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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篇 婚外情緣 二八章 芳姐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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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到飯店的時候,飯店裏已經有七八個人在那裏等著了。孫羽良和大家一一擁抱握手,感激地說道:“多謝大家了,沒有大家的幫助我還不知道啥時候能出來呢。”孫羽良的媳婦兒也說:“多謝大家對我們家老孫的不離不棄。沒有你們出錢出力,我自己真是不知道該怎樣好呢。”

大家客氣完一一落座。孫羽良招呼服務員上酒,說今天大家一醉方休。耿春雷說:“給我來瓶飲料,我戒酒了。”孫羽良說:“老耿你說這話是真的假的?就你要能戒酒,我都倒著走出這飯店。”耿春雷說:“自從那日和你同學學仁兄弟見過面,我倆談完之後,我一直滴酒未沾。我發誓,以後再也不喝酒了。”其他人就說:“你酒要是能戒掉,我都從此戒飯。”

那天,無論大家怎麽說,耿春雷始終一口酒沒動,就連我都不敢相信,他那麽愛喝酒的人,這酒說戒就戒了。

只要你有恒心,沒有什麽事兒是做不成的。

吃完飯,大家開玩笑說:“老耿一口酒沒喝,孫哥你是不是得倒著走出去啊?”孫羽良已經醉了,說:“必須倒,說到做到。”說完就要趴下,大家說:“算了,都是開玩笑的。”孫羽良說:“我可沒開玩笑,說話算話。”結果一個跟頭摔了下去,差點把傳菜的服務員給砸倒。

我開著車先把耿春雷送到了家,我放下車窗對他豎起了大拇指。耿春雷說:“兄弟,你放心,我說到做到,我一定要用行動來證明自己,我一定要把你嫂子給贏回來。”

把孫羽良送到家,我也上去坐了一小會兒,孫羽良進了屋感慨道:“還是家裏好啊。”

聊了幾分鐘,我說我不打擾你了,你躺下休息休息。孫羽良拉著我的手說:“不累,在裏邊不是坐著就是躺著,一句話也不讓說。再蹲幾天非憋死我不可。”

自從開上小車之後,工作輕松了許多。每天就是拉著喬艷芳到處轉。看著喬艷芳與人談生意,談得口幹舌燥,筋疲力盡的樣子,我心裏隱隱作痛,心想:這銷售冠軍可真不是那麽好當的。看著她那麽辛苦,我就想起了她那個男人。可以這麽說:“女人堅強的背後,體現的是她男人的無能!”

這天,喬艷芳又談成了一筆十萬多元的訂單,她對我說:“今天心裏高興,我們去吃農家樂怎麽樣?”我沒有提出反對,或者說我根本就沒有權利反對,我只是她的司機,她說走我就啟動車子,她說停我就剎車,我的唯一權利就是控制好這輛車子。

這家農家樂的招牌菜是鐵鍋燉大鵝,羊雜湯,還有拔絲笨雞蛋。我說就咱們倆吃飯你點那麽多菜幹什麽?吃不了都浪費了。她說:“今天高興,奢侈一回。”她又點了幾個菜,一共八道。我當時心裏就想:“有錢人就是任性。我羨慕的同時,我也很鄙視她這種行為,浪費絕對是可恥的。”

喬艷芳要了一瓶白酒,因為我不喝白酒,給我叫了一瓶啤酒。她說今天高興,一定要喝個痛快。

菜幾乎沒吃什麽,酒她倒是沒少喝。一斤白酒她喝了一多半,剩點還要喝,我看她已經有些醉了,就拉著她不讓她再喝了。

我們吃完喝完天就已經大黑了,她看上去醉得很厲害,結賬時服務員說:“我們樓上還提供住宿服務,您要是覺得不舒服可以住一晚明天再走。”

喬艷芳問住宿多少錢一晚?服務員說:“消費三百元以上的我們提供一個免費房間。”喬艷芳看著我說:“要不咱們就別走了,我有點難受,怕一會兒在車上會吐。”我沒有拒絕的權力,或者說她根本就無需征求我的意見。

我扶著她,在服務員的引領下來到了二樓的一個房間裏。鄉下地方,和城裏的賓館酒店沒法比,但房間收拾得很幹凈。有電視電腦,沙發,還有一張大床。

喬艷芳將包往沙發上一扔,一頭倒在床上,說:“今天好像喝多了一點,頭暈得厲害。”我說:“用不用我出去買點醒酒的東西?”她說:“不用,你就陪我說說話就行。”

那天,我們聊了很多,先是生意,後是家庭,之後是寫作,她說:“看你小說裏的感情部分寫得那麽細膩,是不是經歷過很多啊?”我說:“怎麽可能經歷那麽多,大多都是胡編亂造出來的。”喬艷芳說:“那你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我說:“這個是肯定的,沒有豐富的想象力,是不可能寫出小說來的。”

我們又聊到了別的作家,她說:“很多作家的感情世界都很覆雜的。”我說:“怎麽覆雜了?”她說:“某某作家有婚外情,某某作家休妻另娶等等。”我說:“這樣的例子也的確不少。有時候,為了塑造一個人物,為了完美一段故事情節,不得不與異性親密接觸,時間一久,日久生情的事也難免有之。”喬艷芳看著我笑,追問道:“那你呢?可也有過?”

