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關燈
小
中
大
儲修手機響了，來電顯示儲茵。這已經是第八通未接電話。
“打什麽打，打了我就會回去了？”儲修幹脆把手機關了，不想被打擾的德性就像當時夏東庭不想被他們打擾一樣。
夏東庭發了條短信給儲茵，說她哥在他這兒，要來接就來接，不來接就讓他在這兒待著。
儲修又開了一瓶，不用杯子直接往喉嚨裏灌，灌之前還問了夏東庭一句：“要給你開一瓶嗎？”
夏東庭向他伸了一只手：您繼續。
這酒不是夏東庭愛的東西，一向都不是，若不是真的愁得慌，他是不願意主動碰酒的。
“你這人，做生意行，談感情不行，我呢正好和你反過來……”
夏東庭沒聽清儲修在嘟嘟囔囔什麽，眼見著他耳朵脖子都紅了，便奪了他手中的酒瓶，把剩下三分之一倒進自己杯子。
“男人活著到底為了什麽……”
夏東庭端了酒杯碰了碰趴倒在吧臺上的儲修的腦門兒：“你以為我不羨慕你嗎？”
儲茵沒多久來了夏東庭這兒，連衣裙底下肚子微挺著，夏東庭想起她懷孕有幾個月了。
後面跟著儲茵的丈夫溫厚，那男人人如其名，長得溫文爾雅老實厚道，他客客氣氣地跟夏東庭打了招呼，然後把他小舅子架走。
“他的東西等我過陣子收拾好了再給他拿過去。”夏東庭指指沙發上散落的儲修的外套之類。
儲茵懷孕了還是不棄精致妝容，她對夏東庭微微笑：“麻煩你了。”
“不麻煩。”
夏東庭始終坐在吧臺上沒下來，他頭有些暈，眼看著兩人來，三人離開。
———————————————
儲修晚上七八點醒了酒，一看自己躺在自己家老宅，而儲茵正盯著他瞧。
“我去，你瞪我幹嘛！”儲修醒來嫌棄大燈刺眼，用手遮著眼跟妹妹對話。
儲茵一動不動，坐在一邊凳子上，腳疊著放在他床邊，悠哉悠哉開始搓指甲。
“你怎麽把我弄回來的？”
儲修這個問題一點含金量都沒有，儲茵都懶得回答：“東庭哥告訴我的。”
儲修掙紮著在床上翻了個身，頭痛欲裂：“老頭子回來了沒？”
“在樓底下會客。”
儲修罵了一聲坐起來瘋狂撓頭，突然想起了什麽。
“啊！對了！”儲修感覺自己好像不是在做夢，“剛剛夏東庭跟我說什麽來著？！”
“他跟你說什麽我怎麽知道。”儲茵漫不經心，擡起手背看了一眼自己修得怎麽樣。
“他跟那個秦孜秀！秦孜秀你還記得吧？她們家原來搞絲織的！”
儲茵擡眼，長長的假睫毛恨不得戳到眉毛：“好好的說她做什麽？”
“當時她不是懷孕跑了嗎，沒曾想懷的竟然是夏東庭的孩子……最稀奇的是，這麽多年了居然還給他倆碰上了，你說巧不巧？！”
儲茵蹙眉：“這是東庭哥親口跟你說的？”
儲修理所當然：“這還有假？除非我幻聽了……這兩人也不知什麽緣分，當時夏東庭追她的時候，她可連正眼瞧都沒瞧，也不知他是什麽時候給她種上的。”
儲茵深吸了一口氣，手扶著肚子。這麽多年的秘密，終究到了揭開的一天了。
“是我。”
“嗯？”儲修撓撓頭不明所以，“是你啥？”
“是我給秦孜秀灌的藥。”
儲茵咬著嘴唇，這個秘密在她心裏壓了這麽些年，以至於她因為罪責感都再也敢找秦孜秀。
如今夏東庭也已經知道這個事實，那她現在懷著孕更不能再作孽了，只能實話實說：“當時孜秀和她男朋友吵架，我想幫他們和好，可他男朋友那晚沒在山莊住，後來東庭哥來了，我看見他進了孜秀的房。”
———————————————
