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釜底抽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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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釜底抽薪
求月票，求進月票榜前十????****????夏至和黑魚兒都沖李夏點頭，用眼神告訴他，這樣的事真的有。李夏再看夏至的眼神就有些不一樣。????夏至自然覺，她微微挑了挑眉：“李夏，你那是啥眼神？我告訴你這些，可不是為了讓你同情我。”????李夏略一楞怔，立刻就明白了夏至的意思。夏至這姑娘有志氣的很，不喜歡也不需要人的同情。他不想讓夏至生氣甚至討厭他，立刻就收斂了方才的眼神，朝夏至微笑拱手：“對不起，十六，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夏至就擺了擺手，示意李夏不用再解釋。李夏方才看她的目光中固然有同情，但更多的是憤慨。李夏很為她不平。????事情都跟李夏了，夏至就問他：“李夏，你，如果我把這些事跟山長，山長會不會同情我們，答應我的要求？”????這話似乎問的有些矛盾。方才她還不要李夏的同情，現在卻擔心是否會得到李山長的同情。但是李夏並不覺得矛盾，他明白，夏至之所以不要他的同情，是因為把他當做了朋友、自己人的緣故。????他略微沈吟，才跟夏至道：“你父親的事情，我從來沒聽山長提起過。書院裏也沒有類似的風聲。我想，山長應該是不知道。”????夏至點頭：“我爹應該不會實話。”夏秀才籌銀子是為了給田大寶買媳婦，但這裏面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他預支薪水和借錢的時候，應該另外編了更為合適的名目。但是夏秀才究竟用的是什麼名目，夏至不出來，她也猜不到。????沒錯，在這一點上，夏至承認她是敗給了夏秀才。????李夏也覺得應該真如夏至所的。“咱們在這裏等一會，等田括從山長那裏出來，我就去找山長把這件事情了。我的話，他應該更容易相信。山長畢竟不認識你們。十六，老叔，你們看這樣好不好?”????夏至想了想，就點頭答應了。黑魚兒更相信李夏，覺得他應承的事情就一定能辦到。????田括到上房去了這半晌，一直就沒出來。夏至瞧瞧李夏，她心裏有很多疑問，正好趁這個空隙向李夏詢問。????“李夏，你和李山長……，你們是不是一家？”????李夏就笑，他就想到了夏至會這麼問，姑娘肯定是猜到了什麼。“李山長他……是我爹。”????黑魚兒就哇地一聲表示了他的驚訝，隨即更加高興起來。????夏至也有些吃驚，他猜到了李夏是東城李的子孫，但是沒想到他竟是山長的兒子。不過這樣也好，有李夏這個身份，很多事情就好辦了。然後她又想到了田括。????“他跟你是表兄弟？”????李夏點頭：“這也被你猜到了。是的。我娘是他親姑姑。”????東城李，西城田，兩家世代聯絡有親，互為姻緣。那麼田括應該就是西城田的人了。“田括是你表兄啊。”李夏這麼琢磨著，隨口了一句。????還沒等李夏話，田括就從外面跳了進來。他似乎很高興聽到夏至最後的那一句話，對著夏至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十六，連我是哥哥這一點你都看出來了。不錯，不錯。”然後，他還得意洋洋地看了一眼李夏。
