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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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錫的表情實在是太可怕了。
夏然甚至毫不懷疑，如果他手上有一把刀，他會毫不猶豫地上來捅死他們這對狗男女，呸，小情侶。
哪怕是心大如蔣方深，都不由自主地把夏然往身後送了送，他此刻臉上還有著一些殘存的笑意，他似乎還想著要開口解釋。
但這笑意無疑是對夏錫來說是莫大的諷刺。
夏然還沒反應過來，夏錫已經撲到了蔣方深的身上，朝著他的臉狠狠地給上了一拳。
蔣方深雖然還沒反應過來，但出於本能，他很快就還手了。兩個人扭打在一起，下手都是毫不留情，不一會，本來打扮精致的兩個人都已經狼狽不堪。
這晚的情況實在是太混亂了，以至於夏然忘記到底是怎麽收場的了。
等夏然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兩方夏正清和蔣方澄都到了現場。
夏正清身後站著夏錫，他詭異地安靜，站在那裏一語不發。蔣方澄身後站著蔣方深，他倒是很憤怒的樣子，兩只眼睛被夏錫揍的烏黑，偏偏還不自覺地瞪著夏錫，模樣令人發笑。
“說吧，怎麽回事，好好地突然打成這樣？”蔣方澄年紀大他們幾歲，性格雖溫和，但是從來少不了威嚴。
蔣方深吶吶不知道怎麽回答。
倒是夏錫，這時候站了出來：“只是一點口角摩擦，一時情緒激動就動手。您們放心，以後我們不會了。”
蔣方深自然不想自己談戀愛的事被家裏知道，這時候只能憋屈地同夏錫一起做保證。
“好了，你們年紀也不小了，平日裏看著也還算穩重，今天做出這樣的事情實在是給人笑柄，鬧也鬧過了，以後做事冷靜點。”
夏正清作為當場輩分最高的人，既然已經對這件事做出了總結，那就算是翻篇揭過了。
蔣方澄帶著蔣方深向夏正清打過招呼後，就回去了。
蔣方深也不敢當著長輩的面說什麽做什麽，就只能偷偷給夏然一個眼神，就垂頭喪氣地走了。
等到一行三人一起回到夏家後，夏正清把夏錫叫到了書房去。
“我知道你今天的理由都是搪塞我們的，我也不去追問你到底是為了什麽。”
“但是我希望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麽，會有什麽後果。”
夏錫沈默不語。
夏正清嘆了口氣：“然丫頭今天估計被你們嚇壞了，待會記得去看看她。”
夏錫下樓的時候，夏然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時不時看看樓梯口，顯然是在等他。
她大約真的嚇到了，現在還是一副惶惶的樣子。
夏錫看了她一眼，腦海裏就浮現出了月光下少男少女接吻的畫面，這場面太過和諧，刺的他眼睛發酸。
夏錫一言不發，轉頭向房間走去。
熱水嘩嘩的流下，浸濕了夏錫的頭發，沒過他的鎖骨，胸·膛，緊致隱約可見線條的小·腹，還一路往下。
夏然在夏錫轉頭就走的時候，猶豫了一下，沒有跟上去，而是去自己房間找到了醫藥箱，給自己做足了心理準備，才去找的夏錫。
她來回敲了好幾次門，但是一直沒有人應答，她以為是夏錫故意不理她，最後還是硬著頭皮自己開了門，卻沒想到正好撞見了夏錫從浴室裏出來，只有下半身圍著一條短短的浴巾，舉起手臂正在撩頭發，這個姿勢讓他充滿了力量感，水珠從發尾滑落，滑過身體，流向隱秘，又更加增添了幾分勾人的魅惑。
這樣的夏錫，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啊。
夏然被自己的齷齪想法嚇了一跳。
但是夏錫還是不理她，夏然想著來都來了，看都看了，那還是一不做二不休吧。
她進門將醫藥箱找個地方放好，腆著臉對夏錫說：“我幫你上藥吧。”
夏錫只是冷冷淡淡地看她一眼。
夏然其實很清楚她應該先把事情解釋清楚，但是她又想著上個藥緩和一下氣氛，再來說這些事情，不過夏錫顯然不買這個賬。
