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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深直接截住他的話:“今晚蔣哥所有朋友都來了,你不來也得來。”

“就只是你的朋友嗎?”李東玉不確定問。

“那不然。我朋友都是好人,你跟我出去可別給我丟面子。”說著,蔣末深從衣櫃裏邊挑來挑去最後挑出一件白色襯衫和一條黑色西裝褲跟一條領帶,略微嫌棄地丟到李東玉手裏,抱怨:“怎麽你連一件去酒吧、約會的正式點的衣服都沒有,這一堆什麽東西,兒童裝?”

李東玉愁著臉看他:“這衣服挺好的。”

“好個屁!”蔣末深懟了他一句,指著床上那衣服,說:“快換上。”

李東玉見彎沒法轉了,也只能隨了他拿著衣服去浴室。穿好著裝出來後,李東玉看著蔣末深那眼神就像是審視犯人一樣,不大自在。

“末深,你看什麽?”

李東玉話還沒說完,蔣末深突然一個響指,他走到李東玉面前,伸手就把李東玉白色襯衫上的三顆扣子弄開,把李東玉潔白的一小片胸脯露了初來,李東玉的鎖骨很漂亮,不似女人那樣精細也不似男人那樣粗實,蔣末深想了想,然後將他領帶也弄得松松垮垮的。

上半部分收拾完了,至於下半部分沒什麽好挑剔的,蔣末深又看著李東玉那張臉連連誇了幾個好字。

李東玉被蔣末深這樣一弄顯得更加不自在,但看蔣末深很高興的樣子,自己也寬心了。

“這樣就可以了?”李東玉問。

蔣末深點點頭:“完美!”

估計今晚酒館裏的桃花運都砸他這個兄弟身上了。蔣末深想了想,心裏無端又一陣郁悶,看著李東玉好看勁瘦的腰身,真他媽後悔給他這樣打扮。

酒吧一如既往地火熱爆棚,男男女女集中在大紅大綠的光暈之中瘋狂地擺動著裸露的腰身,那些白花花的胸脯和大屁股,無端地把圍觀的大群男人看的口水直流。

李東玉是不屑於看那些,他一個人縮在角落看著坐在中央的蔣末深和他的好友暢聊然後無聊地喝著橙汁。

蔣末深交到的好友大多跟蔣末深一個性子,熱辣、直接、大大咧咧、無所畏懼。

“兄弟,新來的?”坐在李東玉旁邊的一個紅毛突然彎下腰看他:“老蔣的朋友我見過不少,但是獨獨沒見過你。”

李東玉禮貌的笑笑:“我是他同學。”

“從小一起認識長大那個?”

李東玉楞了楞:“可以這麽說。”

紅毛聞言,不住大笑調侃他:“人家從小都是青梅竹馬,你兩從小是青梅夫夫吧!”

李東玉臉紅,只是笑著不應聲。

“嘿,我聽蔣哥說這次能拿這麽多錢全靠他的發小,你可真厲害。”

李東玉擺手,訕笑:“全靠末深一人努力,我不算什麽。”

“不說這個。來這兒玩就得玩得盡興,你喝果汁有個屁意思,來!我給你滿上一杯。”

李東玉一怔,還沒來得及說拒絕,紅毛已經十分爽朗地斟了一杯酒然後舉到他面前。

“來,喝!我也喝。”說著,紅毛又替自己斟了一杯。

在紅毛的註視下,李東玉端著酒杯的手都有些微抖,一杯下肚,他只覺得渾身熱得煎熬。他不是不能喝酒,只是每次一喝酒他就會麻疹過敏。這還是自己小時候被蔣末深強迫性喝下一口後才發現的,但那罪魁禍首到現在還不知道。

提到那混蛋,蔣末深還真往自己這邊走過來,李東玉瞧見了他走來恍若瞧見了希望來臨一般,真想讓他替自己擋接下的酒。然李東玉還沒發話,那罪魁禍首手上還端著一杯紫色的酒水,一身松松垮垮的襯衫上有不少的紅口印,李東玉看著就有些不開心。