李夏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用平板的聲音解釋：“他只比我早生了一，不，是只早了十個時辰。”????田括越的得意：“早一個時辰，那我也是兄長。”????李夏的臉上依舊沒有表情，他問田括：“去了這半，山長都跟你了什麼？”????一提到李山長，田括臉上得意的表情立刻就瓦解冰消。他揀了一張椅子，有些頹喪地坐了下來，什麼話都不肯了。????李夏的嘴角微微翹了翹，然後他又往窗外瞧了瞧，就站起身。“十六，老叔，你們在這坐坐，我這就去見山長，一會來叫你們。”????田括立刻擡起頭來：“對了，你們姐弟，啊不，叔侄倆來找我姑丈做什麼？我帶你們去吧。”????李夏不動聲色地攔住田括：“你還不去好好溫書，還敢往山長那裏去。你快去溫你的書去吧。”????田括哼了一聲，坐在那裏不肯走。李夏也不搭理他了，他又囑咐了夏至和黑魚兒兩句，就往上房去了。????“十六，老叔，你們早就認識鳳凰了？”李夏一走，田括立刻打起精神來，就笑著問夏至和黑魚兒。????“是啊。”夏至點頭，她問田括，“你怎麼叫李夏做鳳凰啊？”????“哈哈。”田括大笑，“鳳凰是李夏的名。其實我們平時更願意叫他鳳凰蛋。他在家裏寶貝的很，一家子拿他當鳳凰蛋一樣，哈哈。”這麼著，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兀自哈哈地笑了一陣。????夏至和黑魚兒交換了一個眼色，她對田括有些無語了。田括這個人，和她第一次見到的樣子差距有些大。????剛剛確認田括和李夏是姑舅兄弟，夏至突然就想起她在哪裏見過田括了。當初在臨水鎮大佛寺的廟會上，這個田括和那個叫冰兒的少女曾經買過她的花兒和櫻桃。田括就是那個桃花眼少年啊。????李夏和田括是很親的表兄弟，而且看樣子感情也很不錯。那個冰兒管他們都叫表哥，不知道是他們的什麼親戚。????夏至正琢磨著，黑魚兒卻盯著田括瞧。????田括就有些奇怪：“老叔，你咋這麼看我？”????“嗯，我突然現……你有些眼熟。”黑魚兒還在打量著田括。????“是嗎？”田括轉著桃花眼，也多大量了夏至和黑魚兒兩眼。可他真是想不起在什麼地方看過這兩個孩子了。但他卻笑著，“或許哦，要不然我怎麼看見你們就覺得十分投緣。”????“啊！”黑魚兒突然指著田括，“我想起來了！”????夏至就看了黑魚兒一眼。黑魚兒性子比較直，但他很聰明，而且跟夏至相處的久了，就有了默契。夏至這個眼神，黑魚兒立刻就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然後，他湊到夏至跟前，跟夏至咬起了耳朵。
黑魚兒也認出了田括，但他不是很肯定。????夏至想了想，就試探地問田括：“前些臨水鎮大佛寺的廟會，你去了嗎？”????田括正在等著聽黑魚兒的下文，突然夏至問了他這麼一句，他沒有立刻回答，而且來回地打量著夏至和黑魚兒，最後目光落在了夏至的臉上。????“呦，我想起來了。”田括就笑了，“是你們，對不對。我在大佛寺山門外見過你們。你們當時是在賣花兒，對了，還有櫻桃。”????他竟然也想起來了！????田括又在夏至臉上看了看，就越肯定了。“你們是不是也認出了我？”這麼問的時候，他的目光中有隱藏不住的期待。????夏至還能什麼呢，她和黑魚兒都點頭。????“這就是緣分啊。”田括這個時候似乎完全忘記了要溫書的苦惱，他拍了拍手，“方才我遠遠地看見你們，就覺得特別面善。”????“還要多謝你，要不然我們也不會這麼快找到李山長。”夏至真誠地向田括道謝。????“對了，你們既然認識鳳凰，要找李山長，怎麼不讓他帶你們來？”田括問夏至。????“我們是認識李夏，但我們卻是剛剛知道他是李山長的兒子。”????“哦，”田括似乎一點兒也不奇怪，反而是理解地點了點頭，“鳳凰他是這樣的。對了，你們找李山長究竟是什麼事？讓鳳凰辦，不如讓我辦。我在我姑丈面前話，比鳳凰管用。”????“沒什麼事啦。”夏至笑了笑，關於夏秀才的事她還是想將影響控制在最的範圍內。既是為人，有人是為己。????田括會意，知道夏至是不肯告訴他。很顯然的，夏至和黑魚兒跟李夏更為親近。????“十六，老叔，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鳳凰，是怎麼認識的？”田括轉了話題，開始打聽起兩個孩子跟李夏的交情來。????夏至正要話，就聽見外面輕輕的腳步聲。兩個女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窗外。