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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龔都直言,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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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眾帶走廖化,張角揉了揉太陽穴,頭有點痛,心裏煩悶,輕嘆一口氣,“這可如何是好。”環顧四周,除了幾個親衛,空無一人,連個出謀劃策的人都沒有,遇到什麽事只能一個人想辦法解決,這種感覺真的很累,一股無力感湧上心頭,“要是有個出謀劃策的人該多好啊。”

呆坐半天,想起一句話,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一拍大腿,說道:“找他們問問去。”細細一想,南陽這群頭目,除了被關押了的廖化,就沒有人能出主意了,抱著有個人出主意總比沒人好的想法,打算把所有有名有姓的頭目都問一遍,除了議事廳,決定先找龔都這個家夥問問,順便看看他在惡來營怎麽樣了,是不是能hold住。

典韋重傷,張角讓龔都暫時幫著訓練惡來營,不是覺得龔都適合,實在是因為手下沒人,不得已才讓龔都頂缸,來至惡來營,也沒讓人進去通報龔都,想看看惡來營的訓練怎麽樣,能不能像典韋一樣把惡來營管理得井井有條,讓部眾不要聲張,找了一個惡來營的小頭目帶路,和親衛大搖大擺的溜了進去,一路走來,越看越覺得心疼,感覺惡來營就像一頭饕鬄,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銀子,才有這個模樣。

來到了訓練場地,張角一看,更加心疼了,在他不在宛城的這段時間,居然還搞了室內訓練的場地,心中煩悶更甚了,罵道:“這群敗家的貨,感情廖化就是一個背鍋的。”就看這個室內訓練的場地,就能想象花了多少錢糧,別說他搶朱儁那點錢糧物資,就是再多一倍,也不夠花的,要不是廖化,所有的黃巾部眾只怕都要餓死凍死,也不打算進去了,打算找典韋算賬去,問他到底到底花了多少銀子。

帶路的小頭目見張角怒氣沖沖的走了,忙叫到:“賢良師,這是怎麽了,都到了這裏,不進去看看。”張角指著那個室內訓練場地,“你知道這這惡來營花費了多少銀子不。”小頭目馬上搖頭,“不知道,這些事只有典韋頭目和幾位頭目才清楚。”張角點點頭,“也對。”對他擺擺手,“沒事了,你回去吧。”小頭目點點頭,很幹脆的走了。

帶著親衛走了幾步,正碰上從典韋那裏回來的來的龔都,龔都見了張角,忙走過來道,“見過賢良師。”張角本來要找龔都問問,後來急著找典韋,也就算了,現在見到,就打算問問,“我問你啊,元儉做的決定,你知道不知道。”龔都也不隱瞞,點點頭,“知道,當時我也下了一跳,還勸過他,他什麽也沒說,帶我看了咱們的家底,看完之後我就明白了,他把腦袋押上,只是為了部眾能捱過這個冬天,說實話,我很佩服他。”說道這裏,腦袋一熱,把在典韋家商量的話說了出來,說道:“我覺得元儉非但無過,反而有功,賢良師要是處罰他,只怕會讓人心寒。”

詫異的看了龔都一陣,收回目光,問道:“違抗軍令還是有功不成。”龔都欲言又止,他剛才說完就後悔了,那是準備明天說的話,到時候眾人一起說,就算張角生氣,有那麽多人頂著,張角該不會怪罪才是,現在只有他一人,說了就破壞了眾人的計劃,救廖化的事也很可能就黃了,說不定他也要去陪廖化,很是不安,偷偷看了看張角,發現張角也在看他,忙低下頭沈默不語。

張角皺眉,不悅道,“有什麽話就說,婆婆媽媽像個娘們似的,說。”龔都暗自叫苦,這下可把自己坑進去了,咬咬牙道,“屬下不敢說。”張角給氣樂了,“哎呀,你這話有刺啊,我什麽時候因為你們說話處罰過你們,你倒是說說看。”龔都搖頭,“沒有沒有。”張角道:“那不就得了,快說。”