“喲,李東玉這麽給紅毛面子居然喝酒?”蔣末深邪邪看了李東玉一眼。

說著他又踢了踢紅毛的小腿,笑道:“你可真能耐,我這發小從不給我面子喝酒,唯獨就你行!行啊,李東玉我這一杯,你也得給我面子。”

李東玉冷冷地看著他:“我不喝。”

“你說什麽?”蔣末深可沒想到李東玉突然變了臉,但瞥了一眼正在憋笑的紅毛,頓時胸口升起一股怒意,他瞪著李東玉:“我不管,你今天不喝就得喝,要不然我就幫你,灌下去。”

李東玉捏住酒杯緊了緊,盯著蔣末深好一會直接偏過頭望向舞臺。

蔣末深簡直就要氣炸了,不過這會鐘鵬及時橫在兩人中間。

鐘鵬一瞧蔣末深快要炸毛的樣,就明白他又找李東玉的茬了。他強行握住蔣末深的兩肩,使勁用力就把他按在了沙發上,然後扭頭笑道:“光喝酒聽歌多沒意思,末深咱們玩點別的。”

其餘人一聽紛紛都起了興趣,紅毛也十分踴躍:“我有個提議,老玩法如何?”

這玩意可是蔣末深這一幫兄弟的終極游戲,裏面的內容不言而喻。鐘鵬眉頭一抽一抽,瞧著那角落依舊冷著臉的李東玉,真他媽想把那紅毛順著窗戶扔出去。這游戲是咱們知根知底的兄弟才能玩得開,玩得盡興,玩得入味。可李東玉偏偏卻不是那樣的人.......

“那老玩法也過時了。”鐘鵬算是為了兄弟和睦費勁心思,硬著頭皮以一敵百反對。

☆、一巴掌

可哪知蔣末深腦子缺根弦,雙手一張,翹著二郎腿痞裏痞氣道:“咱們就好這過時的玩意。”說著他眼神示意了下紅毛。紅毛得令了般,二十分鐘就推來了一個大轉盤。

蔣末深幽幽地瞟了下李東玉,字字吐道:“缺一不可,別想逃。”

李東玉沒想到逃,他倒是想知道蔣末深到底要玩什麽。望著他靠著一個大身板在那些美女身上,那毛毛手還不住摸著女性的大腿,李東玉的眸光不由一深,他大大方方道:“隨便。”

意外李東玉的態度中,蔣末深的玩意又大起了看著李東玉的眼神都不一樣。

李東玉無暇顧及他,就勉強自己融入這個氛圍。

李東玉剛一站裏面,就有幾個前凸後翹的女人黏上來,李東玉並不想像其他人一樣毫無禮節,對待女性李東玉很巧妙地避開了她們的胸和臀,只是禮貌地與她們站在一起。

常玩酒吧的妹子可沒見過這樣純情的男人,更何況李東玉長著唇紅齒白,細皮嫩肉,她們可算是非常喜歡。

其中一個女生十分大膽,她柔軟的小手輕輕按在李東玉的腰身上,時不時還贈送了一套按摩。李東玉臉色很不好,偏生那女生還湊到李東玉的耳邊吹氣。

“李哥,你的腰腹真硬。”

飽滿性預示的語言若是放在其他的男人身上,的確會受不了。但李東玉妥妥的一個gay怎麽聽著就怎麽別扭。他朝女生笑笑,就用力推開她。

女生眨眨眼睛,很識情況就松了手轉成挽著他的手腕。

“李哥,我可是真的稀罕你。待會的游戲,如果對象是你我任你摸哪,親哪都成。”女生唯美又一笑,就松了手:“可別讓我失望。”

女生走後,李東玉還在蒙圈當中。

這到底是個什麽游戲?需要摸摸還要親親?

