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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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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榮早上在便利商店打工,下午在家裏練吉他,晚上便在”星辰之夜西餐廳”吉他演唱。而心怡則是到一家知名的餐廳打工,但是中午浩榮都會找心怡,因為有免費的午餐可以吃。

“餵,為什麼你的免費午餐越來越豐盛。”浩榮伸長了頭,看著這家乾淨的餐廳。

“我不知道,多到我都吃不完。”心怡不解的伸伸舌頭。

“生意有這麼差嗎?”浩榮擠眉弄眼地說。

“餵,你小聲點好不好。”心怡伸出食指,靠著嘴,示意浩榮小聲一點。

“好好好,不過跟那個廚師說,叫他手藝要再加強一點,因為他做得餐真的不好吃。”浩榮聳聳肩說。

心怡打了浩榮的頭,”吃就吃,你很蘿嗦,快走了,被別人看到就不好了。”

“拜託,我每天來,想不被看到都很難,好不好。”浩榮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吳浩榮,你這麼越來越婆婆媽媽啊。”心怡用力地趕著浩榮。

“好啦,好啦,這麼兇,小心嫁不出去,”浩榮三步併二步地走。

“關你屁事,滾。”浩榮邊走邊大笑地離開。此時只看見餐廳的經理,從頭到尾的目睹這一切。

經理開著玩笑對心怡說,”你男朋友嗎?”

“我,不是啦,是我以前的同事,因為有革命情感,所以感情特別的好。”心怡說完自嘲地笑。

“感情這麼好,難道不會發展成為男女朋友嗎?”心怡突然安靜了下來,然後急急忙忙地說,”哈,經理你真愛開玩笑,以前我們還是死對頭呢?要是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

“你喜歡他嗎?”心怡紅著臉忙著解釋,”沒沒、、、,他從以前就沒有把我放在眼裏,沒有這回事啦,經理,你好像對他很有興趣。”心怡故意轉開話題。

“啊,沒有啊,因為我想關心一下員工。”經理慌張地回答著。

“喔。”心怡小小翼翼地回應著。

小蘭員工在那邊小聲對著心怡發牢騷,”是只關心心怡吧。”心怡連忙睜大眼睛看著小蘭,作勢要她小聲點。

等著老板走後,小蘭對著老板吐舌頭。

“這家夥想追你,也追的太過頭了吧。”心怡示意小蘭,不要再說。

小蘭不甘願,”本來就是嘛。”

“是不是男朋友,關她什麼事。”心怡打了一下小蘭,”好了,工作了。”

心怡打完了工,匆匆趕到浩榮唱歌的餐廳去,浩榮深情地唱著自已創作的歌,努力地彈著吉他自彈自唱,心怡看著很感動,因為這幾個月,浩榮變的很多,變成熟,變努力,變得很有男人味,變得很認真生活。

這時突然有人丟啤酒瓶上來,”不要再唱了,唱什麼歌啊,難聽死了,我要聽周傑倫的歌,到底可不可點歌啊。”酒瓶正中打中浩榮的頭,頭上馬上流了血,腫了起來,不過浩榮硬是把怒氣全押了下來。

浩榮頭上流了血,竟繼續說著,”好,那我就來一首周傑倫的歌吧。”

心怡眼睛瞬也不瞬,手下意識捂住嘴巴見浩榮挨了那一下,她整個人跟著顫抖。

浩榮開始彈著歌,唱著歌起來了,心怡全看著眼裡,心疼不已、難過不已。唱完歌了之後,心怡馬上拿著毛巾,在旁邊幫忙敷著浩榮的頭。

“你的頭要不要緊,快快坐下來休息一下吧,下次你還是唱流行歌曲吧。”

“不行,這個餐廳是我打聽了很久的高級餐廳,很多唱片圈的老板都會來的,所以有時候,我要唱一些自已創作的歌,才能有機會被唱片老板聽到。”

“但是,觀眾有時候、、、、、、”心怡不忍浩榮再次有受傷的機會。

“算了,只要我成功,我就不用再留意那些人,不是嗎?”心怡坦憂地拿著藥膏拿給了浩榮,”那你總要擦一擦吧。”

“哎,不說則已,一說整個就開始痛了起來。”

