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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物資奇缺,無米之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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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角不知道,此時遠在宛城的廖化有多麽想他,廖化現在腦袋都大了,典韋這廝天天來要糧要物資,他想了許多辦法,找大戶借,搶黑心地主和惡霸……東拼西湊的,弄到了不少糧草物資,只是典韋的胃口很大,這些東西只是能勉強滿足,還有許多部眾都快要餓肚子了,韓忠找他抱怨過好幾次了,廖化也沒轍,只能安撫安撫再安撫,甚至避之不見,只是這樣下去,終究不是長遠之計,必須另想辦法。

辦法沒想出來,龔都來報,說道:“頭,典韋頭領又來了,就在門外,你快躲起來吧,不然他非把你一口吃下去不可。”廖化嘴角抽搐,心中暗罵,“吸血鬼,寄生蟲,賢良師怎麽沒告訴我,他是一個這樣的人。”廖化忽然冒出一個念頭,“他不會是故意的吧。”連忙晃了晃腦袋,“不會不會,賢良師不是這樣的人。”語氣有點虛,顯然在心底認為張角是故意的。

“阿嚏。”馬上的張角打了個噴嚏,裴元紹道:“賢良師,你怎麽了,天氣這麽冷,別是染上風寒了。”張角也這麽覺得,給自己診治了一番,並沒有得了風寒的癥狀,不由嘀咕,“這是怎麽回事,莫非是誰在罵我,或者是誰在想我,是誰呢。”想了半天,會罵他的人多了,皇甫嵩、漢靈帝、朝廷大臣、世家大族……數不過來,會想他的人應該只有張寶和張梁這兩個兄弟,畢竟現在快過年了,豈不知張寶和張梁也打起了噴嚏,就像會傳染似的。

龔都見廖化還呆著不動,不由覺得有些奇怪,先前一聽到典韋來了,廖化都會找個地方躲起來,等廖化走了才出來,又提醒了一句,“頭,你不躲躲嗎?”廖化無奈道:“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躲著不是辦法,總是會被他逮住的,與其避著他,還不如和他攤牌,我是沒辦法了,叫他自己想辦法去。”龔都心道,“你也想得太好了,典韋頭領可沒這麽容易打發。”這麽想著,看了一眼廖化,頗有些同情的意味。

“元儉,找了你好幾次了,都說不在,這次總算見到你了。”典韋的聲音大老遠傳了進來,咧嘴一笑,“你是知道的,主公當初答應過我,有什麽困難都會幫我解決,現在主公不在,讓你暫代他處理大小事務,我就只能找你了,我也是沒辦法,畢竟那幫小子都是些楞頭青,耗費的東西自然就多了,等上了正軌就好了,不過我保證,絕對物有所值。”說著笑了笑,有些討好的意味,“那個,你是麽時候把糧草和物資調撥給我啊。”說話的時候,典韋眼睛一直瞅著廖化,看他是什麽表情。

典韋說這話時,廖化一直沒什麽表示,等典韋說完,廖化請他坐下,讓人倒來茶水,一邊喝茶一邊說,“曠野啊,賢良師把南陽大小事都交給了我,你是知道的,這就是一個爛攤子,又沒錢,又沒糧,連物資也各種奇缺,你找我我也沒用,不是我不給你,是真的沒有。”頓了頓,喝了口茶水,“你看,這一壺茶我都只放了幾片茶葉,這還是你來了,要不我都是喝白開水。”茶杯一方放,攤開雙手,表示無可奈何。

龔都在旁邊連連點頭道:“我們頭沒有說謊,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倉庫看看,什麽都見底了,連老鼠都不去的。”典韋有些不相信,“不會吧,咱們可是把朱儁的糧草物資全都搶過來了,這麽快就沒有了。”廖化苦笑一聲,“元追,去拿賬本來給典大頭領看看,讓他知道我可沒說謊。”

龔都應下,就要去拿,典韋忙道:“別別別,我也就識幾個字,賬本什麽的我看不懂,拿來也是白費。”龔都看了看廖化,廖化擺擺手,“算了吧。”龔都退至一旁,廖化對典韋道:“曠野,我是真的沒轍了,惡來營的訓練先停下吧,等賢良師回來再說,你看怎麽樣。”