李東玉是有點後悔了,但現在很明顯是騎虎難下。他看著那個轉盤一開始快速轉動,然後慢慢滑動,那每一圈的時間都在折磨自己。反倒幹坐在一旁的蔣末深一臉看大戲的樣子。鐘鵬則是不淡定了,他不放心問了蔣末深一句:“李東玉,真的不能玩這個。”

“為什麽?是男人就得玩這個。”

鐘鵬撓著頭,皺眉:“這玩意放你們一幫大老粗身上是小事,可李東玉他斯斯文文的,連酒吧都沒來過一次。”

蔣末深理所應當繼續接他的話:“就因為他沒來過,所以作為兄弟的我就有責任負責他的福利。”

“分明就是報覆。玩崩了,你哭都沒用。”鐘鵬白了他一眼,低聲吐槽了一句就十分擔憂地往李東玉那看去。

“開大法!白色格子。”紅毛叫得最響亮,然後用手把那紙張一撕開,看了一眼頓時冒光:“李東玉你中彩票了!”

“什麽?”

紅毛擼起袖子,繼續嚷:“由請11號女士現場給你小兄弟擼管子!”

紅毛這聲信息量過大,李東玉身邊的男男女女都瘋了一樣。這可謂免費看av現場!

蔣末深也樂了,哈哈大笑:“這李東玉的運氣真尼瑪好。”

鐘鵬嘴抽抽:“我看不見得。”他看著李東玉的臉都發黑了,他估摸著要不要去緩緩場子,哪知李東玉動作很迅速,他退了一步,握住那女生的手冷冷發話:“我不喜歡,請你不要這樣做。”

女生有些尷尬:“就是游戲而已。你這樣我們也玩不開是不是?”

“是啊!李東玉,你這樣就掃大家興了。”蔣末深站起身,繼續說:“我這裏的弟兄那把槍哪有誰沒摸過沒用過,李東玉你的處男情結要不得。”

蔣末深拍拍那女生的屁股,女生看了一眼蔣末深走開。蔣末深舉著酒杯一飲而盡,然後歪著頭瞅了李東玉好半天,輕輕道:“還是要我來?反正之前摸過。”

話沒盡,蔣末深直接被李東玉一巴掌打偏了頭。

李東玉紅著眼睛,大聲罵道:“你這個神經病。”

李東玉跑了,一場派對最後草草結束。

鐘鵬坐在身旁一直低著頭的蔣末深旁邊,靜靜地保證不發出任何聲音。

剛才那場景鐘鵬一想起來就汗毛倒立,李東玉太猛了居然敢扇蔣末深一巴掌。鐘鵬真恨不得給李東玉怒點讚,幫他報了多年被欺壓之仇。

落井下石歸落井下石,但看蔣末深一言不發的樣,鐘鵬就心悸。但憋了好久,還是憋不住。

“蔣末深,你倒是出個聲。”我還想回家,當然後半部句話他沒說。

蔣末深深呼了一口氣,可左臉的五巴掌很是火辣辣。他擡起頭看了一眼鐘鵬,沈聲道:“人都散了。”

“早.....早散了。”

“李東玉呢?”

這時候還提李東玉這名字,鐘鵬不由警惕起來他可不想參與那些什麽群毆團隊。他臉僵了一下立馬笑著試圖開導蔣末深:“李....李東玉這會估計到家了。不過蔣末深你剛才對他玩得太過了,人家扇你一巴掌也不是...沒道理,所以你也別放在心裏。”

“你的意思讓我白挨一巴掌?”蔣末深此時一想起李東玉那張臉就恨不得想一口咬碎他,什麽鬼,他長這麽大誰給過他耳光,就他李東玉能耐!他娘的!五巴掌紅印真他媽疼!

鐘鵬呵呵笑幾聲,掐在那十分難受,他該怎麽說呢?

“不然你去毆他一頓。”

蔣末深白他一眼:“那不是跟欺負女人一個道理?”

