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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篇 局 第一章 漂亮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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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亮做夢都想娶個媳婦,可三十好幾了卻一直與女人無緣。貧窮和其貌不揚讓他對女人一直是可望而不可及。無奈之下,背井離鄉,和同村的幾個小夥子去城裏的工地上當小工,希望能在這個陌生的環境裏交上好運。

工地上的活還不算太累,日薪一百多元,每日還另有十元錢的夥食補貼,日子倒也過的舒心。只是一直沒有博得美女的親睞這讓他很是心焦,於是趁閑暇總是邀請大家出去吃吃飯,希望他們能給自己介紹一個。

一天中午,剛剛吃過午飯,老板領著一位三十幾歲的瘦高個走進了正準備午休的工棚裏。“大家註意了,大家註意了。”老板拍了拍手說道:“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咱們工地新來的力工,叫王小強,頭一次來工地幹活,有不懂不會的地方大家告訴告訴他。啊!進了一個工棚就是一家人了嘛。咱們誰也不許欺生……。”老板一邊說著話,那個叫王小強的人一邊向大家夥點頭示意。鋪長老劉頭將他領到了裏邊的一個空位上說:“小王,你就睡這吧,這寬綽。”王小強連連答應著便將行李放在了木板鋪上。挨著周亮坐了下來。

幾天功夫,王小強便同工棚裏的所有人都混熟了。尤其是和鄰鋪的周亮,兩人的關系特別好。一有時間就帶周亮到外面去吃,這令周亮很是過意不去。每每此時,王小強就說:“兄弟,你用不著這樣,哥剛來工地那幾天啥也不懂,你沒少幫助哥,哥心裏清楚。哥這人是最講義氣的,你幫了哥,哥表示表示這也是應該的……。”

轉眼間,就到了發薪的日子。

發薪這天周亮對王小強說:“大哥,今日發了餉了,兄弟我請你,咱們去驢肉館,驢它一把去。”王小強說:“兄弟,你要是真有心那就改天吧,我今天答應了我舅到他家去吃飯。”周亮說:“那好,改天就改天吧。”王小強走了幾步又轉回身來說道:“兄弟,要不你和哥去得了。你看這發完工錢大家都出去喝酒了,你一個人也沒意思,走吧,和我一起去我舅舅家吃口得了。吃完飯咱們去看會兒錄像。這回哥不和你爭,看錄像你請客。”周亮說:“上你舅舅家,這好嗎?”王小強說:“就憑咱哥倆這關系,那有啥不好的。那我舅不就是你舅嗎,來來來,來吧!走吧!走吧!”周亮被王小強硬拉著走出了工棚。

路上,周亮問王小強,“大哥,你舅舅家都啥人啊?用不用買點啥啊?”王小強說:“就爺倆,我舅媽死了四五年了,我表妹兩年前離婚後沒再找人家。說這輩子都不嫁人了。傷心啊。先前嫁了個男人不務正業,還經常打她。瞧,我和你說這些幹啥。快到了,就前面那條巷子。”

周亮聽王小強說他有個表妹在家,心中不由自主的就有了一點點興奮。

王小強他舅舅家是個獨門獨院,顯得極其清靜。兩間磚瓦房雖然顯得很破舊,但收拾的挺幹凈的。屋裏擺設也不多,最值錢的也就數那臺21寸康佳牌兒電視機了。

王小強他舅舅看上去也就五十來歲。瞅了瞅周亮說:“強子,這就是你常說起的那個經常幫助你的小夥子吧?”王小強說:“是的舅,他就是周亮。我們在一起幹活,人可好了,經常幫助我。”他舅說:“這樣的好人不多了,人在外闖蕩嘛,就得互相幫助才行,不然,哪吃得開。”王小強說:“舅,表妹呢?”他舅說:“去買菜了,也快回來了。暖瓶裏有熱水,你們先喝點水,我去生火。”說完話就進了廚房。

不大一會兒,周亮見一二十多歲,三十不到的女人騎著一輛自行車進了院子,車把上掛著買來的青菜、魚、肉等。

女人將菜送到了廚房便進了裏屋。一進門臉上就掛滿了甜甜的笑。說:“表哥,你們來了有一會兒了吧?”王小強說:“也剛剛到屋。”隨後又閑聊了幾句。

這時,女人拿眼睛掃向了坐在方凳上喝著水的周亮。這周亮,打這女人一進院子,就時不時的打量著她。這時也正在偷偷的看她,兩個人的目光就對到了一起。女人不好意思的快速的把目光移開了。周亮更是面紅耳赤。心跳欲出。表妹忙說要去廚房,就走開了。