典韋臉色一變,激動道:“不行,現在停下,前面的訓練也就白費了,花了那麽多精力和物資,停下就太虧了。”想了想,咬牙道:“我可以少要一點,拿出早已經列好的清單,在上面勾了一些,指著那些勾掉的道:“這些我都可以不要,其它的你可不能少。”廖化拿過清單,仔細看了看,看了半晌,只吐出三個字,“也沒有。”

典韋瞪大的眼睛,拿著清單,“你在看一看,這都快少要了一大半了。”廖化道:“我知道你不會信的,我就帶你去看一看,走吧。”做出個請的手勢,典韋跟著廖化去物資存放的倉庫和糧倉,越看臉色就越難看,看完了所有的地方,廖化道:“現在你該信了吧,我是實在沒轍了,想要什麽,你只能自己想辦法。”他把問題拋給典韋,要是典韋能想出辦法來,萬事大吉,要是想不出辦法,那就只能暫時停下,他也舍不得,畢竟花費了那麽多錢糧,可他沒辦法呀。

要是打架什麽的,典韋在行,要讓他想出什麽好辦法解決眼下的難題,有些強人所難了,典韋說道:“要我想辦法,還不如叫我去搶,可是主公又不讓,你說說,你說這叫什麽事,早知道我就不接下這個任務了,哎……”嘆了口氣,在議事廳走來走去,像熱鍋上的螞蟻。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典韋說搶,廖化靈光一閃,腦海中冒出一個念頭來,在心裏一合計,覺得目前只有這麽辦了,叫住亂竄的典韋,附在他耳邊,如此如此,典韋有些猶豫,“辦法是不錯,也能弄來軍需,不過主公的軍令……。”廖化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要是不這麽做,不僅沒物姿給你,連吃穿也沒有了。”

典韋猶豫間,韓忠來了,還沒見到廖化,大老遠就嚷嚷道:“元儉,今天可逮著你了,我這邊都吃不上飯了,部眾都要凍死了,你能不能調撥點物資給我。”說話之間,看到典韋也在,和典韋打了個招呼,“曠野,你也在啊,正好,你幫我評評理,部眾都快吃不上飯了,他還不給我調撥糧草,你說說,這是個什麽道理。”

要是先前,典韋也是這樣的心思,現在看過了家底,知道不是廖化不給,是真的沒有,只能安慰道,“剛才元儉領著我看過家底了,咱們確實沒錢沒糧了,不信的話叫元儉也領你看看。”韓忠半信半疑,他也知道典韋的惡來營短缺物資,怕典韋弄鬼,糊弄他,就和廖化去看了一遍,看完後,半天說不出話來。

陪這韓忠又看了一遍家底,典韋決定用廖化的法子,對韓忠道:”元儉剛才給我說了個辦法,可以弄來錢糧。”把廖化跟他說的說給了韓忠,韓忠越聽眉頭皺得越深,典韋說完,問道:“怎麽樣,你覺得這個辦法可行不可行。”

韓忠想了想,“辦法可行,只是……”廖化道:“你們放心,法子是我想的,賢良師要是怪罪,都由我擔著,你們快去準備吧。”兩人對視一眼,點點頭,“那好,我們去了。”兩人告辭離去,各自準備。

龔都有些不安,“頭,賢良師可是下過命令的,不許騷然百姓,違令者斬,咱們這是不是也算違抗軍令,要是……”不等龔都說完,廖化接過話茬,“怕個卵,火都燒到眉毛了,要是再弄不來糧草物資,我軍在這個冬天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這可是咱們的根基,就算是死,也要保住。”龔都拜服,對廖化打心底裏敬佩,默然退出,著手卻準備去了。

龔都走後,廖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別看他說的硬氣,心裏還是很虛的,喃喃自語,“腦袋啊腦袋,不知道過些時日你是不是還長在我的脖子上,唉……。”嘆了口氣,摸了摸腦袋,摸了摸臉,摸了摸鼻子,摸了摸耳朵……把脖子以上的部位摸了遍,怕張角知道這事後就沒機會了。

南陽郡突然出現了幾股山賊盜匪,他們沖進村子,沖進鎮子,甚至沖進縣城,搶劫財務,殺人越貨,一時間整個南陽郡人心惶惶,陷入了混亂之中,廖化命人張貼榜文,說願意剿賊,只是沒有錢糧,有心無力,若是有人願意出錢出糧,一定會剿滅這些山賊盜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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