於是夏然老老實實開始講述事件的起因經過結果，她在說的時候已經盡量平鋪直訴不帶感情了。
“咳，好吧，其實事情就是這樣的，咳，他是上個學期開始聯系我的。”
“怎麽聯系的。”
“就，就手機唄。”
“呵，你們還背著我交換了電話號碼，也對，我算什麽呢。”
夏然可真是頭都大了，她連忙解釋。
“沒有背著，不過就是一個小事，哪裏就有必要特意講了。”
“談戀愛也是小事？也沒必要特意講？”
天知道夏錫是怎麽咬著牙將談戀愛這三個字說出來的。
“唉，對不起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夏錫逼迫自己冷靜，也逼迫自己去記住夏然的每一句話，和她說的每一個細節。
“後來呢？”
夏然還以為被打斷了一下，他就不記得要聽了，現在又只能老老實實的講起來。
“後來，後來就是你走了他約我出去他告白了我一時鬼迷心竅答應了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早戀的請你不要生氣啊嚶嚶嚶？”
夏然在強烈的求生欲望下，以最快的速度最簡練的語言說完整件事情的經過與結果，然後擡起頭可憐兮兮的看著夏錫。
夏錫的眼睛裏全是黑霧，顯然聽到這些事情他並不開心，哪怕夏然這樣試圖蒙混過關，他依然覺得她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化作刀尖往他心上最柔軟的地方來回摩擦，劃得他的心底一片鮮血淋漓。
夏錫猛的將夏然壓在床上，這無疑是個非常危險的姿勢，夏錫上身未著寸縷，下身也只有一個在夏然看來岌岌可危隨時都會掉的小浴巾，他壓在她的身上，將頭湊近，兩個人眼神相對，夏錫緊緊盯著她的眼睛，似乎這個姿勢只是為了更好地看清她。
他問她，幾乎是一字一句的問，一邊問一邊來回用他的手撫摸她的唇：“我今天看見你們接吻了。”
夏然簡直要被看起來這樣鬼畜的夏錫給嚇死了好嗎，夏錫看向她的唇，長長的睫毛遮住了他眼底的神色，於是夏然試探性的回答了一句：“這才是第一次啊。”
大哥你回來的時間把握的也太好了吧，你要相信我真的是第一次啊啊啊，才剛剛開始就被你抓到了啊啊啊，求放過。
夏然試圖用眼神來軟化夏錫的態度，但是夏錫始終拒絕和她有眼神的交匯。
才？第一次？
呵，初吻。
夏錫恨不得狠狠抹去上面留下的氣息，然後再覆蓋上自己的，可是還不行，不行。
夏錫在聽到這個回答後就沈寂了下來，夏然摸不準他的想法，也不敢隨意出聲打擾，只能膽戰心驚地等待宣判。
就這樣靜靜地過了好一會。
突然，夏錫頭一歪，身子一沈，將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了夏然身上。
夏然，夏然簡直要吐出一口老血。
夏然想要開口叫夏錫起來，但是她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聽到了夏錫在她的耳邊輕輕說的一句，很輕，但是很認真。
“分手好嗎？”
夏然：“？？？”
夏錫顯然是很認真的，他又重覆了一遍：“分手好嗎？你們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然然，不要和他在一起，不要，好嗎？”
夏然沒想到夏錫竟然說出這樣的話，她原以為夏錫只是一時生氣，雖然她早戀又老牛吃嫩草是很心虛，但是夏錫張口就是讓別人分手在她看來也太過無理取鬧了。
她正想反駁他，他是為什麽就會覺得她和蔣方深在一起的就不會幸福的。
但是她最終沒來得及說出口，因為她感受到了，有一滴水珠從她的肩膀上滑落，那個痕跡輕而快速，但是不可忽視。
因為她還聽到夏錫輕輕的啜泣聲，同樣很輕，聽的出來夏錫在努力地壓制，可是哪怕如此，這輕微的啜泣都還是清晰地在她的耳邊響起，伴隨著越來越多的淚珠，不停地在她的脖頸間和肩膀上滑落。
夏然所有的話都卡在了喉嚨裏，最後她只是無奈地嘆息了一聲，然後說了一聲：“好。”
後來，夏然一直等著夏錫平覆好情緒，才重新用歡快的語氣喚她：“你快起來啦，你簡直重死了還壓在別人身上，你難道沒有自知之明嗎？”