“..........”鐘鵬嘴一抽:“你想幹嘛?”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蔣末深臉色黑得要把那句話幾乎要嚼碎了。

李東玉,你完了!

前三天,蔣末深回學校發現李東玉沒來,以為李東玉害怕不敢來見他,所以一整天心情很好。

鐘鵬瞧著蔣末深那得意樣,笑著踢他一腳:“怎麽?笑得跟個大尾巴狼一樣,東玉理你了?”

“呸!”蔣末深一副看智障的樣子瞅著鐘鵬:“狗嘴吐不出象牙,我幹嘛要李東玉那小子理。他不回來證明他怕了。”

“哦!”鐘鵬長長地喊了一聲,就當他自行得意。

“你那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呢?還用不用!”

蔣末深眉毛一挑:“廢話!等他回來老子玩死他。”

李東玉的麻疹剛好,這會突然打了一個噴嚏。李老奶奶擔心的看著他:“東玉啊!是不是感冒了,要不今天再休息一天?”

李東玉笑笑搖搖頭:“不用,已經休息了三天了。”距離酒吧派對已經過去了三天,那巴掌的熱度卻在自己的腦海裏怎麽消都消不去。

他打了蔣末深,還當著他這麽多兄弟的面給他狠狠下了面子。蔣末深應該還怨恨自己吧!他就是這樣大男子主義的人,如果自己現在站在他面前,蔣末深說不準就把自己給撕了。

但是...但是那時候他也是氣急了,誰懂那游戲內容那樣毫無下限,還有蔣末深說的那句話尤其跟打自己耳光一樣,他受不了跟別人做那種事情,但蔣末深就不一樣。可那王八蛋居然拿這種事來玩。那時候他真想把蔣末深退回出廠設置算了!腦子裏都裝著什麽亂七八糟的。

李東玉一想起來就頭疼幹脆不想了,扯著一個書包就匆匆忙忙趕去學校。

當看到蔣末深的背影時,李東玉的確不怎麽敢與他對視很快就坐回自己的位置。倒是蔣末深大大方方地走過來,眨著真摯無比的眼睛給自己道歉。

“東玉,我那時候玩大了,沒顧忌到你的感受你可要原諒我。”

“..........”李東玉一大早就看見這樣放低姿態的蔣末深,頓時一時難以消化楞住了。

“可是你給我的一巴掌可真狠。”

李東玉最愧疚的就是當時打了蔣末深的一巴掌,他皺眉低下聲音:“末深,我也有錯。我那時真的沖動了。”

“我原諒你啊!”蔣末深著急著一邊說一邊扯過他的書包。

李東玉楞了楞:“你幹嘛?”

“我作業忘寫了,給我抄抄。”

“什麽?”李東玉這會知道蔣末深這麽主動是怎麽回事了,他擡眼看著那時間還有五分鐘就要交上去,索性沒辦法就隨了他。

“你快點,別被發現了。”

“好勒!等會我幫你交。”

李東玉為這次和好正高興時,蔣末深這時來了,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李東玉好奇地看著他,問:“末深,你怎麽了?”

“我給你添麻煩了。”蔣末深頹喪地看了一眼李東玉,又垂下頭。

蔣末深第一次這樣示弱坦白自己的錯誤,李東玉心頭一暖,溫和問:“什麽麻煩?”

蔣末深擡頭:“我說了你讓我做什麽都行,但是你....你不許生氣。”

李東玉對蔣末深很多時候都是絕對寵愛,蔣末深這樣子耷拉著,李東玉想無論再大的麻煩自己都舍不得罵他吧!

他點點頭:“我不生氣就是了。”

蔣末深得到李東玉允諾後,才吞吞吐吐的把事情經過全部說了出來,最後說完還深深鞠了一個躬:“請你鞭策我!”

