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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篇 婚外情緣 二二章 孫羽良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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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上,我沒吃飯就直奔醫院去了。因為李總有交代,讓我照顧好喬艷芳。更何況李總還給我留了錢,我不能不盡心竭力。

順路買了早餐,趕到醫院的時候只看見她一個人,我說:“你兒子和李哥呢?”喬艷芳說:“我兒子剛走,上學去了。你李哥昨天晚上就回去了。”我說:“我以為他留下來陪你呢,知道他回去我就不回去了。”喬艷芳說:“我又沒什麽大事。你李哥本來打算留下來的,但讓我打發回去了。家裏有十幾萬塊錢的貨呢。”我說:“不知道他們倆走,知道他們倆都走了我就不買這麽多早餐了。”我見臨床的老大爺還沒買早餐就送了他們兩份。老大爺也不客氣就吃上了。喬艷芳只喝了一杯牛奶。

醫生查完房說:“挺好的,一晚上啥情況都沒有,可以回家了。”我打電話請示了李總,李總說馬上派小王過來接。

奧迪A6送去修理了,小王開著李總的越野X4來的。我笑著說:“你還摔牛了,開上了老板的車。”小王被臊得臉通紅。

我也跟隨喬艷芳一道去了她家。我倆下了車,小王說李總還要用車,我就不送你到樓上了。小王又說李總交代了,讓紀哥照顧芳姐一天。我說:“芳姐沒啥事我一會兒就回去上班。”喬艷芳給我使了一個眼色,小聲說:“還回去幹什麽,讓你休息一天還不好?”我訕訕地笑。

喬艷芳上了樓,首先就是去鏡子前面看自己的臉。女人都是愛自己的臉的,越漂亮的女人越是愛惜,甚至有的女人覺得臉比命還重要。

擦傷的地方粘著紗布,她看後萬分擔心地和我說:“不會留下傷疤吧?”我說:“不會的,只是擦破了一點皮。”喬艷芳說:“這個小王,你等著,若真留下疤我絕饒不了他。”

喬艷芳給我拿了一罐冷飲,她也拿了一罐,一邊喝一邊對我說:“我已經聯系好編輯了,他說你把稿子準備好,至少要三十萬字。首印一千冊,費用是三萬。”我說:“算了芳姐,我現在真的不想印書。”喬艷芳說:“你放心,你只要出書稿就行了,錢我來出。”我說:“那更不行了,你辛辛苦苦賺點錢也不容易,我怎麽能用你的錢呢。”喬艷芳說:“你就別管了,我自己出資還包銷。”我說:“我又沒有名氣,印了也不會有人買的。”喬艷芳說:“沒人買我就全都送人,有人看了你就有名氣了。”我說:“有也是浪得虛名。”我堅持不同意,她從包裏取出一張銀行轉賬憑條說:“錢我已經轉過去了。你就趕快準備書稿就行了。”我見她真的轉了錢也就無話可說了。只能答應她盡快把書稿備齊。

正當我們聊著都發哪些作品的時候,我同學孫羽良打來電話,說急用兩萬塊錢問我有沒有?我說你又上班又經商,都成土豪了還用問我借錢花?他說:“別提了,我和別人合夥開旅館的事不知道被誰給舉報了,昨天讓公安局給查封了,現在急需錢交罰款,還差兩萬了。你到底有沒有給我個痛快話。”我聽他說話挺焦急的不像是在開玩笑,忙說:“有。”

我掛斷電話對喬艷芳說:“我得趕緊回家去取卡去,我朋友出了點事急需要兩萬塊錢。”喬艷芳說:“不用,我這有現金,前幾天上來點貨款,我還沒去公司結去呢,你先拿去,你哪天有空取出來直接帶公司去就行了。”我說:“那也行,我明天就給你帶過去。”

我來到公安局,孫羽良的媳婦和耿春雷也在,她倆也是過來送錢的。總數加起來有八萬多,我著實嚇了一大跳。我說:“他經營的是旅店又不是黑店,咋罰這麽多錢?”耿春雷說:“比黑店還黑呢,合夥人一看事兒不好跑了,知情人把老孫給揪了出來,老孫沒法只好自己先扛著。要不是找人疏通關系,交到檢察院去搞不好都有可能判刑呢。”

我說:“謀財害命了咋地?”耿春雷便向我說了基本情況。

原來,孫羽良有個朋友,原先在車站附近開了一家小旅館,賺了點錢,後來車站搬遷了,他的旅館也就黃了。孫羽良呢,有個親戚是房地產開發商,在高中附近開了不少樓盤,由於位置偏僻,很多都沒賣出去,便出租給了部分來陪讀的學生家長。他這位朋友知道他有這層關系後便來找他,說你去找找你那親戚,就說你用,看能不能便宜點租幾套。孫羽良說:“那裏離車站那麽遠,你開小旅店能賺錢嗎?”他朋友說:“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我保你賺錢。”孫羽良便以自己的名義租了四套,靠裏邊十分僻靜且相臨的房,他朋友說:“也不讓你白忙,算你一股。”孫羽良說:“我可不幹,這麽偏僻的地方開旅店不賠死你。”他朋友說:“我保你只賺不賠,賠了算我的,賺錢咱們哥倆分怎麽樣?”孫羽良被他說動心了,便背著媳婦兒東拼西湊地弄了十萬塊錢交給了他朋友。很快,小旅館裝修完畢對外開業。

