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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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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威從來不是個會流露出自己真實想法人,也容易使得別人誤會。就好比如說他母親去世那年, 所有人包括神樂在內都認為神威拋下了一切獨自流浪去了。

唯有桌上擺有的那一個插了鮮花的花瓶洩露了一切。身為神樂神威的母親的江華比誰都明白自己的兒子是個體貼、默默無聞的人。

他的家人從未拋棄過他, 而他更從未把家人拋棄過。他至今仍對母親懷有一種沈重的愛, 只是他藏得很好,別人絕不可能知道的。

娑羅於神威而言是個特別的存在, 神威對感情一事向來看得比較輕, 他也盡量壓抑自己的情感。娑羅也是如此, 她原以為一切都是責任,卻不知這種“責任”使得神威反感。

娑羅離開了, 她跟著渦川,滿帶著對神威深深的眷戀與愧疚而離開了。

神威始終睜著眼,望著娑羅消失在了結界的另外一端。而在娑羅渦川離去的同時,他們每個人的周圍也都出現了一個空間扭曲的斷層,這是他們回去的路。

托伊絲沒有多考慮,甩開了沢田拉住她的手然後徑直步入了斷層裏。直到她身子都沒入了,其他人才意識到他們必須離開了,這不是個夢。緊接著, 沢田也打算回去。

但在那之前, 他覺得自己必須該說些什麽。

於是, 他走到神威面前:“雖然之前聽說過很多關於神威君不好的傳聞,但是我一直覺得……神威君不是那樣的人, 你是個好人。”

神威挑眉,居高臨下地看著矮了自己半個頭的沢田。阿伏兔在一邊抹了汗,不得不提的是, 在神威這頭野狼面前,沢田就像只小白兔一樣那麽嬌小可憐。

“哦?你是這麽認為的?”神威瞇眼笑了,“我可是真的殺了數不盡的人呢,我可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哦!”

“不對。”沢田豁出去了,雖然陰晴不定的神威很讓人害怕,但他還是決定把內心所認為的說出來,“神威君意外地很溫柔!我認識一個和神威君很像的人,他一直都是無拘無束的,雖然總是做一些讓大家不能理解的事,但他的確無時不刻都在關心著大家。你們,真的很像啊!而且你們都擁有一顆善良的心。這不是什麽殺沒殺過人來衡量的,再說了神威君那麽做也一定是有什麽原因的,神威君肯定是明白的。”

就連一個外人也是這麽說的。

神威突然覺得有點諷刺,他和娑羅相識多年,似乎她只活在自己所認為的世界裏。她對他的印象,也只停留在她所認為的。她,未免太過愚蠢了。

神威不說話,睜眼靜靜地看著沢田。

“請神威君千萬要相信娑羅……桑。”沢田鼓起勇氣,“我認為娑羅桑真的很在意神威君,剛認識她的時候,她總是很為你做的事傷腦筋並且總是為神威君擔心著,這樣的娑羅桑是喜歡著神威君的。”

“我……很抱歉!我知道這些話你可能聽不進去,但是我希望在離開之前能告訴你,娑羅桑真的很在意神威君!她……以那樣的身份生活一定是有隱情的,希望神威君能悅納娑羅桑。”

說完,一臉義正言辭地沢田又變得緊張跳腳。

“啊!我說了什麽亂七八糟的話了!!對不起,請你原諒我!我不是惡意的!”沢田撓頭苦惱著。

這時,阿伏兔走過來,把手搭在沢田的腦袋上,按住他的頭,一副長輩慈愛的樣子說到:“啊,這一番話說得大叔我都心痛了。真是大徹大悟的少年啊!”

“啊!請不要這麽說,阿伏兔先生!”沢田快要崩潰,“我說太多廢話了!”

“不!大叔我看好你喲。”雖然阿伏兔還是死魚眼面癱的表情,“我們這些在泥潭裏打滾的人啊,是不可能幹凈的啦。”

“啊!我……”沢田還想說什麽,阿伏兔卻打斷他要說的話。

“快回去吧,少年。”阿伏兔看向神威,“那家夥可不是你三言兩語就能改變的。再說了你可不像我們這些沒了爹媽的人,快回去吧。”

“我……我知道了。”沢田也沈默了。

最後看了眼神威,也回了自己的世界。

誰都有自己的秘密。最後他希望,神威娑羅能冰釋前嫌並且一直在一起。沒人誰能真正插足他們兩個人。

“走吧,團長~”阿伏兔看了眼沢田消失的方向,接著走到神威身邊,“回去實現你偉大的’海賊王‘之夢吧。”

“說的不錯呢。”神威再一次睜開了眼,眼底裏的是無盡的黑暗。

也許,這才是他們該有的結局。

——

“可以告訴我了嗎,你的目的。”娑羅跟著渦川來到了他們一開始談話的那個會議室。

沿途,娑羅暗暗記下了路線。由於渦川的基地人員眾多,許多地方也會有標識。娑羅也發現了幾個標有出口字眼的地方。

渦川神情格外悠閑,徐徐說道:“既然你那麽想知道,那我就不告訴你吧。”

“總得知道我要怎麽死吧。”娑羅把鬥篷攏了攏,因為她還不太習慣現在的這幅樣子。頭發太長讓她覺得有些礙事,她決定等會再打理一下。

“你今天太累了,去休息吧。”渦川嘴角一揚,由於戴著墨鏡的緣故,使得他更加讓人捉摸不透。他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也許是良心發現,他補了一句:“我向你保證,過幾天就告訴你的。”