“...........”李東玉又楞了楞,正想說話,這會上課鈴聲響起來。

李東玉嘆了口氣,似乎認栽他拍拍蔣末深的肩膀,道:“我不怪你了,你回去吧。”

上課了,政治女魔頭抱著一沓厚厚的作業本氣勢洶洶地進教室後後,李東玉就感覺渾身不好,那政治婆子正撐著一款老花眼鏡在找人。

“李,東,玉來上課了嗎?”

☆、報覆

在班上李東玉可是品學兼優的高材生,這會被政治老師點名批評這熱度簡直能宇宙炸地球相互媲美。在座的各位學渣學霸都紛紛洗耳恭聽。

“怎麽回事?”政治老太婆瞪了一眼李東玉,“你是不是以為你是高材生了不起?敢交一個空白的作業本。”

這話一落,班上全部人都紛紛把目光投過去,說實話李東玉是不敢看的,他只感到臉上熱得發慌。

“我忘了。”

“這什麽破道理。你是不是以為政治很好考,連作業都不做。李東玉我知道你其他科很強,但是你不幹政治,你這清華北大就上不去,不學政治饒是你考上了也不是國家棟梁,連國家大事都不關心的人,咱們國家都不稀罕......”政治婆子話癆一開,就如同放鞭炮一樣,響亮、刺耳又不間斷。

“這....都扯哪跟哪....”鐘鵬一邊偷吃著零食一邊無比同情李東玉。他輕輕踹了蔣末深一腳,問:“你搞的鬼?”

蔣末深正聽著津津入味,笑著反問鐘鵬:“誰知道呢?”

鐘鵬聞言,搖搖頭再次為李東玉雙手作十字合掌。

李東玉此時真是腦殼疼又一臉羞愧難耐畢竟這場景自己貌似還是第一次經歷。

好不容易等政治婆子發洩完畢,一節課已經去掉一半了。李東玉剛松了一口氣坐下來後,政治婆子最後居然還放了一顆炸彈。

“因為李東玉同學的事給我的課堂拖了二十分鐘,所以你們中午和晚上放學分別留下十分鐘補課。”

這下,一整天裏李東玉受到了班上不同層次的鄙視眼神,然而自己又只能憋著。想找蔣末深,但每次一下課那混蛋就溜得跟沒影了一樣。

果真,他就是個徹徹底底的王八蛋!

李東玉在收拾東西,突然背後有人用手指碰了碰。李東玉扭過頭,見是段嘉平握著一瓶藥膏然後放在自己的桌面上。

“怎麽樣,你的麻疹好點了嗎?”

李東玉點了點頭,將那藥膏放入自己的書包裏,道:“昨天就消了差不多,你那藥膏在哪買的?”

“香港,我媽帶回來的。”段嘉平也收拾起東西,看了一眼李東玉輕聲問:“你沒告訴過蔣末深你喝酒會過敏嗎?”

李東玉搖搖頭:“沒有。”

“為什麽不告訴他?”

李東玉無奈笑道:“就算告訴了,過不久他還是忘了。”

“這心究竟有多大啊!”段嘉平感慨了一聲,很無奈地看他:“也就你李東玉縱他,今早的事也一樣,我還真看不出蔣末深真的是不小心的。”

李東玉其實大多也知道蔣末深藏著什麽心思,被扇了一巴掌的蔣末深哪會隔天像個孫子一樣跟自己道歉。不過李東玉也發發現自己也還真能縱容。

“當他發脾氣,不打緊。”

段嘉平哈哈大笑,取笑道:“所以今早你被政治婆子唰了一頓的感覺如何?”

