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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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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榮拍拍了心怡,”餵,你沒事吧,洗澡洗到昏倒。”心怡慢慢睜開眼,正想坐起來時,浩榮突然整個臉又通紅了起來。

心怡大叫,”哇!為什麼我會在這裡,天啊,我沒有穿衣服。”心怡連忙趕快把棉被抱著緊緊的,睜大了眼看著浩榮。

“你剛剛昏倒在浴室,我把你抱出來的。”

“什麼,那你不就完全都看到了嗎?”

“那有什麼辦法,你真的泡昏頭了。”浩榮兩頰驀地湧起熱潮。心怡低了下頭。

“天啊,真是丟臉,照顧人,反到是被照顧人,真是。等一下,你的病好了嗎?”

浩榮心虛地表示,自己根本沒有生病。

“真的嗎?”心怡一聽喜出望外的表情。浩榮覺得很奇怪,”你為什麼不怪我,又耍了你。”

“哎,對喔,你又擺了我一道。”心怡不以為意笑地說。

“小姐,你反應很慢耶。”不知道為什麼,心怡知道浩榮沒有事,很開心,因為她不想再讓相同的事件發生一次,她不想再看著這個人,又離她而去。很多事情,一次就夠。

“我想知道,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而我卻老愛整你,你卻還一直不放棄。為什麼?”

“因為我有一個朋友,長的很像你,而我會在這個公司也是因為他。”

“喔,原來是這麼回事,那現在那個朋友有聯絡嗎?那天一起出來吃個飯,看看我們到底像不像。”浩氣突然有一股酸氣湧上心頭。

“他去了哪裏,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生了一場大病,是生是死,我也不清楚。”心怡說到著,越想越難過。

“也許早就死了,也許已經有了女朋友,我不知道。”心怡眼神顯得迷濛。

“而你卻依然惦記著他不是嗎?”

“我真的很想忘記,卻怎麼也忘不了,不知不覺就做了這個工作。”浩榮心裏想,是因為”他”,你工作才這麼努力,才會對我這麼好嗎?原來我只是別人的替代品。不知為何,浩榮心中就像整桶醋打翻了一樣,心裡酸不溜通的。

“但是你們無論如何地像,你就是你,他就是他,後來才發現你們的眼神是不同的,不同的眼神,就住進了不同的靈魂。他樂觀,愛搞笑。”

“而你孤僻,調皮搗蛋,但是其實心腸很好,愈跟你相處久了,越發現了你們兩個的不同,漸漸的,才發現世界上真的會有人長得一模一樣。”

是真的嗎?聽到這裏,浩榮心裏有一絲的高興,因為她知道他是獨特的人,不是別人的影子。突然好想一直待在她的身邊。

等等,我怎麼會有這種念頭。浩榮被自己的這一番話,驚嚇到,不會吧,我喜歡上她了嗎?

浩榮摸摸頭地說,怎麼可能,前一分鐘,我還希望她趕快走,後一分鐘,我卻希望她能在我的身邊。

但是為什麼,她說出了那個他熟悉的戀人的眼神,我既然有一點嫉妒,忌妒她是因為他,而註意到我。為什麼要記住一個失蹤甚至生死不明的人,真是奇怪。而最奇怪的,我竟然希望她深愛的那個人會是我。等等。浩榮揮揮自已頭上想的念頭,他沒有愛上她,他只是有一點感動,感動著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善良的人。

“你好好休息吧,明天還有通告,我可不希望我的助理病倒了,說實在,我可是沒有時間槪念的人。”

“我知道,等一下、、、、、,你剛剛說什麼?你要上通告,你是頭腦燒壞了嗎?”玖瑰粉頰渲染出迷人的紅色,心怡抿抿唇,握成小拳頭的雙手擱在膝蓋上,頭歪歪的,不相信地一問。

“你竟然會好好的想上通告,餵,該不會,你又在想什麼詭計,要來對付我了吧。”心怡說著,心裡害怕了一下。

“不會啦,我想過了,總是要為未來的事打算,不該再像以前一樣,有一餐,沒一餐的。”

“哇,你真的是浩榮嗎?”心怡秀眉微挑,忽覺好笑,可又說不出哪邊不對。

“你很煩,到底願不願意幫忙。”浩榮都讓地說。

“願意,只要你努力上進,什麼忙我都幫。”

