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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放在心上。

哥哥不是故意的,媽媽別打了。小女孩忍住眼淚搖著女人的胳膊,甜甜地央求著。

他撒開腿就跑,媽媽打了他,媽媽居然打了他!

他邊跑邊用袖子抹著眼淚,從小到大她都那麽疼他,可是自從嫁給這個男人起,全都變了。

她的愛再也不屬於他一個人,她給那個小女孩梳漂亮的辮子,她給她花盡心思買各種好看的裙子,玩具,她對那個男人小心翼翼,溫柔如水。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就像被拋棄的孤兒,沒有爸爸,現在媽媽也離他的心越來越遠。

他拼命地跑,隱隱約約聽見女人在後面喊著他的名字,他也沒有停下來。所謂的新家,是不屬於他的。

是這個男人,是這個叫悠雪的女孩子奪走了他的幸福。

從上了小學開始他就住校,每周不得不回那個家一次,小女孩對他更好,甜甜的哥哥叫個不停,卻讓他更加厭惡。

他從沒有真心叫過那個男人一聲爸爸,更沒有把自己當成她的哥哥,要不是自己小,他真的想離開這裏。

女人的眼淚讓他遲疑,或許吧,她需要這個家,這個男人。他漸漸變得沈默。學校老師眼中的優等生,同學心目中的學霸,沒有人知道他幼小的心裏有多麽多麽的難過。

隱秘而憂傷,他的不快樂的童年,他不想告訴她,有些東西自己放在心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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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嘍,啦啦啦

57、不能說的秘密(二)

“哥,你是說,她不是你的親妹妹?”權悠雪不相信地睜大了眼睛,這個故事出乎她的意料。她總以為他對自己那麽好,她是他妹妹的替代品。

原來,她也不是,她不由唏噓抽了口氣。

權少棋淡淡一笑:“我八歲的時候,就跟著我媽到了新加坡,就是所謂的家,悠雪就是那個男人的孩子。”

“那,後來她怎麽會?”

她問的有些小心翼翼,聽說那個女孩十九歲的時候跳樓死了,什麽原因他問過一次,但是他沒說。

是因為他嗎?剛開始他第一次叫自己悠雪的時候,他的表情很覆雜,那眼神裏有痛苦,內疚,還有一絲說不清的情緒,她記得特別清楚。

權少棋低頭,沈默了片刻,才說:“和你一樣,她因為意外毀容,心理承受不了,選擇了輕生。”

怪不得,他會救她。權悠雪這才明白為什麽權少棋第一次見她的時候,會對她毫不猶豫地伸出援手。當初的自己不也差點就此輕生嗎?

她感激地看了一眼權少棋:“哥,謝謝你!”不管出於同情也好,他救了她,三年除了把她當作自己的病人來照顧,更是把她當作親妹妹一樣寵著。如果沒有她,估計她早已經身歸塵土。

日日夜夜的病床上的守候,鼓勵她重生的勇氣,還有這個全新的身份,也因為他,才有了自己的今天。

權少棋搖了搖頭,或許他起初救她,不止是同情,更是為了贖罪。他對不起悠雪。

他清楚的記得他大學放假回家的第一個晚上,他和悠雪的關系變得開始微妙。

“誰!”他正在看書,冷不防後背被人抱住,一個溫暖軟軟的身子貼了過來,他幾乎是嚇了一跳。

沒有人說話,緊挨著的身子如火,他甚至都能感覺到對方急促的喘息。是,是悠雪,他的妹妹!

他冷冷用手掰開她緊緊扣住的雙手:“悠雪,是不是你走錯房間了?”

欣長的身影在燈光下拉成長長的影子,聞著他散發著男人氣息的味道,權悠雪再次緊緊抱住了他。

她不由分說踮起腳尖,柔軟的唇送了上去。

“唔唔···”措不及防,帶著溫熱的嬌軟覆了上來,他撇過臉,卻沒有躲開。她緊緊抓著他的衣服,那麽緊,那麽緊。

第一次被女孩親吻,而且還是自己名義上的妹妹,他一時慌亂,呼吸變得急促,柔軟的唇帶著清冽的芬芳,他甚至有一刻的迷失。

“哥,抱緊我,吻我。”權悠雪呢喃的聲音傳來,他忽然一下子被驚醒。

天,她瘋了,他也跟著瘋了嗎?

