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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篇 搖一搖 第五章 逃出大涼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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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簫沒有得手,還險些被龍丫頭給變成太監,這會兒正坐在屋裏和父母生悶氣呢。怪他們不該出這餿主意。林簫的父母反怪他太心慈手軟,他們說:“女人就那麽回事兒,只要你生米煮成熟飯,她也就認命了。”說完還攛掇他伺機再去。林簫看著自己腫得像燈泡一樣的蛋蛋說道:“她若自己不願意就算你們打死我我也不去了。”他還哀求父母放了龍丫頭。林簫的父母說什麽也不肯,說:“放什麽放,你轉眼就是快三十的人了,好不容易帶回個女人咋能放走。關她一年半載的,看她還高傲不?你若能再給她偷偷地種上個種,生了孩子,就怕你打她走她都不會走了。咱這兒的媳婦,不都是這麽來的嗎!就你一個慫包,連個女人都擺不平。”林簫說不過父母,一氣之下就出山打工去了。

聽說林簫打工走了,龍丫頭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接下來的日子裏,龍丫頭按吳嬸的指示,有意地討好林簫的父母,慢慢地,林簫的父母也就對她和善了一些。白天不在把她鎖在屋子裏,但是,她在外面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他們監視之中,想逃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一晃就是半年的光景。

這一天,吳嬸跑來說:“不好了,不好了,你家豬仔掉到後山的山崖下面去了,還活著,快去找幾個人把它拉上來。”林簫的父母聞聽忙往外跑,可是沒跑幾步,林簫的母親就回來了,看著龍丫頭說道:“差點把你給忘了,一個豬仔值幾個錢,跑了媳婦那還了得?”吳嬸說:“有我給你看著還能跑了她不成,要不你把她關屋裏,我在外面給你看著。”林簫媽想想也是,就把龍丫頭推到了屋裏,把門鎖好後一溜煙地往後山跑去了。

吳嬸見林簫母親的身影消失在了村口拐角處,忙拿過來一根鐵棍,把房門給撬開了。她拉過龍丫頭說道:“快跟我走,孩子,我只能把你送到有小路的地方,後面的路我畫了張圖,上面有標記,你就按我畫的標記走就行了。孩子,能不能走出這大山就要看你的造化了。”說完話塞給她一個紙團。龍丫頭說:“吳嬸,那你咋辦?”吳嬸說:“你放心走吧,他們不能把我怎麽樣。”

龍丫頭按吳嬸標記的路線正摸索著往山外走呢,發現情況不對的林蕭的父母召集了幾個親屬沿途追來,龍丫頭見他們越來越近,以自己的速度不等跑到山下的公路肯定就會被抓住的。情急之下,龍丫頭只能先找個隱秘的地方先藏起來再說。還好,龍丫頭藏得很成功,這才躲過了他們的追捕。天漸漸地暗了下來,小路上也斷了人流,這時龍丫頭才敢出來繼續向山下逃去。

這龍丫頭的家人長時間沒有了龍丫頭的消息,親戚朋友那兒也找不到她便報了警,警察經對其朋友的走訪調查知道了她正在和一網友談戀愛,於是破解了她與這名網友的聊天記錄,得知她和那位男網友去了男網友的老家。警方說﹕龍丫頭是成年人,和戀愛男友相約一起出行,雖然聯系不上,但也不能證明她被騙或者是被拐賣啊?警方要求龍丫頭的家屬進一步確認一下,若真是被騙去的,或者是被拐賣那邊去的才能出面解救。龍丫頭的家人聽後憤怒道﹕“失蹤這麽久還不能確定嗎?難道一定要徹底出事了你們才管嗎?你們警察就是這麽為人民服務的嗎?”後經龍丫頭的家人托關系警方才同意派一名警察同他們一同前往尋找。說來也巧,龍丫頭逃到山下正準備攔一輛車帶她進城,剛好看到一輛警車駛過來,便忙招手求助,沒想到這輛警車正是來尋找她的。龍丫頭與家人見面抱頭大哭。龍丫頭的母親忙問發生了什麽事?龍丫頭就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龍丫頭的母親要警方上山去抓人,警察說:“現在還不能上去抓人,要回去做個詳細的筆錄再說。”龍丫頭說:“算了,反正他們也沒把我怎麽樣,再說,那林蕭本質並不壞。況且他又不在山上。”警察也說:“你是自願來的,況且你又是以他女朋友的身份來的,就算抓也告不了他什麽罪,頂多就是非法拘禁。”龍丫頭的母親見女兒不想把事情鬧大,加之女兒也沒吃什麽大虧,也就算了。