然後打開了醫藥箱，一邊給他上藥一邊念叨著他：“你都這麽大人了，打架也就算了，受傷了也不知道好好保護自己，你看這裏，都破皮了你還洗澡，還沾水，你不知道會細菌滋生嗎，再有下次我就不管你了。”
她不停的絮叨，夏錫也再沒有露出以前的那種兇悍的神色，而是輕輕又軟軟地朝她微笑著，加上剛剛哭過帶點眼眶微紅的樣子，瞧起來可別提多少惹人心疼。
別人心疼不心疼不知道，但是起碼夏然還是將手勁又放輕了一層。
當夜
夏然在床上深呼了幾口氣，一鼓作氣地給蔣方深打了電話。
兩個人一時都沒有開口。
夏然想著速戰速決，當機立斷地，說出了：“對不起，我們分手吧。”
電話那頭的蔣方深顯然楞住了，好幾分鐘以後才回答，隔著電話的失真也能聽出的明顯的哭音：“為什麽？”
夏然糾結了一下，選擇了胡編亂造：“今天我去找夏叔叔坦白了，夏叔叔也找我談過了，對不起，但是我們年紀還小，還是以學業為重，早戀是不好的。”
蔣方深被這個理由震驚到了，雖然他們確實是早戀，但是他和夏然的成績都不差，都算的上優異，他從來沒想過學習會成為他們之間的阻礙。
他依然試圖掙紮：“是不是夏錫那邊有什麽問題啊，我會……”
夏然飛快地打斷了他：“不是，真的是因為早戀不好，我還是想專心學習。”
“那我們以後……”
“我們以後當然還是好朋友。”
蔣方深其實想問的不是這個，但是這一會他什麽也說不出來了，於是又沈默了一下，他率先說了：“那好吧，晚安。”
“晚安。”
夏然簡直要內疚死了，她只能選擇不去想這些事，想著要盡快入睡。
另外一邊
夏錫躺在床上，無聲地對自己說。
“夏錫，你真卑鄙，明明一切都是你故意的。”
“不管是故意讓她看見你從浴室裏出來，還是利用她的愧疚心，逼她分手。”
“甚至你還學會了裝可憐，裝哭，呵。”
他又在心裏對自己說。
不過沒關系，只要是為了她，只要能夠得到她，不管怎麽樣不擇手段，都沒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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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心大如蔣方深，都不由自主地把夏然往身後送了送，他此刻臉上還有著一些殘存的笑意，他似乎還想著要開口解釋。
但這笑意無疑是對夏錫來說是莫大的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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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的情況實在是太混亂了，以至於夏然忘記到底是怎麽收場的了。
等夏然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兩方夏正清和蔣方澄都到了現場。
夏正清身後站著夏錫，他詭異地安靜，站在那裏一語不發。蔣方澄身後站著蔣方深，他倒是很憤怒的樣子，兩只眼睛被夏錫揍的烏黑，偏偏還不自覺地瞪著夏錫，模樣令人發笑。
“說吧，怎麽回事，好好地突然打成這樣？”蔣方澄年紀大他們幾歲，性格雖溫和，但是從來少不了威嚴。
蔣方深吶吶不知道怎麽回答。
倒是夏錫，這時候站了出來：“只是一點口角摩擦，一時情緒激動就動手。您們放心，以後我們不會了。”
蔣方深自然不想自己談戀愛的事被家裏知道，這時候只能憋屈地同夏錫一起做保證。
“好了，你們年紀也不小了，平日裏看著也還算穩重，今天做出這樣的事情實在是給人笑柄，鬧也鬧過了，以後做事冷靜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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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方深也不敢當著長輩的面說什麽做什麽，就只能偷偷給夏然一個眼神，就垂頭喪氣地走了。
