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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掉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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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回來啊,你的前女友都當了別人的情人了,你還惦記她幹嘛呀?各人有各人的緣分。”溫婉在喬與時的身後說道。

喬與時猛回頭,“啪”地就扇在了溫婉的臉上,“以後不許你說展凝的壞話。現在不是前兩年。”

接著就走了。

他去了南仲謙的公司。

南仲謙看到喬與時,略驚訝,按道理,他和喬與時應該沒有任何交集了,倆人不是已經分手了嗎?

“請你放了展凝!”喬與時進了南仲謙的辦公室,說的第一句話。

南仲謙在抽煙,“放?怎麽放?”

“展凝做您的情人,是被逼無奈,您應該知道,她是為了報仇才到你身邊的吧,她年紀很輕,我不想讓她陷在仇恨裏,她一個幹幹凈凈的女孩子,我不希望她每日承受你的暴虐。”喬與時緊緊地攥著掌心。

南仲謙的眼睛微瞇了一下,“暴虐?她和你說的?”

喬與時沒答話,“總之,我希望你放了展凝,如果她曾經拿過你的錢或者別的什麽東西,我替她還給你,以前的展凝開開心心的,可是現在,她眼裏全都是覆雜的哀愁,你也不希望有一天她為了報父仇,殺了你。”

南仲謙並沒有因為這個“殺”而受到絲毫的威脅,“她讓你來的?”

“不是。”

“但是我誠心請求你放了展凝,此後,我可以不糾纏展凝,但是我希望她以後清清白白地活在陽光下,就這樣。”喬與時走了,能說的也只有這些。

南仲謙把煙灰彈到了煙灰缸裏。

放了她?

展凝去了時楠家裏,喬與時的話,對她不是沒有震動的。

最有震驚的一句莫過於那句,“你媽媽當年風華絕代,你……”

她?她卻淪落成這樣吧。

她問時楠有沒有汪雨年輕時候的照片。

時楠的手震驚了一下,還是站起身來,去了裏間,拉出了床旁邊一個最裏面的抽屜,上面是一張泛黃的照片,裏面是一家三口。

這是展凝第一次看到這張照片。

上面的男人,威嚴帥氣,看起來很有擔當,不過,展凝的目光還是被女人吸引了過去,真的是風華絕代啊,長發,眼睛很大很有神,閃著絕色的光輝,鼻子很挺,那是一種絕色美女才有的自信,嘴巴櫻桃紅,不過一件白襯衣,卻勾勒出她動人的眉毛,是半身像,兩個人中間還有一個小女孩。

雖然心裏知道那個小女孩是自己,可展凝因為失去了五歲之前的記憶,還是不敢確認。

時楠指了指照片中的小女孩,又指了指展凝。

“我?”展凝問了一句。

時楠點點頭,又給展凝翻到了照片的背面——攝於愛女兩歲生日時。

雖然展凝覺得那個娃娃頭的小姑娘和自己沒有什麽關系,但是事實已經證明了,她就是那個小女孩。

展凝抱著那張相片,掉下淚來。

終於見到自己的爸爸媽媽了。

雖然展凝覺得對他們沒有任何的思想感情,可是看到的那一剎那,她還是覺得她們挺親的。

如果沒猜錯,時楠可能以前是展凝家裏的人。

她很奇怪的是,南仲謙不是和他們家有世仇嗎?為什麽時楠現在為南仲謙所用?

展凝就把心裏的疑問和時楠說了。

時楠加了展凝的微信號,在上面說道,“當年的火災,和仲謙無關,他在國外,他救了我,我才能夠茍延殘喘……你千萬不要找他報仇,千萬不要!”

展凝苦笑一下,既然這樣,自己呆在南仲謙身邊也沒有用處了。

展凝拿上這張照片,走了。

晚上,她回了水榭公寓,做得飯菜很豐盛。

因為她知道,這將是她和南仲謙的最後一頓晚飯。

南仲謙一直在抽煙,今天喬與時和他談了,他本能地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飯菜上桌,展凝沒動筷子。

“南總……”她叫。

這樣生疏的稱呼,她從來沒有叫過,而且,今天她的樣子,也挺正經,略哀傷,正如喬與時曾經說過的,眼裏是覆雜的哀愁。

“有話說。”

“我想,我們……我們分開吧!”展凝低頭說了一句,“給您做情人這個決定,我做的太倉促了,當時可能受了喬與時的刺激,非常沖動……您給我的錢,我會如數打回您的賬上,還有欠您什麽的,你說,我會想辦法……”

最後一句話,幾乎要落到塵埃裏。

南仲謙啟齒笑了一下,笑得很淒涼,“你還是惦記著他?”

