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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篇 我的愛情故事 第二章 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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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伊敏回來,一個人悶的發慌,就乘車前往WLHT市去盟農牧學校看望幾個好朋友。

盟農牧學校位於WLHT市北,罕山公園東,南鄰盟衛校。

中午,好友傑、濤、軍請我去小吃部為我接風。因好久沒見了,我們聊的忘了時間,他們說:難得有朋友自遠方來,課不去上了,讓老師去見馬克思吧。說完大家哄笑。

那天,我們都喝了一點點酒,回去時都有了一些醉意。軍入寢室時在我耳邊耳語說:“別急著走,在這玩幾天,我相中了一個美女,你幫我參謀參謀。”我說:“我懂什麽,你看著好就行唄。”

農牧學校的管理不是很嚴,所以,沒人註意到我的存在。有時閑著沒事也陪傑去聽聽課,老師或許是見怪不怪了,對陌生的學生也是從不過問。

每天傍晚,吃過晚飯,總有一些男生去衛校門口勾搭美眉。衛校的美眉們也大多不拘禮數,一排排的坐在大門外的樹蔭下,嘻嘻哈哈的和農牧學校的男生們調侃,高興處還高歌一首,具體唱的什麽記不清了。東一句西一句的,只揀喜歡的句子唱。男生們也唱,高高的嗓門,豪放的歌唱,每每此時,衛校的女生們都會大喊“狼來了狼來了。”然後一哄而散。

如此三四天吧,我也就習慣了這樣的程序,每天傍晚吃過飯,便同他們一起去消遣。軍在一次消遣中向我介紹了那位衛校的姑娘,他的女朋友---芳。

那天,她穿了一條淡藍色的七分褲,腳下穿的是一雙高根皮涼鞋,沒穿襪子,兩只白嫩嫩的腳丫裸露著,腳指甲上塗抹著粉紅色的指甲油。上身穿著一件潔白的薄紗半開領半袖衫。那小衫著實薄的可以。因為她經過你面前時你無須刻意,也能十分清楚的看清她裏面胸衣的顏色。最令人神往的是那頭批肩長發,被那麽一絲微風輕輕的吹起,充滿了無限的招惹與誘惑。

因為她穿的紙一樣的薄,她的身體曲線盡收我的眼底,我能感覺得到,在她出現在我眼前的一剎那,我便被她性感迷人的肉體所迷倒了。

那天夜裏,我一閉上眼睛,腦子裏便全是她的倩影,一閉上眼睛,全是那薄紗半開領襯衫和那襯衫無法遮掩得住的一方誘人天地。一閉上眼睛,就有萬根飄逸的青絲滑過我的臉……

這時,睡在我身邊的傑猛地驚醒。原來,我的雙手死死地抓住了傑的肚皮。傑說:“你這是咋了,不會是做艷夢了吧?都快把我肚皮抓破了。”我一邊擦著嘴角的口水,一邊說:吵吵啥,快睡覺。”傑說:“抓了人家還不讓人說......。”傑又嘟噥了兩句便鼾聲如雷了。

次日清晨,盡管我一再哀求傑別說出去昨晚上的事,但是傑還是說了,笑得軍和濤把飯噴了一地。我臊得無地自容,只能尷尬的笑。

罕山公園和農牧學校只有一條路相隔,所以,農牧學校和衛校的學生到裏面去是從不買票的,趁管理者不註意,翻墻而過就行了。我沒事的時候也常翻墻而過,不為別的,只想花前樹下散散心。

公園的樹蔭下,到處都是談情說愛的青年男女,只有我孤零零的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四處打擾別人的好事。實在覺得無趣,就一個人往僻靜處來,準備翻墻回去。這時,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快跑,有人來了。”所有沒有門票的都擇路而逃。我也急忙飛身而出。就在我雙足落地的同時,不遠處傳來了衣裙被撕破的聲音。我尋聲望去,只見一女孩子人蹲在地上,衣裙掛在了柵欄上。我忙飛奔過去,將她的衣裙摘了下來。這時我才看清,這不是別人,正是讓我夜不能寐的——芳。

芳的衣裙撕的很爛,已經衣不能遮體,那雪白的肌膚就盡現我的眼中。芳怯怯的看了我一眼,慌亂的拉衣遮體。我立刻意識到了我的失禮,忙解開上衣扣子,將襯衫脫了下來遞了過去,說:“用我的吧。”芳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過去!什麽也沒說,一溜煙的跑走了。