心怡心疼莫名地幫浩榮擦著藥。”哎,痛啊,幹嘛抹這麼大力。”浩榮看心怡眉都揪在一起,試圖想讓場面不要搞得如此尷尬,開玩笑地說。

“很大力嗎?對不起,又疼了嗎?唉,我的手脛抓不到重點。”浩榮看著淚眼婆沙的心怡,心裡感動也心疼心怡難過的神情。

忽然浩榮俏皮地笑了一下,表示騙到了心怡。心怡察覺到異狀,突然又大力地揉了一下浩榮的頭。

“喔,很痛耶。”

“這樣才能激勵創作更多好聽的歌。”

“最好是,這樣會忘得更快。”哈哈哈,心怡大笑,愈擦愈大力。擦完了趕快跑。

“程心怡你搞什麼。”說完便追著心怡跑,作勢要打心怡,二人鬧得好不愉快。

隔天中午,浩榮還是慣例,走到了心怡的餐聽,不過卻沒有看到心怡,但是他還是來到餐廳旁邊等著,這時卻聽到幾個員工說。

“老板也太偏心了吧,為什麼心怡的東西份量都這麼大。”

“拜託,你不知道嗎?看也知道老板追心怡。”小蘭秀眉微挑。

“真的嗎?好好呀,我也想麻雀變鳳凰,你知道老板有十多家店。”

“對啊,而且他是唯一待在這家店巡察的時間最久。”

“哈,想也知道為什麼,老板他們家族企業,人又帥,又有錢,而且他看起來好像才二十多歲。”大家說得心花怒放的。

“真的嗎?天啊,實在是太完美了,乾脆把自已打扮成禮物送給他好了,這樣就可以作成老板太太,都不用工作,錢也花不完。”

“如果要做,就要快,聽說他要回日本了。”小蘭叮嚀地說。

“為什麼。”其中有一個女生疑惑著問。

“好像是他老爸要他今年一定要帶女朋友回日本結婚,好像是家族有規定要先成家再立業,才能好好規畫事業。”小蘭摸摸頭仔細地回想著。

“真的嗎?家族企業果然不一樣,難怪那麼積極。”大家你一句,我一言的,好不暢快。

“對了,那心怡呢?不知道,又被老板叫了進去。”大家緊急地問著小蘭。

“哇,這個禮拜已經是第三次叫進去了。”公司員工互相八卦著。

老板和心怡互相沈默,心怡看著手表,已經十分鐘了,就這樣安靜了十分鐘,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恩,還有什麼事嗎?如果沒有什麼事,我想先去休息了。”心怡想離開這令人尷尬的辦公室。

“恩,等一下,我有一些話要對你說。”經理眉心微乎其微地皺折,手無措把玩著手。

“嗯,我有在聽。”心怡黛眉收攏。

“恩,就、、、、,然後、、、、、、、、”經理結巴地說。

“啊,什麼,我聽不清楚。”

“喔,我是說、、、、、”

“什麼。”心怡一直仔細拉著耳朵仔細聽,卻一直聽不到經理在說什麼似的。

“好了,我改天再說好了。你先休息一下好了。”

“喔,好,那我先告辭了。”心怡心裡無不拍手叫好。

心怡一出來,所有人都問她,經理跟你說了什麼嗎?

“什麼都沒有。”

“怎麼可能?”所有大夥都不相信。

“真的啦。”

心怡看到浩榮,才想到已十二點多了,”餵,我我出去一下,幫我照顧一下位子。”小蘭作ok手勢。

心怡拿了一大袋食物給浩榮,”嗯,這給你。”

浩榮看著心怡,想知道他們經理跟說了什麼,是要追求她嗎?還是責備她,浩榮想問,卻又怕被心怡發現,只好一肚子的疑問,全都吞進肚子。浩榮拿著袋子後,走了幾步後,卻被心怡餐聽的經理拉了一把。

“你是心怡常說的那個同事嗎?”浩榮嚇了一大跳,本來想打下去的。

“嗯,餵,你嚇了我一大跳。”

“心怡,她有沒有男朋友啊?”浩榮看著眼前這個男子,應該就是他們所說的經理了吧。

“這個問題,你應該問她本人吧。”浩榮挑起濃眉不高興地說。

“我知道,但是我不敢,我一看到她,不知道為什麼問些較私密的問題,就會緊張了起來,而她好像只有你這個同事。”

“你能不能幫幫我,轉達我的話,我這個禮拜日就要回日本,所以我一定要在這禮拜五跟心怡說,但是我怕她不能接受,所以你能不能幫幫我傳達,又或者和她說清楚。”浩榮不明白。

