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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遠走高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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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是不是大衛啊?”

“我以前都以為有關大衛的照片都是假的,沒想到他竟然這麽帥啊。”

身後的響動讓江楓轉過頭,一個高大俊朗的法國男人對著她招了招手。

“曲溪,開車。”

“可是……”曲溪看了一眼扒在車窗上的男人,心中升起幾分同情。

江楓瞪了他一眼,然後搖下了車窗。

“大衛,你再糾纏,我就報警了。”說著,拿出手機,似乎只要大衛再上來她就會按下號碼。

“ok!”大衛舉起雙手,往後退了一步,又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車子很快就消失在大衛的眼中,可他深藍色的眸子依舊盯著車子消失的方向。

“邵晉恒,我總會比你先找到她。”

一陣尖叫聲從機場的角落傳來,他轉過頭,就看見一群十來歲的孩子朝著那個角落湧了過去,手中舉著熒光牌或者是明星海報。

他的腳步頓時停住了。

“許安生?真是沒想到啊。”

許安生的爆紅似乎是在一夜之間,所有人都說她運氣好,選了一部好的電視劇,盡管只是一個女二號,人氣卻比女一號還要高。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是邵晉恒。

或者是為了支付那個時候自己陪他演戲的酬勞,又或者是為了“補償”許長安,這段時間,他近乎是殷勤地讓人給自己鋪路。也正是因為他的大動作,圈子裏的人都知道她後臺很硬。

可那些人表面上客客氣氣,背地裏也不知道怎麽編排她。

她輕笑一聲,卻完美地掩蓋了自己心裏的情緒,接過粉絲遞過來的筆,在本子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安生?”肩膀上突然多了一只手。她嚇了一跳,不知道誰能在重重包圍下突破進來。一轉頭,就看見一張熟悉的臉。

這個人,她知道,大衛裏斯,著名的畫家。

經紀人站在外圈沖著她擠眉弄眼。她現在剛紅起來,需要炒作才能穩固自己的話題性。

臉上的無奈一掃而過,她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伸出手:“大衛裏斯,大畫家,好久不見。”

“大衛裏斯,他和安生竟然認識。”

“天吶,我就說安生氣質那麽好,肯定是文藝女青年。”

大衛看了眼周圍,馬上明白自己被許安生當槍使了。可他的目的也不單純,兩個人算是,互幫互助。

主意一定,順手攬過許安生的肩膀,笑意盈盈:“安生啊,是好久不見了。你最近過得好嗎?”

許長安靠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手上的動作不停。自從到了萬芳這裏,她就越來越喜歡織毛線了,不管是小衣服,還是小帽子和小手套,都讓她愛不釋手。而織毛線的手藝,也從最開始的七扭八歪,到了現在的爐火純青。

“這是什麽?”

萬芳抱著一個大箱子走了進來,許長安連忙上前想接,卻被萬芳推到了一邊:“不重。”

說著,打開了箱子。許長安探頭去看,裏面是一個中等大小的——鐵鍋?

“我聽人家說,這東西能防輻射。你以後看電視的時候拿這個擋在肚子前面。”說著,還拿著鐵鍋在許長安的肚子前比劃了一下,嘖嘖了兩聲,“六個月的時候就要換口鍋了。”

許長安一臉的郁悶,可看著萬芳一臉殷切的樣子,拒絕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算了,擋著就擋著吧。

“少爺回來了?”保姆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許長安一回頭,一個小小的身影就朝著自己沖了過來。還沒到面前,就被江楓揪著後領扯了回去。

“媽咪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安安阿姨有小寶寶了,你要小心一點。”

許長安拉過諾諾,摸了摸她的腦袋。自從自己懷孕,她就越來越喜歡小孩子了。這下聽見江楓責備諾諾,就有些心疼:“沒事的。”

江楓翻了個白眼:“你肚子裏那兩個,肯定會被你寵壞的。”

許長安笑笑,倒是身後的曲溪一臉驚訝地看著她的肚子:“什麽,你還懷了兩個?”

話沒說完,就被萬芳扇了一下:“幹嘛大驚小怪,嚇著我小曾孫和曾孫女了。”

“今天下午,新晉小花許安生小姐在機場與一神秘外籍男子親密交談,據知情人士稱,該男子是藝術界大鱷,身價上億……”

許安生。

這個熟悉的名字讓許長安回過頭,新聞剛好放到那個男人和許安生握手的畫面,那側臉實在是熟悉——大衛。

這兩人,怎麽就走到一起去了?

江楓抓起茶幾上的遙控板,直接關了電視:“安安,你不知道這男人跟了我們多長時間,從巴黎到紐約,再到這裏。”她抖了抖肩膀,“誒”了一聲,“真是塊牛皮糖。”

“你們,去了紐約?”一提到紐約,許長安就想起某個讓她心生不悅的人。嘴角勾了勾:“那個女人過的,應該不錯吧?”