他急急推開她“悠雪,我們不能這樣。”

“哥,為什麽我們不能在一起?為什麽?”權悠雪眼淚撲簌簌地掉下來,“就是因為我是你妹妹,你知道的,我們根本不是親兄妹。”

“就算不是,我們也不可能,因為你和我都姓權,你爸和我媽都不會同意我們在一起的。”他刻意後退了兩步,拉開他們的距離。

“難道你不喜歡我嗎?”昂起頭,臉上還帶著淚花,她步步逼近了他。

他只能後退,啪!一聲響,桌子上的杯子掉落在地。他不敢回答,更不敢去想這個問題。

她偷偷給他上學的時候書包裏塞各種各樣的好吃的,每次他對她惡語相加,她總是把錯攬到自己身上···

很多很多事情他都記不清了,從小到大,她對他一如既往的好,他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自己開始留心起她的點點滴滴。她的一顰一笑,她的不高興小情緒,甚至有的時候會左右他的心情。

但是每次面對她,他總是收起他的小心思,不是冷言冷語,就是沈默對待。他怕他們看出他的變化,他萌動發芽的那份感情只能深深地藏在心底。

有一種感情,只適合生長在暗夜裏,猶如罌粟,再美麗,也見不得陽光和祝福。

他和她,因為這個特殊的家庭更是如此。

他冷冷地把她推出了門,現在想起來他都會後悔。他絕情地拒絕了這份感情,更傷了權悠雪思戀已久的心。

他不放心追出去的時候,她已經在酒吧喝得爛醉,他心疼而無奈。

“悠雪,別喝了。”他奪下她手裏的酒拉她往出走。

“放開,你是誰?”悠雪尖叫著推開他,眼神迷離,滿身的酒氣。

他看了看酒吧,裏面男男女女瘋狂地搖擺著身體,忽明忽暗的燈光更顯得迷亂。悠雪從小生長在優渥的家庭中,這樣的地方真的不適合她來。

“悠雪,我是少棋,回家!”

她掙開他的手,搖搖晃晃自己往出走。他不要她,他竟然說他們不可能,她喜歡了他這麽多年,此刻卻被他那一席話扯的心痛不已。

“悠雪,小心·--!”他嚇得一聲尖叫,幾乎魂都要飛了。酒吧門外一輛黑色的汽車正疾馳而過。

喊聲剛起,已經晚了,汽車跟地面發出劇烈的摩擦聲,然後嘎然而至,砰砰幾聲,只見權悠雪的身子飛了起來。

“悠雪,悠雪···”他幾乎是不顧一切沖了過去,塵埃落定,車前悠雪已經靜靜地躺在了一堆血泊裏。

在燈光下,血暈化成黃色的光圈,他徹底也跟著暈了過去。

玻璃燈破碎成渣,悠雪面目全非,全家人亂作一團,只有他明白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是自己。他寸步不離地守護著她直到醒來,她開始發脾氣,亂扔東西,甚至絕食,一向溫順的她性格全變了。

他自責的要死,要不是他說話那麽直接傷人,悠雪也不會出事,看著她痛苦卻又拒絕治療,他快發瘋了。

她的臉可以整容,可是她卻在出事不久以決絕的姿勢選擇結束了年輕的生命。她只留給他一句話:哥,我想你永遠記得我最初的樣子。

他換了專業,畢業後開始在各個國家游蕩,直到他回到寧江開了這家精益整容診所,然後遇見了她。

上天以同樣的方式把另一個相同遭遇的女孩帶到了他的面前,他毅然決然地把她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他帶她去了美國,三年,他和導師一起,終於讓她開始了新生。

他喜歡上了她,這個帶著權悠雪名字烙印的女孩子。

“悠雪,放心,以後的路有我陪你走。”權少棋定定地看著權悠雪,眼神堅定。

愛,就要勇敢,失去過一次,他再也不想錯失任何東西,他說給她聽,也說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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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更新了,吼吼吼好累

58、設局

“你丫,牌這麽臭,換人換人。”

“老子今天手氣不好,你能你來?”