“來人,送娑羅……小姐去休息吧。”他按下通訊器,立馬有人進來帶路。

娑羅不說話,她在忍耐著。渦川的心理戰術相當了得,她絕對不能先自亂陣腳。娑羅也覺得渦川很是奇怪,尤其是大老遠把她帶到他的辦公室裏來,話沒說幾句就被打發走。

“最好別耍花樣。”娑羅跟著渦川的下屬離開了。留下渦川一個人還坐在他專屬的皮質沙發上,他把眼鏡摘下,露出一雙赤色的瞳眸。

仔細些看,會發現他的赤色瞳孔上有黑色的斑點。令人奇怪的是,那些黑斑點偶爾跳動著。

“距離我’死亡‘的日子又近了一些呢。”似乎是嘆息,他的語氣也陰陽怪氣的。

最後,他雙眼無神地看著某個方向,許久。

——

娑羅被帶到一間裝潢比較豪華的房間,內部自備洗浴間和廚房,可以說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最令她意外的是,房內還擺放有許許多多的書,這倒是可以讓她度過那不算無聊的半年,只要忍忍,她就可以……

可以做什麽?

娑羅無聲的笑了,嘴角是自嘲的弧度。她和神威已經沒有了瓜葛,關系早就斷幹凈了的他們,又怎麽會有在一起的可能性?

她還癡心妄想什麽?

神威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這一切不過是她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神威在這場鬧劇中始終沒有表露過自己的態度。

她又為什麽要自以為是地認為他也對她有所好感,甚至妄想她在他眼中是特別的存在,沒想到,事實竟是如此得殘酷。

娑羅眼眶竟然紅了,她木訥地走到落地鏡邊,把鬥篷解開,露出了她過長的頭發。

不人不鬼,她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什麽。

在看清呈現在鏡子裏的自己的時候,她忍不住顫抖了,她遲疑著把手探向鏡子。

鏡子裏的她,肌膚透著一股病態,而她那淺灰色的頭發更是有一種灰敗慘淡的感覺。更不必說她那莫名變黑了的的十指指甲。

這樣對她的身體是有害的嗎?

【不,至少我覺得是沒有什麽害處的。】安娜的聲音突然間在房間內響起,【我的能力……好像得到了提升。不再突然間覺得乏力,大概這是一種gift吧。】

娑羅沒理會安娜,她沈浸在自己的心思之中。

離開了夥伴的她,就像一只被強行分離了夥伴然後被關進了籠子裏的小鳥。此刻的她覺得孤獨且痛苦,根本思考不了其他的事情。

她拿起一把匕首,一開始就架在自己的脖頸處。她有想過自我了斷,但是她下不去手。緊接著她抓著匕首從自己的脖頸來到下方的頭發處,她一手抓起一束長發。

反正,她是女人,也沒有什麽意義了吧?

那個人可是不在乎她的,為他留長發,像個女人一樣活著,不是在癡人說夢話嗎?

娑羅閉上眼睛,想一股腦把頭發都剪了。

最終她剪了自己的頭發,然而卻只是稍作修剪,把一頭過長的頭發剪成了比較方便的齊肩中長發。

她望著滿地的頭發,再看看鏡子裏那人鬼不分的自己,就像個怪物一樣。

她還愛美做什麽?他也不會喜歡的。

只是,她好希望他能看看她……

心裏的小念頭盤踞不下,徒增煩惱。

她這麽醜,他會更討厭她的,對不對?

——

“你說過會讓我的父親覆活的。”托伊絲穿過結界,來到的卻是渦川的辦公室,恰好娑羅離開不久。

“嗯,是這樣沒錯。”渦川的赤眸無法被墨鏡之外的人看到,他這樣總有一股高深莫測的感覺,令人不由起了戒備心。

“所以,快點覆活我的父親!”托伊絲一顆心懸著,她緊張不已,卻忘了戒備。在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卻被渦川扼住了脖子。

渦川一手把她舉高,托伊絲更加難受。她痛苦地掙紮著,手上不停拍打著渦川結實的手臂而腿上更是用力踢踏著,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你千萬不要和那個男人有獨處的時候。”托伊絲只覺得呼吸困難,腦海裏卻回想起了娑羅當時告誡她,讓她不要和渦川打交道。

並且告訴她,渦川喜歡交換的方式。

然而,這種交易卻從不是等價交換。

“我是告訴過你,可以考慮覆活你的父親。但是很可惜的是……”渦川一手掐住托伊絲的脖子一手摘下眼睛,直視托伊絲,“你達不到和我交易的資格。”

說完,手上一扭,托伊絲的脖子被扭斷。緊接著渦川把托伊絲的屍體像抹布一樣丟棄在地上,毫不留戀地走回自己原來的位置,坐下,拿起一塊手帕擦拭自己剛才掐死托伊絲的左手。

“不過我可沒食言,我按照和你約定的,送你和你的父親見面……”說完這句話,渦川的眼睛發著耀眼的紅光,黑色的斑點也如同有了生命一般,活躍跳動著。

“快來個人打擾一下垃圾吧!記住,不能讓娑羅小姐發現這個秘密哦!”

倒地的托伊絲眼裏滿是驚詫、無法理解以及後悔,然而這一切都晚了。

她信了最不該信任的人,一心只為從父親死亡的沈重打擊中走出,才會有此選擇。

又有一個靈魂,被吸收了。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不喜歡托伊絲的妹子:

想覆活父親,迷了心智可以理解。她也很努力克制不去找神威覆仇

其實這是個矛盾的人,到這只局限於父親可能覆活的可能性下,如果覆活不了……

大概就六親不認吧

——

她是個引子,很快後面會有虐的

神威那邊也一定要虐虐,他還太傲嬌了,明天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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