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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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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沒有開向向日葵幼稚園,而是開進繁華市區。

金維知道女人喜歡的東西無非是花、珠寶首飾、名牌服裝,這些東西以前他沒少送給夏若晴,而且她離家出走的時候全部帶走了,想必她這三年來早已經把那些限量珠寶折現,揮霍一空。他的口袋裏有一份很珍貴的首飾,他想送她,可是他擔心她不領情,幹脆買束花,與花一塊以女兒的名義送她好了,他是這樣想的。

夏若晴一直看著車窗外,三年過去,以前熟悉的街道已經變化很多,甚至變得陌生,時間真的可以改變很多東西,她不知道金維是否也變了。

很快的,車子停在一家花店的門口。

“你繞到這邊來幹什麽?”夏若晴好奇地問金維。

金維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下車走進了花店。

夏若晴驚訝地看著車窗外在花店裏在跟店員選花的金維,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為自己選花,又或者他是為別的女生選花,想到這裏,她有種大喜過望的失落。

金維很快捧著一大束鮮花從店裏出來,打開車門,夏若晴還是傻傻地看著他。

金維坐到車子裏,將鮮花跟首飾一塊塞到她懷裏,香氣撲鼻,夏若晴一臉錯愕,“你幹嘛?”夏若晴臉色緩和了些,可是還是不大相信他會送自己花,明明他應該很氣自己才對,哪有可能那麽輕易就原諒自己,更不可能送自己花了。

金維一聲不吭,他就是想要知道這個任性的女人是怎麽想的。

“你、你是讓我幫你拿著嗎?”夏若晴見他不吭聲,想把花扔到後面的座位上。

金維不置可否,這個女人對他也太沒信心了,她可以隨隨便便換人,可是他做不到,他要定的女人就算真的換了別的男人,他也要把她搶回來。

“幹嘛不說話呀,你也把我看得太大方了吧。”她才不要幫另一個女人拿著花,有種吃醋的感覺,夏若晴真想把花扔到後座。

金維一個緊急剎車,一把摟過夏若晴,霸上她的唇,狂熱地輾轉吻著,他們之間隔著一束花,他吻得很陶醉、很甜蜜。

夏若晴回過神來才開始推開金維,這個男人一聲不吭地扮神秘,然後就霸道地吻自己,太可惡了,可是他吻著她的唇,根本沒有放開的意思。

夏若晴用力推他,花瓣四下散落,空間不大的車子裏充斥著濃郁花香,金維的手已經很不安分地移到她胸前,白色T恤薄薄的布料被他揉得淩亂。

“金維,這裏是大馬路上,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夏若晴得以喘氣的瞬間,生氣地用手捂著金維的嘴。

金維恢覆了理智,這個女人在身邊他就會失去理智,從認識她後不久,他就意識到這個問題。看著夏若晴嫣紅的嘴唇、緋紅的臉頰還有淩亂的上衣,花瓣也散亂得四下都是,如果不是在大馬路上,金維說不定真的會直接要了誘人的她。

後面是狂按喇叭的聲音,他們才知道他們已經阻塞了交通,金維開著車子向女兒的幼稚園開去。

夏若晴看著有些淩亂的花,臉上浮起一抹得意的神色,“你送別人的花已經弄壞了。”

“女兒送你的。”金維面無表情地把車子開往幼兒園所在的街道。

夏若晴嘟嘟嘴,拿起旁邊那盒首飾打開,裏面是一套亮晶晶的藍寶石首飾,很璀璨奪目,“那這個應該不是你拿去送人的吧?”

金維若無其事地聳聳肩,“買花送的,喜歡就拿去好了。”

夏若晴一雙水眸看著他,唇上還強烈地留著他吻她的感覺,眼裏不由多了一抹溫柔,這個男人漫不經心的溫柔讓她心動。

“怎麽,被女兒打動了嗎?”金維饒有興味地瞥她一眼。

“什麽打動,這套首飾明顯比花貴不知道多少倍好不好,要是買花可以送首飾,那家店早關門大吉了。”夏若晴就是想逼他承認首飾是他特意買給她的。

“這個問題你要問女兒,不關我的事。”金維就是不承認。也許只有在她面前,他才可以耍耍賴、開開玩笑,平時的他是很嚴肅的。

“好,我馬上就去問她。”夏若晴一副要把他揭穿的表情。

“夏若晴,你真的是太閑了。”金維送她花、送她首飾,金圓圓全然不知,是他一個人的主張,可是他不希望被揭穿。

車子停在幼兒園門外,夏若晴沖他吐吐舌頭,推開車門準備下車。

金維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夏若晴被他用力地拉回來,撲到他懷裏,金維一個吻落在她唇上,吻了好久才放開她,“如果敢跟女兒說這花是我買給你的,讓她吃醋,我就一直吻到你說不出話。”

夏若晴臉微微泛紅,手指著他,“那你承認是你送的啰?”

