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九哥沒有追問程家文，似乎對他說的沒有一丁點的懷疑，這讓程家文放松了不少。她要是追問起來，有時候跟警察問話沒有區別。

程家文雖然是出了一個小車禍，但是好在也沒有大礙。

雲九哥看了下他縫了十幾針的手臂，皺了下眉頭，“先在家裏住吧，學校那邊，我幫你跟老師說。”

“不用了！”程家文才不要回去住呢，她現在是沒問別的，要是什麽時候心血來潮，細問起來，他還得編，故事編多了就容易出現漏洞，沒法自圓其說，更頭疼，再說，他只是左手臂不太靈活，不影響正常生活。

程家文支吾了一會兒，說了一個聽上去比較靠譜的理由，“我不是還有遠大志向呢嗎，我現在本來學習就有些跟不上，再不上課，那我更不行了。”

雲九哥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點點頭，尊重他的遺願。

“行，隨你吧。以後住校就住校，別到處亂跑。”雲九哥說著，看了陸以難一眼。

陸以難沒有看她，也沒有看到她帶有疑慮的眼神。

程家文用力地點點頭，說：“我知道了。”

陸以難的這輛車，雲九哥之前沒有見過，可能是金爺給他的，座位上面還有血跡，應該是送程家文來醫院的時候留下的。

陸以難註意到她的視線，說：“你負責清理幹凈。”

雲九哥看向他的時候，他已經坐進了車裏。

隨後，雲九哥和程家文也上了車。

想到程家文上學的事情，雲九哥又想起了一個人。“我記得之前跟你一起的那個女孩兒叫什麽來著？”

“誰呀？”程家文明知故問的說。

雲九哥看著他的眼睛，想了想，對那個名字有了些印象，“是叫安玉瑤嗎？”

程家文一聽這個名字，擰著眉頭，把臉扭向一邊，“你跟我提她幹嘛呀？別跟我說什麽專心學習的大道理啊，我都跟你說過八百遍了，我跟她沒關系！我倆以前就是見個面打個招呼，現在已經老死不相往來了！”

雲九哥說：“你是一廂情願吧，我看她一點也沒有和你不相往來的意思。我就是想告訴你，別自己惹禍上身還不夠，還牽連到別人。”

程家文看向雲九哥，她的表情很認真，說完，有些疲憊的靠著身後的靠背，閉上了眼睛。

程家文的眉心擰的更緊了，他後悔了，真的很後悔，當初為什麽偏要跟著阿飛那群人瞎混，結果弄到現在，一身的麻煩，沒完沒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兒，也不知道會不會給身邊的人帶來災禍。

他正揪心著，一擡眼，就看到了前面開車的陸以難，他瞧了雲九哥一眼，雲九哥還在閉目養神。

他無聲的笑著，湊到前面，趴在陸以難耳後，說：“大哥，我們家就剩下我們倆了，要不，你讓我也跟著你唄！”

他剛說完，額頭和後腦勺，各自挨了一巴掌。

陸以難和雲九哥幾乎異口同聲，“坐好！”

程家文委屈的揉揉腦袋，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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