她的問話讓我一下子就想到了林芳華,我不知道和她之間的關系算不算,但我接觸她的最初,確實只是為了從她的容顏中找到我寫作的素材。日久生情,應該有吧!

喬艷芳笑著說:“不說話那就是有嘍?”我忙說:“哪有。剛才想了一大圈,還真沒有。”喬艷芳的臉色突然變得很憂郁,她說:“你所認識的女人裏面就沒有一個讓你動心的嗎?寫小說的人感情都很豐富,沒有婚外情那怎麽可能?”我說:“芳姐,你真會說笑。你看我現在這點收入,能入誰的法眼?敢對誰想入非非?要知道,婚外情是要付出代價的。我一沒權二沒錢,連個車都沒有,你讓我拿啥去養婚外情?”

喬艷芳說:“用錢養著的是小三兒,小三兒是小三兒,婚外情是婚外情。”我說:“這兩者有什麽不同嗎?”喬艷芳說:“區別大了。養小三兒一個是為了欲望,另一個目的是為了錢,和感情無關。婚外情是相互欣賞,相互吸引,相互愛慕,在婚姻以外的感情。”我笑了笑說:“這個我可真沒有。”

無論是小三兒也好,婚外情也好,都是不能見光的。這種事,沒有的人會掛在嘴上吹噓自己和誰如何如何,真正有的,沒有一個人會說出來的。

喬艷芳笑了笑說:“你說你沒有別說芳姐不信,恐怕連鬼都不會信。寫小說的人哪個沒有點風流韻事?”我說:“現在的女人都很現實的,沒錢的男人能養住自己的老婆就不錯了。”

喬艷芳沈默了少頃,說:“也不一定,也許,你遇到的是一個不看重金錢的女人呢?或者說她並不缺錢,只想一心一意和你演繹一段傳奇故事呢!”

我又想起了林芳華,我想她應該哪種也不屬於。她不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更不屬於一個不愛家的女人,也不是那種為演繹傳奇而奮不顧身的女人,我和她之間的事,純屬情非得已。

她是一個可憐的女人,一個孤燈月下寂寞難眠的女人,想起這些,我的心裏開始有些不自在起來。自從那日一別,我們再沒有聯系,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

我對喬艷芳說:“天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我說完話轉身要出門去,喬艷芳叫住我說:“你幹什麽去?”我說:“我讓服務員再給我開一個房間,你不打算回去了,我也不能一個人回去啊。”喬艷芳說:“我們只有一個免費房間,你還找她要什麽房間?”我說:“我包裏有錢。”喬艷芳說:“你花那個錢幹什麽?咱們都是過來人,就一個房裏睡還能怎的?誰家沒個兄弟姐妹。”我說:“我怕你不習慣。”說完我推開門走了出去。

我不知道我的預感是不是很準,但我應該能猜透喬艷芳的心思,今天的一切,應該都是她提前謀劃好的,她一定是想和我發生點什麽。對於一個常年只靠充氣娃娃來滿足自己的女人來說,她有這樣的想法也是情有可原。

她很能幹,也很漂亮,但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我從未有過像和林芳華在一起時的那種感覺,我一直都只是把她當成我的姐姐,從未有過任何的非分之想。

通過這件事我覺得,我對林芳華的感情應該是真的,絕對不僅僅是覬覦垂涎她美色那麽簡單。有時候,那種愛是悄無聲息地在心間生長出來的,讓你不忍割舍。

我來到前臺說要再開一個房間的時候,服務員說:“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我們的客房都住滿了。”

正當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喬艷芳從樓上走了下來,對我說:“不用麻煩了,我們還是回去吧。”說完話向屋外走去。

一路上我倆誰也沒說話,但我偷偷地從內後視鏡裏看見了她的眼角有淚珠滾下來。她怕我看見,將頭扭向了車窗外。

我當時心裏也挺難受的,我知道她也是缺愛的女人,但這種愛我真的給不了。

我把她送到她家裏時已經是夜裏一點多鐘了,她下了車一句話也沒說就上樓去了。我望著她堅強而又柔弱的背影,只能在內心深處暗暗地為她祝福,祝福她能夠找到真正屬於她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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