金維松開她坐回自己的位置,當作是默認了。

夏若晴輕笑兩聲,轉過身嘴角噙著笑,輕快的身影走進幼兒園的大門。

接完女兒回到家,廚房裏,圍著圍裙的夏若晴正手忙腳亂地忙碌著,金維站在一旁指導她,看著夏若晴慌亂的樣子,他蹙起眉頭,“夏若晴,你還是不會做飯,這三年你都是怎麽活過來的。”

“你不要說風涼話,我怎麽活過來的不用你管,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你告訴我蕃茄炒蛋應該放鹽還是放糖啊?”夏若晴說完,擡起手臂抹一下額上的汗。

“你平時吃的是甜的還是鹹的,你照口味放不就好了。”金維真的要被夏若晴那麽有創意的問題給氣壞了。

“我喜歡甜的。”夏若晴說完,把糖灑到鍋裏。

“再不翻一下就要焦了。”想到晚上要吃夏若晴親手煮的菜肴,金維就有點擔心。

“我這不是忙著嗎。”夏若晴把糖放好,拿起鍋鏟翻炒蕃茄。

“差不多要好了,可以裝盤,準備炸魚了。”金維不時幫夏若晴個小忙。

“好、好,你不要催嘛,我好亂。”雖然有金維的指導,可是夏若晴還是顯得很忙亂。

“把鍋裏的菜放到這個盤子,把鍋洗幹凈,然後放油、炸魚,懂了嗎?”金維真的拿他妻子沒辦法,可是女兒指定要她下廚,他愛莫能助,況且就算他幫夏若晴的忙,她此時此刻也未必領情。

待夏若晴把油倒到鍋裏,發出一聲滋滋的聲響,嚇了她一跳,整個人都緊繃起來,一張臉上滿是緊張的神色。

看到夏若晴害怕的樣子,金維擋到了她面前,接過了她手中的鍋鏟,把洗好的魚放到了油鍋裏,一陣嗶啵聲,魚在油裏泛起金黃色。

站在金維身後的夏若晴目瞪口呆看著眼前一切,她不得不承認金維這三年變化真的很大,以前他不會管廚房的事,可是現在他炸魚的樣子有模有樣得就跟酒店裏的大廚一般,“你什麽時候學會做菜了?”夏若晴從金維身後探出腦袋看著鍋裏的魚好奇地問。

“不記得了,雖然保姆會幫我們準備飯菜,可是圓圓有時候發脾氣,我只好偶爾給她做些她喜歡吃的,慢慢就會了。”金維一邊說,一邊把鍋裏的魚翻了過來。

“這魚炸得很漂亮耶。”看著一邊炸得金黃的魚肉,夏若晴靠金維近了點,開心地說。

“覺得不錯就多吃點。”金維手裏炸著魚,其實他心裏很享受此刻兩人相處的氣氛。

他感覺彼此回到了最初交往的時候,那時候他們兩個都不會做飯,夏若晴抱著一本烹飪書照著步驟念,他則手忙腳亂地把準備好的材料一股腦倒進鍋裏,吃起來口感一點都不好,可是卻很幸福。

聽到金維說的話,夏若晴的目光落在他背後,他身材修長,因為經常健身,身體曲線很完美。在他受學校邀請到學校演講,她第一眼見到他就知道他是自己喜歡的類型,所以她很積極地對他發問,只是沒想到她絞盡腦汁想出來的問題卻引得同學哄堂大笑,而金維幫她解圍不算,還在講座之後主動接近她、追求她。

美好的過往歷歷在目,可是此刻他們的關系卻很尷尬,金維對家庭還有工作之間態度的轉變、他對女兒的照顧還有關心,都讓她不得不對他改觀。

她回來一段時間了,金維對她卻很不溫柔,而且每次都以女兒需要她讓她到他家,甚至送她禮物都說是女兒送的,讓她心裏很不是滋味。大概他已經有別人,所以如今他只強調女兒需要媽媽,而不是他需要她。

可是他不時地偷吻她又是怎麽回事,是為了化解他們之間的尷尬,讓她可以經常回來陪女兒嗎?他的心裏對自己到底是怎樣的想法,她真的很想知道。

所以她不打算馬上被他那些若有若無的溫柔俘虜,她要給彼此多點時間。

就在她想著這些的時候,一盤魚端到她面前,讓她瞪大雙眼,望向她面前的金維。

金維用很疑惑的眼神看著她,“在想什麽?把魚端到飯桌上。”

“呃……喔。”夏若晴雙手捧上盤子,準備接過魚。

金維端著碟盤子閃開她的手,“還是我放吧。”剛好被他捕捉到夏若晴眼神裏有一絲失望,忙補了一句,“太燙了,怕傷到你。”