“別吵吵,下註了,下註了。”

···

小巷子裏一家普通平房裏,傳來了吆五喝六的叫嚷聲。老六手插在褲兜裏,癢癢的不行。

進,還是不進去,他有些遲疑。凡是跟賭掛鉤的地方,基本都有黑豹的人,一想起黑豹,他就怕。曾經他欠下了巨額的賭債現在還沒有還清,以前有個理發店打掩護做些不幹凈的勾當還來幾個錢,現在生意不行,自己跑了三年回來,要是被抓他不被他們打死至少也得脫層皮。

這麽一想,他的腳縮了回去。

“小麽,該你上了,放心,大膽的玩,要是贏了算你的,要輸了我成哥擔著。”平房裏傳來嘉成拍著胸脯打包票的聲音。

“真的?”有個弱弱的男人驚喜地問。

“你小子玩不玩?不玩滾一邊去,你看看好幾個弟兄可都等著上桌呢。”嘉成語氣充滿了不耐煩。

“成哥,我來我來。”

接著傳來了熟悉的洗牌和摸牌的嘩啦啦響,這貨,又在引誘人進賭局了。想到這,他呸了一聲,自己第一次賭,也就是這群人拉下水的。開始給你甜頭,結果等你一頭紮進去,越賭越深,直到輸的幹幹凈凈,他們就會威逼利誘借債接著賭。

賭字旁邊一把刀,但是陷進去的人想出來就難了。奶奶地,老六手在褲兜裏抓撓著,終究還是心上蟲子爬忍不住敲開了門。

“成子,開門,是我。”他壓低聲音,門剛開他一躋身就鉆了進去。

“老六,你這小子這幾年跑哪裏去了?啊?”嘉成猛地一拍老六肩膀,“三年不見,是不是去別的福地發財了?”

“毛,”老六順手把嘉成耳朵上的煙拿過來,點上,一邊看牌一邊吐著煙圈說:“兄弟我混的好還能不請你搓一頓,背了去了。”

“你他媽就裝吧。”

“誰不愛裝胖子愛哭窮,”老六嘆了口氣,四下在屋子裏眼光一掃,然後湊近嘉成的耳朵低聲問,“小成,你這裏沒黑豹的人吧?”

嘉成瞇了瞇眼睛,黑豹早就發令說誰要看見老六這慫就給他揪出來,沒想到今天這老六竟然自己撞上門來了。嘿嘿,這要是告發出去,自己在黑豹面前可算是要邀功了,或許這保護費會少交也說不定。

他眼睛一斜,看老六盯著牌桌給了身後一個小子使了個眼色,然後笑著說:“沒有,黑豹的人只有每月底收錢才記得上這破地方來,放心玩,我找個弟兄給你把風。”

“夠意思成子。”老六嘿嘿笑著把煙頭往地上一扔,一只腳踩在了凳子上吆喝了起來:“該我上場了,讓一個位子。”

走了兩圈,老六玩的越來越帶勁,今天真他媽手順,張張好牌,他興奮地看著桌面上的錢。

“下註,下註,這點小錢你好意思玩,滾一邊,還有誰要玩大的?”

氣氛忽然不太對,沒人接話,老六擡頭就想罵人,結果嚇得全身直冒冷汗,他的旁邊正站著幾個人,各個膀大粗圓,一臉幸災樂禍地看著他。

這幾個不是黑豹的手下嗎?靠,被嘉成這小子今天給賣了,老六不傻,立即明白過來。說什麽給他把風,原來是找人通風報信。

他惡狠狠地轉頭去看嘉成,他早已經偷偷溜得不見影子了。尼瑪,被他們抓住不死得殘,講什麽都沒用,一個字跑!

四下打量,看見唯一的窗戶還正開著,他一個跳步踏上桌子,手往門窗一勾,飛快地翻了出去。

“身手這麽利索,兄弟們,給我追!”黑豹的手下沒想到他動如脫兔,一眨眼就竄了出去。

老六翻出窗戶,撒開腿直往小巷口口,他不敢停留,現在得去找老四落腳的地方才安全。

“哎呀···”老六蒙著頭忽然撞上了一個東西,擡頭嚇得大叫一聲,蹲下身子崩潰地叫了起來:“豹哥,豹哥,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再叫我廢了你,你不是想把警察引來吧?臭小子。”說著黑豹擡腿就朝著老六身上接連踹了幾腳。

