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雲歌閉眸沈思：狐貍精身上沒有外傷，那些血跡是……騷包男的？

思及此，慌忙站起身，來到雪衣蘭面前，蹲下身給他把脈。

沒脈搏！

以為自己情急之下找錯地方，又探了探。

一息，兩息……！

夜雲歌心跳加速：還是沒有！

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呆滯。

一邊猛捶自己的頭，一邊碎碎念：“都怪我！都怪我！都是我的錯！”

只沈浸在自己沒死的喜悅中，以為雪衣蘭只受了輕傷昏迷過去。

“要是我能早點察覺，他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白逸辰見她在那自虐，走了過來，一把抓住她手腕，茫然道：“乖孫子，發生什麽事了？”對這突發的狀況完全摸不著頭腦。

夜雲歌撲進他懷裏，痛哭流涕：“都怪我，都怪我……！”不斷重覆。

白逸辰輕拍她的背，低聲哄著：“乖孫子，你先別哭，到底發生什麽事了？跟爺爺說說。”

夜雲歌聲音哽咽：“他……他……！”

白逸辰轉過身，伸手探了探雪衣蘭鼻息，神經瞬間放松，輕拍她的背：“乖孫子，他沒事，你哭什麽？”

夜雲歌哭聲戛然而止，擡起小腦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麽？”

白逸辰笑的慈眉善目，調侃道：“乖孫子，人家明明好好的，你這大哭大鬧的，是在詛咒他嗎？”

夜雲歌楞了楞神，伸手探了探雪衣蘭鼻息：有呼吸！

手移到他的手腕上，傻眼了！

沒脈搏！沒有！還是沒有！

腦袋有些暈眩，她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

擡起頭，楞楞的道：“有呼吸，沒脈搏。”

“啥？”

白逸辰嘴巴微張。

夜雲歌重重點頭，聲音肯定：“有呼吸！沒脈搏！”

白逸辰伸手探脈：沒有！

手附上雪衣蘭心口：沒心跳！

快速扒開雪衣蘭衣襟，想要仔細檢查一下。

手倏然頓住，震驚的合不攏嘴。

夜雲歌好奇探頭：“怎麽……！”

最後一個字，停頓兩秒才出口：“了？”

那會在外面，因為天太黑，她也沒註意，那些人走了之後，白逸辰燃了一堆篝火。

火光照射，清楚的看到雪衣蘭胸前空洞洞的。

夜雲歌久久不能回神，整個人像被雷劈了似的，呆楞在原地，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細語喃喃：“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人沒了心臟還能活嗎？雪衣蘭現在還有呼吸，離死亡只差一步之遙。

白逸辰擒住她雙肩，嚴聲厲色：“你先別哭！他還活著，我們在想想辦法！”

雪衣蘭雖然毒舌，兩人在一起基本都在鬥嘴，一路走來，對她是真的好的沒話說，不但生活上照顧的天衣無縫，陪著她走過多少風風雨雨，毫無怨言。

這一次又是她拉著他來到這裏，如果不是她不自量力，怎麽會發生今天這一切。

夜雲歌垂下眼簾：“心都沒了！要怎麽活！”

這比剛才以為雪衣蘭死了！更不能接受。

至少剛才還認為人是全的，現在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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