回到宿舍,怕芳在軍面前難堪,我沒有對軍說起此事。

第二天下午,他們都去上課了,我一個人溜出了宿舍,來在街上,正巧碰上了芳。她和衛校的另一名同學正在公園伸出墻外的樹蔭下乘涼。她們也看到了我,芳主動站了起來,向我招了招手。我走了過去。芳很不好意思地說:“昨天多虧你了,謝謝你。”說完,把洗得幹幹凈凈且疊得整整齊齊的襯衫遞給了我,我接在手中,說:“沒什麽,誰見了都會幫忙的。”我又說:“你沒事吧?沒傷著吧?”她說:“沒有,就是衣服破了。”說完臉羞羞的紅了。我想到了昨天看到的一切,血液也沸騰起來。

芳的同學很識趣的站了起來,說:“我要回去了,你們聊。”芳說:“等我會兒,我們一起走。”那同學說:“你不是要下去買東西嗎,你去吧,我回頭給你抄筆記。”芳說:“嗯,你不說我都忘了。”我說:“不會被罰站吧?”芳說:“不會的,下午只有一節課。”我癡癡地看了她一眼,她見我看她她就羞羞地垂下了頭。“陪我下去(註:因為農牧學校和衛校都建在市北的山坡上,所以,這裏的人每次去市中心都習慣說下去)買點東西行嗎?”芳說。

說實話,我是一百一千一萬個願意的,只是,因為有軍的關系,我真的不想和她走的太近。然而,芳那性感的身段和迷人的美貌真的讓我欲罷不能。我想,只要掌握好分寸,應該還是可以的吧。

我們逛了整整一個下午。令我尷尬的是我沒帶錢。芳是個極聰明的女孩子,立時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她每次都主動地付款。我強作沒事兒似的,可內心卻煎熬得快要焦了。

回來的路上,芳居然主動地拉上了我的手,我欲縮回,但芳拉的十分的堅定,一副不容拒絕的樣子。

自那天後,每次經過衛校的門口,我都會情不自禁的把目光掃向衛校的校園。開始有了一種急切的期待感。

這天,我又溜達到了這裏,故意放慢腳步,希望能有奇跡出現。可是,一直沒有看到令我朝思暮想的身影。實在無聊透了,就坐上了公交,去師範學校看我中學時的同桌良。在師範學校呆了一會兒,為了不打擾良正常上課,我便辭別了良,坐上公交往市裏去。就在我微閉雙目,凝神幻想時,有人輕輕地拍了一下我的肩。我忙睜開眼睛,扭頭看去。哦!我興奮的差點叫出聲來。

芳穿了一身迷你裙,模樣非常可愛的看著我笑。我忙說:“是你?你,你沒去上課嗎?”芳說:“今天下午我沒課。”說話時,我已經站了起來,將座位讓給了她,芳不客氣的坐了。

我們又逛了一個下午。這次因為有備而來,我很自豪地做了一回男人。

軍、傑、濤的功課突然緊了,也就給了我與芳更多的接觸機會。

芳是個落落大方的女孩子,每次見面她都會主動地牽上我的手。我心裏暗存對軍的愧疚,總是想擺脫芳的這份親密,但是,每次又都欲罷不能,最後,心甘情願地做了她的俘虜。

我感覺到了芳對我的喜歡,也感覺到了自己對芳的傾慕。然而,我又不能不面對現實,我不能忽視軍的存在。我的內心異常的矛盾。一邊是從小到大的好友,一邊是千載難逢的絕世佳人,我一時間陷入了痛苦的決擇泥潭,無力自拔。

農牧學校的學生會和衛校的學生會準備聯合集資搞一次晚會,軍叫我一起參加,我說:“好啊!”軍說:“要集資的。”我說:“小意思。”

晚會在農牧學校的大會議室內舉行。我閑著沒事幹,很早就到大會議室來幫忙了。軍是學生會會長,站在中間指揮著我們搬這擺那的。晚上八點,所有參加的同學差不多都到齊了。音樂想起,負責主持的兩名同學(一名來自農牧學校,一名來自衛校)開始發言。我見軍依然在張望,知道他在等芳。其實我也在期待著她的出現。

同學們在那不是很好用的雙卡錄音播放機的伴奏下,一會兒翩翩起舞,一會兒引吭高歌,一會兒又站出兩名同學講個笑話,全場氛圍甚是濃烈。

快九點鐘的時候,大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了,一名衛校的女生拉著另一名衛校的女生走了進來。雖然燈光很暗,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個被拉進大會議室的女生不是別人,正是芳。我欣喜若狂,正欲上前打招呼,忽地就想起了軍。我的笑僵在了臉上。滿心的歡喜變成了失落。我立時意識到了自己正處在極其尷尬的位置上,同時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於是暗下決心,從此不再和芳搭訕。

軍早已經快步的走了過去,拉上她的手說:“你怎麽才來呀,不叫人去拉你是不是不打算來了啊?”