“啊---”老六抱著頭殺豬般地叫了起來。他的用意很明顯就是想把人引來,與其被他們給抓回去還不如被警察抓,警局起碼不會讓他死。

“還叫!”看著地上抱頭像狗一樣哆哆嗦嗦的男人,黑豹一揮手,立馬不遠處一輛車急駛了過來。

不要,不要!看著幾個彪形大漢朝著自己走來,老六這下徹底癱了,雙腿直發軟,一時都不知道反抗。明明心裏叫囂著趕緊跑,可是行動卻跟不上思維,慢了一拍。

轉眼幾個大漢就已經將他給團團圍住,一張張兇狠的臉孔逼近,他幾乎是爬著往後挪:“豹,豹哥,饒命,饒命啊。”

還沒等他再說話,其中一個大漢猛地伸手捂住他的嘴巴,用力一按,一團棉布就塞入了他的口中。

“嗚嗚嗚·---”老六蹬著腿不停地掙紮,大漢把他往肩上一扛,丟進了車的後座。

車子發動,黑豹和幾個人一起跳上車,飛速地朝著城郊外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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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三更,中午二點前,晚上七點前,吼吼吼

59、線索

秦默拿著手機翻出電話號碼,權悠雪,看到這個名字他眼神頓時一亮,手指輕觸屏幕,又快速地掛斷。

和她畢竟只有一面之緣,這樣唐突地打過去,是不是不好啊?他腦海裏回想著她的臉,手上動作卻遲疑了起來。

“餵,秦隊,你是在發呆還是在思春?”對面的好哥們劉平南猛地頭從電腦旁伸過來。

秦默把手機往後一縮,快速地收了起來:“臭小子,敢拿我開玩笑。”說完,卻不由自主地臉燒了起來。

撲哧,劉平南差沒有憋住笑,平時嚴肅正經的秦隊居然會臉紅,不會是真的讓他猜中了吧。

“快說,老實交代,是咱們警局的姑娘,還是哪裏的花骨朵?”劉平南笑嘻嘻地過來搶手機,能讓秦默看上眼的,不會是科裏的小王吧,上次他就看見小王總是看著秦隊的背影發呆,要是兩個人能走一起也算是美事一樁,要不是,那小王可就要芳心空落了。

小姑娘該多傷心啊,他搖了搖腦袋,要不是小王喜歡秦默,說不定他會追,漂亮的女孩永遠是男人追逐的焦點,怎麽秦默就不那麽主動呢。

“你是不是閑得發慌,沒事幫我把這幾個人的資料查查。”秦默把桌上的表扔了過去。

“秦隊,你好狠啊。”

看著劉平南假裝哀嚎,秦默笑了笑,要是再八卦,他的任務他可不介意再給他分一半。

“秦隊在嗎?”輕輕的敲門,一個女孩甜美的聲音傳了進來。

說曹操曹操到,劉平南得意地沖著秦默意味深長地一笑。

王若然一直喜歡他,甚至暗示過他幾次,秦默當然知道劉平南的意思,他回了他一個白眼,愛八卦的家夥,他可對窩邊草沒什麽想法。

“進來。”

“秦隊,”王若然進門先看了秦默一眼,這才說,“你上次讓跟著的案子現在有了線索,我們是不是馬上派人過去?”

甜美的酒窩,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特別是身著警服,更顯得這個高挑的女孩多了一份特別的迷人之處,現在女孩子當警察的不多,特別漂亮的女孩進刑偵隊的就更少了。

王若然算是他們刑偵的一枝花,嘖嘖,劉平南手裏轉了下鋼筆,朝著她擠了擠眼睛。

王若然的臉唰地紅了,她微微低了低頭。

劉平南個沒正經的,忒討厭。

“什麽?有線索了?”秦默興奮地站了起來,“好,派兩個人去,哦,不,我自己去。”

不就是三年前的一個案子,至於這麽激動?劉平南看著秦默異常的興奮很難理解。大案小案子也沒見他這麽一直追啊,那起案子當事人失蹤,要不是慕氏總裁過問,估計早就沒人理了。

想不通,想不通也。

秦默向王若然問了地址,然後走到走廊興沖沖拿出手機,這個理由他打電話,應該沒有問題。

大街上,權悠雪正和權少棋在一家茶廳喝茶,她拿著當天的報紙,正好看到慕氏的招聘信息。

“怎麽悠雪,你想進慕氏?”權少棋看她看的很仔細,然後低頭思索了片刻問。

作為寧江最大的企業,它手下的產業涉及各個領域,幾乎每周都會舉行或大或小的招聘會,而她要進的還是和當初的想法一樣,不是慕氏總公司就是進慕氏旗下的東鼎星際會所中餐廳。只有這樣,或者才能夠找到她父親唐岸松的死因。

“嗯,哥,我絕對不相信我爸爸會突發病死亡,不管過去三年,五年,還是十年,如果我查不出來我是一輩子都不能心安的。”權悠雪眼神堅定,是的,她只要活著,就必須弄清楚事實的真相。

或許,他可以幫悠雪進慕氏,權少棋想了想剛要說話,權悠雪的手機響了起來。

權悠雪一看號碼,秦默?怎麽是他給她打電話?

