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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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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與君上成婚,怎麽沒有提前跟我說起?”

與巫幽解釋過後,他很生氣的拍桌:“糊塗!你怎麽能如此糊塗?這婚姻大事怎麽可以如此輕率?你可知道這樣的決定會害了你一輩子?”

我也是一時糊塗,我可以這樣辯解嗎?

“楸兒,如果君上恢覆記憶,你將沒有再當他妻子的意義,他會休了你,你明白嗎?”

我哪裏不明白,是你不明白,休了我是輕的,估計殺我才能解恨。如果言霐川知道自己娶了仇人,他不發瘋就算是不錯了。

“師傅,事情已經這樣,也沒法改變,休了我也不要緊。”

“糊塗!君上也是,明明有婚約在身,竟然還敢娶你,這不是將你推向眾矢之的嗎?”

“婚約?”

“老魔君在世的時候就已經與妖族定下婚約,君上是要娶妖族公主的,因為與仙族之爭才一再拖延!等人家找上門來,你就遭殃了。”

還有這樣一出?看來言霐川還真是利用我了?不過他是不是不記得這個婚約了啊?不然怎麽會……

“師傅,我會不會被拖去抽筋扒皮啊?”

“有師傅在,沒人敢動你!”

巫幽這句話竟讓我如此安心,竟然松了口氣?他是要保護歷代魔君,守護魔冥域的,難道真的會為了我這個徒弟跟他們反目嗎?雖然這世上沒有幾個人是可以相信的,但聽巫幽這樣說,我依然相信了。

這回魂憶是要上乘靈修,也要鬼族獨門的法術才能成功的。

整整七天七夜他們都在冥泉宮,而這七天我一直提心吊膽,紅藥和青衣對我橫眉冷對,魔冥域的人也對我指指點點。有人說我沒過一天被打入冷宮了,有人說我不過是使了狐媚之術,說什麽的都有,我也沒有太過在意。

好在魔冥域知道我與言霐川前塵往事具體的幾乎沒有,祖楓算是知道最多的,只知道林望楸曾經傷過言霐川的心,是很深的那種。

“君上,你出關了。”

☆、不可說契約

我不敢去冥泉宮接駕,我害怕言霐川一出來就給我一掌拍死。只能在魔冥神殿轉來轉去。

鬼箭羽走在前面,一臉輕松,步子也很大,進來就喝了一杯水。

我不敢上前一步,害怕看言霐川的眼睛,更害怕他的疑問,如果他說這個女人怎麽在這裏該怎麽辦?

言霐川每向我近一步,我的呼吸都會變得急促,漸漸變得困難,很快我就要窒息了,腿也開始變得無力。

“久等了。”

僅僅三個字,眼神卻充滿了愛意,難道?

我出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言霐川難道沒有恢覆記憶?

我看向鬼箭羽。

鬼箭羽舉杯微笑:“很成功。”

“是啊!瞧你嚇得,以為失敗了嗎?我已經恢覆記憶了,而且恢覆了法修和靈修,以後就不用你來保護了。”

言霐川握住我的手,我們並排坐下,而我卻還是無法回神,恢覆記憶了?那他怎麽沒有認出我來?難不成我的樣子改變了?

趁著言霐川處理事務,我便悄悄出來,尋了好久也不見鬼箭羽的蹤影。

一團黑煙嗖的過來,我便跟著來到魔心湖前。

“到底怎麽回事?”

鬼箭羽伸手在耳邊,收回的時候手裏捏著一根黑色的羽毛。

“這是你欠我的,要還!”

“你做了什麽?”

“有些事可以不用想起,一輩子都可以。”

“你是說?”

“夫人,以後要還我人情。”

“你在威脅我?”

“如果你這樣想,我有什麽辦法?”

“我不會受你威脅的。”

“這個夫人怎麽當上的,你比我更清楚,而且不僅是夫人的位置,還有你的命也是我救得。”

聽了鬼箭羽這話,我不禁害怕,差點沒有站穩。

就這樣我與鬼神鬼箭羽簽訂了生死條約,一張百分之百吃虧的合同,我是不是太…….

陪言霐川吃飯,他細心為我夾菜,我小心試探:“你恢覆了所有記憶?”

