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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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想著從寶兒家直接去機場，寶兒勸說：“難得回來一次，起碼要和父母當面道別，不然他們該多難過。”我從善如流應下，回家吃了晚飯。
晚上和許薇趕飛機，一路無話。等值機以後，幾經猶豫，我終於忍不住開口：“許薇，對不起，你的忙……我幫不了了。”
“怎麽？”許薇不生氣，眼中帶著狡黠和打量看著我。
“沒怎麽，就是覺得騙人不地道。許薇，說實話，有時候你的確很自私。這件事你反過來為你的父母考慮一下，他們也只是期望你以後可以生活幸福。如果你實在沒有這種準備，可以好好和他們說清楚，不必要去騙他們。你有沒有想過，他們費盡心思為你好，到頭來知道你只是騙他們，他們該多難過。”
“劉海譽，我說過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只管做好自己該做的！”這下許薇動怒了。
許薇這種人是有點高傲，以前我們鬧不愉快，她都不屑和你吵，所以你很少聽到許薇和你講什麽道理，慢慢就會覺得，這人不講道理。不過你當真把她惹怒，她也會和你吵得很兇，而且也開始講道理：“這件事，你別指望把自己摘成好人，拿‘孝道’框我，你呢？就算孝順嗎？如果沒有別人，你不是打算和我結婚？這是什麽？成全父母的好意？呵，你是孝順了，可你考慮過我嗎？你喜歡我嗎？我和你結婚你打算給我什麽？你能給我我父母期望的幸福嗎？”
“不能。但是你要知道，這件事不是光我選擇，你也可以選擇。你可以選擇不和我結婚！許薇，你要搞清楚，這件事情上，我從來沒有糾纏你，逼迫你，是你自己選擇了我。”
“你可真正義！我選擇你？我選擇你就接受嗎？你為了什麽自己不清楚嗎？”
“清楚啊，但是怎麽樣？我又不欠你什麽，許你利用我，還不許我從你身上得點好處？”
“所以你也一樣自私，你有什麽資格說我？”許薇不想和我吵了，估計覺得吵不贏，起身提了包準備往安檢門走，走了兩步又返回來：“你願不願意繼續幫我，我說了不算，但你的生意做不做的成，還有現在那個女孩在你和我糾纏不清的時候是不是願意繼續和你交往，我覺得我還能說了算！”
“你！”我一把扯住許薇的胳膊，恨得想把她捏碎。許薇臉上顯出痛苦的表情，也沒讓我高興，最後還是放開她，“她沒得罪你，別把她扯進來。你想對付我，制裁我，怎麽都行。”
許薇活動著手腕，唇邊的笑意越發譏誚：“你不是很有本事嗎？上次信誓旦旦說，和我結婚也能把她留在身邊，留不下她還有別人，現在怎麽啦，這麽慫？”
“上次頂撞你，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剛才的事，我也向你道歉。”
“唔，劉經理果然是聰明啊，你這彎曲性能還挺好。”許薇現在得意了，“不過，你罵了我半天，我也不能白受這個委屈啊，總要劉經理感同身受一下才行。所以，劉經理是打算，我去找找舅舅呢？還是去找找唐寶寶？”
“你知道她……你調查我？”
“調查談不上，簡單了解一下還是有必要的，不然我怎麽敢冒冒失失和你合作呢？萬一被人騙了還幫人家數錢，不是吃虧？”
現在我對許薇也沒什麽脾氣，自己一步走錯，授人以柄，這是情理之中，聰明一點的做法就是沒有下一次：“找你舅舅去吧！”說完，我抱了靠枕，朝登機口走去。
回到上海，許薇家已經派了車來接我們。我絲毫不領情，自己打車回去了。
然而，剛到家就接到許薇電話，我將手機隨意一滑，按了免提扔到沙發上，看她又要耍什麽花樣。沒想到先聽到許薇媽媽的聲音：“怎麽回趟家就搞成這樣？”
“有什麽辦法，有些人就是這樣，在咱們家裝得千依百順，回了家自然原形畢露。”
我才知道是許薇母女在交談，難道不小心撥出來了？
“但是他之前說不介意上門啊。”