好像她在寧江沒聽說有幾個朋友,權少棋帶著關切和疑惑問:“悠雪,是誰打的電話?”

“哦,是上次認識的那個警察,我給你說過的,”權悠雪淡淡一笑,隨即接通了電話,“餵,秦警官,你好!”

秦默拿著手機,手心都已經出汗了,他從來沒有這麽緊張過,特別是一旁的王若然還在,他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悠雪,哦,不,權小姐···”悠雪叫的有些親熱,他連忙又換了個稱呼。

王若然的心沈到了谷底,怪不得她一直主動追秦默他卻是明裏暗裏地拒絕自己,原來是早就心裏有人了。看著秦默難得那麽熱情而又羞澀的表情,面對的卻是別的女孩,她眼淚一直在眼眶裏轉啊轉,一個忍不住就差點掉下來。

她想走開,卻更想知道,到底是哪個女孩讓秦默如此上心。

秦默並沒有註意到一旁王若然的變化,他定了定神接著說:“權小姐,那個案子有了線索,我們馬上要出發,你要不要過來?”

“真的?好的,那我先掛了,秦警官你把地址發我手機上吧,我馬上就過來。”權悠雪講完掛了電話,然後對權少棋說,“哥,我馬上得出去一下。”

“什麽事這麽急?”

“三年前的案子有線索了,哥,我得跟著去看看。”說完,權悠雪抓起包就要走。

“悠雪,等等,我和你一起去。”三年前的歹徒如此兇殘,要是再次正面碰上,即使有警察他也不放心。

按著手機上發來的地址,權少棋開始在大街的小巷裏轉,路況不熟悉,權悠雪不時地伸出頭往外張望。

“那不是亦樂小姐嗎?”郭路猛地一剎車,連忙激動地喊了起來,“慕總,慕總你快看。”

剛剛旁邊車子插身而過,一個女孩的臉忽然映入他的視線,他差點心跳了出來。

洛亦樂,那個女孩是洛亦樂!

剎車猛,慕沛安不悅地皺眉正要發作,但是郭路口中亦樂兩個字讓他幾乎想也不想就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亦樂,亦樂···

除了車子的影子,根本就沒有什麽人,慕沛安眸光一冷,咬了咬薄唇:“郭路,別整天一驚一乍,開車!”

他真的看到的是洛小姐的臉啊,郭路心頭一跳,揉了揉眼睛,難道是他眼花看錯了?不對啊,這個世界上會有那麽相像的一張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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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追查

“秦隊,就是這裏,第三家。”王若然一指前面的房子,這是一排已經快要拆遷的老居民區,房子的墻上刷的塗料都已經變成了臟舊的灰白色,每家每戶墻上都畫著一個大大的黑色圓圈和叉叉,拆遷兩個大字很是醒目。

已經摸排一段時間,發現那個叫老六的來過這裏兩三次。由於具體他落腳的地方不確定,他又有極強的反偵察能力,所以盯著的人一直沒有動。這幾天老六一直沒有來,再不有所行動,不是他們打草驚蛇,那就是他出了什麽意外。

“秦隊,現在進去嗎?”秦默一直在東張西望,王若然又問了一句。

秦默看了看手機,回身笑了笑:“若然,等一等,權小姐馬上就過來。”

權小姐?

王若然落寞地順著秦默望去的方向看,是什麽樣的女人竟然勾走了他的心,一股酸澀的味道壓在了心口,他和她是同事,朝夕相處卻---

難道,她王若然和秦默真的沒有緣分嗎?

看著路口,秦默終於看見白色的斯柯達朝著他駛了過來,欣喜地走上前,他對著還在車裏的人招了招手:“權小姐,你好!”

他沒有發現她旁邊的男人稍微皺了皺眉,溫和的臉上浮現出一絲不悅的神情。不是才認識,怎麽這個警察這麽熟絡?