夏東庭上班的時候路過門口秘書前臺，特意觀察了佟婉一眼，他竟然沒發現佟婉跟儲修兩人好上了，他還是不夠關心員工。
“夏總早。”佟婉起身鞠躬問好，臉色紅潤，似乎心情也不錯。
夏東庭點點頭：“早。”
夏裝一向是從春天開始準備的，上個月發布了第一批，這個月馬上要出第二批新品，今天要開新產品審核會議，夏東庭早上過來得先把設計師們做的設計圖看一遍，會議中再比對實物。
才第二天，夏東庭就跟抽了魂一樣，看設計圖的時候滿腦子想的都是“這件衣服孜秀穿著好看”，“這件衣服不適合孜秀膚色”……想著想著又想起秦孜秀已經離開他的事實，不免又是一陣悲哀。
草草工作了一個小時，夏東庭便困倦了，合上設計圖本趴在桌上休息。佟婉敲門進來給他送要簽的文件，看到老總這幅樣子，有些驚，她老總一向不在工作時間偷懶的。
夏東庭沒聽見佟婉進來，佟婉又敲了三下桌面把夏東庭簽醒了：“夏總，文件急需簽字。”
夏東庭猛地擡頭，差點閃了脖子：“啊，我睡著了……”
佟婉一件尷尬，把文件遞了過去。
夏東庭迅速簽好還給了她，覺得還是困倦便趴下繼續睡。
佟婉猶豫了一下，認為這樣影響不好，便開口：“夏總，有什麽勞神的事嗎？可以交給我去做。”
夏東庭擡起一只手一揮：“沒有，你先出去吧，有人進來你都先攔著就成。”
好歹他還算註意形象，佟婉無奈只好出去關上門，於是一整天她都替他守著門，連14樓的各位總們要進去，也都通過了佟婉的報備。大家議論紛紛，不知道夏總躲在辦公室做什麽機密的事，其實他就是心煩，想睡個覺而已。
這種不安感已經很久沒體驗過了。當年在和兩個堂哥爭繼承權的時候緊張過一段時間，父親過世祖母過世的時候也有過一段。
秦孜秀和小秦淮，真真是他值得掛心的人生的一部分了。
夏東庭能夠理解秦孜秀現在的心情，她大抵覺得夏東庭這人城府深，接近他們娘兒倆只是為了孩子。他不知道怎麽做能消除她的疑心和背叛感，讓她知道他對她是真心，對孩子也是真心。
夏東庭自嘲，這話說出去他自己都不信。他要是真心，早在08年就揪住秦孜秀不放了，不管她是不是懷孕，有沒有男朋友，何必拖到孩子長到八歲。
說來說去還是因為他對自己下不去狠心，比起談戀愛，他更在乎怎麽獲得祖母的青睞，他更在乎如何獲得繼承權來討父母歡心，那個時候的秦孜秀，雖然他喜歡，卻抵不過他生命中的許多其他事。而今他明白了，生活不只是競爭和物質，當他想要追求其他精神上的東西的時候，卻也晚了。
這種懊悔不是每個人都能懂的。特別是女人。女人們會想，愛情就是愛到死去活來，不爭不搶肯定就不夠愛。她們不懂男人的野心，這種野心提現在不止愛情一個方面，特別是年輕的男人。
所以我們常說男人晚熟，等他們真正懂愛情的時候，必定是經歷過生活中種種磨難錘煉之後。
———————————————
秦孜秀真的跟兒子約定的那樣過起了如一開始那樣普通的日子。她在家附近的一個成衣店找了個打下手的工作。這家成衣店是老字號老手藝，專做老年人的唐裝，在整個b市都很有名。
秦孜秀也是聽了這家的名氣很多年才貿然過去打聽是否要人，沒想到店主知道她曾經開過的店，與她一拍即合，不嫌棄她從來沒有做漢服的經驗，願意讓她來打打下手。
店老板是一個胖胖的六十多的婦人，姓孫，她做唐裝已經做了三十多年，在業內小有名氣，臉上的皺紋手上的繭子都是經驗。秦孜秀對她的收容感激不盡，確認了工作時間以後第二天便去上了班。