李東玉不以為意,背起書包:“還不錯,挺醒神的。”

又過一天,第二天上午的三節連堂都是語文課。語文老師是個老頭子,尤其喜歡以玩游戲的過程去教書。

他還喜歡速記,總讓學生來挑戰速度記憶的關卡。

他拎著一本厚厚的語文書,翻到九十五頁後就開始說:“給你們三分鐘找同伴,然後兩分鐘速讀此文章,最後我抽人上來進行這個....你問我答的環節。機會不多哈!有獎有罰,大家都要踴躍參與。”

老頭子一發話,整個班都鬧騰了,他們哪裏不懂那老頭的意思,三節課能夠玩死他們了。

蔣末深幽深的眼睛瞇了瞇,望向李東玉的眼睛裏突然一亮,李東玉就知道麻煩來了。

“李東玉,你跟我一組不許有意見。”

“餵餵餵!憑什麽!”後邊的一幫不安分的紛紛上前故意逗蔣末深。

蔣末深狠狠往那個地中海一敲,十分響亮。

“就憑我是你們的老大,你玉哥是我的人。”

“咦咦咦——受不了受不了!”一幫人調侃蔣末深故意朝李東玉吹了一聲哨子。李東玉咯噔一下,臉有些微紅忙撇過臉去。

“蔣末深,你別說話!”李東玉都快要羞死了,故意扯了幾下蔣末深的衣服。

蔣末深一如既往地不在乎,拿過書端過一把椅子就坐在李東玉的面前。桌子很小,兩人的腦袋只要同時低下就能碰到。

“你確定要在這裏坐?”李東玉被蔣末深溫熱的鼻息撩得有些心神不寧,書都有點看不下去。

蔣末深點點頭,沒有擡頭:“有意見?”

李東玉忙搖頭:“.......沒。只是這桌子太小,你看書舒服嗎?”

“舒服!”說罷,蔣末深翻了幾下書頁,李東玉也不曉得他看了什麽,只瞅著他把腦袋往桌上一擱,眼珠子轉來轉去開始不老實了。

“當當當”他握著鼻頭的一端瞧著李東玉的手背輕輕碰了一下,兩下然後第三下......

李東玉眉頭一皺,想把手抽回去去被蔣末深抓住了手腕。頓時頭皮一緊,李東玉趕緊掃了一眼周圍,發現個個都在努力看書討論中沒有人看過來,頓時心裏松了一口氣。

“你幹什麽?”李東玉用力抽回,可蔣末深那混蛋卻更用力地握緊,有些疼但十分刺激。

“無聊。”

李東玉眼角一抽,無聊就拿我當玩具?蔣末深你果真是個混球!但他還是選擇深吸一口氣瞪他:“你還讓不讓我看書。”

“讓啊!”蔣末深直接將他的手扯到自己跟前,然後笑嘻嘻看著李東玉的眼睛無辜道:“我又沒有捂住你的眼睛。你看你的,我弄我的。”

“..........”

“我最近看了幾本手相的書,挺有意思的。我幫你看看。”

“不需要。”李東玉只覺被蔣末深握著的手心在發熱,急道。

“就得要。”蔣末深耍賴。

“不!”

“不許不要。”蔣末深玩弄著他的指頭,笑得越發犯賤:“小東玉,還有幾分鐘快點看書。我全指望你了。”

“.............”

蔣末深握住李東玉的手往自己的胸膛一按,邪氣一笑。李東玉擡頭看他的一眼,魂兒差點被他弄沒了。

李東玉從沒有過這樣的丟臉,當全班人都睜著一副羨慕的眼睛盯著他時,李東玉只覺得那個講臺就跟刑場一樣。

為什麽會有這個感覺?

李東玉想來想去不得不以埋怨的目光看了蔣末深一眼,那十幾頁的文章,整整十分鐘他連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李東玉怎麽還不上臺?”老頭子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李東玉握著那本冷冰冰的語文書,頓了頓不得不放下來。然那姓蔣的大混蛋一副無辜的樣子朝自己打氣。

“東玉,我會替你加油的。”蔣末深眨著星星眼一副得逞的樣子。

本該幾分鐘了結的事,李東玉這次偏生花了好幾倍的時間才結束。最後還遭到老頭子好一頓數落。

“東玉啊東玉!驕傲使人墮落。”

“..........”李東玉眉頭一抽一抽。

“李東玉,你到底有沒有看書!啊?”