下車的女孩二十二三歲,長發整整齊齊地披在肩上,臉龐小巧,皮膚白皙,一雙眼睛清澈如泉,唇瓣帶著淺淺的笑意,紫色斜肩長裙,既顯得高而又不乏靈動,下了車,迎著風,頭發飄飄,看的王若然一呆。

她咬了咬嘴唇,終於明白秦默為什麽會喜歡別人了,心裏一陣刺痛,好像有什麽東西瞬間破碎。

“秦警官,我們現在進去?”權悠雪比較著急,她恨不得自己親手可以揪住那個歹徒。

“走吧。”秦默已經註意到她身旁寸步不離的男人,心裏有微微的不自在。男人一身筆挺的西裝,五官周正,看著權悠雪的目光柔和而又深沈,這個男人是誰?

他胡亂猜測,看到王若然然後笑笑說:“這是我的同事王若然,若然,這是權悠雪權小姐,旁邊這位是---?”

“哦,我介紹一下,他是我哥權少棋。王小姐你好!”權悠雪大大方方伸出手微笑著握了一下王若然。

一身警服,個子高挑,這個女警官很漂亮哦。

對於其他人,權少棋只是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然後眼光投向了權悠雪。

“權先生,你不必擔心,最近莫老六並沒有來,這裏住著的是他的相好,我們只是去問問情況。”秦默松了口氣,原來是她哥哥,他看他那麽擔心他妹妹連忙解釋。

大門虛掩著,他們輕輕走進去,只見房子裏窗簾拉的嚴嚴實實,他沖著王若然使了個眼色。

王若然點點頭,然後走上前敲了敲門:“請問裏面有人嗎?”

玉紅全身骨頭都疼的要命,這種日子再過下去她會發瘋的,昨晚的男人簡直就是畜生。

砰砰砰的敲門聲讓她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誰這麽缺德,自己補個覺都睡不安穩。

“裏面有人嗎?”

玉紅蹭地打開窗戶,拉開一半窗簾,只見門外站著幾個人,她嚇了一跳又快速地把窗簾拉嚴實。聽說最近嚴打,不會是來抓人的吧?

看到披頭散發,睡眼惺忪的女人神色緊張地關了窗戶,秦默走上前敲門:“段玉紅,開門吧。”

一聽叫她名字,段玉紅嚇得躲到被窩蒙上頭。

“你,你們是誰?”

“警察,快開門,段玉紅,你要是好好配合我們調查,那就是有功,不會抓你的。”王若然站到窗前沖著裏面喊。

“真的?”

“你的情況我們非常清楚,頂多抓你進去也就是收容教育,段玉紅,快開門,你不想那個拉你下水的老六逍遙法外吧?”

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穿著紅色睡裙的女人噗通一聲跪在了秦默和王若然的面前:“秦警官求求你別抓我,我是被逼的,求求你。”

你認識我?秦默疑惑地問。

“前兩次在理發店檢查,我,我正好去買飯,在門口看見了。”

秦默這才記起,上一次巡查,門口有個女孩一閃而過,原來就是她!

“起來吧,有事說事,這次來我們想問問關於老六的情況,說說,你最近有沒有和他聯系?”秦默從王若然手裏拿過記錄本。

段玉紅膽怯地四周看了一下,咬了咬下唇,這才低頭輕聲說:“秦警官,老六曾經,曾經來過這三次。”

“這幾天有沒有過來?”

段玉紅搖了搖頭,她巴不得那個混蛋永遠都不要在出現在她的眼前,那不是人,簡直就是魔鬼。

“他有沒有電話號碼或者其他聯系方式?”秦默思索了一陣然後問。

段玉紅苦笑:“老六很狡猾的,他每次來我這都是半夜三更。”看著旁邊還有其他人一直盯著她,她有些羞愧地埋下頭。

“段玉紅告訴你個消息,那個理發店賣淫嫖娼我們已經摸查的很清楚,這兩天就會馬上處理,你和其他幾個受害被控制的女孩以後全都自由了,再也不會有人再脅迫你們從事不正常的那種交易。你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如果不放心,我可以告訴你,這塊我們都有人盯著,即使老六回來,他也不能把你怎麽樣。”看著段玉紅猶豫的眼神,秦默明白,不打消她的顧慮,她不會把所有的事情全都告訴他們。

