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梅, 有了我的孩子？”托尼腦子一團亂麻, 神色恍惚的張口, 不確定的對上賈維斯, “是不是...佩珀是這個意思吧...”

“......”賈維斯也不敢確定, 上次梅走之前，他並沒有檢查對方的身體, 而如果梅真的懷孕了的話...賈維斯看了看自家憔悴, 一臉淒楚的老爹，不敢想象，事情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會掀起怎麽樣的腥風血雨啊。

靠著咖啡和酒精，已經幾天沒有休息的托尼此時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麽辦，久不休息的腦子一團亂麻，亂麻之外一片空白。

發了會呆, 不知怎麽回過神來，托尼擼了把油糟糟的頭發，腳步淩亂的跑了出去。

“星期五，你說托尼知道梅已經收拾東西走了麽？”賈維斯楞了一會, 看著被酒精掏空了身子的托尼跌跌撞撞的消失在樓梯間。

“......”星期五沒有說話，默默給自家boss點了根蠟。

賈維斯覺得，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在托尼心口插刀子了, 於是很是體貼心大的轉身溜了...嗯，他記得旺達今天好像要去澤維爾天賦少年學校，嗯, 他對於擁有心靈感應和精神控制的X教授很有好感，還是一起去拜訪一下吧。

托尼一路飛奔到臥室，然後猛的打開門，“碰”結實的門板和墻壁發重重地撞擊聲。

只是房間裏除了被猛然打開門蕩起的細微灰塵...哪裏有梅的影子？

托尼心下不安，有種難言的忐忑和不詳的預感。不想承認內心狂湧而至的恐慌，托尼打開浴室、衣帽間...然後頭也不回的下樓，訓練室、健身房、廚房、客廳、娛樂室...最後又回到了臥室...

托尼大口大口地急喘，不肯相信似的做著最後的掙紮，一把拉開了衣櫃...

左側一排排整齊掛好的西裝...右側是之前托尼讓佩珀幫梅置辦的衣服行頭還在的，不在的僅僅是梅自己添置的衣服...

“星期五，梅什麽時候離開的？”托尼打開櫃門的姿勢不變，垂著眼，神色晦暗的不知道在想什麽，半晌才關上櫃門，頹然地坐在床上。

“上上個周四，先生。”星期五直接調出了那天的錄像...托尼看著錄像裏，梅只用了個手提包大小的行李箱就打包了自己所有的行李...看著錄像中的梅將自己送的，除了洗澡一直帶著的手表解下，放在床頭櫃上，又將自己送給對方的武器一件件的整齊的放在床頭櫃，然後頭也不回地拎著行李，開門走了。

“為什麽沒有人通知我。”托尼問完，就想到了答案，果然就聽到星期五按著腦中的想法給了他解答。

“梅女士交代再您發現之前，並不能告知您。”

“......”

托尼向後仰倒，萎靡不振的癱在了床上...猜到這個答案和真是聽到，果然還是不太一樣啊。

“您不打算去追回梅女士麽。”星期五看著一坨粑粑似的癱在床上的boss，對於人類的愛情覺得真是太麻煩了，她的程序都快打結了。

托尼沒有說話，其實他現在也不知道自己腦子裏在想什麽，一時想他應該現在就去找梅問清楚原委，順便替自己解釋一下，一時又想著，或許這樣分開也好？和自己在一起，她只會不停的遇到各種各樣，數之不盡的麻煩，或許離開自己就好了......

托尼覺得這根本都不像自己了，什麽時候托尼斯塔克也有這麽拖泥帶水、不幹不脆的時候了！

可是好像自從遇到自己，梅的生活就變得不平靜起來，被自己帶入各種困境爭端，甚至連身份都因為自己暴露了出來，先是被神盾局盯上，然後又是九頭蛇...紐約洛基之戰、洛杉磯變形金剛之戰、斯科維亞危機...好像細數下來這些本來梅都可以不參與進來，卻因為自己暴露甚至公開了身份。

他不知道如果比起來，梅是喜歡現在這種生活，還是遇到自己之前的日子...

托尼呼吸越來越急促，肌肉緊繃痙攣...之前旺達給他看的幻境似乎再次出現在了眼前...只是這一次畫面中還有無聲無息，殘破的像是上次自己從九頭蛇基地帶出來那樣，只是這一次，梅睜著無神空洞的雙眼，停止了呼吸。甚至他看到了梅微微隆起的腹部，和雙腿間的血跡...他似乎又聽到了隊長的聲音...

“你為什麽不在努力一點。”

“為什麽不多做一點...”

“為什麽不多做一點...”

“為什麽...”

“為什麽...你本來可以救我們的...”

“是你給斯科維亞帶來的災難...”

“孩子...”

男人的指責，女人的控訴，認識或者不認識，熟悉或者陌生的無數重覆嘈雜的聲音，無數的譴責，從四面八方湧來...托尼蜷著身子，牙齒咬出鐵銹...雙手抱著滿是各種聲音和畫面的頭...像個無助的孩子，顫抖的蜷縮起來，好像這樣就可以抵抗那些無法承受的內疚和自責...

