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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心疼的說“我的天,這是怎麽了”
李桐南看見李爸爸去衣櫃裏抓了一把衣架,朝自己過來,他也不躲,只是不服氣的盯著李爸爸問“難道妹妹被欺負了,我都不能保護她,那我還算是李家的男人嗎?”
“你…..”李爸爸說著舉著手準備打李桐南,被李媽媽攔住了,李媽媽抓著李爸爸的手,有些生氣,眼裏看著李桐西身上的傷,有些淚意,忍著淚水,帶著哭腔說“他說的也沒錯,蘭襟也受欺負了”
“那也不能讓爸爸抹不開面兒吧!”李爸爸嘆了口氣,甩開李媽媽的手
李媽媽將頭偏到一邊,抿著嘴忍了忍眼睛裏的淚水,走過去摟著李桐南“南南,爺爺這個是好久不見的老戰友了,那孩子在下面哭得也是叫人心疼,他還小不懂事兒,南南,你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對吧!”
李桐南不高興的嘟著嘴。
李媽媽嘆了口氣,小聲的在李桐南耳邊說“爺爺的脾氣你是知道的,媽媽也知道這件事委屈你和蘭襟了,不過,那孩子到底是個外人,你也舍不得爺爺這麽大的年紀了還去外面賠不是,是嗎?”
李桐南聽完想了想,最後還是點頭同意。
房間裏剩下李奶奶替李桐西擦藥,李奶奶又去櫃子裏找了件寬松的睡衣,幫她換上,下樓前囑咐她睡一下
李桐西沒說話,只是等李奶奶出門後,悄悄的下床去找李桐南,剛到樓梯就聽見爺爺罰哥哥去書房跪著反思
李桐西下樓直接去了書房,踮起腳伸手打開門,果然李桐南跪在書桌前,李桐西走過去拉著李桐南的手也陪他跪在一旁,疑惑的看著李桐南問“哥哥,為什麽做錯的是他,受罰的卻是你”
李桐南搖了搖頭,他自己也不清楚,看著李桐西裸露在外的手臂“身上還疼嗎?”
李桐西嘟著嘴,點了點頭“還是很疼”
李桐南聽完皺著眉,準備推她起來“你快起來,回去休息”
“我不要,哥哥為了保護我才被罰,我也要陪著哥哥”說著,語氣裏帶著自己的小倔強
李桐南笑著揪了揪李桐西臉頰的肉肉“傻妞”
☆、第 11 章
時光如沙漏,慢卻細致的往下去,晃眼間
李桐西已經一個小小初中生了
李桐西升上初中,正好和李桐南、何度、井梧葉一個學校,開學時李爸爸、李媽媽都沒來三個大男孩就承包了李桐西和杜微雨的搬運任務。李桐南看著杜薇雨的三個大箱子,有些想翻白眼,“我說杜大小姐,你是把你家都搬來了嗎?”
杜薇雨看了看自己的三個大箱子,不屑的說“我家要是搬來,只怕得用十個大卡車,你不搬就算了,我還有井哥哥和何哥哥呢!”說著推開李桐南
李桐南也來了脾氣,提著李桐西的小箱子,自顧自的走上去,沒再搭理杜薇雨
何度和井梧葉兩個人,也為難的看著這三個大箱子,看來,只有多走幾趟了,想著兩人一起去搬一個箱子,可別說,不知道杜薇雨這箱子裏裝的什麽,就這一個箱子兩個人搬都覺得沈
李桐西被安排在下面看箱子。
不過,一個大美女坐在大門口,人來人往的男生看見了,可就有夠瞧的了,不時,便有男生陸陸續續的過來問“學妹需要搬箱子嗎?”
