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文為了說明自己的嚴肅，特意跑去了一趟苗木基地，跟張山強調了許久，她甚至還提出，如果張山覺得是不夠多的話，可以自己只拿四成，張山拿六成。

張山被弄得哭笑不得，不再跟孔文糾結價格的事。只是定花盆的時候就用了最便宜的那種。

張山開始移植清涼木到花盆，拿到店鋪售賣。最近這段時間雖然沒有清涼木，但是之前來他這裏買過的人，還會時不時過來問問。連帶著店裏其他果木的銷量都好了不少。

這一次的數量這麽多，張山決定在自己那個半死不活的網店也掛個鏈接去。說不定不止東華本地的人也想買呢！

為了讓人知道清涼木又有了，張山還在朋友圈發了說說，順便掛了自己店鋪的地址和網店的鏈接。

趙風很快就看到了，順手就截圖發到了自己的圍脖，“清涼木又有貨源了，這次還可以網上買，各位，機會來了！”

下面的回覆一溜的“坐等老板開賣。666”

還有人求科普的，就會有人喊他去回看直播，一時間評論區熱鬧了不少。

……

張山忙著清涼木，孔文的溫室終於改造結束了。小樓的修補早就結束，房子裏的家具她都買的中等的，付完工錢，銀行卡裏還剩下可憐的十幾萬。

車間改造完後，整體感覺都高大上了不少。

進門正中間就是規劃整齊的土培區，離地大概一米左右，整整齊齊的6塊培養基礎。

為了空間的運用，土培區上方還掛了幾根長長的水培用的透明管子，這樣既可以充分利用空間，又不會影響土培區的光線。

車間兩側是一間一間的實驗室，用輕質的夾芯鋼板分格，看上去又幹凈，也容易打理。孔文要的汙染物檢測儀就在放在其中一間，房間還配備了實驗桌和完善的實驗器皿。

孔文一行人逛完，覺得這錢值了。

大棚公司的人走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孔小姐，這個儀器可貴了，你可要看好了。這邊又這麽荒涼，連攝像頭都沒幾個。”

要說別的，孔文還擔心一下，偷東西？別鬧了！

既然實驗室有了，那就趕緊植物培育起來。

拿出超市買的各種鮮花種子，孔文劃好區塊，把種子分塊撒下去，為了怕自己忘記，她還拿了小牌牌寫好名稱，插在一邊。

土培區的灑水系統連接的是外面的一個大大的蓄水池。孔文往裏倒了一桶玉膏泉水，在車間裏打開開始灑水。

密集的水滴從半空中的花灑裏落下，淅淅瀝瀝的把泥土打濕。眼看地上的排水溝裏開始有水開始流動了，她就把噴淋關了。

“句芒，該你了！”

句芒大概是施法的沖動來了，居然鄭重的化出了從頭綠到腳的法身，綠色的光點飛舞，突然無聲的爆開，化成了一片霧氣籠罩了整個車間。

自動的，霧氣分成了一塊一塊，飛到了種子所在的土培區，肉眼可見一絲絲的霧氣在被種子所吸收。待到霧氣散盡，一棵棵嫩綠的小苗已經冒出了頭。

“好了，這一次，能管好幾天了，要是嫌長得不夠快，我明天再來一次就行。”