邵晉恒那麽聽邵晉陽的話,對於這個邵晉陽疼寵的女人,他怎麽可能不悉心照顧。

“何止不錯,每天睡無數個男人,真是要多滋潤有多滋潤。”

許長安總覺得江楓的語氣有點怪怪的,要是往常,不應該是義憤填膺,怎麽現在反倒有點——幸災樂禍?

“安安,你看啊。”江楓拿出手機,裏面是當時偷拍的照片。許長安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裏面那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就是簡心怡。

她是不希望簡心怡逍遙法外,但是自然有法律的武器去懲罰她,像照片中這樣卑賤低微,卻真的不是她的本意。

“長安,你不要同情心泛濫啊。”江楓收回手機,警告地看了她一眼。想了想,又拍拍許長安的手,安慰說,“放心,阿溪給了那蛇頭十萬美刀,讓他好好照顧一下簡心怡。至少,讓她日子好過一些。”

但是買不買單,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她默默咽下這句話,許長安一轉頭,她臉上又是習慣性的笑容:“你別想那麽多,那女人算是得到了報應,沒讓她把牢底坐穿,都是她祖上積德。”盡管現在她和坐牢也沒什麽兩樣。

許長安不知道江楓肚子裏的彎彎繞繞,聽她這麽說,也就點頭坐下,然後在萬芳的示意下,拿鍋擋住了自己的肚子。

曲溪努力憋笑,江楓卻是一臉的淡定,幫許長安調整了一下坐姿:“長安,其實這次去美國,還有一件事情。國內未婚生子,要繳納不菲的社會撫養費,你要不要考慮去國外生孩子?比如說,美國?”

怎麽人就不見了呢?

邵晉恒摸索著點了支煙,強烈的尼古丁的味道沖入大腦,讓他的腦子清明了一些。許長安是毒品,他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去觸碰。

可是人生最無奈的就是早不知道。即便是時間重來,他也不可能放棄邵晉陽的仇恨。既是命中註定,就少不了相遇。

開門聲響起,邵晉恒手一抖,煙灰落在他筆挺的西裝上。

“阿林?”看向聲音的方向,阿林連忙上前,拿煙灰缸接住了邵晉恒手中的煙頭。

“邵總,夫人還是沒找到。”阿林在心裏默默嘆了口氣,一轉眼已經一年多了,許長安依舊是音訊全無。

一年的時間,邵晉恒幾乎是馬不停蹄地擴張企業,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找到許長安。可即便是這樣,那個人,就像是石沈大海,失去了所有的消息。

“嗯。”這個結果邵晉恒早已想到,心情從剛開始的失落到現在的習以為常。可即便是這樣,他的手還是忍不住抖了抖。

這樣的對話,在這一年的時間也不知道進行了多少次。每次兩人之間的沈默,不僅對邵晉恒,對阿林也是一種折磨。

他跟了邵晉恒那麽多年,看著他一步步走到這裏,盡管看起來還是和以前那樣無往不勝,甚至手段比之前更加狠辣。但是他卻知道,這個看起來強悍的男人,不僅眼睛瞎了,就連心,也盲了。

大洋彼岸一處小房子裏。許長安舉著手機,一只手輕柔地拍著懷裏的寶寶。

“拿低點,讓我看看我幹兒子和幹女兒。”那頭,盡管江楓拼命壓低了聲音,卻依舊能聽得出她話語中的急切。

許長安依言拿低了手機,懷中的小兒子像是夢到了什麽好吃的,吧唧了一下嘴巴。江楓嘖嘖了兩聲,剛要說話,手機已經被眼巴巴守在邊上的萬芳給拿了過去。

“哎呦餵,我的曾孫子和曾孫女呦。瞧這可人疼的樣子,來,叫祖奶奶。”

江楓一臉黑線,在邊上有些郁悶地說:“奶奶,兩個小家夥還在睡覺的。再說了,您有見過四個月的小孩兒叫人的嗎?”

萬芳絲毫不理會江楓的話,那手在屏幕上使勁磨蹭,恨不得伸過屏幕去摸一下兩個小家夥的小臉。

幾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了會兒話,江楓又接過了手機。

看著她嚴肅的表情,許長安拍著寶寶的手一頓,幹笑:“看你的樣子,有事?”

“安安,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坐吃山空不是個事兒,她和萬芳還有曲溪,有時間的時候也會去看她。但是畢竟邵晉恒虎視眈眈,幾個人常常是停留個幾天就要趕回去。

可以說,許長安在那個地方是舉目無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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