“對啊，那是在咱們家說的嘛。這次去他家，我按您說的，和他父母提了一下，但是他父母好像不願意，他也沒有幫我說話。反正這次我算看清了，他就是那種典型的媽寶，什麽都聽家裏的，他根本不會為了我和家裏鬧翻。”
許薇說完，那邊陷入一陣沈默，突然聽到許薇爸爸的聲音：“你的手怎麽回事？”
緊跟著就是許媽媽的關切：“他弄的？”
“嗯。”許薇供認不諱，“回來的時候，我沒忍住說了幾句，他覺得我侮辱他家人，就和我發脾氣，還想打我呢！”
然後聽到許爸爸生氣拍桌子的聲音：“以前我還覺得他家教不錯，沒想到也是四六不分！還沒有怎麽樣，就敢動手，結了婚怎麽行？剛好趁著這次機會，不要再來往了。”
許媽媽好像不這麽認為：“是這樣嗎，小薇？別騙媽媽，你的心思我最清楚了。”
許薇不說話，她又問：“你們離開這幾天，都在海譽家嗎？為什麽媽媽給打電話，你倆經常不在服務區？”許薇還是不說話，她索性直接問：“你是不是去喀什了？”
這次許薇再不說話，就是默認。事實上，她也默認了。
許媽媽嘆了口氣：“你這孩子，為什麽一定要這麽執著呢？”頓了頓又說，“我覺得這次的事情不能全怪海譽，明天媽媽幫你把他約過來，你們再好好聊聊。”
“不用了，媽媽，他也不是你想的那麽好……算了，不說了，最近跑來跑去很累，我想先休息。”許薇說完便起身回房，途中把手機掛斷。
至此我終於明白，許薇是告訴我，這場戲落幕，她同意終止合約。
雖然她為分手編的這個謊非常詆毀我形象，但結果是好的，於是我準備給她發一條微信：“謝謝。”卻發現已不是她的好友。
事情突然這麽順利，是我沒想到的。我坐著反應了一會兒這件事的真實性後笑出來，然後默默把許薇從朋友列表裏刪除，給寶兒打電話。
前幾天老媽給打電話說，二叔家孩子海棠今年高考，想考上戲，過陣子會來上海藝考，讓我幫忙安排安排。我給海榮打電話確定了具體時間，答應下來，讓海榮和二叔十分不好意思，所以海棠過來的時候，給帶了不少土特產。
其實我沒幫什麽忙。
當時我想，反正等海棠過來的時候，寶兒剛好回來了，一切交給她安排就挺好。
結果和寶兒說這件事的時候，小丫頭可生氣了：“哎，還有你這樣的便宜哥哥！”
“怎麽便宜了，我不是把她嫂子貢獻出來了？還要我怎樣？”
惹得小丫頭更生氣，爬到我身上，就著肩頭狠狠咬了一口。然而到海棠真正過來的時候，就非常盡心盡責，一早催著我去接機。
坐在車上，寶兒明顯有點緊張，我和她開玩笑：“沒關系，又不是見家長，一個小屁孩兒，糊弄糊弄就行了。”
寶兒把我捉著她的手扔開，警告一次：“好好開車！”然後理了理衣服，說出自己的憂慮：“要是你妹妹不喜歡我，回去和你媽媽說怎麽辦？”
“唔……這是個值得擔心的問題。”我故意誇張點頭，表示讚同，“不過劉海棠好像沒那麽大膽子，她知道我會打死她的！”
這才把寶兒逗笑：“哪有你這種哥哥！”
等接到海棠，兩個小丫頭一照面，就沒那麽拘謹了。
劉海棠先看到我們，提著大包小包跑過來，把東西一股腦扔給我，操著東北口一頓數落：“可累死我了！我爹我媽這是把你當神仙供呢，就差讓我背個香爐給你上香了！”
我瞪她一眼，忙使眼色：“沒大沒小的，也不懂得叫人！”
劉海棠立馬意會，絲毫不見外地拉起寶兒的手：“這就是小嫂子啊，這好看呢！”
寶兒有點害羞，紅著臉打招呼：“你好，海棠，歡迎你來上海。”
“嗯，你別這麽客氣，你一客氣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說完，劉海棠支著她的大白牙傻樂。
海棠這姑娘什麽都好，就是實心眼兒，喜歡人家就愛盯著看。而且她從小喜歡漂亮小姐姐，所以見著我們寶兒就一直盯著看，把寶兒盯得極不好意思，背過手偷偷扯我的衣服。
我咳了一聲，立馬教育海棠：“把你小嫂子嚇著了，過來先拿東西放車上！”
“哦哦！”海棠忙應兩聲，過來拿東西，還不忘回頭多看寶兒幾眼，瞅空湊在我耳邊悄聲說：“哥，真的好漂亮哦，晚上我能不能和小嫂子一起睡？”
