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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戲志才來投,分析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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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捱了軍棍已經過去幾天,此時正養傷,由於沒有傷到筋骨,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還得裝裝樣子不是,一百軍棍,要是幾天就好了,哄鬼鬼都不信,人家也不是傻子,自然能察覺到貓膩,只能趴在床上,一邊處理公務,一邊想著今後的路該怎麽走。

差不多處理完的時候,親衛進來,說道:“賢良師,外面有個人叫戲志才的人要見你。”張角楞住了,他不敢相信戲志才這樣的大才會來,親衛覺得奇怪,問道:“賢良師,你怎麽了。”張角醒過神,忙道:“快快快,請他進來。”親衛正要去,張角覺得還親自去比叫好,說道:“我自己去。”也顧不得沒痊愈的屁股,爬起床來,就往外面走,親衛驚了一下,急道:“賢良師,你傷還沒好,我請他進來就行了。”張角擺擺手,“少廢話,快點。”親衛無奈,只能帶著張角去客廳,戲志才就在那兒。

戲志才在客廳喝茶,一邊喝茶一邊張開耳朵細聽,他在等著親衛過來,心裏忐忑不安,不知道張角會不會見他,要是不見,他就白跑一趟,也證明他看錯了人,剛喝完一杯熱茶,就聽見外面的腳步聲,忙放下茶杯,往門口看去,第一眼看到的不是親衛,是一個中年,這張臉他見過,潁川都貼滿了,戲志才相信,不止潁川,整個大漢一定都貼滿了,通緝張角的通緝令。

激動不已,忙起身上前行禮,“在下戲志才,見過賢良師。”戲志才頗為年輕,神色堅毅,兩撇八字胡,張角見他衣衫襤褸,而且很是單薄,身體有些發抖,顯然是凍的,脫下自己禦寒的衣服給戲志才披上,說道:“天氣這麽冷,你穿這麽點怕是要染上風寒的,來,穿上。”扭頭對親衛說,快去生盆火回來,再給我拿件衣裳,給雲忠也準備一套行頭。“親衛也不好說什麽,忙叫人去拿火盆和衣裳等物。

戲志才拒絕道:“這怎麽行。”要把衣裳還給張角,張角按住他的肩膀,一臉正色,說道:“久聞先生大名,今日得見,三生有幸,想請先生與我共謀大事,不知意下如何。”戲志才鼻子發酸,從小到大,他也沒受過這樣的待遇,跪伏於地,“原為主公效犬馬之勞。”張角大喜,忙扶起戲志才,“不必多禮,得先生相助,大事可成。”戲志才起身,有些不好意思,說道:“主公說笑了。”張角搖搖頭,說道:“你以為我是說笑,並非如此,先生來自潁川,字雲忠,出生貧寒,卻自強不息,奮發圖強,皇天不負苦心人,終於學有所成,不知我說得對不對。”戲志才大驚,“主公如何知道。”張角道:“潁川多名士,我早就讓人在潁川明察暗訪,收集了許多賢才的資料,雲忠也在其中。”

戲志才一臉震驚,悄悄打量張角,張角竟然有著這樣先見之明,本以為自己已經是慧眼慧眼識英雄,沒想到還是小看了他,甚至天下人都小看了他,慶幸不已。幾名親衛拿來了碳火和衣裳,屋子裏頓時暖和了許多,只是天氣實在過冷,就算客廳裏放了碳火還是很冷,忙拿衣服穿上,指著衣裳對戲志才說道:“雲忠,你快換上這些,你身上那些太過單薄了,要是染上了風寒,還怎麽為我出謀劃策。”戲志才也不矯情,他衣裳確實單薄,冷的不行,就跟著張角親衛去換衣服,張角對親衛道:“弄些酒菜來。”親衛拒絕道:“不行,大夫說你傷還沒好,不能喝酒。”張角笑道:“你怕是忘了,我也是大夫,還是神醫,我說能喝就能喝,快去。”親衛支吾幾聲,“這……”張角道:“這什麽這,還那呢,快去吧。”親衛無法,只得讓人端來酒菜,在客廳擺好。

很快,戲志才換好衣服出來,張角道:“來來來,雲忠,咱們喝兩杯。”戲志才點點頭,坐在張角對面,見張角蹲著,想起前幾天張角捱了一百軍棍,恍然大悟,起身推開座椅,也學張角的樣子蹲著,張角笑道:“你這是幹什麽,我是屁股痛,難道你也屁股痛不成,快坐下,戲志才說什麽也不肯,張角只得作罷。