等到一行三人一起回到夏家後，夏正清把夏錫叫到了書房去。
“我知道你今天的理由都是搪塞我們的，我也不去追問你到底是為了什麽。”
“但是我希望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麽，會有什麽後果。”
夏錫沈默不語。
夏正清嘆了口氣：“然丫頭今天估計被你們嚇壞了，待會記得去看看她。”
夏錫下樓的時候，夏然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時不時看看樓梯口，顯然是在等他。
她大約真的嚇到了，現在還是一副惶惶的樣子。
夏錫看了她一眼，腦海裏就浮現出了月光下少男少女接吻的畫面，這場面太過和諧，刺的他眼睛發酸。
夏錫一言不發，轉頭向房間走去。
熱水嘩嘩的流下，浸濕了夏錫的頭發，沒過他的鎖骨，胸·膛，緊致隱約可見線條的小·腹，還一路往下。
夏然在夏錫轉頭就走的時候，猶豫了一下，沒有跟上去，而是去自己房間找到了醫藥箱，給自己做足了心理準備，才去找的夏錫。
她來回敲了好幾次門，但是一直沒有人應答，她以為是夏錫故意不理她，最後還是硬著頭皮自己開了門，卻沒想到正好撞見了夏錫從浴室裏出來，只有下半身圍著一條短短的浴巾，舉起手臂正在撩頭發，這個姿勢讓他充滿了力量感，水珠從發尾滑落，滑過身體，流向隱秘，又更加增添了幾分勾人的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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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夏錫還是不理她，夏然想著來都來了，看都看了，那還是一不做二不休吧。
她進門將醫藥箱找個地方放好，腆著臉對夏錫說：“我幫你上藥吧。”
夏錫只是冷冷淡淡地看她一眼。
夏然其實很清楚她應該先把事情解釋清楚，但是她又想著上個藥緩和一下氣氛，再來說這些事情，不過夏錫顯然不買這個賬。
於是夏然老老實實開始講述事件的起因經過結果，她在說的時候已經盡量平鋪直訴不帶感情了。
“咳，好吧，其實事情就是這樣的，咳，他是上個學期開始聯系我的。”
“怎麽聯系的。”
“就，就手機唄。”
“呵，你們還背著我交換了電話號碼，也對，我算什麽呢。”
夏然可真是頭都大了，她連忙解釋。
“沒有背著，不過就是一個小事，哪裏就有必要特意講了。”
“談戀愛也是小事？也沒必要特意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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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後來就是你走了他約我出去他告白了我一時鬼迷心竅答應了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早戀的請你不要生氣啊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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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錫猛的將夏然壓在床上，這無疑是個非常危險的姿勢，夏錫上身未著寸縷，下身也只有一個在夏然看來岌岌可危隨時都會掉的小浴巾，他壓在她的身上，將頭湊近，兩個人眼神相對，夏錫緊緊盯著她的眼睛，似乎這個姿勢只是為了更好地看清她。
他問她，幾乎是一字一句的問，一邊問一邊來回用他的手撫摸她的唇：“我今天看見你們接吻了。”
夏然簡直要被看起來這樣鬼畜的夏錫給嚇死了好嗎，夏錫看向她的唇，長長的睫毛遮住了他眼底的神色，於是夏然試探性的回答了一句：“這才是第一次啊。”
