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雲歌唇瓣輕輕翹起：“喔～！那怎樣才算壞的徹底？”

小五花瓣瞬間耷拉下來，聲音很低：“那個壞人才是最壞的壞蛋！”

夜雲歌一臉懵逼，轉頭張望四周，沒發現除了他們，還有其他生物，蹙眉不解的問：“哪個？這裏除了我們還有其他人嘛？”

她的警覺性不應該這麽差吧！怎麽沒發現身邊有危險。

小五提不起興致：“不是這裏啦！我說的是忘川河，原本我跟二姐是住在忘川河邊的，前幾年來了個壞蛋，把我們趕了出來，還威脅我們，要是不走，就把我們吃掉。”

夜雲歌柳眉微皺：“什麽東西趕你們出來，還想吃了你們？”

小五氣呼呼道：“一個不得投胎的惡鬼。”

夜雲歌：……

她還以為會是什麽怪物，比如什麽靈獸或者妖獸之類的。

“他很兇嗎？”

小五：“兇！很兇的，不但人長的兇神惡煞，脾氣更壞，動不動發火。”

夜雲歌：……這也叫兇？好像不是什麽十惡不赦的人吧！

站起身：“那你帶我去看看！”

她想一直待在這裏，早晚會碰見那個“壞人”，還不如趁此機會會會他。

小五落在她手臂上，搖晃著花瓣：“不要去，不要去，他好兇的，還會吃了你，好可怕的，你千萬不要去。”

夜雲歌摸摸它的花瓣，笑容輕淺：“怕什麽，我發起火來，連我自己都怕。”

小五沈思良久：“壞人，我相信你一次，要是那個更壞的人發起瘋來，別說我不講義氣，先跑路。”

夜雲歌擡腿便走：“好！到時候他發起瘋，你先跑，我不會怪你的。”

“咦……！咱們往哪邊走！”

“咯咯咯……你這個壞人好笨哦！路都不認得，哎呀！那邊，那邊啦！”

夜雲歌：……

我應該認識黃泉路嗎？貌似這裏第一次來吧！

“哼！你也不能怪我，是你自己要跑去找那個更壞的人，我只是給你帶路。”

夜雲歌拍拍它：“知道啦！啰嗦！”

“哇哇哇！你還敢嫌棄我，壞人就是不講道理！”

————

忘川河邊，一塊巨石上刻著鮮紅如血三個字：三生石。

忘川河河水血黃色，河面橫跨一座石拱橋，橋分三層，上層紅，中層玄黃，最下層乃黑色：奈何橋。

橋邊有個土臺，“望鄉臺”，望鄉臺上有個亭子，裏面站著個布衣老婆婆，身材不高，面容慈祥，身前放著一張木桌，桌面堆著一疊碗，桌旁一口大鍋，熱氣騰騰。

夜雲歌遠遠註視著亭子裏的人：孟婆！

“喝了孟婆湯，忘卻前塵往事，過了奈何橋，輪回下一世。”

夜雲歌似乎聽到孟婆的召喚。

“餵！壞人！壞人！壞人！”小五趴在她的耳邊接連吼了幾聲。

“啊～！”

夜雲歌掏掏耳朵：“你吼這麽大聲做什麽？我耳朵又沒聾！”

小五：“我都喊你幾遍了，不是聾是什麽？”

夜雲歌摸摸鼻子：“呃……！”

小五：“你傻站在這裏幹什麽？不是說要去找那個更壞的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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