什麽？我還沒睡你就想睡，劉海棠你是當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兒啊！我皮笑肉不笑盯著海棠，笑笑告訴她：“晚上你睡大街！”
唉，真的沒有辦法，漂亮老婆總是招人惦記，男的惦記女的也惦記，做漂亮老婆的丈夫真是壓力山大！
回到家，兩只薩摩耶竄出來，劉海棠一見它們立馬眼冒金光，轉眼就忘記漂亮小姐姐，追狗去了。可憐我家大摩二摩，對人一向出了名的熱情，今天竟然棋逢對手，被一個東北小妞追著滿屋子竄逃，犬吠不止。
寶兒被它們鬧得開心，一邊幫我替海棠收拾東西，一邊說：“你們真的蠻像兄妹！”
我微微琢磨她這意思，反應過來：“一樣瘋唄？”
寶兒笑出來：“這是你說的！”
我假裝不滿，過去找寶兒算賬，趁機占便宜，沒想到劉海棠追著狗跑了進來，頓時尷尬。
寶兒已經臉紅得不能見人；我臉皮厚，較好隱藏；劉海棠呢，就比較沒有神經：“哎呀，不是，那個，你們關一下門啊！”
我尷尬咳了一聲，心知自己必須解圍，於是裝腔作勢教育海棠：“你能不能消停會兒，嚇完人嚇狗！眼看要考試了，也不說坐那兒看看書，學習學習！”
劉海棠最聽不了別人叫她學習，“哼”了一聲扭頭走了，我和寶兒才算解脫。
低頭看寶兒，她的臉整個通紅，像只熟透的紅蘋果，我心裏第一個念頭竟是：原來這個比喻修辭不是瞎編的。第二才想到寬慰寶兒：“沒事，別這麽害羞。”手摸上寶兒的臉頰，心裏樂了：呦呵，這麽燙！
寶兒推了我一把：“這兩天你正經一點！”說完也跑了，估計是去衛生間洗臉。
晚上劉海棠又說和寶兒睡一起的事，這次不是和我說，是直接和寶兒說的。寶兒覺得沒問題，答應下來。這下我急了，把寶兒拉到一邊說悄悄話。
“劉海棠這家夥你不知道，是人版的大摩二摩！她喜歡你，就真敢往你嘴上親。你想想，大半夜的，萬一她撲你身上抱著你親，怎麽辦？”
寶兒明顯信了，深深咽了口唾沫：“那怎麽辦？我都和海棠說好了。”
我當然嘿嘿笑著湊前，妙計支招：“沒關系，你過來和我睡就好了！”
……被暴揍，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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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和許薇趕飛機，一路無話。等值機以後，幾經猶豫，我終於忍不住開口：“許薇，對不起，你的忙……我幫不了了。”
“怎麽？”許薇不生氣，眼中帶著狡黠和打量看著我。
“沒怎麽，就是覺得騙人不地道。許薇，說實話，有時候你的確很自私。這件事你反過來為你的父母考慮一下，他們也只是期望你以後可以生活幸福。如果你實在沒有這種準備，可以好好和他們說清楚，不必要去騙他們。你有沒有想過，他們費盡心思為你好，到頭來知道你只是騙他們，他們該多難過。”
“劉海譽，我說過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只管做好自己該做的！”這下許薇動怒了。
許薇這種人是有點高傲，以前我們鬧不愉快，她都不屑和你吵，所以你很少聽到許薇和你講什麽道理，慢慢就會覺得，這人不講道理。不過你當真把她惹怒，她也會和你吵得很兇，而且也開始講道理：“這件事，你別指望把自己摘成好人，拿‘孝道’框我，你呢？就算孝順嗎？如果沒有別人，你不是打算和我結婚？這是什麽？成全父母的好意？呵，你是孝順了，可你考慮過我嗎？你喜歡我嗎？我和你結婚你打算給我什麽？你能給我我父母期望的幸福嗎？”
“不能。但是你要知道，這件事不是光我選擇，你也可以選擇。你可以選擇不和我結婚！許薇，你要搞清楚，這件事情上，我從來沒有糾纏你，逼迫你，是你自己選擇了我。”
“你可真正義！我選擇你？我選擇你就接受嗎？你為了什麽自己不清楚嗎？”
“清楚啊，但是怎麽樣？我又不欠你什麽，許你利用我，還不許我從你身上得點好處？”