其中一個年紀較的做丫頭打扮，另一個十四五歲的年紀，穿著短衫襦裙，看樣子是哪家的千金姐。????田括整個人的氣質突然就變了，他站起身整了整長袍和頭上的文生巾，就走了出去。????夏至坐在榻上，看著田括出門去迎住了那對主仆，不知道他們都了些什麼，夏至瞧著那對主仆的臉似乎都有些紅，然後，就被田括領著往別的院落去了。????半晌，夏至才轉回頭來。剛才的田括，才是那他們見到的風流倜儻的桃花眼少年啊。一個人竟能在轉瞬之間判若兩人，這也是神乎其技了。????黑魚兒看見田括這樣突然離去，他的嘴巴也微微地張開了。不過他什麼都沒。他還太，自然是不懂田括這樣的少年的。????田括走了沒多久，李夏就回來了。“十六，老叔，山長要見見你們。”????夏至就帶了黑魚兒往上房來，一路上她低聲問李夏：“山長肯答應嗎？”????李夏微微點頭，告訴夏至他已經服了山長。李山長叫他們過去，就是想見見他們倆。“他問你什麼，你都照實就好了。”
夏至點頭，這比她預想的要好。????李山長是個讓人看不大出年紀的瘦削男子，滿身的書卷氣，非常儒雅，面容跟李夏有七八分相像。他很和氣地讓兩個孩子坐下。????“是從大興莊趕過來的？就你們叔侄兩個嗎，沒有大人跟著？”李山長的聲音很溫和，讓夏至對他的好感又多了幾分。????“……是跟著姑母進城做客。今特意來書院求見山長。姑母住在西市街上，是表哥送我們來的。”夏至簡單地幾句話回答了李山長的問題。????李山長微微點頭，眼神中流露出幾分讚許來。姑娘年紀，但是態度大方，不卑不亢，這就很難得了。再加上話條理清楚，不過幾句話之間不僅完全回答了他的問題，還解了他沒問出口的疑惑，即便是成年人，也未必能夠做到。????因為這個，他對夏至的態度在溫和之外，又多添了幾分鄭重。????“你們的事，方才我已經聽鳳凰兒了。……你父親是我的學生。”李山長告訴夏至，夏秀才是他的學生。夏秀才以前就在文山書院讀書，考中了秀才之後之所以能夠在書院裏教書，還是李山長的安排。????這是先生對學生的照顧。????李山長的意思，是留夏秀才在書院裏，教導學生教學相長，一方面可以賺些家用，另一方面則可以繼續科舉。????他知道夏秀才的家境不是很寬裕，而且娶妻生子，是要顧著家計的。????李山長是夏秀才的伯樂，也是夏秀才的恩師。????“你外祖家的情況，你父親也跟我過一些。”到這裏，李山長微微皺了皺眉，“你父親告訴我，你外祖外祖母貧病交加，唯一仰仗的只有你母親。你母親是孝女。他娶了你母親的時候，就答應她會照顧她家裏。”????“這件事，有沒有?”李山長看著夏至問道。????夏至心中微微一動。李山長的態度似乎不偏不倚，然而在聽完了李夏的轉述之後他依然這麼問，其實已經表達了某種傾向。????夏秀才這件事，李山長所站的角度跟她是不同的。????“山長的話，我不知道如何答。……我爹借錢如果是治病或者救死，哪怕對方和我素不相識，我也不會阻攔。”????李山長的眼角抽動了兩下，他看著夏至似乎有所觸動。“你這個姑娘，倒是很有見解。”????夏至的目光清澈：“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同一件事，一千個人有一千種見解。我對山長的要求，是為了我和手足兄弟，也是為了我爹和我娘，就是對我外祖家，也只有好處。借錢固然能救人，也能害人。”????李山長突然笑了：“你這丫頭端的是厲害，你是不是想要告訴我，我若允了你父親銀錢，就是害了你們？”????“父親！”李夏在旁邊眉梢微挑，有些不滿地看向李山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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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夏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用平板的聲音解釋：“他只比我早生了一，不，是只早了十個時辰。”