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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回已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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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向都這麽樂觀嗎?”他笑,“並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對生活和現實抱有這種理想化的態度,太多的殘酷下來,能夠保持一顆心幹凈的人,很少。”

“是的。”白晗並不否認自己的理想化,“世界上有形形色.色的人,但我覺得最終決定的是自己而不是外在因素,誠然,外在因素會讓我們動搖和猶豫,但是,讓我們動搖不是你所認為不公平的世界,而是自己。”

“現實,是每個人成長中不可缺少的考驗,有的人現實中渾渾噩噩找不到合適自己的道路,有的人劍走偏鋒喪失最可貴的東西,而只有極少的一部分在現實中留下最本應該重視的東西。”

“你說這個世界對你的努力視而不見,那麽為何不去旁邊看看別人是否比你更努力,只站在原地哀怨你認為的不公平,到了最後,不公平依舊是不公平不會有任何的期待,這個世界是屬於每一個人的,我們生活在這個世界,當你選擇厭棄甚至拋棄這個世界,你覺得你還會得到眷顧嗎?”

“那麽你呢。”

白晗始終微笑,“你為什麽總是對我耿耿於懷,不過我想我應該可以回答你的,你知道嗎,我們白家其實在很久就是給皇帝洗馬的。”

“我這樣說的話,你能明白嗎?”她看著他,見他無所回應,繼續說道:“每一個璀璨的背後都有被人忽視的黯淡,人們往往註重璀璨,總是忽略最重要的過程,艷羨和仰望不能給你的生活帶來任何的改變,不知進取的憤世嫉俗也不會讓別人的生活有任何的影響,用滿腔的熱情來對這個世界進行貶低和諷刺,通常來說,受傷的還是自己。”

“生活是更需要陽光和光明,激情和樂觀的,只有這樣才能長成你希望的樣子,不是嗎?”

黑框眼鏡讓他的神色看不真切,嘴邊的笑是那樣的遙遠,“也許吧。”

不多時,花店老板來了,剛好和韓時逸擦肩而過。

“親愛的,那個男孩買了什麽花。”

“沒有,他什麽都沒有買。”白晗說道。

“哦,可愛的孩子,下次他進來你可以送一支玫瑰給他,我想他是戀愛了。”這幾天,花店老板總能在外面遇見他。

“好啊,不能扣我工資。”

“沒問題親愛的。”

白晗哀嘆:要是被陸哥哥知道我說的話,可怎麽辦哦。

……

蘇煦到Y國的第二天就和白晗去了C國神宮,留下陸臻一個人在薔薇別館哀嘆韓時逸的桀驁。

怎麽就不回家啊,這個臭小子,好氣哦,想打人。

飛機上的白晗打了個噴嚏,蘇煦伸手碰了碰她的額頭,白晗作勢吸了吸鼻子,“如生,我可能有點感冒了。”

“手給我。”

“哦,”白晗乖乖伸出手,蘇煦號脈,也不說話,說道:“睡一覺就好了,到了我提前叫你。”

“嗯嗯。”白晗獎膝蓋上的毯子蓋在身上,歪頭倒在蘇煦身上閉上了眼睛。

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能安心的做夢,偷偷睜開一只眼打量蘇煦,精致的下顎率先闖入眼簾。

她閉上眼睛,很快就睡了過去。

神宮,被稱為神的居住地,在自然環境下形成的近似漂浮在空中的樓閣令無數人驚嘆,尤其是在陽光下,金光重影,恍若瑤池仙境,故此,每年到這裏的游客絡繹不絕。

地面浮沈不斷似湧起的煙雲繚繞,懸崖峭壁邊沿托起一座城市,遠遠看去猶如懸浮在空中。

白晗用照相機拍了一張,鏡頭一轉,給蘇煦拍了一張,看著相機裏面的人果斷將相機給了蘇煦,“今天,你得給我拍了,我今天穿得比你好看。”

她朝前跑,徹底瘋了起來。

“栩栩,你別亂跑。”蘇煦提著相機漫不經心的走上去,目光緊緊註視著白晗的身影。

白晗在前面站定,回頭看他,“有什麽關系?”

那神情和態度無一不在告訴他:有什麽關系,你在啊!