那絕對是一雙迷人的眼睛。周亮心裏這麽想著,就難免又偷偷的瞄了那表妹幾眼。那表妹也在偷偷的瞄他,兩人的目光再次撞上,那表妹不由得害羞起來,那白白凈凈的臉上飛起了一層紅暈。

用過了飯,王小強嚷嚷著去看錄像,問表妹去不去。表妹笑著說不想去。周亮說:“一塊兒去唄,我請客。”表妹笑著說道:“那好吧,你倆等會兒,我去換件衣服就來。”

表妹出來時已經是另外一身裝束。高跟尖頭白皮鞋,米黃色一步短裙,淺粉色的半袖無扣小開衫,一把青絲挽在腦後,被一個發卡卡著,左手中還多了一個白色小皮包。

此時此刻,周亮如入九天雲外,仙女宮中,心旌早已搖蕩起來。

表妹名叫林佳如,這在席間王小強早已經介紹過了。因此,周亮就隨著王小強的口氣直呼其名——佳如。周亮說:“佳如,你喜歡看誰主演的片子?”林佳如說:“周星馳的搞笑片,成龍的動作片,我都比較喜歡。你呢?你平時愛看啥片子?”周亮說:“啥樣的都行,都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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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佳如和王小強對周亮的異樣反應似乎都沒有察覺,只是感覺他走路的姿勢很不自然。

三人進了錄像廳,老板問:“你們是在大廳看還是包小間?”王小強說:“大廳看吧,便宜。”周亮說:“咱們三個人,在大廳看也不便宜,還不讓選片,包個小間吧,選幾個好看的。”王小強看表妹,林佳如說:“隨便,怎麽的都行。”說完話就去挑片子。周亮此時已經將包小間的錢付了。三人選了四張片子就進了最裏面的一間。

頭一部片子是成龍的動作片,看得三人直叫“好”。第二部片子剛放上,王小強說:“沒煙了,我出去買盒煙去,你們倆先看著。”

王小強剛出去不到五分鐘,林佳如說:“這部片子沒意思,不好看。”周亮說:“那換下一部吧!”林佳如說:“別換了,好片子等表哥回來再換吧。你把電視放小點聲,咱倆說會兒話吧。”周亮正求之不得呢,連忙說:“行。”

兩個人先聊了些工地上幹活的事,又說了些過日子方面的事。周亮別看人長的一般,這口才卻是很好,很健談,說得林佳如直誇他。有時嘆一口氣說:“唉!我過去那男人要有你一半好我都不能和他離啊。”說著說著還掉下幾滴眼淚。周亮說:“你看我,咋還問起這事來了,真對不起……。”

這時,錄像片中正好演到了一個婦女遭到丈夫毒打的鏡頭。林佳如似被觸到了痛處,淚水止不住地“嘩嘩”直流。抽噎著說:“亮哥,我過去那個死男人就是這樣打我的,不信你看,我這肩上還有他用鐵鉗捏的傷呢。”說著話就將那白嫩的香肩露出一大塊兒來讓周亮看。周亮見肩頭真的有一塊兒拇指肚大小的一塊兒傷疤。於是說了些安慰的話。還說:“這樣的男人真是太可惡了,真是男人中的敗類。”

周亮見林佳如抽噎得很是悲戚,不免動了憐愛之心,從口袋裏取出隨身帶著的紙巾,給她去擦臉上的淚水。哪料到,他這一擦她哭的聲音反而更大了。周亮哪見過這陣勢,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好勸慰道:“佳如,你別哭了好不好,這讓別人聽到還以為我把你咋地了呢。”他不勸還罷,這一勸,她竟然一頭紮在了周亮的懷裏,哭的更加悲戚了。這突如其來的投懷送抱,弄得周亮有點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好一會兒,林佳如止住了抽噎,坐正了身子,說道:“對不起!我剛才失態了。讓你見笑了。”周亮說:“沒有沒有,誰還沒有個傷心的事呢。”

這時,王小強買煙回來了。周亮忙打招呼。王小強扭頭看了表妹一眼說:“又哭啦?你可咋整,過去的事就忘了得了。唉!也是,那個王八蛋簡直就不是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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