托尼在房間裏龜縮了兩天，終於在第三天的早上打開了房門...接到星期五通知的賈維斯第一時間出現在了托尼的面前。

“托尼？”價位看著洗了澡，修剪了胡子，認真打理過後的托尼，銀灰色帶著暗紋的西裝，筆挺有型。

“星期五，幫我準備好車子，我要出門。”托尼整理著袖口，又緊了緊領帶，好像之前頹廢憔悴的那個人不是他一樣，“賈維斯，今天就要麻煩你看家咯？”

賈維斯看著好像格式化重來的托尼，或者是自行殺毒修補了補丁升級後的托尼...反正是透著一股子和之前大相徑庭的感覺。

“對了，旺達和皮特羅已經去了澤維爾學校了吧？”

賈維斯點點頭，那天他陪他們去了之後，他們就留在了X學院，畢竟在那裏他們能盡快的修正記憶，也能知道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變種人身上的秘密，還是交給X教授的好，畢竟他是這方面的專家。

“祝我好運。”托尼拿起賈維斯的手，和自己的碰了兩下，權當祝福了，最後擼了下頭發，這才昂首闊步的離開了。

賈維斯看著托尼離開的背影，總覺得哪裏不對，滿滿的違和感，那種病弱膏肓突然回光返照的心慌...

賈維斯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總覺得自己的機械心臟好像出了什麽問題，竟然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好方...

“希望托尼不要做多餘的事，千萬別作死...”賈維斯摸了摸機械心臟加速後一蹦一跳的右眼皮，“星期五，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第六感是標準名稱“超感官知覺”（英文簡稱ESP）的俗稱，又稱“心覺”，此能力能透過正常感官之外的管道接收訊息，能預知將要發生的事情...科學家對於第六感超感的研究......”

“好了星期五，你可以休息一下了。”

賈維斯覺得他好想有一點可以理解托尼以前總喜歡對自己說‘mute’的感覺了。

托尼路過花店買了一束玫瑰，又買了一盒好吃的甜甜圈，這才風馳電掣的向著梅家趕去。

彼得和哈利去約會了，梅不想因為自己失戀讓兩人過於擔心，特別是明顯現在哈利在追彼得，彼得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一直沒松口，這幾天她也算看出來了，哈利徹底將自己當做長輩，轉戰彼得了，彼得也不是對於哈利沒有好感只是好像還有顧慮，一直不肯松口。反正不管出於哪個角度看，她都不想當兩小只愛情道路上的絆腳石。

梅慵懶的半躺在客廳落地窗前的懶人沙發上，頭發松松散散的鋪在頸邊，身上蓋著一條厚厚的毛毯...一只手托著kindle，一只手捏著劍指，手腕翻轉，心不在焉的搖來晃去的比劃著。

托尼自覺的打開圍欄，進入院子，看到的就是這樣懶洋洋，軟若無骨，卻又性感誘人的梅...握著玫瑰花的手，驀然緊了緊，好像直到此刻才覺得自己緊張了。

感受到被人註視，梅漫不經心擡眼...看到的就是左手一束花，右手一盒甜甜圈，銀灰色的西裝陽光下反著光，看起來氣勢逼人，梅卻敏感發現看起來一往無前、放蕩不羈，無可拘束的托尼，這會兒拘謹憨厚的不像她認識的那個人。

梅挑眉，不閃不避的對上托尼望過來的視線...高高挑起的眉角眼梢，甚至透著淩厲的疑問和抗拒。

對上梅看過來的眼神，托尼覺得心跳加速，口幹舌燥，血液逆流，甚至胸口的反應堆都瑟瑟發抖了...

托尼邁步，自覺的在經過主人允許之前，進入了大開的房門...

“嗨，寶貝兒，送你。”托尼將手中的玫瑰花送過去，也不管梅接不接，霸道的塞進她懷裏，“吃飯了麽，我帶了你最愛的甜甜圈。”

“......”梅微微直起身，看看懷裏被硬塞進來的還帶著濕意的玫瑰花。

“我最愛的甜甜圈？”梅皮笑肉不笑的擡頭看著居高臨下俯視自己的托尼，反問。

“嗯？”托尼被她抽搐般的笑容，震了一下，無辜的眨巴著大眼睛，水靈靈的望著梅。

“不是你最愛的甜甜圈？！”梅拉下嘴角，看著眼前某人理直氣壯的樣子，真特麽想把甜甜圈糊他臉上。

作者有話要說： 心疼我妮一分鐘。

今天看到一張圖片，托尼雙手被捆綁在兩根柱子上，洛基從背後鉗制托尼，一手拽著托尼的頭發，托尼微微仰頭，嘴唇微張...洛基湊在他耳邊...

我感覺已經聽到聽到了某種【不可言說】的呻、吟....

嚶嚶嚶，我要加入邪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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