我有意的避開了芳和軍,我到另一側同傑他們混在一起。但是,我的眼神總是不由自主地移向芳。

芳在一曲舞曲響起時,竟直走向了我。我當時害怕極了,很想賊一樣的逃走。芳說:“陪我跳一曲舞好嗎?”我感覺得到,自己的汗已經濕了我的手心。軍極大度的對我說:“跳一曲吧,沒關系的。別把我想的那麽小氣。”我說:“算了吧,我舞跳的很爛。”

芳主動地抓住了我的手,拉的那麽的果斷,那麽的堅定。我機械地將她的手握在了手中。瞬間,那只手給我的感覺不再是那豐腴無骨,綿軟潤滑的感覺。此時,她的手就好比是剛剛出爐的一塊兒燙手的山芋,讓人欲握不得,欲罷不能。

芳小聲的對我說:“這些天的相處,你應該明白我的心思吧?”我說:“嗯,只是......。”芳說:“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礙著軍的臉面是不是?如果你不方便說我去和他說。”我說:“不行,軍會受不了的。”芳說:“那我們不能總這樣吧?”我一時無言以對。芳說:“繼續這樣下去對誰都不好,你好好想想吧。”我說:“你先別說,讓我好好的想一想。”芳說:“那我就給你三天時間,三天期滿你不說我也一定要說。”我說:“那好吧,三天就三天吧。”

軍並未察覺出什麽不對,樂呵呵的站在旁邊看著我們。而我卻覺得,軍的每一束目光都好似一把鋒利的刀子,刀刀都直插我的心臟。

回到宿舍我一夜沒睡,我說什麽也不相信,只有在電視劇中才會出現的場景居然就這麽離奇的出現在了我的現實生活中。

第二天早上,我悄悄地對傑說:“能耽擱你一小會兒嗎?”傑說:“有什麽事嗎?”我說:“嗯,有,很重要。”傑說:“那好吧,我去請個假。”

傑請了假回來問我什麽事,我沈默了一會兒,說出了我和芳這些日子的相處過程。傑大驚失色,說:“怎麽會這樣,怎麽會有這種事?天哪!我們在演電影嗎?你們居然單獨見面,還發展的這樣,你為什麽不早說呢?”我說:“我也沒想到後來會這樣,只是一步一步,越陷越深。你說,我該怎麽辦啊?”傑說:“別問我,我這可沒答案。我問你,你占人便宜沒?”我說:“想哪兒去了,我們最多就是牽一牽手,因為軍我一直很克制的。”傑說:“克制還搞這麽覆雜。”我說:“軍知道這事肯定要恨死我的。”傑說:“先告訴濤吧,讓他出出主意。”我說:“只能這樣了。”

濤知道這一切的反應比傑大了幾十倍。他抓住我的衣領惡狠狠地說:“要不是看在咱們從小就在一起的面兒上,我非揍你不可。你是不是人啊?你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嗎?”我像罪犯一樣乖乖的接受著濤的審判。濤說:“你選擇放棄吧,不然我就和你絕交。”說完以目視傑,傑也說:“我也會的。”濤說:“一個女人三個朋友,你選擇吧。”

說實話,我真的不想退出。芳是個很可愛,很可人,很讓人愉悅的女孩兒,換作哪個男人都會舍不得的。我心裏十分的矛盾,一邊是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一邊是自己心儀的女孩兒。感覺那一天過的比一生還要漫長。

濤最後強調說:“兄弟是手足,女人如衣服。衣服總是會有的,手足斷了不會再生。”

我在濤和傑的極力勸說下動搖了。我想,我此次出現的本身也許就是一個錯誤。

我是被傑和濤綁架到車站的,他們不許我見芳最後一面,濤說他會把後面的事處理妥當的,他們直到客車開出了這座城市才放心的回去。

我走了,帶著遺憾,帶著不舍走了。沒有和軍和芳作任何形式的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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