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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回已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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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的冬天悄然來臨,寒冷的天氣令萬物蕭索,清大聯合多個學校進行了清晨大掃除的行動,用以為環衛工人減輕工作量,同時也能活動身體。

同學們響應積極,故此,整個冬天都能看到扛著清掃的工具的學生。

與此同時,各個學校歷年的無償捐贈活動也開展了。

天氣越來越冷,帝都也越來越擠,提前了好幾天才搶到回家的票,裹著厚重的羽絨服,一個個還是都成篩糠。

“我怎麽覺得今年特別冷啊。”位置上,溫暖將手伸進白晗脖子裏,白晗也將手伸再溫暖脖子裏,兩個全教室穿得最多的還在互相取暖。

老師還沒有到,聽說是堵車了,平時的話都是早到二十分鐘的。

“老胡今兒怎麽還不到,最後一堂課了啊,不要見不到了吧。”

“什麽烏鴉嘴,什麽叫見不到。”

“哎,對,這位同學你們說的很有道理。”純正的東北口音,一說話,全班打個冷顫,被嚇的。

胡教授在走上講臺,一邊拿鑰匙打開儀器一邊說:“咱們這帝都,山好水好人好,就是霧多霾多車多,累死個人嘞。”

伴著胡教授的話,大家都開始吐槽應和。

儀器一打開,胡教授輕拍桌子,吐出一口標準的普通話,“同學們,上課了,等會隨堂測驗,不及格不許走啊。”

……

年節,是Z國獨有的節日,為了這次年節,能將胖子給擠成瘦子。

白晗坐在後座,看著車窗外飄落的雪花,思緒蔓延。

南月國明啟帝十七年,大雨滂沱,在南月最高的城樓上,他們將見證所謂神聖的一幕,即便,他們看到看到的只有月重宮經久不衰的紅蓮業火。

紅蓮業火每年燃燒一次,聽母親說,那是月神降臨的神跡,世人病態的信仰,所有人都會在這一刻為此匍匐,但這其中從來不包括她的母親。

母親從來不會屈服任何人,哪怕是神,也不會讓母親臣服,而母親的性格也註定了南月國和月重宮註定不能並存。

雨澆不滅業火,她仿佛可以聽到有孩子淒厲的聲音,哀嚎得心碎。

千瓏發燒了,七年的生命中,從未有過的嚴重,一病就是三個月,病一好,她已經八歲了。

三個月,足以改變很多事情,屋外的花又換了,身邊的宮女也不再熟悉,原本喚著姨母的女人住進了文俱閣,大家都管她叫做夫人。

蘇夫人是美麗的,沒有絲毫母親的侵略性,溫婉而舒雅,她占據著帝王的目光,時時刻刻的在母親面前做出與身份不合適的舉動。

這一切,母親毫不在意,只是在某一天將她送往了月重宮,她不知道母親的考慮,也不知道她走後發生了什麽,她在月重宮最禁忌的地方度過了長達七年的時光,等再次回去的時候,父皇在母親面前如同那些朝臣一般變得謹小慎微。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她走的哪一天,天空下雪了,母親蹲著身子抱著她,笑容依然的慈愛,相比於母親,父皇帝臨和哥哥千尋顯得極其冷淡。

那個時候她只有母親,到了最後她也只有母親,直到後來她都不明白,母親為何不曾給予哥哥如她般的母愛。

“阿月,母親將玉蝶給你,有什麽事情告訴母親。”

“母親,阿月會想念你的。”她笑瞇瞇的蹭著母親的臉頰,臉上酒窩生生,彎起來的眼睛像一彎明月。

這個時候,母親也會蹭著她的臉,笑著捏她的鼻子。

“去了要和師傅好好學,知道嗎?”

“嗯,阿月都聽母親的。”

“來,母親抱你上去。”

是母親親手將她抱緊馬車,也是母親親手將以後種種書寫,她以一個母親最簡單的心願將自己的女兒送走,原以為會避開她的前生重重,卻無形的將命運推向更難以掌控的局面。

母親很愛她,這是毋庸置疑的。

滿月之地是月重宮的禁地,傳說中月神居住的地方,除了最正統的皇室,月重宮的大祭司都不得來此。

白色的花,碧玉的明臺和櫻粉色的神木,她每日都會以服侍月神被送進來,一待就是一個時辰。

滿月之地是寂寞的,趴在明臺上,周身浮雲繚繞,眼前是深不見底的深淵溝壑,那下面沈澱的是寂寞也是孤獨。

浮浮沈沈,是宿命輪回下的悲苦。

回了C市,白晗就洗了澡就睡了,再次醒來的時候是淩晨三點,白晗側著身體,睜開眼看見的就是昏黃燈光下的一張熟悉面孔。

發絲堪堪蓋住眉宇,傾覆下來的眼睫濃密漆黑,她忍不住伸手觸碰他的眼睫,笑嘻嘻的全然沒了暈車造成的病弱的模樣。

如生也趕回來了,真好。

在指尖觸上的這一刻,蘇煦睜開了眼,深黑的眸子一如既往的冷靜。

白晗有些壞孩子做錯事被抓住的尷尬,又見他神情冷淡的握了自己的脈搏,然後一言不發的掀開被子準備離開,下意思伸手抓住他的衣角不讓他離開。

“你別走。”