孫羽良因為有班,他很少去旅館那裏,只是節假日過去轉轉。所有事情都是他朋友一手打理著。開業才半年,孫羽良就分到了一筆數目可觀的紅利,他賺到了錢這才和媳婦兒說他和人合夥開旅店的事。他媳婦見有錢賺也沒過多地批評他,默許了他的做法。這個旅店經營了兩年,他們也賺了不少錢。

有一天,孫羽良去店裏轉,就問他朋友說:“咱們這小旅館這麽偏僻,你哪來的這麽多客源?”他朋友略有些醉意,就說了實話。

他對孫羽良說:“咱們有特種經營。平常旅店住一晚也就三四十塊錢,咱們有特種經營,每個床位兩個小時就五十元。包宿的話每晚上床位緊張的時候都是二百,最便宜的時候也要一百。這裏偏僻,又是居民區的外圍,沒人註意,很多人自帶情人來這裏開房。沒有情人的,咱們店裏還養著好幾位男招待和女招待呢,價錢他們自己談,咱們只管收床費。”

孫羽良聽完嚇了一跳,說:“這麽幹是不是損了點?這可是不義之財啊。咱這兩年也沒少賺了,要不就收手吧。別幹出什麽事兒來。”他朋友說:“你就放心吧,啥事不會有的。但凡來這裏開房的,都是偷~情來的,她還怕你說出去呢,他們誰會自己張揚?”孫羽良想想也是,這種事做的人不敢說,提供場所的人也不會說,男招待女招待來這就是為賺錢來的他們更不會說出去。如此,他便不再約束他朋友,任他放開膽子去幹,他每月就幹分紅利。

我說:“他頂多也就是非法經營,咋還能罰這麽多錢?咋還說弄不好還要坐牢?”耿春雷說:“貪心不足蛇吞象。”

原來,國家展開嚴打之後,許多官員不敢再來這種地方了,那些有錢人都自己有私房,上這兒來只是偶爾,因此生意開始變淡,孫羽良的朋友苦思冥想之後又開發出來一方新市場,他將目光瞄向了學校。他花錢雇了幾名不務正業的學生,讓他們攛掇學校裏搞對象的那些人來這裏開房,為了隱蔽不被人懷疑,他還在隔壁租了一家車庫,開了一個冷飲廳,而車庫裏面的墻被他掏了一個門,直通他隔壁的黑旅館。有冷飲廳做掩護,學生們進進出出就不會被人懷疑了。

也該著他犯事,他們租的房間兩套一樓兩套二樓,二樓專供那些成年人使用,一樓因可以和後租的車庫相連接,主要對學生開放。學生畢竟是小孩子,安全意識淡薄,有一天大白天的窗簾沒擋嚴實,就給小區的一個孩子看到了,這孩子生來就弱智,十幾歲了一直沒上學。他看到後就著了魔,天天都來這裏轉悠,孫羽良他朋友看到後就嚇唬他,後來見他還來就把他踢了,他回家後就哭了,他爸媽問咋回事?他就說讓人給踢了,家長問為什麽啊?這孩子也沒避諱,就把看到的全都說了。很多居民其實早看出來這個旅館有些不對勁了,但事不關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沒人幹涉。這孩子的家長見自己的孩子被他踢了,心裏十分生氣,便打了一個舉報電話。

公安局接到這個舉報感覺事情很嚴重,就派了兩名偵查員前來摸底,沒幾天就把情況全摸清了。

正趕上今天學校放假,來了十幾對兒學生,讓突然出現的民警給抓了現場。孫羽良的朋友當時在二樓,看見警車進了這個院子就知道壞了,這小子打開二樓的窗戶跳窗跑了。警察通過房屋租賃合同很快就找到了孫羽良的頭上,因為為了少花房租這幾套房都是用他的名字租的。而且被抓的這幾名男女招待也指認他是老板。便把他給帶走了。

孫羽良開始以為罰點款教育一下也就沒事了,當他得知自己很有可能會坐牢時才嚇了一大跳,忙打電話給媳婦兒讓她找人說情。好說歹說,公安局同意不向上級移交,說那你得多交點罰金,給辦案的人表示表示。

事情遠沒有他們想象中那麽簡單。那天不光抓了學生,還抓了好幾對兒成年人,其中有一個人核對身份的時候居然被人認出來了,是市裏的官員,別有用心的人就把這事給捅到了紀檢委,本來交了錢就可以沒事的孫羽良一下子進了看守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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