“其實,我覺得你是很有魅力的,要不然也不會當所有的製作人都不喜歡你,還是要讓你上通告,只要有你出現的戲,收視率都不錯,哪怕只是個只是一個不說話的路人甲。”

“那當然,我長得這麼的帥。”瞳底閃耀。

“是是是,但是長得帥沒有用,演藝圈就是這樣,隨時隨地都有人來替代你,所以你一定要訓練自己有一技之長。”

“是什麼。”浩榮瞅著她,心中複雜至極。

“創作歌曲。”

“那裏來得及。”浩榮兩手一攤地,撇撇嘴說。

“只要有心,什麼都來得及。”浩榮看著心怡,覺得心怡一副認真樣。浩榮忽然覺得心裡不妙,完了,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了。

下午三點,浩榮和心怡去先鋒電視臺上通告,排的是一個臨時演員的戲,臺詞不多,浩榮正準備背臺詞的時候,忽然聽到心怡和其他製作人的對話。

“李大製作,行行好,看最近如果需要一些臨時演員,可以再通知我們,要不需要觀眾的演員,我們也可以來啊。”

“又是你們家吳浩榮,為什麼你非捧他不可,他是一塊朽木,朽木不可雕也,你不知道嗎?勸你早點放棄,那個大石頭是不可能發光發熱的。”李大製作不可思議地搖搖頭。

“是沒錯,外表非常俊俏,但是又如何,你知不知道我東區可以找出多少個像他這樣的人,他以為他是誰呀,愛來就愛來,不愛來就不愛來。”

李大製片撇撇嘴,繼續說道,”像這種人EQ零蛋,你還捧他幹嘛,早點找別人吧,怎麼栽培,也是無用的人啊,註定一輩子只會幹臨時演員,笑話,真他媽的沒用。” 浩榮聽了,拳頭握緊了起來。

“不過,你要是常常來,我倒是挺歡迎的,你知不知道他今天會有這個角色,我完全是賣你面子,現在還敢跟我要求這麼多,不過要繼續有更多的工作,是有代價的。”

“什麼代價。”心怡全身一僵地,不解地看著製作人。

“想知道嗎?”李大製作賊頭賊腦地說。

“恩。”心怡點頭如搗蒜。

李大製作小聲的說,拿了一張賓館的名片,你明天來這個地址,我就會跟你說了。你想要有多少工作,就你拿出多少誠意,知道嗎?”李大製作還趁機摸了心怡的下巴說:”來了,你想要有多少的工作都有,知道嗎?哈哈哈。”說完便轉身就走。而留下一臉猶豫不決的心怡。

浩榮走了進來,把名片搶走,怒氣地看著心怡,”你不會真的想去吧,那種人不給就算了,還有許多製作人,為何要去求那種人,他算是哪根蔥啊。”心怡心急地把名片搶了過來。

“但是他的公司遍及很多觸角,不管是唱片圈、電影圈、電視圈都有接觸,如果願意給機會的話,可以有很多工作。”

“但是你知不知道她要你幹嘛?”浩榮生氣地說著。

“忍一忍就過去了。”心怡嘴角微微抽搐地說。

浩榮震驚的看著心怡,把名片搶了過來,生氣的把名片撕成碎片,灑向天上,心怡看了,急急忙忙地去搶。

“你到底在幹嘛!”心怡惱火地說。

“我不需要你這麼地拼命,搞得我好像是小白臉一樣,不需要。”這女生到底在幹什麼,他一點也不值得她這麼做,浩榮心火無處發洩。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沒錯,很多製作人都用你,一方面是因為你的外表,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我們公司在市面上算是數一數二,所以不得不賣個面子,但是因為最近你的缺席,已經夠讓我們頭痛了,你知不知道,全部製作人正準備封殺你,拜託你了解一下狀況好不好。”心怡著急地說。

“那又怎樣,也不需要你去賣身給我機會啊。”浩榮不可置信地說著。

心怡生氣地打了浩榮一巴掌,手微微顫抖,浩榮充滿恨意的看著心怡,轉身回去排戲,心怡虛弱地坐了下來。

心怡掩面哭泣,因為她的壓力最近太大了,一方面因為調皮搗蛋的浩榮讓她頭痛,另一方面說有製作人已經封殺浩榮,連公司都收到通知。公司下了命令,如果浩榮在這樣繼續下去,那麼就決定革除這個人,但是只有心怡不想放棄浩榮,處於三面楚歌的她,她實在是沒有辦法可想,而今天是他最後一個通告。