言霐川點點頭。

“明天起我就要正式處理魔族的事務,會有一點忙,你就跟巫幽學習魔心幻影。”

魔心幻影?那不是魔族魔司上乘的秘訣嗎?我怎麽能學呢?會不會落人話柄啊?本來想與言霐川討論一下,可祖楓的出現,讓我不得不從勤政殿退出來。

獨自走到魔心湖,巫幽怎麽獨自在那裏?

“明天妖族的人就會來,而我今晚就要閉關。”

我知道巫幽在擔心什麽,但若不閉關,上乘的固有傷害就不會被化解,巫幽不能冒險留下,因為他是一個有使命的人。

“我會處理好,也會坦然面對將要發生的一切,我可是你的徒弟,你還不相信我的能力嗎?”

巫幽皺眉看我,心中那些擔憂不言而喻。

月袖為我穿衣,我才發現魔冥神殿已經變幻,因言霐川恢覆記憶,那些被遣走的人也都回到了原來的位置,而我呢?我的位置又在哪兒?

紅藥一副要殺了我的模樣,也半點沒有把我當做魔冥域的夫人。

她手裏的劍氣散發,紅色的光猶如她這顆憤怒的心。我想此刻的她,代表著所有對這段荒唐婚姻的反感吧?

我向前一步,紅藥舉起手裏的劍指向我。

月袖挺身而出擋在我的身前:“不過一個域司竟敢用劍指著夫人?”

紅藥不屑的看著我們。

“月袖,你什麽多了這樣見風使舵的本事?別人不明白,難道我們心裏不清楚魔君為什麽娶她?”

“不管怎麽樣,她都是夫人,你不能這樣做。”

紅藥才不管那些,與月袖竟翻臉動手,兩人在我面前廝打起來,劍氣和法力不停變換,就這樣我看了一場因我而起的小戰。

我欲將兩人分開,才知道她們竟然法力如此深厚,我若是與她們兩個打,還真不知道會不會輸。

“你們不要打了,一會兒被魔君知道就不好了。”我一邊勸說一邊試圖施法將其分開,可惜我真的太小看這兩個域司的水平了。我不是巫幽的關門弟子嗎,竟然連兩個域司都打不過?

綠衣的出現化解這場小小的風波,一記藥香兩人推開彼此,紅藥眼神依舊兇狠的看我,而月袖也不是好欺負的。

“正殿招待妖族來的客人,你們在這裏成何體統?”綠衣的一席話讓紅藥恢覆平靜。

“綠衣姐姐,你要好好管管紅藥,她竟然對夫人不敬。”

綠衣看看我,對我作揖道:“參見夫人。”

紅藥滿臉不願意。

“我這就帶紅藥下去,夫人趕緊準備吧。”

準備什麽?我疑問的看著綠衣,月袖輕咳一聲便拉著我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今天巫幽上神要閉關,夫人可要去看看?”

我立刻明白了月袖的意思,今天妖族的人來,而我並未被邀請到正殿去,去看巫幽便是我唯一能為自己找的臺階,不,這是月袖幫我找的。

巫幽很早就閉關去了,而我也只能落座在荷花中,想讓自己清醒一點,如果言霐川為了魔族的大局休了我,或者將我排在小妾的位置,我也沒有可以改變的。

其實我不過想跟在言霐川的身後,踩著他的影子,不管他是否會回頭,就這樣一直伴在他的左右。

也許我早該識相一點,主動提出離開這個夫人的位置,即便我們已經成為夫妻又能怎麽樣?如果他想起林望楸,那麽我的身份便會成為我們之間最大的障礙,也許傳出去他還會被笑話吧?

我有點恨林望楸,為什麽要是這樣的人物關系。

如果我穿到月袖身上也不錯,至少還能看著他,但我該怎麽辦?

我就是林望楸,那個被仙族驅逐的叛徒。

“這是用梨花做的,不知道夫人吃不吃得慣?”

月袖想盡一切辦法來討好我,而我也並不想讓她為難,卻沒法控制自己已亂的思緒。

“沒胃口?”

擡頭對上言霐川的瞳,心情覆雜,他伸手將我眉頭舒展。

“今晚月色很美,不如我們賞月如何?”

被他緊緊牽著的手,不知何時就會變成回憶,變成曾經,我反握住他的手。

“她很美,但不如你美。”

她?難道他在說妖族的公主,那個和他訂婚的女子?我該怎麽回答,只是默默嘆氣,生怕他會聽到。

“我娘是魔族最美的女人,但我卻覺得你更美,這樣會不會對不起她?”

我驚訝的擡頭看他,他正好也再看我,他說的不是妖族公主?

