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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篇 潛逃奇遇記 第五章 樂在大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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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老爹誤解了阿良和麗麗的關系,居然把他們兩個人安排在了同一廈屋裏。

雖然是毛草房,但是裏面收拾得很幹凈。墻壁都用報紙糊著,頂棚是用花塑料裝釘的,正中吊著一盞小電燈。因為這裏沒有電網,各家都是用那種小型的風力機發電的,所以,只能點12伏的小燈泡。地板是木制的,一張能睡下五六個人的大木床擺在裏頭。大木床上鋪著厚厚的兀拉草的大墊子。麗麗邊看邊“格格”地笑,且說:“沒想到,我們還穿越時空了,居然來到了原始社會。”

阿良說:“老爹肯定是誤會我們了,這沒個遮擋的,我們兩個可怎麽住啊?”麗麗說:“哥,我相信你!”阿良不語,阿良心想:“你相信我什麽?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自己呢。”

巴特爾把他們帶到廈屋後就出去了,說是要餵牛。

麗麗往大木床上一倒就犯困了,這兩天連累帶嚇的根本就沒怎麽休息,終於有了個可以安身的地方了,就放松了所有神經,傾刻間就進入了夢鄉。阿良也很疲倦,但他不敢就睡,他想到外面走走看看,熟悉熟悉環境,萬一有一天......也好有個逃跑的方案。

一天無話,阿良和麗麗吃過晚飯回到廈屋,阿良就犯了難,這孤男寡女的又正值青春年少,總是覺得很不方便。阿良想到這裏就說:“這裏太苦了,你受不了的,明天叫老爹送你出草原吧,乖乖地回家去,你爸爸媽媽這會兒肯定滿世界的找你呢。”麗麗明白阿良的意思,就說:“沒事兒的哥,我信你。”

阿良一時無語,便仰躺在了大木床上,他太疲憊了,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麗麗因白天睡了一覺就不覺得困,躺在床上胡思亂想,突地就想起了梁山泊和祝英臺的故事來,想那梁山伯和祝英臺在高山上讀書也是同吃同住,那傻瓜梁山伯竟然不知道祝英臺是女兒身,自沒做出什麽非分的事來,想想自己,他可是一覽無餘啊,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她看了正在酣睡的阿良一眼,忍不住就“格格”地笑出了聲來。

麗麗突然有一點小沖動,好想爬過去挨著他睡。她為自己會生出這個想法而感到很羞臊,臉當時火辣辣的熱,內心深處也是一陣躁動。她想,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異性相吸嗎?她為了不讓自己生出更多的妄想,便把身子轉了過去,背對著阿良,她不敢再繼續看他,她覺得他身上的每一塊兒肌肉都能讓她的胸脯起伏,都能讓她心潮澎湃,都能讓她想入非非。她想,這一定就是小說情節裏所描述的,少女懷春心如鹿撞吧!

麗麗躁動了大半夜,天將明的時候才甜甜地睡去。

第二天,阿良向老爹說明了情況,老爹不好意思地說:“以為你倆是逃婚出來的呢,每年都有很多漢族人逃婚到這裏,我們也不細問,反正他們住上一段,等草原上打完了草就都走了。”老爹說再沒有空房子了,就安排麗麗和烏蘭圖雅一起住,沒想到麗麗反而不同意,說他就和哥哥一起住,阿良無法只好同意。

兩個人很快就適應了草原上的生活,早起,大家一起去擠牛奶,吃過早飯,巴特爾和阿良一起去餵牛,麗麗就和烏蘭圖雅去放羊。

麗麗從未騎過馬,第一次被烏蘭圖雅拉上馬,麗麗是尖叫不斷,嚇得眼睛都不敢睜。烏蘭圖雅一邊叫她“別怕別怕”,一邊雙腿微微一夾,那馬就顛兒顛兒地跑了出去。麗麗只覺得頭暈目眩,似乎大地都活了一樣,飛快地在馬蹄下奔跑著。烏蘭圖雅右手馬鞭微揚,口中用蒙語吐出了一個“駕”字,那馬就開始在草原上飛奔起來。

烏蘭圖雅特愛唱歌,唱純正的蒙語歌,烏蘭圖雅唱罷麗麗也接著唱,唱漢語版的草原歌曲。

阿良和巴特爾餵過牛也騎著馬來草原上湊熱鬧。阿良在農村長大,從小就騎過馬,所以很快就適應了那匹棗紅馬。巴特爾騎著他的小馬花斑。

那土丘上早就聚集了好幾位牧羊人。有烏蘭圖雅的牧羊姐妹金花、其其格、那仁圖雅還有愛拉馬頭琴的老阿爹格日勒圖,牧羊的小夥子巴雅爾等。老阿爹拉起馬頭琴,姑娘們就唱起歌,小夥子們則策馬揚鞭在草原上盡情的狂奔。但見塵土飛揚處技巧各不同,但到精彩處,便引起姑娘們一片叫好聲。

傍晚,吃過晚飯,三三兩兩的人們來到溪水邊,在大柳樹下乘涼!

烏蘭圖雅二十歲,麗麗十八歲,麗麗便叫烏蘭圖雅姐姐。小巴特爾也叫麗麗姐姐。還給麗麗起了個蒙語名字“其木格”,阿良就湊趣叫她“還珠格格”。因為草原深處沒有電網也自然沒有電視機,沒看過電視的烏蘭圖雅不知道還珠格格是誰,只在一旁癡癡地笑。

不知道為什麽,阿良特別喜歡和烏蘭圖雅單獨在一起。喜歡和她一起躍馬揚鞭,喜歡和她一起看山花爛漫。最喜歡的事是和她一起光著腳丫在溪水裏走。任憑柔軟的沙粒和那光滑的鵝卵石按摩著他們的腳掌心。每次拉著她手的時候,阿良心裏就會想,這會不會就是傳說中的共涉愛河呢?

小巴特爾每每看到這個場景都會在身後呵呵地笑,然後趟著水走到麗麗姐姐的身邊,拉住她的手,學著阿良哥哥的樣子。

麗麗每次都會打開他的手,對他說:“小屁孩兒,不學好。”然後走到阿良的旁邊牽住他的另一只手。

小巴特爾追上去緊跟在麗麗的後面,她走一步他就跟一步。麗麗一停下來他就撞在她的身上,麗麗回過身來嚇唬他要打他,他便飛快地跑開。

每每此時,烏蘭圖雅就會放開阿良的手,一個人若有心事地走開。

每每此時,麗麗就會嘿嘿地笑。

每每此時,阿良的心就會很不舒服,就會想起他殺人的事來,那殘忍的一幕對他來說已經形成了心裏障礙。

轉眼間半個多月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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