“等明天再說，先看看長勢。”孔文看著一棵一顆的小綠苗，很是欣喜。不知道到最後，哪一種可以培育成功。

配置藥劑並不需要熬煮中藥。大概藍月文明也考慮到幼兒不適合玩火，全部的藥劑都只需要萃取。

孔文能想到最具性價比的萃取劑就是酒精了。她早就上網買了好幾箱乙醇溶液，賣家看她買的多，還多送了幾瓶。

藥方上的中藥取出，拿著電子秤按重量分好，實驗桌上放了一排燒杯一箱酒精就放在孔文腳邊。

孔文準備了5份藥材，只有一份是完整按照方子稱的重，其餘的都相應有增加或減少。萃取的時候，萃取物跟酒精的接觸面越大越好。換句話說，最好把藥材切碎一些。

這事，蓐收的專長啊。

金光飛舞，桌上的藥材從原本一片、一塊變成了一堆碎渣渣。大小還異常的均勻，蓐收這是強迫癥？

孔文按著方法把藥材慢慢萃取，再把萃取好的溶液按照一定的順序混合，小心的用玻璃棒順時針攪拌，各種深淺不一的溶液混合後，居然神奇變成了透明的顏色。

只是藥材的重量不同，有些就更清澈，有些就比較渾濁，孔文也不知道是渾濁好還是清澈好。

剛才孔文萃取融合的時候，幾只就站在門外看熱鬧，孔文覺得這事也不是為了自己，毫不客氣的就抓了壯丁。除了姑雁要做飯逃過一劫，剩下的四個都被要求按孔文剛才的步驟去萃取藥材，融合藥劑。

待到每個人都做了兩組藥劑後，孔文又讓他們自己選定兩種花苗，各拔了5株，放在溶液裏進行培育觀測，還給每人發了紙跟筆記本。

感謝自己之前買了一堆的本子！

孔文要求他們記錄下來每天，花苗在哪種濃度的藥材裏長得最好。那些則不能適應這個藥劑。

“我要真實的數據，句芒，你可別看著花苗要死了，就在那施法！到時候數據不對了我可找你啊。”孔文嚴正警告了春神。

句芒還在考慮自己身為春神，要是把花苗種死了，豈不是毀了自己的名聲，這邊孔文就已經開口警告了。

一場全員參與的實驗就這麽開始了。孔文覺得既然實驗室在這邊，剩下還有一個月的假期就繼續呆在這裏好了，別墅也不回去了。

就是這邊沒有泳池，孔文就幹脆把小一留在了別墅裏，想了想，又把朋蛇也留下了，兩只也好有個照應。也不想想，一只愛水，一只厭水，誰知道什麽時候就能吵起來。

羽九和朱鴻做事仔細，孔文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就把自己的兩組交給他們照看。他們只需短短打個坐就能回覆精力。