“說清楚什麼。”浩榮再問一次。

“說清楚以你現在的能力,是不能給她什麼的。”浩榮不明白的看著他。

“關你什麼事,要追女生,是你的事,關我什麼事。”

“你其實知道心怡一直喜歡你,而你應該也喜歡她,如果不能給她幸福的話,就早點放棄,不要拖著她找尋自已美好的幸福。”

“什麼叫做找尋自已美好的幸福,你什麼都不懂,而且你說的屁話,我一句都聽不懂。”

“經理又怎樣,你是白癡嗎?這些話應該是你自已對她說吧,關我什麼事。”浩榮生氣地想打這個白癡一拳。

“所以如果是你對她說清楚,她就不須要期待沒有能力的未來。”

“你說什麼。”浩榮拉著李經理的衣領,生氣地看著他,怒視著他,心想,打了這個家夥又能如何,這家夥簡直就是個大白癡。於是放下了手,轉身就走。

回到了家,馬上把手邊的東西大力的丟在地上,踢了桌子,就躺在床上。一直思索著李經理的話。他應該說嗎?什麼時候已習慣了有她在身邊,卻認為是正常,是必須,從來沒有想過有了她,會如何,又或者沒有了她又會如何。因為她一直都在浩榮身邊。

那個經理是白癡,對我說說這些幹嘛,是我一直拖著心怡嗎?如果她離開了我,我會怎樣,我真的不知道,但是心裡卻莫名其妙的失落,為什麼。唉,浩榮覺得是自已想太多了,一定只是因為寂寞,對,如果她不在,只有寂寞而沒有難過,哈哈哈,浩榮強裝堅強。

下午心怡到浩榮的家,看到了房間這麼亂,便開始整理,卻看到了浩榮坐窗戶邊沈思。

“幹嘛,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心怡邊擦桌子邊說。

“沒有啊。”浩榮自從李經理跟他說話後就一直不開心。是他一直拖著心怡嗎?

“聽說你們家經理再追你。”浩榮試探。

“啊,哇,怎麼連你也知道,大家也太八卦了吧。”心怡不可置信地看著浩榮。

“他找你去日本了吧。”

心怡心想,”怎麼連這個你也知道。”經理下午終於跟她說了,喜歡她很久了,但是他希望她能跟他回日本,所以希望她可以跟他一起走,而星期日他會在碼頭等她到十點,十點是最後的時間,他會一直等她到那個時候。

“幹嘛不考慮、考慮。”浩榮氣悠悠地說了而心怡不語。

“你說什麼,你忘了,我們是要一起回到演藝圈,發光發熱,讓所有的人都看得起你,所以我們一起奮鬥到現在,不是嗎?”心怡看著浩榮。

“那要是我發不了光,發不了熱了呢?現在有這麼好的幸福,你應該好好把握。”浩榮酸酸地說者。

“把握什麼。”心怡不可置信地看著浩榮。

“他有錢,關我什麼事,他喜歡我又關我什麼事,我為什麼要和他一起走。” 心怡開始有點生氣了,生氣浩榮竟然完全不把她看在眼裡,現在居然要把她推給李經理,難道她在他心裡完完全全沒有存在過。

“你不要喜歡我,我註定要做一個浪子,所以我不須要愛情。”浩榮故裝堅強地說。

“誰、、、、、、、、”

“誰喜歡你啊,你很臭美耶。”心怡滿臉通紅地說。

“那你又為什麼不跟他回日本,感情可以培養,而且我想他應該會對你很好,他又有錢,又家產滿貫,跟他在一起會很幸福。”浩榮自卑地說著。

“所以呢,就因為你的自卑,就把我拋棄了。”浩榮的心抽了一下,避著心怡的目光。

“沒有,你想太多了。”浩榮故裝痛快的說。

“那你為什麼不看著我。”心怡難過地看著浩榮。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很奇怪,為了一個陌生人,跟我說一些奇怪的話。”心怡心碎地說著,不由裏的話。

“反正我是不會喜歡你,你好好考慮你的經理吧。”浩榮的話像是一根針,刺進了心怡的心中,而不斷地流血,說中了心怡最大的害怕。

她其實一直都希望他能有一天能發現她,她現在對他已不是當初那個朋友,而是比朋友更進一步的愛情。心怡心受傷地說,”好,我知道了,我知道我要怎麼做了。”於是轉頭揚長就走。

浩榮轉頭深情看著心怡走,心裡自然相當不捨。今天是怎麼了,怎麼一直逼心怡逃離自已的世界,他真的能沒有她嗎?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卻一直難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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