“所以你也一樣自私，你有什麽資格說我？”許薇不想和我吵了，估計覺得吵不贏，起身提了包準備往安檢門走，走了兩步又返回來：“你願不願意繼續幫我，我說了不算，但你的生意做不做的成，還有現在那個女孩在你和我糾纏不清的時候是不是願意繼續和你交往，我覺得我還能說了算！”
“你！”我一把扯住許薇的胳膊，恨得想把她捏碎。許薇臉上顯出痛苦的表情，也沒讓我高興，最後還是放開她，“她沒得罪你，別把她扯進來。你想對付我，制裁我，怎麽都行。”
許薇活動著手腕，唇邊的笑意越發譏誚：“你不是很有本事嗎？上次信誓旦旦說，和我結婚也能把她留在身邊，留不下她還有別人，現在怎麽啦，這麽慫？”
“上次頂撞你，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剛才的事，我也向你道歉。”
“唔，劉經理果然是聰明啊，你這彎曲性能還挺好。”許薇現在得意了，“不過，你罵了我半天，我也不能白受這個委屈啊，總要劉經理感同身受一下才行。所以，劉經理是打算，我去找找舅舅呢？還是去找找唐寶寶？”
“你知道她……你調查我？”
“調查談不上，簡單了解一下還是有必要的，不然我怎麽敢冒冒失失和你合作呢？萬一被人騙了還幫人家數錢，不是吃虧？”
現在我對許薇也沒什麽脾氣，自己一步走錯，授人以柄，這是情理之中，聰明一點的做法就是沒有下一次：“找你舅舅去吧！”說完，我抱了靠枕，朝登機口走去。
回到上海，許薇家已經派了車來接我們。我絲毫不領情，自己打車回去了。
然而，剛到家就接到許薇電話，我將手機隨意一滑，按了免提扔到沙發上，看她又要耍什麽花樣。沒想到先聽到許薇媽媽的聲音：“怎麽回趟家就搞成這樣？”
“有什麽辦法，有些人就是這樣，在咱們家裝得千依百順，回了家自然原形畢露。”
我才知道是許薇母女在交談，難道不小心撥出來了？
“但是他之前說不介意上門啊。”
“對啊，那是在咱們家說的嘛。這次去他家，我按您說的，和他父母提了一下，但是他父母好像不願意，他也沒有幫我說話。反正這次我算看清了，他就是那種典型的媽寶，什麽都聽家裏的，他根本不會為了我和家裏鬧翻。”
許薇說完，那邊陷入一陣沈默，突然聽到許薇爸爸的聲音：“你的手怎麽回事？”
緊跟著就是許媽媽的關切：“他弄的？”
“嗯。”許薇供認不諱，“回來的時候，我沒忍住說了幾句，他覺得我侮辱他家人，就和我發脾氣，還想打我呢！”
然後聽到許爸爸生氣拍桌子的聲音：“以前我還覺得他家教不錯，沒想到也是四六不分！還沒有怎麽樣，就敢動手，結了婚怎麽行？剛好趁著這次機會，不要再來往了。”
許媽媽好像不這麽認為：“是這樣嗎，小薇？別騙媽媽，你的心思我最清楚了。”
許薇不說話，她又問：“你們離開這幾天，都在海譽家嗎？為什麽媽媽給打電話，你倆經常不在服務區？”許薇還是不說話，她索性直接問：“你是不是去喀什了？”
這次許薇再不說話，就是默認。事實上，她也默認了。
許媽媽嘆了口氣：“你這孩子，為什麽一定要這麽執著呢？”頓了頓又說，“我覺得這次的事情不能全怪海譽，明天媽媽幫你把他約過來，你們再好好聊聊。”
“不用了，媽媽，他也不是你想的那麽好……算了，不說了，最近跑來跑去很累，我想先休息。”許薇說完便起身回房，途中把手機掛斷。
至此我終於明白，許薇是告訴我，這場戲落幕，她同意終止合約。
雖然她為分手編的這個謊非常詆毀我形象，但結果是好的，於是我準備給她發一條微信：“謝謝。”卻發現已不是她的好友。
事情突然這麽順利，是我沒想到的。我坐著反應了一會兒這件事的真實性後笑出來，然後默默把許薇從朋友列表裏刪除，給寶兒打電話。
前幾天老媽給打電話說，二叔家孩子海棠今年高考，想考上戲，過陣子會來上海藝考，讓我幫忙安排安排。我給海榮打電話確定了具體時間，答應下來，讓海榮和二叔十分不好意思，所以海棠過來的時候，給帶了不少土特產。
其實我沒幫什麽忙。
當時我想，反正等海棠過來的時候，寶兒剛好回來了，一切交給她安排就挺好。
結果和寶兒說這件事的時候，小丫頭可生氣了：“哎，還有你這樣的便宜哥哥！”
“怎麽便宜了，我不是把她嫂子貢獻出來了？還要我怎樣？”