唐裝畢竟也是服裝的一種，只是用料更講究些，手法技巧更多些。秦孜秀不僅有天賦還善學，正合了店主太太的意。那婦人有三個兒子，沒有一個兒子願意繼承她的衣缽的，紛紛出去闖蕩去了。出乎意料的是，這家店規模與自己曾經的店差不多大，但訂單量卻很多，基本上每天都有兩三套的訂購，而她不在的日子裏，全靠老太太一人趕工。
工作合意，還忙，秦孜秀沒有時間常常想起夏東庭，偶爾和兒子在家的時候才會忽閃而過。
這個家的角角落落已經浸泡了夏東庭的痕跡，他雖來沒多久，卻有這超強的存在感。任秦孜秀怎麽恢覆原樣，也總有各處站著夏東庭的影子。
小秦淮期中考試考了全班第三。以前那種次次全班第一的日子算是過眼雲煙般過去了，現在在實驗小學競爭力太強，能考第三名已經很不錯。
小秦淮開心，秦孜秀也開心，母子倆終於不用氣氛沈沈地對話了。
“媽媽，老師說，下周二要開家長會做一下期中總結。”
秦孜秀點點頭，把兒子抱在懷裏看電視：“媽媽知道了，到時候媽媽跟孫奶奶請個假，去聽老師表揚我們家淮淮去！”
“嗯！”
家長會這種事，秦孜秀早就有了經驗，自兒子上幼兒園以來，她從沒缺席過一次。因為是年輕的媽媽，在各個家長中間顯得尤為突出，也有老師不知道情況的，問到類似於“淮淮爸爸怎麽沒來”之類的問題，秦孜秀已經能熟練地應對。
和以往每一次不同的是，她如今知道了淮淮的親生父親是誰。所以她這幾天看淮淮的時候總是既心疼又歉疚，明明有父親的，父親還近在眼前，但她卻要讓他像個沒父親的孩子一樣活著。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雙更。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打什麽打，打了我就會回去了？”儲修幹脆把手機關了，不想被打擾的德性就像當時夏東庭不想被他們打擾一樣。
夏東庭發了條短信給儲茵，說她哥在他這兒，要來接就來接，不來接就讓他在這兒待著。
儲修又開了一瓶，不用杯子直接往喉嚨裏灌，灌之前還問了夏東庭一句：“要給你開一瓶嗎？”
夏東庭向他伸了一只手：您繼續。
這酒不是夏東庭愛的東西，一向都不是，若不是真的愁得慌，他是不願意主動碰酒的。
“你這人，做生意行，談感情不行，我呢正好和你反過來……”
夏東庭沒聽清儲修在嘟嘟囔囔什麽，眼見著他耳朵脖子都紅了，便奪了他手中的酒瓶，把剩下三分之一倒進自己杯子。
“男人活著到底為了什麽……”
夏東庭端了酒杯碰了碰趴倒在吧臺上的儲修的腦門兒：“你以為我不羨慕你嗎？”
儲茵沒多久來了夏東庭這兒，連衣裙底下肚子微挺著，夏東庭想起她懷孕有幾個月了。
後面跟著儲茵的丈夫溫厚，那男人人如其名，長得溫文爾雅老實厚道，他客客氣氣地跟夏東庭打了招呼，然後把他小舅子架走。
“他的東西等我過陣子收拾好了再給他拿過去。”夏東庭指指沙發上散落的儲修的外套之類。
儲茵懷孕了還是不棄精致妝容，她對夏東庭微微笑：“麻煩你了。”
“不麻煩。”
夏東庭始終坐在吧臺上沒下來，他頭有些暈，眼看著兩人來，三人離開。
———————————————
儲修晚上七八點醒了酒，一看自己躺在自己家老宅，而儲茵正盯著他瞧。
“我去，你瞪我幹嘛！”儲修醒來嫌棄大燈刺眼，用手遮著眼跟妹妹對話。
儲茵一動不動，坐在一邊凳子上，腳疊著放在他床邊，悠哉悠哉開始搓指甲。