過了兩天，句芒不耐煩了，自己的一組已經基本掛了，還有一組也是半死不活。她幹脆就把活著的那組也交給了羽九。自己則出門滿世界飛去了。

蓐收一直很耐心的觀察，只是藥劑的效果實在是太強，最後活下來的，八組中只剩下了兩組。兩組活的加起來也只有4株。

孔文看了記錄，一種是千日紅，活著的是藥材減輕的那兩份藥劑，還有一種是牽牛花，在藥材加重的兩份裏活了下來。

此時的幾株小苗已經長大了不少，葉片邊緣出現了一絲淡淡的灰色，這是被藥劑改造成功的標志。

接下來也依舊不能掉以輕心，孔文要繼續萃取藥劑，保證水培溶液的濃度，讓這幾株植物開花結果。

等到結出了果實，孔文就可以讓句芒催生，然後檢測效果了。

句芒迫不及待想看成品，一天照三餐的施法。羽九跟朱鴻忙著配藥劑都來不及，孔文在一邊記錄，加了多少藥劑，每次的用量。

沒兩天，千日紅開花，長出了灰色的種子。孔文小心翼翼的把種子用刷子刷下來，放到種子袋收好。

牽牛花長得很是蜿蜒曼妙，孔文忘記給它綁繩子，沒有支撐物的牽牛已經從桌上爬到了地上。

輕輕捏破種子殼，黑灰色的種子掉落到手心，收好。

第一代種子收集好了，接下來就是現在自己的廠區實驗種植了。

為了檢測的精確些，孔文在廠區裏找了好幾個采樣點，用儀器分析後，孔文翻著書看著國標裏的合適範圍，又看看儀器顯示的重金屬的含量。

嘖嘖嘖，這裏的村民，就算不吃自己種出來的，這水，你們還是要喝的吧！

你們喝的都是嚴重超標了不知道多少倍的水啊！也不知道那些買他們菜的人，現在身體怎麽樣？

孔文記錄好采樣點的數據，就把種子灑在了采樣點附近。因為不知道玉膏泉水對土地會不會有凈化效果，孔文這次連泉水都沒用，就光讓句芒催發了。

培育好的植物，是以重金屬元素為養料，土裏元素的含量越多，植物就長得越茂盛。沒有電腦的句芒，只能看看書，玩玩手機，再催發一下植物。

漸漸長大的變種千日紅和牽牛花，莖葉都不再是鮮嫩的綠色，而是呈現一種衰敗的灰色，中間夾著一些金屬的光芒。

用指甲彈了彈葉片，孔文能聽到仿佛打在金屬上的聲音，這就是植物已經吸收到了極致，該收割了，繼續生長，植物就會死亡，體內的重金屬又會回到土地。

孔文打算把這些連根拔起，卻發現這些植物的堅硬超乎自己的想象，拎著一棵就好像拎了根小鐵棍。

牽牛花的拔起費了點功夫。隨著自己的生長，牽牛花纏上了不少別的植物。孔文拔起一棵，帶起了一堆。

蓐收接過孔文手裏的植物，把剩下的也都拔了起來。根上的泥土抖落幹凈，回頭問到，“這些怎麽處理？”

額，按照教科書，是應該把這些送到汙染植物處理中心，把裏面的重金屬元素分離再利用，可惜地球上沒有，只能先放好，不能讓這些植物造成二次汙染。

等我有錢了，我就造一個汙染植物回收廠，到時候植物賣給你們，回收了再收一筆錢，生活從此有滋有味。孔文忍不住遙想未來。

第2頁 拔完之後，孔文又一次取樣檢測。這一次的土壤重金屬含量相比之前的數據，確實有所下降，雖然相差不是很多。但是孔文相信，如果用變種的千日紅跟牽牛花種滿廠區，數據下降的應該會更加明顯。

確定了兩種植物和培養藥劑的量，孔文就把這個任務交給了朱鴻和羽九負責，讓他們務必收集盡量多改良過的種子。

至於藥材和用於培育的母本植物，有萬能的TB啊。

找了家評論還不錯的店，孔文直接問店家千日紅和牽牛花的種子的庫存，客服以為來了哪個二貨，一直溫油的勸告孔文，‘親，如果只是種庭院，不用買太多哦！每包是一百粒種子哦。’

孔文怕買到壞種子，每樣先買了10包。

藥材也如法炮制。種子10包不起眼，藥材要是來個幾百上千包，孔文覺得也夠賣家驚悚了。

她分了4家店，每家店按兩個劑量，各要了100包按方配置的藥材。

快遞小哥送貨的時候，第一次只是好奇的看了看孔文。等到第二次、第三次的時候，小哥終於忍不住了，“這麽大的箱子，你買的是什麽啊？”

孔文一心計算著還差多少藥材才能把所有的母本全培育好，聞言很是心不在焉，“配好的中藥。”

在小哥看來，就是孔文本人/家人病的很嚴重，她擔憂的不行，根本無心寒暄。小哥同情心大起，以後每次有快遞都送的特別積極。搞的孔文以為城郊的快遞服務質量比市區的好太多。

句芒也不往外飛了，每天就拿著手機呆在實驗室，玩幾局游戲就來一個無差別催發。孔文買了四次藥材後，所有的種子都被催發，小苗被培育好，改良後的種子全部收集好放進了儲藏冷櫃。