淡淡的一句解釋讓夏若晴張大一雙眸子看著他,腦子裏那些亂糟糟的想法都煙消雲散。

“飯菜都做好了,那我先盛飯。”夏若晴拿來碗筷開始盛飯。

金維把金圓圓帶來,讓她把手洗幹凈,準備吃飯。

三個人的晚餐談笑風生,很愉快,就像普通的三口之家一樣,很有家庭的氛圍。

客廳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灑落柔和燈光,燈光下,金維、夏若晴還有金圓圓正對著游戲機玩得很開心,夏若晴跟金圓圓組成一隊,與金維玩賽車游戲,因為開心,金圓圓不時發出大笑的聲音,當然兩個大人也不時在哈哈大笑。

這段時間的晚上基本上都是這樣的生活狀態,偶爾夏若晴會教金圓圓畫畫、塗鴉,而金維把工作帶回家裏在一旁忙碌,偶爾一家三口在室內游泳池游泳玩得很開心,像這樣玩游戲的情況也會經常出現。

不遠處保姆在收拾碗筷,看到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她臉上是欣慰的神色。在金家幫傭多年,金維可以說是她看著長大的,自從三年前夏若晴離開,她就被金家調過來照顧金維父女倆,如今金維在她眼裏真的成熟了許多,而且夏若晴回來,他們相處得很好。

收拾好一切後,她迫不及待地走到她的房間裏,偷偷給金家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這個好消息。

就在比賽的雙方沖破一個個大關快要向終點沖刺之際,金維故意望向窗外大叫一聲那是什麽,然後繼續他的游戲。而傻傻分不清狀況的母女倆一同望向窗外一臉疑惑時,不知道自己的賽車已經被金維甩離好遠。

“討厭,爹地騙人。”金圓圓人小鬼大,識破了爸爸的陰謀,她大叫起來,撲向爸爸,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

“啊,痛,爹地痛死了。”金維痛叫一聲,卻不忘記繼續玩游戲。

看著這惡鬥的父女倆,夏若晴忍不住掩嘴笑了起來。

“媽咪,不要讓爹地贏了,快點超過爹地嘛。”金圓圓回過頭來抱著夏若晴的腰,臉埋在她懷裏撒嬌。

為了不辜負女兒的期望,夏若晴奮起直追。

看到妻子跟女兒那麽認真又那麽親密的樣子,金維自覺地連犯幾個失誤,與夏若晴拉到了同一水平。

“圓圓,趕緊去搔你爹地癢癢。”夏若晴一邊盯著游戲機屏幕,一邊握著遙控器,吩咐著女兒。

金維瞥向夏若晴投以鄙視的一眼,夏若晴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圓圓你最乖了,不會做那麽缺德的事。”金維一邊跟夏若晴游戲對決,一邊教育女兒的道德觀。

金園圓雙眼瞇成一條縫,爬向爸爸,跪坐在他身後,一伸手到他腰間便搔他癢。

“圓圓,你這個小叛徒。”金維癢到不行,一邊扭動身體想甩開她,已經沒辦法專註在游戲上,他一把抱過金圓圓開始教訓她。

“圓圓,我們贏了!”夏若晴開心地大叫。

“媽咪好厲害喲!”金圓圓豎起大拇指。

金維瞥夏若晴一眼,“勝之不武。”

“哼,反正贏了。”夏若晴揚起臉,很得意的樣子。

“是、是、是,你贏了,最厲害的是你,要什麽獎勵?”金維忍不住地寵溺,一如過往。

“爹地,親一個,親我一下,又親媽咪一下。”金圓圓賴在金維懷裏撒嬌。

夏若晴與金維對視一眼,忙越過他的視線望向別處。

“好,爹地親你。”金維低下頭吻在金圓圓臉上。

“好了,親媽咪。”金圓圓把她爸爸的臉推往她媽媽。

夏若晴很不願意,可是還是把臉挨過去,眼神示意金維意思一下就好。金維臉上壞笑,湊近夏若晴的臉,蜻蜓點水一般吻在她臉上,還不忘給她一句,“之前在車子裏是熱身,現在是正式的。”

“親嘴巴!”金圓圓不忘提醒,平時她跟爸爸玩游戲贏了都是獎勵親嘴巴的。

夏若晴聽到女兒的話嚇一大跳,臉上一時錯愕,但金維的吻已經落到她唇上,她不由得瞪大雙眼。

“哈哈,媽咪好好笑哦,怕爹地親嘴巴。”金圓圓說完站起身來,“我要睡覺了,爹地、媽咪晚安。”說完她就跑了,好像故意要給她的爸爸、媽媽留空間一樣。

“那小鬼,真拿她沒辦法。”金維笑了笑,將目光轉移到夏若晴臉上。

“幹嘛老是趁我不註意親我。”夏若晴僵著臉看著他。

看著夏若晴僵著的臉,金維不知道她為什麽不願意讓他親吻,一想到她可能認識別的男人他就很氣,“只要女兒能高興,我可以做任何事,包括我願意的和不願意的。”