“在我爹最困難、一蹶不振的時候,是我娘給了他最大的力量,她不顧身邊的聲音也不管前面的路到底有沒有希望,她只是待在我爹身邊,陪伴是最大的力量。”

我不敢也不想提起妖族公主,生怕他會來問我,可不可以……我怕自己會答應,會假裝瀟灑的離開,傷心若是必須的,我不想留給自己,我不是那個善良到即便傷害自己也無所謂的人,但我又不能為了自己的幸福而傷害別人,我該怎麽辦?

我擡起左手抓住言霐川的胳膊,輕輕將頭靠著他的肩膀,不知道這樣的幸福是短暫還是會長久,但珍惜當下是最該做的事情。

“君上,我還沒有去過外面,你等什麽時候帶我去看看好不好?”

“上次不是去了?”

“那不是有事嗎?而且那麽匆忙。”

“好啊!人族還是很不錯的,他們那裏很繁華。”

我要用最短的時間去創造更多美好的回憶,要是有幸穿越回去的話,我還能記得這裏的一切,如果不幸死在這裏了,也不枉此行吧?

挑燈夜讀曾是我高考時幹的事,宿舍裏所有人都是偷偷買了手電筒學習,拼命的程度真是想想都後怕。原以為上了大學我就可以向往美好,誰知卻一招不慎掉入了這玄幻的世界。

歸期這個東西成了我最大的擔憂,不知道哪天正開心的與君上游玩卻掉入回去的旅程。

看著言霐川的睡臉不禁有些害怕,如果他知道真相會是個什麽樣的結果?不過這樣的擔心只會讓我沈浸在緊張和不安中,卻毫無改變的辦法。

我俯身輕吻一下言霐川的額頭,然後甜笑看他,哪怕明天就是世界末日,至少今天我在你身邊。

“楸兒,不要走。”

我翻身回頭,仔細聽了聽,他緊張抓住我的手,我輕輕撫慰他的肩膀:“我不走,你不要害怕。”

從緊張到放松原來就是一句話的事?但他為什麽會覺得我會走,難不成妖族已經不滿,提出趕走我的要求了?

不知是言霐川將我保護的太好,還是暴風雨前總會有一段寧靜,我不知道妖族在魔冥域的這十天到底都提出了什麽,也不知道他們都談了什麽,妖族的使者離開,但心中的大石卻沒有落下。

“不好了,不好了。”棠星匆忙跑進來,差點絆倒在地上。

“小心門檻,慌什麽?”

“月袖姐姐不在嗎?”棠星的眼神飄忽,好似個賊。

☆、感情逃兵

棠星好似是在找月袖,而剛好她不在,我在!

“你這神情好像是有什麽事要說?”

棠星立刻朝著殿內的果子去,端起來給我:“您吃嗎?”

我拿起一個果子,識趣的點點頭,既然人家不想說,我何必為難?棠星也在我的‘放過’下溜走。

我心想這事一定是關於我的,不然剛剛棠星那麽不自然是為何?

果然到了梨花院就聽到紅藥怨氣沖天的發洩,那坐在樹下的是誰?正巧被另一顆樹擋住了,我欲偏頭看看,卻不想踩到了樹枝,很是尷尬。

紅藥瞬間消失,我也只能離開,走到門口遇到了綠衣。

“娘娘怎麽來梨花院了?”

“君上近日有些幹咳,我想摘些梨子回去,見院中無人就不好隨便摘取。”

綠衣作揖道:“這魔冥域都是君上和娘娘的,何來的不好隨便?綠衣幫娘娘摘吧?免得娘娘登高了。”

綠衣說話輕柔,舉止也落落大方,與紅藥的莽撞截然相反,聽人說紅藥與綠衣關系很是一般,大概也是因為性格不合吧?一個慢條斯理、一個腳底生風,聽起來也覺得難成好友。

綠衣將梨子放進籃子裏,我伸手想要接過來,她卻作揖道:“還是我幫娘娘送過去吧。”

“哪裏好勞煩你?”

綠衣甚少出現在魔冥神殿,她是管冥夜六宮的,偶爾回來梨花院坐坐,這裏總能讓人有清新之感。

“聽說娘娘選了星冥宮當殿室?”

“是啊!我喜歡那邊,冥悠宮也好不過離梨花院太遠,我喜歡梨花。”

“君上特意命人在梨花院種了許多海棠、鳶尾花、彼岸花,聽說是娘娘喜歡的花?”