有可能,甚至以後沒有通告了。而浩榮卻是一脈天真,叫心怡怎能不生氣。浩榮生氣的不說話,拿著劇本,還是背了起來。

只見隔壁的大城走了過來,故意撞到他,”哇,我們的浩榮哥,正在背臺詞喔。”一邊的小東說,”對呀,只有一句,”請問你要點什麼”,也需要看著這麼久嗎”。

說完,小東和大城哈哈大笑。浩榮整個人發飆,剛剛心怡的一巴掌,已經讓他整團火悶在胸臆快爆炸,現在又出現二隻瘋狗,他整個人快沈不住氣了。

“呦,我們的浩榮哥,要生氣了,哈哈。”小東拍打著浩榮的臉,”這俊俏的臉生氣起來,挺有性格的嘛。”

“他不知道用了什麼樣的招數,讓女生的工作人員這麼喜歡他。”

“對呀,如果挨個幾拳,就不知道有沒有這麼好看了。”小東一說完,就揮拳過去,浩榮躲開。

“憑你三腳貓的功夫也想打我。”說完三人就扭打在一塊。旁邊的工作人員連忙把三個人拉開。

“吳浩榮,你拽什麼拽,你這個小白臉,還靠你助理在外面拉攏關系,才能演出,不然你以為你是誰了,你真的以為你他媽的長的帥啊,我呸!”

“老子今天就是看你不爽。”大城作勢又要揮拳過來,卻被李大製作阻止。

“幹什麼,幹什麼,造反了是吧。”

“這裡是攝影棚,你以為是那裡啊,說打就打,煩不煩啊。”李大製作一眼看到浩榮,心煩至極。

“又是你,吳浩榮,你真的他媽的以為你是誰,給我出去,你永遠都不用來演戲了,你永遠也沒有機會了。”心怡聽見裏面講話越來越大聲,連忙走進來,看到這場面,趕緊賠不是,可惜的是,李大製作翻臉了,完全沒有任何興致,連心怡道歉也完全不理。

浩榮生氣的丟下劇本,立刻轉身就走,而心怡再道歉一次,也跟著走了。

浩榮大步的走,越走越快,留下心怡一路追趕,”你別再跟著我了,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心怡安靜地看著浩榮,也許該讓他靜一靜,他才會了解自己身處在何種情況之中。

浩榮回到了家,立刻對這整齊的家看不順眼,於是把所有的東西都弄亂了,拼命丟拼命砸,仿佛要把身上的怨氣一次發洩光了,他從來沒有這麼怨恨過,看人家臉色他一直是知道的,但是這次加上了心怡,就完全不對勁。

把他當成小白臉,更是讓他發瘋了。

“有沒有搞錯,我吳浩榮何許人也,要靠個女生,我才能夠有演出的機會,怎麼可能,我還沒有窩囊到這個地步。”

話一說完了,又踢了一個瓶子,那個瓶子滾到了一個包著封套的吉他,忽然想到心怡對他說,”一個人要有一技之長,那就是詞曲創作。”

浩榮想著自已絕對不能因此就被打到,也不能讓人看不起。

於是浩榮拿著了吉他,開始試著彈一彈,才發現真的很難,弦都不容易撥,撥了幾下,便放棄了。

拿著酒到頂樓上喝。邊喝邊看樓下的風景,”難道天下之大,沒有我吳浩榮的存身之處嗎?”浩榮就這樣一直喝著酒,說著話,喝著喝著就睡著在頂樓上。

心怡扶著浩榮到床上,收拾這房間,撿起了啤酒瓶,正在收拾,忽然看見吉他,”終於要學著認真練了嗎?其實你是很有潛力的,只不過從來不認真努力, 不知該如何幫你,但是無論如何你需要我的話,我一定在你身邊。”心怡擔心地看著浩榮。

心怡心裡想,”我已經分不清楚我是喜歡你,還是喜歡申樂,但是我明白你們兩人對我的重要性,而我更是無法將你們放下,你的一舉一動,我總是想分擔,也想參與。”

“只不過,不知道你的未來是否會有我,但是我一定會將你擺在第一位,浩榮加油,無論如何我一定會在你身邊。”心怡從包包裏拿出了一本”吉他大全”,又放了幾片CD。

希望這對你有所幫助。心怡東西放下,開了門正要走出去的時候,又回頭地看了浩榮。再次無奈地把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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