大哥你回來的時間把握的也太好了吧，你要相信我真的是第一次啊啊啊，才剛剛開始就被你抓到了啊啊啊，求放過。
夏然試圖用眼神來軟化夏錫的態度，但是夏錫始終拒絕和她有眼神的交匯。
才？第一次？
呵，初吻。
夏錫恨不得狠狠抹去上面留下的氣息，然後再覆蓋上自己的，可是還不行，不行。
夏錫在聽到這個回答後就沈寂了下來，夏然摸不準他的想法，也不敢隨意出聲打擾，只能膽戰心驚地等待宣判。
就這樣靜靜地過了好一會。
突然，夏錫頭一歪，身子一沈，將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了夏然身上。
夏然，夏然簡直要吐出一口老血。
夏然想要開口叫夏錫起來，但是她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聽到了夏錫在她的耳邊輕輕說的一句，很輕，但是很認真。
“分手好嗎？”
夏然：“？？？”
夏錫顯然是很認真的，他又重覆了一遍：“分手好嗎？你們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然然，不要和他在一起，不要，好嗎？”
夏然沒想到夏錫竟然說出這樣的話，她原以為夏錫只是一時生氣，雖然她早戀又老牛吃嫩草是很心虛，但是夏錫張口就是讓別人分手在她看來也太過無理取鬧了。
她正想反駁他，他是為什麽就會覺得她和蔣方深在一起的就不會幸福的。
但是她最終沒來得及說出口，因為她感受到了，有一滴水珠從她的肩膀上滑落，那個痕跡輕而快速，但是不可忽視。
因為她還聽到夏錫輕輕的啜泣聲，同樣很輕，聽的出來夏錫在努力地壓制，可是哪怕如此，這輕微的啜泣都還是清晰地在她的耳邊響起，伴隨著越來越多的淚珠，不停地在她的脖頸間和肩膀上滑落。
夏然所有的話都卡在了喉嚨裏，最後她只是無奈地嘆息了一聲，然後說了一聲：“好。”
後來，夏然一直等著夏錫平覆好情緒，才重新用歡快的語氣喚她：“你快起來啦，你簡直重死了還壓在別人身上，你難道沒有自知之明嗎？”
然後打開了醫藥箱，一邊給他上藥一邊念叨著他：“你都這麽大人了，打架也就算了，受傷了也不知道好好保護自己，你看這裏，都破皮了你還洗澡，還沾水，你不知道會細菌滋生嗎，再有下次我就不管你了。”
她不停的絮叨，夏錫也再沒有露出以前的那種兇悍的神色，而是輕輕又軟軟地朝她微笑著，加上剛剛哭過帶點眼眶微紅的樣子，瞧起來可別提多少惹人心疼。
別人心疼不心疼不知道，但是起碼夏然還是將手勁又放輕了一層。
當夜
夏然在床上深呼了幾口氣，一鼓作氣地給蔣方深打了電話。
兩個人一時都沒有開口。
夏然想著速戰速決，當機立斷地，說出了：“對不起，我們分手吧。”
電話那頭的蔣方深顯然楞住了，好幾分鐘以後才回答，隔著電話的失真也能聽出的明顯的哭音：“為什麽？”
夏然糾結了一下，選擇了胡編亂造：“今天我去找夏叔叔坦白了，夏叔叔也找我談過了，對不起，但是我們年紀還小，還是以學業為重，早戀是不好的。”
蔣方深被這個理由震驚到了，雖然他們確實是早戀，但是他和夏然的成績都不差，都算的上優異，他從來沒想過學習會成為他們之間的阻礙。
他依然試圖掙紮：“是不是夏錫那邊有什麽問題啊，我會……”
夏然飛快地打斷了他：“不是，真的是因為早戀不好，我還是想專心學習。”
“那我們以後……”
“我們以後當然還是好朋友。”
蔣方深其實想問的不是這個，但是這一會他什麽也說不出來了，於是又沈默了一下，他率先說了：“那好吧，晚安。”
“晚安。”
夏然簡直要內疚死了，她只能選擇不去想這些事，想著要盡快入睡。
另外一邊
夏錫躺在床上，無聲地對自己說。
“夏錫，你真卑鄙，明明一切都是你故意的。”
“不管是故意讓她看見你從浴室裏出來，還是利用她的愧疚心，逼她分手。”
“甚至你還學會了裝可憐，裝哭，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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