????田括越的得意：“早一個時辰，那我也是兄長。”????李夏的臉上依舊沒有表情，他問田括：“去了這半，山長都跟你了什麼？”????一提到李山長，田括臉上得意的表情立刻就瓦解冰消。他揀了一張椅子，有些頹喪地坐了下來，什麼話都不肯了。????李夏的嘴角微微翹了翹，然後他又往窗外瞧了瞧，就站起身。“十六，老叔，你們在這坐坐，我這就去見山長，一會來叫你們。”????田括立刻擡起頭來：“對了，你們姐弟，啊不，叔侄倆來找我姑丈做什麼？我帶你們去吧。”????李夏不動聲色地攔住田括：“你還不去好好溫書，還敢往山長那裏去。你快去溫你的書去吧。”????田括哼了一聲，坐在那裏不肯走。李夏也不搭理他了，他又囑咐了夏至和黑魚兒兩句，就往上房去了。????“十六，老叔，你們早就認識鳳凰了？”李夏一走，田括立刻打起精神來，就笑著問夏至和黑魚兒。????“是啊。”夏至點頭，她問田括，“你怎麼叫李夏做鳳凰啊？”????“哈哈。”田括大笑，“鳳凰是李夏的名。其實我們平時更願意叫他鳳凰蛋。他在家裏寶貝的很，一家子拿他當鳳凰蛋一樣，哈哈。”這麼著，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兀自哈哈地笑了一陣。????夏至和黑魚兒交換了一個眼色，她對田括有些無語了。田括這個人，和她第一次見到的樣子差距有些大。????剛剛確認田括和李夏是姑舅兄弟，夏至突然就想起她在哪裏見過田括了。當初在臨水鎮大佛寺的廟會上，這個田括和那個叫冰兒的少女曾經買過她的花兒和櫻桃。田括就是那個桃花眼少年啊。????李夏和田括是很親的表兄弟，而且看樣子感情也很不錯。那個冰兒管他們都叫表哥，不知道是他們的什麼親戚。????夏至正琢磨著，黑魚兒卻盯著田括瞧。????田括就有些奇怪：“老叔，你咋這麼看我？”????“嗯，我突然現……你有些眼熟。”黑魚兒還在打量著田括。????“是嗎？”田括轉著桃花眼，也多大量了夏至和黑魚兒兩眼。可他真是想不起在什麼地方看過這兩個孩子了。但他卻笑著，“或許哦，要不然我怎麼看見你們就覺得十分投緣。”????“啊！”黑魚兒突然指著田括，“我想起來了！”????夏至就看了黑魚兒一眼。黑魚兒性子比較直，但他很聰明，而且跟夏至相處的久了，就有了默契。夏至這個眼神，黑魚兒立刻就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然後，他湊到夏至跟前，跟夏至咬起了耳朵。
黑魚兒也認出了田括，但他不是很肯定。????夏至想了想，就試探地問田括：“前些臨水鎮大佛寺的廟會，你去了嗎？”????田括正在等著聽黑魚兒的下文，突然夏至問了他這麼一句，他沒有立刻回答，而且來回地打量著夏至和黑魚兒，最後目光落在了夏至的臉上。????“呦，我想起來了。”田括就笑了，“是你們，對不對。我在大佛寺山門外見過你們。你們當時是在賣花兒，對了，還有櫻桃。”????他竟然也想起來了！????田括又在夏至臉上看了看，就越肯定了。“你們是不是也認出了我？”這麼問的時候，他的目光中有隱藏不住的期待。????夏至還能什麼呢，她和黑魚兒都點頭。????“這就是緣分啊。”田括這個時候似乎完全忘記了要溫書的苦惱，他拍了拍手，“方才我遠遠地看見你們，就覺得特別面善。”????“還要多謝你，要不然我們也不會這麼快找到李山長。”夏至真誠地向田括道謝。????“對了，你們既然認識鳳凰，要找李山長，怎麼不讓他帶你們來？”田括問夏至。????“我們是認識李夏，但我們卻是剛剛知道他是李山長的兒子。”????“哦，”田括似乎一點兒也不奇怪，反而是理解地點了點頭，“鳳凰他是這樣的。對了，你們找李山長究竟是什麼事？讓鳳凰辦，不如讓我辦。我在我姑丈面前話，比鳳凰管用。”????“沒什麼事啦。”夏至笑了笑，關於夏秀才的事她還是想將影響控制在最的範圍內。既是為人，有人是為己。????田括會意，知道夏至是不肯告訴他。很顯然的，夏至和黑魚兒跟李夏更為親近。????“十六，老叔，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鳳凰，是怎麼認識的？”