要不然不可能喬與時上午跟他說,讓他放了她,她晚上說。

“和他無關,這是我個人的決定,因為我不想要這樣的生活了!”展凝的眼淚開始掉,“我才二十一歲,我的年齡是虛報的,其實我周歲才二十,我沒告訴您,我已經知道我的身世了,和您無關,我先前走了那麽多的彎路,看到了我媽媽的照片,我想,即使我媽,也不想看到我今天這個樣子吧。”

就要哭鼻子。

“和我分開以後呢,去哪?”南仲謙看著她。

“可能還回吳逸飛的地方住,畢竟我住習慣了,換了別的地方,我不適應,對不起您,對不起!”展凝一直在哭,仿佛這些天,被奪去清白的人根本不是她。

“既然你這麽要求,我還能說什麽,打算什麽時候走?”南仲謙攥了攥掌心。

無論如何多舍不得她。

“如果您同意的話,我想今天晚上就走了。”

南仲謙的心倏然緊了起來,好像被人用針紮了一下,“今天晚上,太晚了,不安全,明天吧,我送你。”

“謝謝你!”

說完了這句話,展凝擡了一下手腕,就聽到了一聲很清脆的聲音,仔細一看,才發現南仲謙曾經給她戴上的那枚戒指掉下來。

真是奇怪,以前用潤滑油,用香皂都摘不下來的戒指,現在自己就掉下來了。

展凝特別高興,撿起了戒指,對著南仲謙說了句,“您看,總裁大人,戒指掉下來了!”

展凝心裏有一個幻想,將來她還是要結婚的,萬一戴不上戒指,那挺難堪的,將來的男朋友或者未婚夫看到她的手上還戴著別的男人的戒指,她要如何解釋這個誤會。

“留給你了。”南仲謙說了一句。

“是您買的,您留著吧。”展凝說。

對南仲謙的稱呼,還是疏離的“您”。

展凝就開始吃飯了,看不出來對南仲謙的任何不舍,就是覺得要離開這個金絲籠了,很高興。

展凝洗完碗,就上床睡覺了,今天晚上,她不知道南仲謙還要不要她,畢竟說了分手了,他們就該各走各路,可是天知道,這個二百平的公寓為什麽就只有一張大床?她想分床也沒有辦法!

晚上,南仲謙還是沒有忍住,天天晚上要她已經成為了習慣。

把她的睡裙,推到了身上,今天晚上,他的動作很慢,亦很沈。

不像她,離開了那麽高興。

事後,他在耳邊說道,“別忘了,這輩子你是誰的女人!”

展凝沒說話。

第二天她請了假,本來要打算自己先把東西收拾好的,可是起床,看到南仲謙已經把她的東西都打包了。

所以,他也迫不及待了?

南仲謙把展凝送到樓下,就驅車離開了,展凝也沒什麽東西,被褥都沒帶,就幾件衣服。

展凝以為離開了南仲謙,她會很高興了,至少她一個人吃飽了全家不餓,晚上不用考慮做什麽飯,也不用天天晚上承受他無休止的折磨。

吳逸飛看到展凝回來了,也挺奇怪,不過她沒說什麽。

好像展凝和南仲謙正在偏移,她和譚柏山給他們設計好的道路。

晚上展凝一直做夢,又夢見她和南仲謙翻雲覆雨的時刻,睡夢中,她緊緊地握著床單,在叫:仲謙,仲謙哥哥,老公……

半夜從夢中醒來,展凝心想:可能是剛剛離開他的緣故,時間長了就好了。

腦海中卻是浮現出他的模樣,桀驁不馴的,沈穩冷酷的,等等……

展凝發現,在離開他以後,她開始有點兒思念南仲謙了。

真是諷刺。

最近公司在甄選企劃部副經理的人選,於經理把展凝的名字報上去了。

按理說,展凝的資歷,是沒有資格參選的,不過因為上次她和南總一起設計出了香港恒氏的珠寶,所以,算是破格錄取,而且,頂著“南總”的名頭,也沒有人敢反對。

於經理提交上方案以後,南仲謙審核,竟然很快就通過了。

所以,現在,展凝已經是企劃部副經理了。

這職升得有些太快,而且莫名其妙。

當了副經理,這就代表著和南仲謙的聯系會更多一些的。

然後,佟錦回來了。

二十八層,南仲謙的辦公室裏。

佟錦一副得意洋洋,天下唯我獨尊的神情。

“南總,我回來,還住酒店呢?”佟錦一襲呢子長裙,對著南仲謙說道,“人家好歹也是南氏的公關部顧問啊,你就不關心關心人家?”

南仲謙低頭忙碌,“沒找好酒店?我幫你找?”

佟錦跺腳,“人家的意思是,你不是在水榭還有一套高級公寓嗎,反正你也不去住,我暫時去住住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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