我仔細想想,覺得好似也沒說話吧?這喜歡由何而來呢?倒是衣服上有這些花樣,摸著覺得喜歡罷了,真花好像也沒見過。

魔冥神宮的後院種著許多鈴蘭花,聽棠星說言霐川喜歡,衣服上只有這一種花的樣式,鈴蘭?是什麽寓意呢?

綠衣放下梨子就走,我也沒有挽留,實在沒什麽話說。

“這是什麽?”

我將碗擡了擡,遞給他:“這是冰糖雪梨,對喉嚨好,近日你總是咳嗽。”

“還是頭一次聽說。”

我隨著他後面,想著沒有冰糖,就只能用普通的糖,冰自然是冰,涼爽一些不是更好?這時候發現會法術是一件非常棒的事情,能讓水瞬間結冰。

“這梨子吃起來也很不錯,你怎麽還會做這些?”

“既然喜歡,以後我就天天給你做。”

言霐川寵溺的摸摸我的頭。

“對了,近日魔族有什麽大事嗎?我見祖楓總是匆匆的。”

“仙族與魔族在赤南靈地發生了爭執繼而引發雙方極大不滿,準備開戰。”

開戰?

才聽了這個消息,言霐川就準備出征,我作為魔族夫人總不能待在家裏吧?必須要自告奮勇,但言霐川卻因擔心我的安危而拒絕,雖然我並沒有他的靈修高,但總不至於會拖後腿吧?怎麽說我也是巫幽的徒弟呢!

巫幽因閉關這次不能參加,我不為別的,就為作為巫幽的徒弟也要爭口氣。

言霐川嘆氣道:“你要是受傷我會心疼。”

我抱住言霐川擡起頭:“有你在我怎麽會受傷?而且我會讓你不後悔這個決定。”

第一次隨軍出征還真是有些心慌,但我要保持淡定,這會兒我可是魔君的夫人,也是巫幽的關門弟子,總不好丟了人。

才到滄海之域魔族的人就被伏擊,而且傷亡竟是頃刻之間,言霐川看看我,我微笑點點頭,他親自上陣。

看著他穿梭在敵軍中,法攻和速移都是一等一的,常扇、道影、獵鷹、祖楓四人齊齊上陣,真是好一場魔仙大戰,對方也都不是吃素的,末等小兵消失在瞬間,連眼睛都來不及眨。

我也飛身英勇上陣,好在我的靈修夠高,這等戰鬥力還是可以應付的。

大戰了一個時辰,深感疲倦,想找個地方偷懶,誰知地方一道藍色的光,竟出現了好幾個帶著光圈的仙人。

擡頭看向那些上神們的對峙,還真是三生有幸。

“言霐川,你竟帶領魔族侵犯我們滄海之域,竟然違反仙魔之間的條約?”

言霐川昂首挺胸道:“左丘宸,你好歹一個上神,竟然如此下作?在魔靈溪河設下埋伏,企圖想要占領,難道我不該反擊?”

“笑話?我族人不慎落入魔靈溪河,不但沒有得到退出的時間,還遭到了攻擊,這竟說成了我們突襲?你還真是會睜眼說瞎話!”

“少廢話,今天就讓魔族的人都死在這裏。”

“伯書你這大話說的有些早了吧?”道影不甘示弱飛向前幾寸。

伯書伸出手臂,施法幻出好多把劍,頓時拉高了仙族的帥氣值,我竟然看呆了,更甚的是那位仙女般的女子,她的緞帶一直環繞身體飛,好似是個活物。

左丘宸幻出劍來指向言霐川:“今日就將你魔族一招滅門!”

話畢雙方就打了起來,刀光劍影、法術齊飛,真是夠眼花繚亂的。

那個伯書看起來好厲害,道影和獵鷹兩人都沒有占據上風,我要不要去幫忙?祖楓和常扇竟也好似不敵那個叫闕舞的仙子?

我縱身向闕舞他們飛去,這速度比伯書他們要慢多了,我還是可以幫幫忙的。

我一心想著趕快飛過去,誰知卻停在半空中?回頭一看,就被一道黑影拉入了一個瀑布前,這地方是哪兒?擡頭只能看到他們靈修散出來的不同顏色的光,不會離得已經很遠了吧?

剛要發作,可看到眼前的這位,就只能忍下了。

“如果魔君死了,我也沒有辦法幫你找到那個東西了,你竟攔我去幫他們?”