聽著金維的話,夏若晴很失望,他所做的都不過是為了女兒,對自己,他或許早已經沒有感情,她本對他改觀,一顆心其實也悄然趨近他,可是一切因為金維一句話戛然而止。

她站起身來,“我要回去了。”

金維拉住她的手腕,“這是你家,還一直要往外跑,夏若晴,你真是夠了。”

“如果你受不了這樣的我,大可以不要找我來。”夏若晴不想留下來過夜,也不想跟金維獨處,既然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女兒,她知道自己是不應該存在幻想的,畢竟三年的時間,很多事情都變味了。

“我已經說過了,女兒需要你。”金維揉揉眉心,或許最需要她的是他自己,可是他沒辦法在夏若晴面前坦白,她的任性、她的胡鬧,他都可以原諒,因為他也有錯,可是她一顆心似乎還不想回到他身邊,他不想給她壓力,再次逼走她。

“我回去了。”聽到金維一而再地說是女兒需要她,夏若晴真的很失望。

“我送你回去。”金維跟在她身後。

“不用。”淡淡一句,夏若晴走向門口。

“夏若晴,你真的太任性了!”金維站在她身後,恐怕他要送她,她是不會願意了,但他還是忍不住把心裏那口惡氣發洩出來。

夏若晴走到大門外攔了一輛出租車。

坐在出租車裏,她思緒萬千,這些天她很天真地想著金維可能還是在乎她的,所以她在這個家裏過得很開心,可是事與願違,她能夠跟他走得那麽近只不過是因為女兒,或許如果不是因為女兒,他早就不理會她了。

隔天清晨,一通電話讓夏若晴不得不重新回金維的住處,女兒病了,需要她來照顧。

夏若晴趕到金維住處看到了高美瓊,看到眼前衣著簡約、打扮幹練的女人,夏若晴忽然感覺到當初她被所有人反對跟金維結婚其實是有原因的,金維身邊需要的大概就是這種類型,可以做他的賢內助,助他事業一臂之力。

“若晴,這是我的秘書高美瓊。”金維做介紹。

夏若晴對高美瓊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可是她也從高美瓊眼裏看到一絲敵意,她不知道高美瓊是不是金維現在身邊的女人,這些日子她也沒聽說過任何關於高美瓊的消息,只是此刻看到對方站在女兒的房間裏,她感覺很不舒服。

病床上的金圓圓臉色很蒼白,正在沈沈睡著,她沈沈的呼吸聲扯著夏若晴的心,她只好把一些無關的擱一邊,坐在床前的椅子上。

“她看醫生了嗎,吃藥了嗎?”夏若晴望向金維。

“我剛才已經請醫生來看過她,吃過藥、打了針,不用擔心。”金維輕聲安慰夏若晴。

夏若晴點點頭,“一定要趕緊好起來。”

“會好的,我跟金總裁會好好照顧她。你都不知道她昨晚哭鬧得多厲害,幸好哄好了,可是沒過多久就體溫升高,又是給她降溫,又是請醫生的,我跟金總裁都忙壞了。”高美瓊在金維身邊微笑著說,因為金媽媽有意撮合她跟金維,還安排她到金維身邊當秘書,所以有點有恃無恐,可是她還是很懂拿捏分寸。

她很聰明,沒有添油加醋,只是點到即止,可是卻讓一向心思細膩的夏若晴讀到了許多信息……他們晚上在一起,或許是自己前腳一走,高美瓊後腳就到了。

他們是有什麽關系嗎?也對,三年了,金維不可能等她暈,不找別的女人,如果那樣想,自己就是太天真了。可能金維送花、送禮物不過是希望她回家照顧女兒,並不是希望她回家當好妻子的角色。他從來就不缺女人。

夏若晴照顧女兒的時間裏,金維把高美瓊帶出了房間,更是讓夏若晴心裏滿是猜疑。

她感覺心裏很累,她不想猜來猜去,她要找時間跟金維談談。

時間一點一點地溜走,轉眼到了中午。

金維推開門走進來,看到金圓圓還在睡,他的手掌輕按在她額頭上,“圓圓真的很需要媽媽,你一來,她的燒就退了。”

夏若晴看著金維,有點疑惑高美瓊去了哪裏。

“好了,讓圓圓好好睡,我們到外面去,我有事跟你談。”金維在夏若晴身邊把話說完,走出了房間。

夏若晴看一眼金圓圓,隨後走出了她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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