“你怎麽把我弄回來的？”
儲修這個問題一點含金量都沒有，儲茵都懶得回答：“東庭哥告訴我的。”
儲修掙紮著在床上翻了個身，頭痛欲裂：“老頭子回來了沒？”
“在樓底下會客。”
儲修罵了一聲坐起來瘋狂撓頭，突然想起了什麽。
“啊！對了！”儲修感覺自己好像不是在做夢，“剛剛夏東庭跟我說什麽來著？！”
“他跟你說什麽我怎麽知道。”儲茵漫不經心，擡起手背看了一眼自己修得怎麽樣。
“他跟那個秦孜秀！秦孜秀你還記得吧？她們家原來搞絲織的！”
儲茵擡眼，長長的假睫毛恨不得戳到眉毛：“好好的說她做什麽？”
“當時她不是懷孕跑了嗎，沒曾想懷的竟然是夏東庭的孩子……最稀奇的是，這麽多年了居然還給他倆碰上了，你說巧不巧？！”
儲茵蹙眉：“這是東庭哥親口跟你說的？”
儲修理所當然：“這還有假？除非我幻聽了……這兩人也不知什麽緣分，當時夏東庭追她的時候，她可連正眼瞧都沒瞧，也不知他是什麽時候給她種上的。”
儲茵深吸了一口氣，手扶著肚子。這麽多年的秘密，終究到了揭開的一天了。
“是我。”
“嗯？”儲修撓撓頭不明所以，“是你啥？”
“是我給秦孜秀灌的藥。”
儲茵咬著嘴唇，這個秘密在她心裏壓了這麽些年，以至於她因為罪責感都再也敢找秦孜秀。
如今夏東庭也已經知道這個事實，那她現在懷著孕更不能再作孽了，只能實話實說：“當時孜秀和她男朋友吵架，我想幫他們和好，可他男朋友那晚沒在山莊住，後來東庭哥來了，我看見他進了孜秀的房。”
———————————————
夏東庭上班的時候路過門口秘書前臺，特意觀察了佟婉一眼，他竟然沒發現佟婉跟儲修兩人好上了，他還是不夠關心員工。
“夏總早。”佟婉起身鞠躬問好，臉色紅潤，似乎心情也不錯。
夏東庭點點頭：“早。”
夏裝一向是從春天開始準備的，上個月發布了第一批，這個月馬上要出第二批新品，今天要開新產品審核會議，夏東庭早上過來得先把設計師們做的設計圖看一遍，會議中再比對實物。
才第二天，夏東庭就跟抽了魂一樣，看設計圖的時候滿腦子想的都是“這件衣服孜秀穿著好看”，“這件衣服不適合孜秀膚色”……想著想著又想起秦孜秀已經離開他的事實，不免又是一陣悲哀。
草草工作了一個小時，夏東庭便困倦了，合上設計圖本趴在桌上休息。佟婉敲門進來給他送要簽的文件，看到老總這幅樣子，有些驚，她老總一向不在工作時間偷懶的。
夏東庭沒聽見佟婉進來，佟婉又敲了三下桌面把夏東庭簽醒了：“夏總，文件急需簽字。”
夏東庭猛地擡頭，差點閃了脖子：“啊，我睡著了……”
佟婉一件尷尬，把文件遞了過去。
夏東庭迅速簽好還給了她，覺得還是困倦便趴下繼續睡。
佟婉猶豫了一下，認為這樣影響不好，便開口：“夏總，有什麽勞神的事嗎？可以交給我去做。”
夏東庭擡起一只手一揮：“沒有，你先出去吧，有人進來你都先攔著就成。”
好歹他還算註意形象，佟婉無奈只好出去關上門，於是一整天她都替他守著門，連14樓的各位總們要進去，也都通過了佟婉的報備。大家議論紛紛，不知道夏總躲在辦公室做什麽機密的事，其實他就是心煩，想睡個覺而已。
這種不安感已經很久沒體驗過了。當年在和兩個堂哥爭繼承權的時候緊張過一段時間，父親過世祖母過世的時候也有過一段。
秦孜秀和小秦淮，真真是他值得掛心的人生的一部分了。