“你可知道左丘宸是誰?”

我搖搖頭,應該不算知道,剛剛不過的聽了對話才知道這個人的。

“林望楸是左丘宸的人。”

我驚呆了,眼睛瞪得老大,當然嘴巴也合不上。

鬼箭羽幻出一道黑色的光圈,看了一眼天空接著道:“林望楸是仙族,曾是左丘宸最得意師妹,他們感情很好,好到什麽程度我不得而知,但林望楸聽命於左丘宸來設計言霐川,這件事可不是假的。”

“那言霐川知道嗎?其他人也知道林望楸是這樣的人?”

“外人只知道林望楸背叛仙族愛上了魔君,卻又被魔君無情拋棄。沒人知道左丘宸才是那個始作俑者,讓林望楸丟了命的不是言霐川而是左丘宸。”

“你的意思是說言霐川並不知道林望楸是被左丘宸利用的,以為她是主動來勾引然後陷害卻敗露才被言霐川給處置了?”

“你倒是聰明,比林望楸強多了。”

我不敢再說話,因為害怕,鬼箭羽的話是什麽意思?疑問可我不敢輕易提問。

“不必心驚,這件事也就只有我和閻王知道,我不知道你是什麽人,卻入主了林望楸的身體,而她已經輪回,也算是個好結果吧。”

完了,這下鬼箭羽又多知道了一個秘密,我以後就只能聽他的要挾了,想想覺得自己和林望楸也沒什麽區別了。

左丘宸想利用林望楸打入魔族內部,來一個一鍋端。

而鬼箭羽是覬覦魔族的聖靈神器,原來就算林望楸的靈魂換了一個,也沒有逃過被利用威脅的命運。

“我就說她對君上不是真心吧?君上都回來三天了,雖說是閉關去了,可那天回來也不見他去迎接,而且我聽說那天大戰她竟然自己逃命去了!”紅藥故意在星冥宮的院子裏大聲的和他人說著。

月袖生氣的與之辯駁,但她也應該也對我這樣的舉動感到疑惑和不悅吧?

我不想成為言霐川的絆腳石,也不想利用他,想到他曾經被林望楸傷過一次,若是再來一次,估計這輩子都不會相信女人了吧?我這穿越而來,竟如此悲催。

“娘娘,你沒事吧?是不是受了內傷?”棠星是個沒心機又直言的性格,月袖不好說的她都敢問。

不過這話倒是像月袖嚴謹過的結果。

“我逃命的事都傳開了吧?”

棠星點點頭又搖搖頭,有意思的很,我不禁笑出來。

“你怎麽連撒謊都不會?”

“娘娘喜歡聽謊話嗎?”

“應該沒人喜歡謊話,可那些能讓自己逃避現實的謊話便成了自己想承認的結果。”

棠星一臉懵懂:“太深,聽不懂。”

“倒也沒多深,就是覺得活在別人的眼裏和嘴裏是件非常累的事,而從古至今都未曾改變過。”

“你倒是好惆悵,這都幾天了?”

見到巫幽,是我最開心的一天,我興沖沖的跑到他的面前,伸手將梨給他,他卻沒有接。

“分離不是好辦法。”

我苦笑收回。

“第一次參加大戰已經很不錯了。”

“還是師傅了解我,不過倒是給師傅丟臉了。”

“所以說不要打著我的旗號,這幾天真是問巫幽徒弟的比巫幽的都多,還真是第一次要回答這麽多次關於其他人的事。”

我諂媚的笑,撒嬌的環住巫幽的胳膊:“那師傅可替我解釋好了?”

☆、親親抱抱舉高高

“倒也不是什麽難事,不過就是大家不懂一個毛遂自薦的人怎麽就能臨陣脫逃了。”

我拉著巫幽坐下,倒了一杯梨汁給他。

“都說強將手下無弱兵,我怎麽就給師傅丟臉了?難不成是師傅太……”

巫幽用手敲了一下我的頭:“你個鬼靈精,當了逃兵竟還敢賴在我身上?”

“自然是要耍賴的,不然師傅的名聲會被徒弟毀了。”

“跟我回塔中習修些日子,君上也要一個月才能出關。”

我知道巫幽是不希望我獨自面對他人的非議,而我也真的讓言霐川丟盡了顏面。但如果鬼箭羽沒有帶走我,左丘宸一定會利用林望楸而打擊言霐川,到時候事情就會敗露,我只會更丟臉。

“不想去?”