惹得小丫頭更生氣，爬到我身上，就著肩頭狠狠咬了一口。然而到海棠真正過來的時候，就非常盡心盡責，一早催著我去接機。
坐在車上，寶兒明顯有點緊張，我和她開玩笑：“沒關系，又不是見家長，一個小屁孩兒，糊弄糊弄就行了。”
寶兒把我捉著她的手扔開，警告一次：“好好開車！”然後理了理衣服，說出自己的憂慮：“要是你妹妹不喜歡我，回去和你媽媽說怎麽辦？”
“唔……這是個值得擔心的問題。”我故意誇張點頭，表示讚同，“不過劉海棠好像沒那麽大膽子，她知道我會打死她的！”
這才把寶兒逗笑：“哪有你這種哥哥！”
等接到海棠，兩個小丫頭一照面，就沒那麽拘謹了。
劉海棠先看到我們，提著大包小包跑過來，把東西一股腦扔給我，操著東北口一頓數落：“可累死我了！我爹我媽這是把你當神仙供呢，就差讓我背個香爐給你上香了！”
我瞪她一眼，忙使眼色：“沒大沒小的，也不懂得叫人！”
劉海棠立馬意會，絲毫不見外地拉起寶兒的手：“這就是小嫂子啊，這好看呢！”
寶兒有點害羞，紅著臉打招呼：“你好，海棠，歡迎你來上海。”
“嗯，你別這麽客氣，你一客氣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說完，劉海棠支著她的大白牙傻樂。
海棠這姑娘什麽都好，就是實心眼兒，喜歡人家就愛盯著看。而且她從小喜歡漂亮小姐姐，所以見著我們寶兒就一直盯著看，把寶兒盯得極不好意思，背過手偷偷扯我的衣服。
我咳了一聲，立馬教育海棠：“把你小嫂子嚇著了，過來先拿東西放車上！”
“哦哦！”海棠忙應兩聲，過來拿東西，還不忘回頭多看寶兒幾眼，瞅空湊在我耳邊悄聲說：“哥，真的好漂亮哦，晚上我能不能和小嫂子一起睡？”
什麽？我還沒睡你就想睡，劉海棠你是當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兒啊！我皮笑肉不笑盯著海棠，笑笑告訴她：“晚上你睡大街！”
唉，真的沒有辦法，漂亮老婆總是招人惦記，男的惦記女的也惦記，做漂亮老婆的丈夫真是壓力山大！
回到家，兩只薩摩耶竄出來，劉海棠一見它們立馬眼冒金光，轉眼就忘記漂亮小姐姐，追狗去了。可憐我家大摩二摩，對人一向出了名的熱情，今天竟然棋逢對手，被一個東北小妞追著滿屋子竄逃，犬吠不止。
寶兒被它們鬧得開心，一邊幫我替海棠收拾東西，一邊說：“你們真的蠻像兄妹！”
我微微琢磨她這意思，反應過來：“一樣瘋唄？”
寶兒笑出來：“這是你說的！”
我假裝不滿，過去找寶兒算賬，趁機占便宜，沒想到劉海棠追著狗跑了進來，頓時尷尬。
寶兒已經臉紅得不能見人；我臉皮厚，較好隱藏；劉海棠呢，就比較沒有神經：“哎呀，不是，那個，你們關一下門啊！”
我尷尬咳了一聲，心知自己必須解圍，於是裝腔作勢教育海棠：“你能不能消停會兒，嚇完人嚇狗！眼看要考試了，也不說坐那兒看看書，學習學習！”
劉海棠最聽不了別人叫她學習，“哼”了一聲扭頭走了，我和寶兒才算解脫。
低頭看寶兒，她的臉整個通紅，像只熟透的紅蘋果，我心裏第一個念頭竟是：原來這個比喻修辭不是瞎編的。第二才想到寬慰寶兒：“沒事，別這麽害羞。”手摸上寶兒的臉頰，心裏樂了：呦呵，這麽燙！
寶兒推了我一把：“這兩天你正經一點！”說完也跑了，估計是去衛生間洗臉。
晚上劉海棠又說和寶兒睡一起的事，這次不是和我說，是直接和寶兒說的。寶兒覺得沒問題，答應下來。這下我急了，把寶兒拉到一邊說悄悄話。
“劉海棠這家夥你不知道，是人版的大摩二摩！她喜歡你，就真敢往你嘴上親。你想想，大半夜的，萬一她撲你身上抱著你親，怎麽辦？”
寶兒明顯信了，深深咽了口唾沫：“那怎麽辦？我都和海棠說好了。”
我當然嘿嘿笑著湊前，妙計支招：“沒關系，你過來和我睡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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