“..........”

“下課後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是。”

李東玉被老頭子抓到辦公室教訓,這一教訓就訓到了中午放學。剛被老頭子放出來,班上早已經沒有人了,他左右盼望了一下,只發現段嘉平伶著一份食盒朝自己走過來。

“幫你打了一份。”段嘉平將食盒擱在他桌面,看著他一臉抑郁的樣子,不由安慰:“沒事吧!老頭子罵你很兇?”

李東玉搖搖頭,接過食盒笑笑:“謝謝。”

“好兄弟,說什麽話!”段嘉平拍拍他的肩膀,在一旁的椅子上靜靜地看著他,好一會兒。李東玉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問:“看什麽?”

段嘉平半撐著臉,微微一笑:“看你好看。”

“..........哈哈!”李東玉一下子被噎了一會,笑說:“別亂說!”

“我可認真了。”

李東玉這會心情十分好,大口地咬了一口白飯,笑眼星星:“你也好看。”

下午放學鈴聲響了,李東玉正收拾著書包,身後的桌子突然發出一聲“哢嚓”的聲音,李東玉才扭頭望去。

果不其然是蔣末深。

他伶著包,低頭瞄了手表一下,語氣有些急:“快點收拾,我載你回家。”

李東玉手頓了頓然後突然放慢速度,輕輕道:“我走路。”

蔣末深嘴角一抽,不耐:“我說你是不是缺心眼,十分鐘的車程跟你走二十的路程,你寧願走路也不搭車,你是腦抽了還是怎樣?”

李東玉心裏窩氣,眉頭一皺:“走走多運動挺好的。”

“李東玉,你在鬧別扭?”

李東玉一聽,握著背帶的手指如同回了血覺得火辣辣的有著蔣末深的溫度,他匆匆瞥了蔣末深一眼又迅速低下頭:“沒有。”

蔣末深“哦”了一聲從桌上跳了下來,李東玉被他這麽大的動作驚住了動作,兩只眼睛怔怔看著他。

“你真不用我載你回去?”

李東玉臉上一熱,這會他都不知道該回應什麽,他期盼著又委屈氣憤著什麽。就楞楞地和蔣末深大眼對大眼了數十秒。

最終蔣末深煩了,他挽起書包背過身,道:“你要走路就走路吧!我還得去打球。就這樣了!”

李東玉楞了楞,忙把到嘴的話使勁往肚子裏連著一把委屈一起吞了下去,他眼光有些躲閃不想看蔣末深,點點頭道:“嗯。”

☆、再墨跡我就抱你

“那個......我”一個面容姣好的女孩小手端著一個小小禮盒突然跑到李東玉面前,神色嬌羞十分可愛。

“送.....送給你的,請你務必收下。”女孩根本不等李東玉回神,就直接把禮盒往他懷裏一塞,扭頭就紅著臉跑了。

李東玉眨眨眼,看著手上沈甸甸的禮品有些懵圈。

蔣末深不知從哪裏冒出來,呵呵低笑了幾聲,擡手就往李東玉的肩上一掌道:“喲!魅力不小。那妞看起來很喜歡你。”

李東玉頓時驚了一下,跳了起來,扭頭看到蔣末深一頭大汗,渾身濕噠噠。咯肢窩那還夾著一個足球。

蔣末深擡手拿著手背就往額頭上噌,可越噌額頭上的汗水就是擦不去,李東玉皺皺眉,從口袋裏拿出一包紙巾給他,說:“你踢球完要把汗擦幹,免得感冒。”

蔣末深拿過紙巾,繼續樂呵呵地調侃李東玉:“哪班的?叫什麽名字?”

李東玉不喜歡他提其他女生,說:“你打聽這麽多做什麽。你閑得發慌就去覆習,一周後數學考試,我不會給你抄的。”

“嘖!李東玉你....”