“妖族遞來了消息,想要退婚。”

“那不是正好?”

“經過這次大戰,雖魔族未輸卻也沒有討得半點便宜,如果失去了妖族的支持,估計魔冥域會陷入困境。”

“所以你願意將魔君夫人的位置讓給妖族公主?”

我不假思索的點頭,如果說能夠彌補言霐川的,估計也就只有這個了。想要離開可是抽刀斷水水更流,要一點點來,不然讓言霐川看出破綻來,估計又是一次受傷。

巫幽嘆氣未語。

等待言霐川出關的日子裏,我總是半夜起來去冥泉宮外轉,偶爾還會倚在樹邊就這樣睡著,待早上鳥兒的婉轉將我叫醒。

我從未說過一句話,想到當年巫幽閉關之時,我莽撞吵得他提前出關,這次我不但沒有那樣吵鬧,反而希望言霐川能夠再晚一點出來。

如果他出來的晚,我就能多逃避一些日子。

整整二十天,我都將外堂守夜的棠星施法深度睡眠,不然讓她發現我如此的舉動說不定就給傳出去了。

聽多了大家的有意無意,心想本來就從未在意這些人到底在說些什麽。

紅藥很是幼稚,總是帶著幾個丫頭過來找棠星,話裏話外都在說我不是,聽出來的時候棠星就反駁,聽不出來的時候就被戲弄。

月袖因對我的逃跑多少有些不理解,所以很少與我照面。

看來魔君夫人的這個頭銜不過是言霐川給我的,而尊重卻是別人不能幫我得來的,我本就是個收人非議的夫人,這下就更落人話柄了。

慵懶的醒來,但好像天還沒有亮,起身伸懶腰時披在身上的披風掉落,回頭撿起看著熟悉鷹的圖樣,有些不知所措。

“你沒事吧?”

“你這是□□?也很有礙與閉關吧?”

“回來的時候就想去看你,卻害怕看到你的眼睛,怕你說自己是因為害怕才離開。因為那樣就證明了我在你心中沒有那麽值得信任,連自己妻子都保護不了的我,真的是很無能。”

我從未想過言霐川見到我時會說這樣的話,我以為我們會很尷尬,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問我為何逃走,而我也無言以對。

但他卻只是擔心我的安危,認為是他沒有保護好我,我才會離開。

我伸手緊緊將他擁抱,用盡所有力氣,這樣的男人是今生所幸,而我卻如此無力。

我的頭依偎在他寬廣的胸膛,聽著他的呼吸心跳,而他只是默默摸著我的頭。

“我們去凡間走一走?你不是說想去看看凡間?”

我擡頭看他:“可你還在閉關。”

“提早7天出關應該算是我的功力長進吧?你應該為我高興。”

“真的嗎?你不要為了哄我故意提前出關。”

言霐川寵溺的敲敲我的頭:“傻瓜,我怎麽會?”

仙界7天,凡間7年,我想和他在一起度過這短暫的七天,也想貪婪這七年。

夜市是最熱鬧的,我見過花燈,卻沒有在這裏見過,他買了一個給我,我歡喜的把玩。

遠郊一處的房子是我們買下來為這七年的打算,猶如夢境般,我們有了自己的家,沒有魔族也沒有仙族,就像平凡的人一樣有了煙火氣。

我不會掌握這鍋子的火候,常常會燒焦,一臉黑乎乎的端著燒糊的菜出來。

言霐川會幫我擦幹凈,然後不嫌棄的嘗上一口,這是最寫意的日子了。

“沒想到你還會養雞鴨?那是不是以後我就能吃到雞肉了?”

我搖搖頭,撒了一把米在地上。

“我不會殺雞,所以這些就是我們的寵物。”

“什麽?你不是為了吃才養的?”

“這個是我先看上的!”女子很是霸道,從我手裏搶過發釵。

“可是你沒買啊!”我立刻拿出銀子遞給了賣家,然後又搶回來,“現在是我的了。”

“你太過分了!”

“怎麽樣?誰讓你搶了?”

“你知道我是誰嗎?說出來嚇死你!”

“我倒想看看你是怎麽嚇死我的!你說啊!你說啊!”

我也不甘示弱,雖然言霐川不在身旁,也答應絕對不用仙法,但是打架我也不是個軟骨頭。

那小女子氣得直跺腳,掐腰就要喊出名號的樣子。

“紅纓!”