田括轉了話題，開始打聽起兩個孩子跟李夏的交情來。????夏至正要話，就聽見外面輕輕的腳步聲。兩個女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窗外。其中一個年紀較的做丫頭打扮，另一個十四五歲的年紀，穿著短衫襦裙，看樣子是哪家的千金姐。????田括整個人的氣質突然就變了，他站起身整了整長袍和頭上的文生巾，就走了出去。????夏至坐在榻上，看著田括出門去迎住了那對主仆，不知道他們都了些什麼，夏至瞧著那對主仆的臉似乎都有些紅，然後，就被田括領著往別的院落去了。????半晌，夏至才轉回頭來。剛才的田括，才是那他們見到的風流倜儻的桃花眼少年啊。一個人竟能在轉瞬之間判若兩人，這也是神乎其技了。????黑魚兒看見田括這樣突然離去，他的嘴巴也微微地張開了。不過他什麼都沒。他還太，自然是不懂田括這樣的少年的。????田括走了沒多久，李夏就回來了。“十六，老叔，山長要見見你們。”????夏至就帶了黑魚兒往上房來，一路上她低聲問李夏：“山長肯答應嗎？”????李夏微微點頭，告訴夏至他已經服了山長。李山長叫他們過去，就是想見見他們倆。“他問你什麼，你都照實就好了。”
夏至點頭，這比她預想的要好。????李山長是個讓人看不大出年紀的瘦削男子，滿身的書卷氣，非常儒雅，面容跟李夏有七八分相像。他很和氣地讓兩個孩子坐下。????“是從大興莊趕過來的？就你們叔侄兩個嗎，沒有大人跟著？”李山長的聲音很溫和，讓夏至對他的好感又多了幾分。????“……是跟著姑母進城做客。今特意來書院求見山長。姑母住在西市街上，是表哥送我們來的。”夏至簡單地幾句話回答了李山長的問題。????李山長微微點頭，眼神中流露出幾分讚許來。姑娘年紀，但是態度大方，不卑不亢，這就很難得了。再加上話條理清楚，不過幾句話之間不僅完全回答了他的問題，還解了他沒問出口的疑惑，即便是成年人，也未必能夠做到。????因為這個，他對夏至的態度在溫和之外，又多添了幾分鄭重。????“你們的事，方才我已經聽鳳凰兒了。……你父親是我的學生。”李山長告訴夏至，夏秀才是他的學生。夏秀才以前就在文山書院讀書，考中了秀才之後之所以能夠在書院裏教書，還是李山長的安排。????這是先生對學生的照顧。????李山長的意思，是留夏秀才在書院裏，教導學生教學相長，一方面可以賺些家用，另一方面則可以繼續科舉。????他知道夏秀才的家境不是很寬裕，而且娶妻生子，是要顧著家計的。????李山長是夏秀才的伯樂，也是夏秀才的恩師。????“你外祖家的情況，你父親也跟我過一些。”到這裏，李山長微微皺了皺眉，“你父親告訴我，你外祖外祖母貧病交加，唯一仰仗的只有你母親。你母親是孝女。他娶了你母親的時候，就答應她會照顧她家裏。”????“這件事，有沒有?”李山長看著夏至問道。????夏至心中微微一動。李山長的態度似乎不偏不倚，然而在聽完了李夏的轉述之後他依然這麼問，其實已經表達了某種傾向。????夏秀才這件事，李山長所站的角度跟她是不同的。????“山長的話，我不知道如何答。……我爹借錢如果是治病或者救死，哪怕對方和我素不相識，我也不會阻攔。”????李山長的眼角抽動了兩下，他看著夏至似乎有所觸動。“你這個姑娘，倒是很有見解。”????夏至的目光清澈：“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同一件事，一千個人有一千種見解。我對山長的要求，是為了我和手足兄弟，也是為了我爹和我娘，就是對我外祖家，也只有好處。借錢固然能救人，也能害人。”????李山長突然笑了：“你這丫頭端的是厲害，你是不是想要告訴我，我若允了你父親銀錢，就是害了你們？”????“父親！”李夏在旁邊眉梢微挑，有些不滿地看向李山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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