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雲歌尋了一個借口，趁著影殺休息時間，一路去了他的住所。

“砰”

影殺脫衣服的手倏然頓住，擡頭就見夜雲歌跨門而入。

連忙把剛脫下一半的衣衫又給穿了回去，整理好衣衫，上前垂首恭敬道：“屬下拜見主母！”

夜雲歌走到椅子前，一手輕撩衣擺，旋身落座，面容清冷絕麗，聲音不再是前幾日的清甜：影殺，你真的把我當主母嗎？”

影殺脊背一僵：“屬下當然把你當主母！”

夜雲歌擡眸看著他：“好！那是不是我說的話，在你面前跟你主子一樣？”

“是！”

夜雲歌一聲冷呵：“擡起頭來！”

影殺心顫了顫：“主母有什麽事盡管吩咐。”

為什麽感覺主母身上的氣質變了？變得跟以前一樣了！這一身上位者氣勢跟主子有一拼。

夜雲歌雙眸一瞬不瞬的看著他，眉宇間的桀驁狂肆盡顯，語氣清淡：“我問你，小殤殤為什麽會白發？他的修為為什麽沒有了？”

影殺瞳孔猛然放大，詫異的看著她：“主母，你…你想起來了！”

夜雲歌微微頷首：“回答我的問題！”

影殺垂下眼簾，手不知不覺的緊握成拳，聲音不卑不亢：“主子是因為修煉……！”

“呵呵！”

夜雲歌冷笑打斷他的話，一雙眸子微微瞇起：“影殺，你是覺得我不配做你主母？還是覺得本少蠢？”

影殺雙膝跪地，雙手抱拳：“屬下沒有這麽想。”

夜雲歌拍桌而起：“沒有？沒有，你敢拿這些爛借口搪塞我。”

影殺頭垂的更低了！一臉決然：“對不起，屬下不能告訴你。”

夜雲歌眸光驟然伶俐，似是要看穿他的靈魂一般：“是小殤殤不讓你告訴我！”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這也證實了她內心的猜測，他的變化跟自己脫不了關系。

影殺沈默良久：“主母，主子的事，也不是我一個下人能幹涉的。”

夜雲歌跨步上前，俯身一手扣住他的下頜，逼著他直視著自己，剛想開口質問，見他紅著一張臉，壓下微怒的情緒。

旋即眸子轉了轉，唇角緩緩浮上邪笑，松開扣住他下頜的手。

衣袖輕甩，轉身坐回椅子上：“影殺，你跟在小殤殤身邊多久了？”

影殺一張臉微微發燙，頭都快垂到地底下去了，根本就不敢去看她，他哪裏想到她就這麽隨便的勾起一個男人的臉。

“二十五年！”

夜雲歌扺掌輕笑：“好！這麽說小殤殤應該很相信你了？”

語氣越來越輕柔：“影殺，你猜猜看，小殤殤是信你？還是信我？”

影殺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的聲音越是動聽，他就越是毛骨悚然，穩了穩心神：“主子當然是相信主母！”

夜雲歌唇角漾出一抹淡笑，指尖在自己的玉腰帶上輕輕摸索，輕聲中帶著戲謔：“那你說！我要是跟小殤殤說……”

影殺幹幹咽下一口口水，聲音顫巍巍道：“主母，要是屬下哪裏做的不好，屬下任由你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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