這時龔都很想給自己一巴掌,剛才說什麽不好,非要把那話說出來,現在圓不了場,要是廖化這等智勇雙全的人,隨便說兩句就糊弄過去了,偏偏龔都是一根筋,情急之下,無法應變,只能豁出去,把在典韋處商量的應對之語說了出來,至於後果,他也管不了那許多了,說道:“這事不怪元儉,要怪也只能怪你。”張角覺得奇怪,“怎麽就怪我了,是我讓他這麽做的不成。”既然打算按照劇本說,想也不想,繼續說道:“怎麽不怪你,南陽是個什麽情況,賢良師心裏是清楚的,是個爛攤子,還是爛的不行的那種,你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出去就將近一個月,讓元儉全權處理南陽之事,他才多大,二十來歲,小年輕,又沒有這類經驗,接手這個爛攤子,能做到現在這樣,已經很了得了,雖然違抗了軍令,也是迫不得已,就算沒有功勞,也不能處罰,要罰的話……”看了看張角,那意思很明顯,要罰就罰張角自己,罰廖化的話,他是不服氣的。

張角不氣反樂,說道:“好好好,就算你有理,咱們先不說元儉,說說惡來營,曠野這家夥,明知道咱們沒家底。”指著了指周圍,“你看看,這得花費多少銀子,還趁著我出去悄悄修建了一個室內訓練場地,咱們那點家底,就是這樣被他給耗光的,這些賬,是不是該算在曠野頭上。”瞧了一眼龔都,想看看他有什麽說法。

龔都小聲嘀咕道,“你也有責任吧。”張角耳朵可是很靈光的,把龔都的嘀咕聽了個一清二楚,說道:“這就奇了怪了,我又有什麽責任,不是我的鍋我可不背。”劉辟疑惑道:“什麽鍋。”張角道:“別廢話,你說我有責任,什麽責任,說清楚了,別什麽都賴到我頭上來。”張角暗道,甩鍋不是傳統吧,怎麽感覺這家夥甩鍋的本事是超一流的水準啊。

龔都可不管張角什麽心思,他一直跟著廖化,知道這是什麽原因,反正也豁出去了,就一次性說個痛快,說道:“你跟曠野說過,有什麽困難都會幫著解決,這件事大家都知道,你讓元儉全權處理南陽大小事務,曠野就天天拿著這句話去磨元儉,元儉躲都躲不過,你要元儉怎麽辦。”張角嘴角抽搐,他不知道是典韋太實在還是裝傻,這麽一句話居然當真了,不是有困難不找黨嗎,典韋這貨怎麽不按規矩出牌,這就尷尬了,搞了半天,什麽是都算在了他頭上,一口鍋,兩口鍋,直接甩在了張角身上,他不敢問了,再問下去,可能還有三口四口,甚至五口。

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汗,說道:“我想起還有件急事要處理,先走了。”不等龔都說話,就帶著親衛出了大營,舒了口氣,覺著有些奇怪,龔都口才怎麽會這麽好,頓時萌生了讓他去做外交官的想法,想到他甩鍋的本事,搖搖頭,“這要是事情辦砸了,鍋非得都甩給我。”立即打消了這個念頭。

龔都一席話不好聽,他也沒怪罪龔都的意思,這番話算是給張角提供了解決這件事的辦法,他給廖化分點鍋過來,廖化就不用死,而且他確實有鍋,不算背黑鍋,本來還想去問問其它頭目,現在有了辦法,也就不用問了,徑自回去,張角哪裏知道,剛才的一番話,可是眾人的智慧。

前腳張角剛走,龔都後腳就出了營地,直奔典韋家,看到典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拍拍胸脯,“完了完了,這下死定了。”典韋疑惑,問道:“你犯了什麽事,說清楚,什麽完了。”龔都把張角到惡來營的事和對話一一說給了典韋,說完,龔都小心翼翼的問,“我是不是完蛋了。”

“這。”典韋也不知道龔都會不會有事,安慰道:“沒事的,賢良師不是這樣小氣的人。”龔都有些不信,“真的會沒事嗎。”典韋點點頭,一臉的篤定,“你放心。”雖然典韋這麽說了,龔都還是很擔心,說道:“要是我有什麽事情,你們一定要給我求情。”典韋保證道,“你放心,一定會的。”這句話典韋說的是心裏話。

和典韋有說了一會,典韋安慰了一陣,龔都這才離開,走的時候心神不定,等龔都走了,典韋嘆了口氣,“這也太實在了吧,也不知道能不能說服主公,救出元儉。”不由捂住眼睛,被龔都的實在整得想哭了,立即讓人通知眾人,告知他們此事,計劃有變,所有大頭目都很無語,哭笑不得,取消了明天一早見張角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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