孔文開始發愁怎麽推廣這個植物？

清涼木的效果立竿見影，隨便往邊上一站就能感受到。這個植物生長周期要差不多一年，而且必須大批量才能看到明顯效果。

自己嘴巴說幹怕是也沒人信。

正當她發愁的時候，陳教授打電話來問孔文考慮的怎麽樣了，順便邀請孔文去他在牡丹校區的實驗室看看。

孔文早就打電話問過孔爸孔媽了，出乎孔文的意料，爸媽都很支持孔文轉系。

用孔爸的話說，“這麽有才的教授看中你，還說了讓你研究生也跟著他，你還猶豫什麽？！”

孔武也很讚成，“如果你是擔心畢業後工作的問題，愁什麽，等你研究生畢業還有4、5年呢，到時候哥養你！給你弄塊農場，你想怎麽研究種東西都行！”

蓐收一言驚醒夢中人，“你進了植物系就不能自己學醫學了嗎？界靈那那麽多資料，你拿來先自己看，不懂可以問你們學校教授啊。”

孔文恍然，陳教授不至於說，進了植物系，就不許自己看醫學書了吧？

她很快就說明自己父母的意見，表示自己很願意開學後轉系。

陳亮在電話那頭很滿意，他就知道，自己這麽天才的老師，哪個學生舍得拒絕！

兩人約定第二天在牡丹校區門口碰面，孔文去冷櫃裏拿了一大把種子出來，灑在土培區，“句芒，來來來，催發一下，不用太大的。”

句芒玩著游戲頭都不太，手一揮就是一片綠色光點，飛到種子上方又碎成一片綠霧。孔文確認種子發芽後，轉身拿了中午吃披薩剩下的盒子，鋪上薄薄的土，把小苗都小心的移到了披薩盒子裏。

第二天，孔文捧著披薩盒子，好不容易打到一輛車，去了牡丹校區。陳亮一見她就笑，“孔文啊，我早飯已經吃過了的，你不用這麽客氣。早上吃這麽油對身體不好啊！”

孔文尷尬的笑笑，“教授，這是我剛培育出來的，想讓你幫我看看。”

她打開蓋子，轉向陳亮那一面。

陳亮看著灰灰的小苗就眼睛一亮，“走走走，我們去實驗室說。”

兩人一路走，孔文越看越熟悉，這條路，不會是```

等到陳亮指著眼前站了兩個荷槍實彈警衛的大樓說，“就是這裏了，整個8樓都是我的實驗

室。”

孔文一臉不知道說什麽的表情，這不是當初蓐收在的那棟樓麽？早知道今天不應該喊姑雁來的，應該喊上蓐收來重溫故地的。

姑雁躲在手環裏打了個噴嚏，覺得自己的功力還是恢覆的太弱，居然還打了噴嚏！

陳亮刷了卡，待孔文去登記好，兩人進了電梯，“我等下帶你去辦張臨時通行證，等你開學轉系手續辦好了，再給你換！”

陳亮帶著孔文進了實驗室，孔文驚呆了。整個八樓，除了必須的柱子跟剪力墻，其餘都被打通了，放眼望去，盡是深深淺淺的綠色，“教授，你的實驗室，太震撼了！”

“這是通用的培育區，我還隔出了幾個小型的實驗室，有些植物對環境、濕度什麽的要求太高，就放在小實驗室培育。”

陳亮帶著穿過植物，幾張辦公桌拼在一起成了一張大桌子，上面放著一些記錄紙，零零散散的筆、軟尺。“這是平時他們做記錄的地方。你的植物拿出來，我來看看。”

孔文把盒子放桌上，嫌蓋子麻煩，幹脆就撕掉了蓋子，於是所有的小苗都暴露在了燈光下。

陳亮帶上手套，小心翼翼的拿起一株小苗，輕輕抖落根上的殘泥，仔細的觀察著，時不時還拿起放大鏡看看。過了一陣才放下小苗，很是不解，“你這幾株，我應該沒見過了，看著很像牽牛花之類的小苗，但是顏色又不一樣。這幾株，看著又是千日紅、雛菊那類的。”

孔文佩服，“教授，你好厲害，我就是用牽牛花和千日紅作為母本培育的。”

