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大。”

“小，小，小。”

一本萬利賭坊。一群人圍在一張桌子前。其中一人最顯眼，吼的聲音最響亮。

一手握著小拳頭，眸光熾熱盯緊和手手裏的骰盅，扯著脖子喊：“小，小，小……！”

“嘩啦啦”

“砰”

和手放下骰盅，目光掠過人群。骰盅掀開，高聲宣布：“三，四，六，大。”

夜雲歌腳下踉蹌，耷拉下腦袋，語氣哀怨：“怎麽又是大啊！一連開了十三把大。”

和手笑呵呵看著她：“夜少爺是不是沒錢了？還玩嗎？”

夜雲歌小腦袋“嗖”的擡起，眸子瞪大，兇巴巴道：“誰說本少沒錢，繼續。”

低頭把全身摸了個遍，沒找到一毛錢。側頭看著身邊人，笑的見牙不見眼：“小瀾瀾，你錢給我。”

雲瀾攤攤手：“沒啦！”

“我不信！”夜雲歌猴急的在他身上上下其手。

“哈哈……！被我找到了！”夜雲歌眸光賊亮的盯著指尖上的一枚銀幣。

雲瀾無奈的嘆口氣，伸手拉拉她衣袖：“夜少，別玩了！”

和手搖晃著手裏的骰盅：“買大賠大，買小賠小，要下註的趕緊，買定離手。”

夜雲歌不顧他的拉扯，一巴掌拍開他的手，伸出一指，語氣篤定：“最後一把！這把我一定贏。”

雲瀾白了她一眼，認真強調：“最後一把！不管輸贏，你說的。”

夜雲歌點頭如搗蒜，眸光略顯迫不及待：“嗯嗯嗯！最後一把！”

轉身，看著桌上，猶豫不決。

伸手把銀幣剛放在小上，瞬間拿了起來，快速放在大上。

和手笑呵呵道：“夜少爺，想好壓哪個了嗎？”

夜雲歌重重點頭：“嗯嗯嗯！想好了！買大。”

和手抄起骰盅：“買定離手了！買大賠大，買小賠小。”

“嘩啦啦……”

“砰”

和手打開骰盅，高聲吆喝：“二，二，三，小。”

夜雲歌像霜打的茄子，萎靡不振，細語喃喃：“怎麽又開小了？小爺買了十幾把小，它不開，買大它偏偏開小。”

雲瀾推了推她：“夜少，我們走吧！”

夜雲歌揚起小臉，看著他的目光宛如狼看著羊，笑容滿面：“小瀾瀾，你在給我一點。”

雲瀾：……

“剛不是說好了最後一把！”

夜雲歌惡魔般的爪子再次伸向他，嘴裏嘚啵：“你在給我一點，我在玩最後一把，就一把。”

雲瀾任由她翻了全身，淡淡道：“真沒了！別玩了！改天在來玩，我們該回去了！”

夜雲歌耷拉下手臂，扁扁嘴：“好吧！”

踏出賭坊，跟雲瀾告別。悠哉悠哉往夜府走。

路過集市。隨手在水果攤上拿起一個蘋果，低頭在衣襟上擦了擦，“哢嚓”一口。

攤位老板一把拉住她：“哎哎哎！你還沒給錢呢！”

夜雲歌回頭，怒瞪著老板，兇巴巴道：“給什麽錢？知道小爺是誰嗎？夜家少主！小爺吃你個破蘋果，你還敢要錢。想要錢！跟老頭子要去。”語落，擡腿便走，不管身後老板的叫嚷。

隔壁攤位大嬸叫住老板：“哎！我說老李啊！別喊了！你喊破喉嚨也沒用，她是夜家那個廢材紈絝，夜家咱惹不起。”

老板嘆了口氣：“哎！真是個敗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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