夏東庭能夠理解秦孜秀現在的心情，她大抵覺得夏東庭這人城府深，接近他們娘兒倆只是為了孩子。他不知道怎麽做能消除她的疑心和背叛感，讓她知道他對她是真心，對孩子也是真心。
夏東庭自嘲，這話說出去他自己都不信。他要是真心，早在08年就揪住秦孜秀不放了，不管她是不是懷孕，有沒有男朋友，何必拖到孩子長到八歲。
說來說去還是因為他對自己下不去狠心，比起談戀愛，他更在乎怎麽獲得祖母的青睞，他更在乎如何獲得繼承權來討父母歡心，那個時候的秦孜秀，雖然他喜歡，卻抵不過他生命中的許多其他事。而今他明白了，生活不只是競爭和物質，當他想要追求其他精神上的東西的時候，卻也晚了。
這種懊悔不是每個人都能懂的。特別是女人。女人們會想，愛情就是愛到死去活來，不爭不搶肯定就不夠愛。她們不懂男人的野心，這種野心提現在不止愛情一個方面，特別是年輕的男人。
所以我們常說男人晚熟，等他們真正懂愛情的時候，必定是經歷過生活中種種磨難錘煉之後。
———————————————
秦孜秀真的跟兒子約定的那樣過起了如一開始那樣普通的日子。她在家附近的一個成衣店找了個打下手的工作。這家成衣店是老字號老手藝，專做老年人的唐裝，在整個b市都很有名。
秦孜秀也是聽了這家的名氣很多年才貿然過去打聽是否要人，沒想到店主知道她曾經開過的店，與她一拍即合，不嫌棄她從來沒有做漢服的經驗，願意讓她來打打下手。
店老板是一個胖胖的六十多的婦人，姓孫，她做唐裝已經做了三十多年，在業內小有名氣，臉上的皺紋手上的繭子都是經驗。秦孜秀對她的收容感激不盡，確認了工作時間以後第二天便去上了班。
唐裝畢竟也是服裝的一種，只是用料更講究些，手法技巧更多些。秦孜秀不僅有天賦還善學，正合了店主太太的意。那婦人有三個兒子，沒有一個兒子願意繼承她的衣缽的，紛紛出去闖蕩去了。出乎意料的是，這家店規模與自己曾經的店差不多大，但訂單量卻很多，基本上每天都有兩三套的訂購，而她不在的日子裏，全靠老太太一人趕工。
工作合意，還忙，秦孜秀沒有時間常常想起夏東庭，偶爾和兒子在家的時候才會忽閃而過。
這個家的角角落落已經浸泡了夏東庭的痕跡，他雖來沒多久，卻有這超強的存在感。任秦孜秀怎麽恢覆原樣，也總有各處站著夏東庭的影子。
小秦淮期中考試考了全班第三。以前那種次次全班第一的日子算是過眼雲煙般過去了，現在在實驗小學競爭力太強，能考第三名已經很不錯。
小秦淮開心，秦孜秀也開心，母子倆終於不用氣氛沈沈地對話了。
“媽媽，老師說，下周二要開家長會做一下期中總結。”
秦孜秀點點頭，把兒子抱在懷裏看電視：“媽媽知道了，到時候媽媽跟孫奶奶請個假，去聽老師表揚我們家淮淮去！”
“嗯！”
家長會這種事，秦孜秀早就有了經驗，自兒子上幼兒園以來，她從沒缺席過一次。因為是年輕的媽媽，在各個家長中間顯得尤為突出，也有老師不知道情況的，問到類似於“淮淮爸爸怎麽沒來”之類的問題，秦孜秀已經能熟練地應對。
和以往每一次不同的是，她如今知道了淮淮的親生父親是誰。所以她這幾天看淮淮的時候總是既心疼又歉疚，明明有父親的，父親還近在眼前，但她卻要讓他像個沒父親的孩子一樣活著。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雙更。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