任思遠聽罷龍丫頭的講述,心中唏噓不以,暗暗為她捏了一把汗。任思遠說:“沒想到,這半年的時間裏竟然發生了這麽多的事。”龍丫頭看著任思遠說道:“任思遠,你不會也是這樣的人吧?”任思遠說:“怎麽可能呢,我家又不在大山裏住。”說到這裏讓他想起了可兒,說道:“不知道可兒現在怎麽樣了,會不會也和你一樣……。”龍丫頭疑惑地看著任思遠,說道:“可兒?可兒怎麽了?”任思遠嘆了口氣後,就將可兒和他分手的事如實地和龍丫頭說了。任思遠說:“我找了她半年了,也沒有找到她。不知道她會不會也被人騙到大山裏去了。”說著話兩眼中的淚珠,如斷了線的珠子般直掉下來。龍丫頭說:“怎麽可能呢,可兒人精似的,可沒我這麽好騙。”任思遠說:“你回來後可有看見她?”龍丫頭說:“我才回來兩天,還沒去過她那兒。不過我給她打過電話,那個電話已經停機了。”任思遠說:“那個號碼自從她跟我提出了分手就停機了。龍丫頭,你能帶我去她家嗎?我想見見她。我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男人,我只是想知道她現在好不好?如果離開我她過得更好我會成全她的。”龍丫頭為難地說道:“這樣不好吧?她當初不肯告訴你她的住址,就是不想你去找她,我若帶你去了,她會不認我這個朋友的。這樣吧,我明天去她家看看,問問她為什麽離開你,我再把情況告訴你,可好?”任思遠拉住龍丫頭的手說道:“那就拜托你了,你見了她之後,無論她怎樣,你都要給我打個電話,好嗎?”龍丫頭說:“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地答覆的。”

第二天一大早,龍丫頭就打來了電話。任思遠見是龍丫頭打來的真是喜出望外。忙問見到可兒了嗎?龍丫頭沈默不說話,任思遠說:“你為什麽不說話?可兒不在嗎?可兒可好?”龍丫頭說:“三兩句話也說不清楚,你到昨天我們見面的地方等我,我和你面談。”

兩人很快見了面,任思遠迫不及待地問道:“你快告訴我,可兒到底怎麽了?為什麽突然這麽決絕地離開我?”龍丫頭說:“任思遠,我問你一句話你要老老實實地回答我。”任思遠說:“你說。”龍丫頭說:“你是真心喜歡可兒的嗎?”任思遠說:“我對天發誓,如有二心,天打五雷轟。”龍丫頭說:“那要是她現在變得不漂亮了你還會喜歡她嗎?”任思遠說:“雖然我最初喜歡她多少是有點欣賞她的美貌,但是,經過那半年多的交往,我知道我已經深深地愛上她了。無論她將來變成什麽模樣,我都會愛著她,永不變心。”龍丫頭說:“那如果她死了呢?”任思遠抓住龍丫頭的肩膀說道:“你說什麽?死了?她怎麽會死了呢?你怎麽可以開這種玩笑?”龍丫頭說:“我沒和你開玩笑,她現在雖然沒有死,但是,恐怕也活不了幾天了。”任思遠焦急地道:“你快點說好不好,她到底怎麽了?”龍丫頭說:“昨天我去她家找她我才知道她病了,而且病得很厲害。大夫說她所剩的日子不多了。”任思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說:“你說什麽?可兒好好地怎麽會病呢?怎麽會病得那麽嚴重呢?”龍丫頭說:“事情還得從我和林簫去他老家那天說起……”

半年前的一天,龍丫頭打電話給可兒,說她決定和林簫去他老家看看。可兒說:“大涼山那麽遠你一個人去怎麽行呢?再說,你們認識也沒多久,這樣去是不是太冒險了。”龍丫頭說:“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兒,我自己有分寸的。”可兒見說不過龍丫頭就沒再攔她。龍丫頭她倆走那天可兒去車站送她們,臨上車,可兒在龍丫頭耳邊說道:“遇事多思考,一定要保持電話聯系。”

龍丫頭她們走後,可兒要回幼兒園去上班,突然感覺一陣頭暈,一頭栽倒在了車站廣場上,鮮血從她的鼻孔裏直往外流。幸好有好心人打電話給120,把她送去了醫院。經過一番檢查得知,可兒患上了白血病,已經很嚴重了。若不馬上治療隨時都可能有生命危險。

可兒入院沒幾天,就知道了自己得的是白血病,更讓她絕望的是她是稀有血型,這種血型別說是造血幹細胞了,就連手術用血臨床都很難找得到,這無疑等於被病魔宣判了死刑。可兒於絕望中向任思遠提出了分手。她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化療後的模樣,她怕他看到自己的模樣後會像前男友那樣無情地離她而去,那樣她會更加痛苦的。她決定和他分手,她要把最美的自己留給他回憶,這樣她也就死而無憾了。

任思遠聽罷說道:“可兒,你把我任思遠看成什麽人了?龍丫頭,你快告訴我,她現在在哪家醫院呢?”龍丫頭說:“可兒一再叮囑我不讓我把真實情況告訴你,可是,我昨晚翻看了你在空間裏寫給她的所有留言,我被你的真情告白打動了,我相信,你一定是真心愛她的。所以我今天才給你打了電話,才告訴了你真相。”任思遠說:“我要見她,龍丫頭,你快帶我去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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