端起酒壺給戲志才道倒了一杯酒,說道:“請。”戲志才誠惶誠恐接過,口中不住道:“謝主公。”張角笑道:“先別忙著謝,這酒可不是那麽好喝的。”張角這麽說,戲志才反而放下了心,聽張角的意思,必定有事情要問他,端起酒一飲而盡,看著張角,等著他說話。

張角把酒杯中的酒喝幹,一邊倒酒一邊問,“雲忠覺得我軍的處境如何。”戲志才認真想了想,吐出四個字,“危險至極。”張角不置可否,問道:“能不能詳細點說。”戲志才忙解釋道:“我軍主力在冀州和荊州,兩地相隔千裏,遇到什麽事也不能呼應,這是兵家大忌,況且我軍沒有個根據地,糧草物資不能自給自足,全靠搶奪,說實話,這不是長久之計,繼續這樣下去,遲早會敗亡。”

想了想,覺得戲志才說得有道理,端起酒杯,“請。”一飲而盡,戲志才也幹了,張角繼續說道:“你說得一點沒錯,要是早點遇見你,說不定現在的處境就不會是這樣了。”戲志才道:“這是主公手底下沒什麽智謀之士的緣故。”張角嘆了口氣,“你看看我現在的身份,哪裏能招攬到智謀之士。”戲志才點點頭,“不錯,主公現在的身份確實難以招攬賢才,除非去掉逆賊這個帽子。”

這話戳中了張角的心思,苦笑一聲,“我也想摘掉這個帽子,只是一直沒什麽辦法,雲忠你有沒有辦法。”一臉希冀地看著戲志才,盼望他能有什麽好主意,戲志才皺著眉頭,摸著八字胡,思考了很久,說道:“辦法是有,只怕主公不屑做。”張角大喜,忙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有什麽辦法盡管說,只要能摘掉逆賊這個帽子就行,還請雲忠賜教。”

戲志才道:“既然主公想聽,我就說了,只希望主公別怪罪就是。”張角忙道:“不會不會,高興還來不及,怎麽會怪罪,你快說。”戲志才看了張角一眼,說道:“我軍可對大漢請降,只要漢靈帝答應,就可摘掉這逆賊的帽子。”張角眼睛一瞇,盯著戲志才看了一陣,戲志才面不改色,神色如常,盯了一陣,張角收回目光,說道:“投降的話,靈帝豈能容我,部眾們又會怎麽想。”戲志才解釋道:“不是單純的投降,只是為了摘掉逆賊的帽子。”

這解釋張角不是很滿意,臉上不動聲色,示意戲志才繼續,戲志才道:“我軍投降時必須要向漢靈帝索要兩郡之地做根基,表面上俯首臣稱,實則暗中積蓄力量,等天下有變,就可出兵奪取天下。”張角皺頭緊皺,“這事就算漢靈帝看不出來,那些個大臣肯定有人能看出來,他們眼睛毒著呢,哪裏會瞧不出我們的心思,只怕不成吧。”

戲志才自信的笑了笑,“主公別忘了,朝廷還有一股及強大的勢力,靈帝寵信宦官,對那十常侍更是寵信有加,甚至稱張讓這個閹賊為阿父,丟盡了皇室的臉面,這是大漢的不幸,卻是主公的幸運,張讓極為貪財,只要我們能拿出銀子賄賂那張讓,讓張讓在漢靈帝面前美言,這事就有很大的可能成功。”張角道:“靈帝沒那麽傻吧。”戲志才道:“他是不傻,還很聰明,只是他貪圖享樂,那可是要花費大把銀子的,仗繼續打下去,可就沒錢享樂了,他能不知道,我猜這段時間他肯定過地不如意,只要我們願意投降,他會考慮的。”

經戲志才這麽一分析,張角也覺得有些機會,只是覺得風險太大,說道:“這麽說倒是有幾分可能,不過也很可能失敗,要是敗了,我軍的處境就更危險了,白白浪費了時間不說,還得白白浪費許多銀子,可能還會失了部眾的心,只怕得不償失吧。”戲志才見張角動心了,加了一把火,“靈帝不是在征召大軍嗎,只要主公能擊敗何進,成功的機會就會大幅度增加,就是那些大臣,大概也不會反對。”權衡了一番利弊,張角決定賭一賭,拍板決定下來,讓戲志才去實施這個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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