李東玉扭頭拿了一本小本子,說:“你這個星期已經三次沒交語文作業了,你今天放學前得給我補上。”

蔣末深樂了,李東玉這莫名其妙的脾氣哪來了的。

“李東玉,你又記我名字!”

李東玉一臉坦然:“你不交作業,記你名字很出奇?”

“..........你!”

蔣末深瞪著李東玉還沒發話,那頭就有人叫了一聲李東玉。李東玉扭頭看去朝那人點點頭,然後轉過臉淡淡看著蔣末深,同樣淡淡回了他一眼就走了。

“......草媽個蛋!”等到李東玉走遠後,蔣末深這才大大咧咧罵了出聲。

鐘鵬正巧走過瞧著自家哥們一臉鐵青,問:“蔣末深,誰有惹你?”

蔣末深偏頭凝視了他一眼,那眼神如同從冰窖裏凍出來般。鐘鵬臉上的笑意不禁僵了僵。

“剛剛跟李東玉表白的女生哪班的”

鐘鵬撓撓頭:“我記得那女生好像是隔壁班叫寬樂。怎麽了?”

蔣末深突然一笑,“沒什麽。”

第二天,李東玉正在打掃A地區,因來得早所以只有他一個人。A地區處於教學樓後山處,偏僻少人經過。李東玉掃了一會就差不多把垃圾掃得差不多了。

正打算回去,這會卻來了幾個男生。李東玉走路的腳步一下子頓住,他看著那兩三個男生不熟悉,但他們身上的校服卻不是自己學校。

那幾個男生個個長得痞裏痞氣地,手上還叼著一根煙。

“餵!你是不是李東玉?”中間身形頎長的高個朝他邁出一步。

李東玉看過許多校園暴力,此時看那幾個人的架勢明顯及時找人打架的,電視上那一幅幅血腥的畫面突然浮現在自己眼前,說不害怕那是假,他後退一步:“什麽事?”

“很拽嘛!”高個子大步跨過來,李東玉還沒反應,肚子就被拳頭重重抽去。

“啊!”李東玉臉上強撐的鎮靜瞬間疼得有些龜裂,掃帚“嗙”一聲砸落在地上,他抱著肚子微微彎腰,咬牙看他:“你這是做什麽?我不認識你。”他從來沒跟過這些人打交道,到底怎麽回事?

高個子仰頭俯視著他,一腳踹過來,面色淡淡,回答:“你這孬種居然敢在我妹妹抽屜裏放了一盒子的蟑螂!小白臉你就這點能耐。”

緊接著又是一腳正中李東玉的膝蓋窩,李東玉猝不及防單膝跪在地上。

膝蓋和肚子的疼痛實在太難受了,他剛想站起來可腳一軟又趴了下來。他似乎聽到了那人說什麽“妹妹”、“蟑螂”。簡直可笑!他怎麽會做這種事情。

“我不認識你妹妹也沒放過什麽蟑螂。”

“你個孬種!”高個完全聽不進去他的話,他呸了一聲,後退兩步就用眼神示意了下自己的兩位弟兄。

李東玉疼得喘著氣息都凝重了許多,看著那兩個牛高馬大的男人走過來以為自己難逃一劫時,猝然一塊磚頭不知從什麽方向狠狠地砸了過來,正中那兩人中其中一個人的後腦勺。

那人“啊”一聲嘶吼了一聲,就兩手緊捂住自己的腦門。

那磚頭的銳角正中腦殼,李東玉看那抱著腦袋疼得撕心裂肺的男人心尖兒一陣微顫。

他腦門是不砸出一個窟窿了?

李東玉怔楞了幾秒,轉頭往那方向一看就望見蔣末深手上拖著兩三塊磚頭,一臉戾氣地盯著那幾個人。

“腦缺的玩意!”蔣末深冷冷地罵了一句,吐了一口唾液後,右手一提,又是一塊磚頭正正砸向高個男人的腹部。

高個男人疼得猙獰了一張面容,完全來不及直起腰。

杵在一旁還有一個男人看著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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