“真的嗎?是真的嗎?”段玉紅再次跪地,她忽然失聲痛哭,自從她被拐進老六的理發店,她幾乎都是如行屍走般活在黑白顛倒的折磨和侮辱中。每當想逃,總有一雙雙眼睛在身後盯著,抓了被打,再逃再被死裏打,她害怕了,更是絕望了。

自由,陽光,像個正常人一樣走在大街上,對於她是多麽遙遠的夢,此刻秦默的一席話讓她有如撥開烏雲,看到了一絲絲光亮。

段玉紅再也忍不住,邊哭邊說:“秦警官,我說,我全說。”她抽抽搭搭一次性把自己知道老六的事情全都抖了出來。

除了逼迫被誘騙來的女孩子從事皮肉生意,居然他還曾經倒賣過毒品,聽著段玉紅的哭訴,秦默的額頭皺成了川字。

這些社會的毒瘤和敗類,他們總有一天要把他們全部都處理的幹幹凈凈。

權悠雪攙扶著段玉紅起來,她沒想到那群人那麽殘忍,這個女孩的命運這麽苦,再想到自己更是恨老六到牙根癢癢。

王若然看著段玉紅小腿側拇指大小醜陋的疤痕,還有胳膊上青紫的瘀傷,暗暗心驚和心痛。同是一般年紀的女孩,比起來自己真的是幸福。原來心裏隱隱的鄙視完全變成了同情心。

“好了,段玉紅,要是老六萬一再來,你先穩住,我們會有人和你聯絡,”王若然說著又湊近她的耳朵低聲道,“我知道有家免費培訓的機構,如果你想學一技之長,我可以幫你聯系。”

“謝謝秦警官,王警官!”莫玉紅眼圈都紅了,她沒有什麽技能,就怕脫離了老六的魔掌以後該如何走,沒想到他們居然給她提供幫助。

和段玉紅別過,看著權悠雪上車走了,秦默轉頭對王若然嚴肅地說:“若然,我們趕緊回警局,這個狡猾的老六,手機卡都是在不停換,趕緊找人查查他最近到底是用那張卡和哪些人聯絡。”

哦,王若然輕輕應了聲,秦默並沒有發現她靠著車窗的落寞神情,他一路都沈浸在剛才和權悠雪短暫的見面情景裏。要不是有任務在身,他真想再請她坐一坐,劉平南說,女人,就得花心思追。

他秦默第一次對女人心動,該怎麽才能打動她的芳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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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完成

61、不想和他有任何關系

“什麽?”權悠雪一口水差點嗆到氣管裏,權少棋怎麽會是慕氏董事長的兒子?

“哥,那就是說,你和慕沛安是親兄弟了?”再次弱弱地追問,她怎麽也把兩個人聯系不到一起去。

一個姓權,一個姓慕。

而且一個是冷如大理石,狂妄的商界狠手,一個是舉止紳士,溫和沈靜的整形醫生。

這,也太讓她淩亂了吧。

看著窗外,一朵一朵的白雲晃晃悠悠空,權少棋心裏嘆氣,他也不希望。

誰都希望有個家,可是這卻是他從來不敢去奢望的東西。很小很小的時候他就沒有一個玩伴,院子裏的孩子只要看見他就喊他野種。

不,他不是野種,他有爸爸媽媽!他大聲倔強地對著那群嘲笑他的孩子喊。

嘿嘿,野種就是野種,你媽媽就是個賤貨,我媽說的,一個孩子惡毒地沖著他扔了塊石頭。

他一邊躲避一邊哭著跑回去,媽,別的孩子有爸爸,少棋的爸爸呢?

你爸爸在很遠很遠的地方工作,她把他摟在懷裏,眼淚一滴滴落在他的臉上,冰涼涼的,他昂起頭替她擦去眼淚,媽媽不哭,以後我再也不要爸爸了。

他一個人玩,一個人偷偷躲在幼兒園的教室外學著寫字,他再也沒有去找媽媽問關於爸爸的事。幼小的心裏,他一直相信他的爸爸肯定在很遠很遠的地方,只要他和媽媽一直等,總有一天他,會回來的。

“其實,我是慕淵的私生子,”權少棋自嘲地笑了笑,轉過身,“很可笑吧?”

權悠雪一點也不覺得這個故事可笑,他溫和外表下藏著很多的難過和悲傷吧。從小缺少父愛,還要被別人欺負,想到這,她忽然心很疼,她有父親,卻是聚少離多,一家人不算一家人,那時的她看到父親從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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