蘇煦無奈,白晗繼續朝前走,藍色的長裙飛舞如翩然的蝴蝶。

神宮,一個滿是純白的地方,它的純白不在於色彩,而是裏面的建築景物相輔相成看上去極其的純粹。

幹凈,純潔,裏面的小動物隨處可見,那種空靈見底的眼瞳能洗滌所有的汙濁,來到這裏的人整個身心都是安定的。

逛了一天,去了好幾個地方,差不多五點左右,蘇煦和白晗準備出發去應靈家裏吃飯。

應靈是曲文東的妻子,曲文東逝世後,應靈帶著孩子來了神宮平覆心情,到如今已經有三年了。

應靈和曲文東是在大學認識的,相戀六年,分分合合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那個時候季瀾青也才上大一,整個院裏因為曲文東結婚鬧了很久,那是一段幸福的記憶。

在白晗眼裏,應靈是一個執著的人,執著她的愛情,執著的相信曲文東一直活著。

“大嫂,冬冬呢。”

冬冬是應靈和曲文東的孩子,小的時候特別喜歡粘著白晗,現在應該和蘇朝陽同歲,比起蘇朝陽的活潑,冬冬顯得極為內斂。

“你呀,一來就問冬冬,怎麽就不問問你嫂子我怎麽樣。”應靈將圍裙給白晗,直接道,“快給我來廚房幫忙,別想著偷懶。”

白晗認命的將圍裙穿好,去廚房之前將蘇煦帶到自己在這裏固定的房間,並威脅道:“不能亂翻我東西,我是知道的。”

在廚房,白晗得知冬冬是出去買醬油的。

冬冬的身上沒有一點曲文東的樣子,他長得像應靈,性子像曲爺爺。

吃了飯,蘇煦和白晗帶著冬冬出去逛,應靈已經習慣一個人,選擇了拒絕。

在冬冬的建議下,他們來到了在神宮並不起眼的神殿。

神殿之所以不起眼,是因為它毫無特色,簡潔的白色木頭搭建在黑水上,周圍擺放著毫無特色的石頭,從懸崖橋走過來,打開木門,裏面的東西一覽無餘,只有幾本積灰的古卷和一把沒有琴弦的石弓。

石弓上面的紋路已經看不清了,只有白晗,好似能看到上面繁覆的花紋和古老的銘文,以及紅艷的鮮血。

古籍泛黃,上面的文字看上去是那樣的陌生,冬冬指著古籍,拉著蘇煦的衣角,說道:“哥哥,你可以給我講講嗎?”

哥哥?白晗不幹了,“你教我姑姑,為什麽要叫他哥哥,冬冬,你是不是欺軟怕硬。”

冬冬滿臉嚴肅的看向白晗,問:“小姑姑,你看得懂?”

白晗:“……”

冬冬嫌棄的別過眼,“哥哥,你給我講,我等會告訴你蘇朝陽的小秘密。”

蘇煦摸了摸冬冬的頭,拿起了冬冬指的那本典籍。

這本書上的文字很古老,能看懂的人很罕見,但對方是蘇煦,完全不存在任何障礙。

書中記載的是神話傳說中一個名叫南月的國家,這個國家在長達三百年的父系氏族後迎來了母系氏族,這一切,從明啟帝皇後蘇姜成為帝王開始。

蘇姜一生有三子二女,三子皆無端死亡,大女兒病死,只有關於小女兒千瓏記載得最為詳細,而這個小女兒在蘇姜傳奇的一生中占有的筆墨極重。

南月的冬日,公主降生,姜後日日將其帶往朝堂受萬臣跪拜,公主貌美聰慧,在皇權和神權的較量中是姜後手中最重要的力量。

一本書念完已經很晚了,看守神殿的人已經準備將這裏鎖上,蘇煦和白晗這才帶著冬冬回了家。

夜裏的神宮是寂寞的,無形的人影穿過木門,繚繞的霧氣中恍然出現一個人,她的手一一撫摸著桌案上的古籍,最後定格在那把無弦彎弓上。

破魔弓,南月聖物,曾經是屬於她的東西。

連續四個月的大雪讓整個南月陷入恐懼中,帝宮裏,日日都能聽到哭泣聲,那種絕望下的陰霾在帝宮經久不衰。

她跪在宗祠內,感受著四面八方的註視,這些已經深埋黃土的先祖在這個時候是如此的冷靜且威嚴。

門被打開,母親孤身一人來到此處,將破魔弓扔到她的面前,前所未有的嚴厲,“千瓏,你不要忘記你的誓言。”

印象中,這是母親第一次對她發火,在這十七年的生命中,她一直都是在母親的呵護和溫柔下長大的。

看著身邊的破魔弓,她低垂著頭沒有說話。

“千瓏,你是不是讓所有人都陪著你去死,孩子,老人,他們都是無辜的,你不能因為一部分人的錯誤而遷怒所有,你這樣是不理智的。”

她低低的笑了起來,“那麽,為什麽當初他們就不能理智一點,我的小夜有什麽錯,有什麽錯,為什麽他們都要殺了他,他只是,他只是想簡單的活著。”

“母親。”她擡頭看向自己的母親,眼淚倔強得不肯落下,“我好想他。”

作者有話要說: 我果然還是一條鹹魚,為什麽我一寫戀愛就卡,歧視單身狗啊,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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