我瞧著他身後匆匆過來的男子很是冷面,手裏還拿著劍,我要不就逃了吧?

好在叫紅纓的丫頭回頭之際,我轉身流進人群跑掉了。

“你今天怎麽這麽高興?”

我摸了摸頭上的珊瑚發釵:“我今天有什麽不同嗎?”

“更白了?”

我沒有說話。

言霐川仔細看看我:“我知道了。”

我滿是期待,眼睛都放光。

“你今天沒畫眉?我早上給忘了。”

“我自己畫了。”

“那是?”言霐川有些抱歉的表情。

“我新買了發釵。”

“原來如此,喜歡就多買點,我們有的是錢。”

我喜歡最後那句,我們有的是錢,真是聽起來就很爽的事。這要是放到現代的話,估計我已經是好幾幢大別墅的主人了吧?要是變錢的技能能帶回去就好了。

坐到飯桌前才發現這家夥竟然做了飯?

我驚訝的看著菜,然後擡頭看看他,難不成他點了外賣?不過這年頭沒外賣啊?

“你去福聚樓點了菜帶回來?”

言霐川饒有興趣的看我:“你嘗嘗。”

這味道也不是福聚樓啊?有點鹹的炒雞蛋,有點腥的蛋花湯,還有點淡的炒青菜,我驚訝的長大嘴巴。

“不會是你做的吧?”

言霐川沒有承認而是問了句:“怎麽樣?”

為了不打擊他的積極性,而且還可以逃避做飯,我必須拿出一百分的演技。

拿起筷子就是一大塊的塞進嘴裏:“也太好吃了吧?是誰做的啊?”

言霐川露出滿意又得意的表情:“本君。”

果然是他做的,雖然難吃不是極限,但估計晚上我會喝許多的水,不然我的腎說不定會不工作了。

我掌聲鼓勵。

不打擊一個人的積極性,是禮貌也是對自己的一種獎勵,因為可以逃避自己不喜歡的那項工作。

“我們要個孩子吧?”

言霐川的話讓人臉紅心跳,雖然早有夫妻之實,但卻從未提及孩子一事,我怕他恢覆記憶會把孩子掐死。

但是我也想要一個孩子,如果離開他是必然的,帶著孩子走,也算是有個寄托,萬一這輩子回不去了,待在這個地方總要有個掛念吧?

我翻身壓住他,他驚訝看我:“這麽主動?”

“我們來這裏都一年了,你不會是不行吧?”

言霐川一個翻身,我倆調換位置。

“那就試試?”

話音剛落這吻就猛烈而來,一夜雲雨翻騰,也算是習武之人才能耐受的住。

想到他的熱情,又害怕他日的翻臉無情,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嗎?兩極之變換只在瞬間,我們的關系可能就是這樣,隨時崩塌。

婚姻關系其實並不難,只要兩人心中有對方,就可以化解一切。

但是小爭吵也是在所難免的。

“你今天怎麽了?”

“你是不是對旁邊的如花笑了?還笑的那麽燦爛!”

“如花?人家有名字,叫小雲不是如花。”

“管她叫什麽呢!你為什麽沖她笑?你是不是喜歡她?”

“他在教我做菜,你不是知道嗎?”

“可是你一天至於去那麽多次嗎?那是你家嗎?”

“一天吃三餐,難道不該多學學嗎?每次你都說我做的魚腥,我才去多學幾次的。”

“問題是你並沒有改善啊!”

言霐川無奈舉手投降:“那我以後不去了。”

“那我不就吃不到魚了?”

這個時候的言霐川像大多男子一樣覺得女朋友簡直就是個奇怪的生物。

“啊!燙死了!”

我從木盆裏跳出來,言霐川一把抱住我,一個手是怎麽做到的?但後來我懷疑他是故意的,不然怎麽會……

“我們這樣真的可以嗎?不回去也可以嗎?”

“不是才過了三年嗎?還有四年,沒想到過的這麽快。”

“是啊!以為凡間的一年會很長,沒想到就這樣過了三年了已經,還真是有些感傷。”

“傻瓜,我們回去還會有許多個三年,到時候我們就更老了。”

我躺在言霐川的懷裏,卻有一種同床異夢淒涼,他覺得我們還會有許多個三年,而我卻覺得再過四年,一切都會改變。

☆、孩子

“怎麽又是你?”

紅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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