前身才支起來又沈重的跌下去,蘇煦回頭看她,有些無奈:“我去給你拿吃的,不走。”

白晗眨了眨眼睛,乖巧的點頭。

只要不走,一切都好說。

廚房亮起了燈,蘇煦將溫著的白粥端了出來,拿了白瓷勺回到臥室。

這個時候白晗已經坐了起來,見他進來,眉眼彎彎,笑得極甜。

蘇煦坐在床邊,持著勺子一勺一勺的餵她,待吃了六分飽就沒再餵她,自顧自將碗放回廚房,又拿了毛巾給她擦臉。

白大小姐神清氣爽,不見絲毫陰霾,睡不著還死纏爛打央著蘇煦一起看恐怖片。

筆記本放在蘇煦曲起的膝蓋上,白大小姐歪著腦袋靠著他肩上。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下午五點。”

那就是比她晚三個小時了,“那你怎麽跑我這裏來了,我媽知道嗎?”

提到這個白晗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急急忙忙說道:“我爺爺在家的。”

“爺爺和薛爺爺喝酒了,今晚不回來。”

“那你也不能跑我這來睡啊,我還沒嫁你呢。”

沈默了五秒,蘇煦冷然的說道:“栩栩,你今晚的話很多。”

白晗:“……”

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電影沒有看完白晗再次睡了過去,蘇煦關了電腦,看著睡得安然的白晗,眸光暗了暗。

早上,白晗一起床就給帝都大院裏打了電話,一群老頑童圍在一起先噓寒問暖了一番,隨後就開始討伐蘇煦。

“丫頭哎,你是不知道,蘇小子電話都不接,害我們幾個老家夥打游戲都輸給了年輕人,真是苦啊,我們年輕的時候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們餵大,到了晚年還要得不到一個尊敬,心酸,難受。”

“哎,爺爺,你別,我們沒要你們餵,這太惡心了。”幕子期嫌棄,一邊磕著瓜子,一邊和院裏先回來的徐季白,穆雲生,季瀾青打牌。

“幕爺爺,等會我讓小晞陪你們打。”

聞風趕來的白小爺急急忙忙湊到電話大吼,“我是未成年,不能沈迷網絡,蘇朝陽陪你們打。”

對面沈默了,季瀾青一對王炸出手,開口:“小爺,你臉越來越大了。”

白小爺謙虛:“勉勉強強,勉勉強強,比不上二哥你。”

“這孩子是欠打了吧。”季瀾青再是一把順子將牌出完,一把將穆雲生和徐季白面前的錢抓了過來,順便賞了五毛給幕子期。

幕爺爺身邊坐著的徐爺爺搶過電話,“那你讓你姐夫陪我們打。”

白小爺哀嚎:“爺爺們,臣妾做不到啊。”

最終,還是各自搬出電腦陪大院裏的幾個老頑童打,見到這種情況的奶奶們揮著手中的菜刀蘿蔔一個勁的吐槽。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游戲是慕華準備新發表的游戲,幕爺爺在群裏面發了軟件,大家都給安上了,果然這又炸出一片死人。

東北小曠野(明朗):這什麽游戲,還不錯。

幕子期:家族游戲,請勿外傳,否則賠錢。

其實游戲幕爺爺為了打游戲專門特定的,再說了,有蘇煦坐鎮,幕子期那是十分放心,再不濟,還有白小爺不是。

大家註冊好賬號,選擇好陣營,原本未成年的乖寶寶白小爺也拿著自己的筆記本下來,白晗坐在蘇煦和白小爺中間,默默看。

她一直對游戲提不起興趣,根本不會打。

老人們接觸游戲不久,大家都很有默契的放水,先慢悠悠的陪玩,等爺爺們被叫去廚房幫忙,一群人開始送筋骨了,與此同時,還來了一個新的人。

幕子期:更換陣營,蘇煦出局不準插手。

白小爺:要不我和我姐夫一起,你們一起上。

周世良:一個都打不贏,還兩個,除非單手。

徐季白:附議。

季瀾青:附議。

未命名:隨意。

白小爺:誰這麽囂張,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啊蘇朝陽。

此時的蘇朝陽窩在被窩裏,一手拿著電腦,一手吃著面包,簡直不要太愜意,完全不知道自家哥哥正朝家裏殺來。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啦,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生命的四分之三,莫名想加七歲小劇場

白小晗:如生,那個小胖子不願意和我坐

蘇小煦:你蠢

白小晗:淚眼婆娑,哭

蘇小煦:別哭了,我以後天天打他

白小晗哭得更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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