“這幾株，植物有什麽特殊的嗎？清涼木是可以散發涼氣，難道這幾株是可以冬天的時候當取暖器用？”陳亮開著玩笑，“要是這樣的話，你可得給我留幾株。”

“這幾株，可以幫忙吸收土裏的重金屬元素，而且，他們只吸收重金屬元素。”

“真的嗎？你驗證過了嗎？”陳亮一臉的激動。

孔文點頭，從包裏拿出種植前後的土壤檢測報告遞給陳亮，“我就是怕可能出錯，想讓你幫忙驗證下。”

陳亮一臉鄭重，“你放心吧，我會看好這幾株小苗的，不會被人偷走的。”

對於這個，孔文倒是不擔心，“教授，偷走了也沒事，這些植物的繁殖能力早就被破壞了，等他們重金屬吸收太多，就徹底沒有繁殖能力了。”

陳亮拿著紙盒到了一個小型的培育室，“其實我也在研究環保植物”，他指著實驗室裏一圈萎靡的植物，“只是，不管怎麽樣，這些植物到最後都會無精打采，吸汙能力也不是很理想。孔文，如果你這個植物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功德無量！”

作為一個優秀的植物學家，他對於土壤也很是了解，自然也知道如今華夏國土壤被汙染的嚴重性。不，不止華夏，是全球，可以說，但凡有人處，土壤就或多或少被汙染。

重金屬超標、化學廢棄物、生活垃圾，土壤酸堿性嚴重失衡，陳亮想著如果孔文說的是實話，起碼解決了其中一樣。

孔文聽到‘功德無量’四個字，內心狂點頭。要不是為了功德，我幹嘛做這些事，自己又不是聖母光環籠罩。

陳亮想了想，喊來了張樂，“這是孔文，你未來的小師妹，這個暑假，你跟她一起照顧這幾棵小苗。那邊那個小實驗室的，你也一起帶她。”

“唔，註意事項什麽的，等下她會告訴你的！”

孔文對著張樂笑笑，“師兄好！以後多多指點。”

張樂憨厚一笑，“以後互相幫助，我也沒有特別懂。”

……

孔文開始了每天早出晚歸的生活。自己實驗室裏，孔文又買了一堆種子，繼續讓他們培育。

為了方便來回，她還特意去買了一輛小電驢代步，每天打的好貴的！

孔文在實驗室呆的越久，越能感受到自己的欠缺。畢竟不是從一開始就是學習這方面的知識，加上實驗室裏的很多植物都是偏門或者珍稀版。孔文不得不讓陳亮給自己開了一張書單來惡補。

張樂是個很好的師兄，陳亮每天來看一下自己的植物和孔文的灰色小苗，看過數據就走了，孔文大部分的知識點都是張樂傳授。

等他聽說孔文是半路轉系的時候，他主動開口說自己大學四年主要的教科書都在，孔文有需要的話可以借給她。

這天實驗室關門後，孔文就跟著張樂去了宿舍，在宿舍樓底下等張樂把書拿下來的時候，孔文驚奇的看到兩個黑發白皮膚的英俊的外國人從自己身邊經過。

張樂把書拿下來，還跟兩人打了招呼，兩人還回頭看了孔文好幾眼。

“師兄，咱們學校還有外國的研究生啊。”

“嗯，他們不跟我們一棟實驗樓，他們就在校區前面幾棟上課，學人文歷史的。”張山幫她把書放在前面踏板上，“好了，你自己回去路上小心，實在不行，讓教授給你申請個宿舍。女孩子，一個人不安全。”

孔文揮揮手，“謝謝師兄，你的書，我看完了就還你。走啦！”

今天跟孔文出門的，依舊是姑雁。

小電驢開出校門口一段路，孔文就把姑雁放出來。姑雁維持著狐形站在後座，一路上風吹過，很有一番威風凜凜的感覺。

孔文開了一段，姑雁突然開口了，“界主，有東西，跟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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