李桐西見有人幫忙,自然是高興的,剩下兩個箱子,六個男生湊在一起,搬起來就輕松很多了,李桐西在前面帶路,六個人在後面跟著,李桐南脾氣上來了,搬完李桐西的東西,果然沒再下去幫杜薇雨搬箱子,而是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等著何度他們
宿舍裏已經有些女生們都來了,看見校草李桐南坐在那裏,眼裏早就冒著桃心,其他宿舍的也都找理由在李桐南面前晃來晃去,不過,李桐南早就習慣了,很快上來的何度和井梧葉更是讓這個不大宿舍擠滿了人
“讓、讓、讓”杜薇雨伸手撥開擋在前面的女生們
女生感覺身後有人拉著她們,自然是不高興的,轉頭去看,就看見一個穿著大紅色裙子的漂亮女孩,生氣的沖到李桐南面前,雙手插著腰“李桐南,你就是個王八蛋”
“我王八蛋?”李桐南好笑的指了指自己,不想搭理她,推了推她“你讓讓,擋光了”
杜薇雨就是站在李桐南面前,插著手“我就不走,這是女生宿舍,該走的是你”
“等會兒蘭襟上來,我自然會走”李桐南瞥了杜薇雨一眼,自個把身子轉到另外一邊
井梧葉過來拉了拉杜薇雨“好了,別鬧了,跟我們下去”
杜薇雨不高興的抿著嘴,頭偏一側,井梧葉嘆了口氣,拉著杜薇雨下樓,和何度剛走到門口,就看見李桐西上來了,身後還跟著六個人擡著杜薇雨的兩個大箱子
李桐西走到宿舍裏,看著整個宿舍都沒有落腳的地方,只有李桐南身邊還有些位置,指了指李桐南身邊“就放那兒吧!謝謝你們了”
六個人走過去,他們自然是認得李桐南的,只是李桐南不見得認得他們
男生們將東西放好,走到李桐西面前,李桐西笑著跟他們道謝,站在最前面的男生伸出手遞到李桐西面前“可以握個手嗎?”
“當然了,你們辛苦了”李桐西剛伸出手,就被何度拉了回來,李桐南伸出手去握上,對著那六個男子說“非常感謝你們”
這……六個男子看著李桐西被何度護在懷裏,一席失望湧上眼簾,看來是沒戲了,於是對著李桐南說“不客氣,舉手之勞”
說完戀戀不舍的看了眼李桐西,才慢慢走出門去。女生們剛剛給他們打開的路,在他們走出去後又立馬圍了上來,連讓他們看最後一眼的機會也不給他們
李桐南看到李桐西那副純良無害的樣子,再想到剛剛六個人的表情,走到李桐西面前說“以後,每天吃飯都必須等著我們一塊去,還有不準隨便和不認識的男生說話、吃飯,出門,知道嗎?”
李桐西看見李桐南的樣子古古怪怪的,沒有想去搭理他,自顧自的打開箱子,把裏面的東西拿出來
“我跟你說話呢!”李桐南跟在李桐西身後,像是老太婆一樣絮叨
李桐西有些不耐的嘆了口氣,皺著眉說“你有這閑工夫,你就幫我把床鋪好,我都餓了”
“那就先走去吃飯吧!”李桐南牽起李桐西的正在收拾箱子的手
李桐西抽回手“我想先弄完,你們先去,我和姑娘收拾一下就來”
李桐南見李桐西這麽說,也沒再堅持,朝著何度他們眼神示意,撤
三個人齊刷刷的往外走
三個人剛走,本來一臉失望的女生們一下子如狼似虎的圍著李桐西和杜微雨“他們三個你們認識嗎?”
李桐西正在整理箱子的手停住了,站起來,想了一會兒還是不知道怎麽回答,就反問了她們“你們認識嗎?”
其中一個短發女生八卦的回答“當然,他們三個可是校草,李桐南很陽光的,何度就有點冷冷的,不過聽說他會拉小提琴,而且會彈吉他。井梧葉就最好了”女生說到井梧葉捂著臉頰眼裏全是紅心加泡泡“他最溫柔了”
李桐西張著吃驚的嘴望著身邊的杜微雨!李桐南什麽時候陽光了,他那是頑劣好吧!
何度什麽時候這麽多才多藝了?還有井梧葉溫柔?那叫腹黑式散彈八卦
女生說完拉著驚訝中的李桐西,晃著她的手讓她回過神來“你快說呀!你們什麽關系?”
關系!李桐西有點尷尬了,和他們是青梅竹馬?李桐西看了看周圍那些如狼似虎的眼神,覺得還是簡單點最好
李桐西朝著短發女生伸出手“你好,我叫李桐西”
女生先是一楞,隨之伴隨的就是沖破房頂的尖叫“啊!你是是李桐南的妹妹”
女生激動的握著李桐西的手“你好,你好,我叫蘇橙橙”
李桐西剛好和她同寢室,大家相互認識完,便趕緊拉著杜薇雨出去和李桐南他們吃飯,李桐西馬不停蹄的趕到食堂,李桐南他們已經打好了飯菜在等她們,李桐西和杜微雨笑瞇瞇的走過去,剛坐下李桐南就遞了兩瓶純牛奶給她倆,李桐西一看見牛奶小臉就垮了,她最不喜歡喝純牛奶了,本以為住校了可以逃脫喝牛奶的命運,結果……
李桐西陪笑的將牛奶遞給何度“何哥哥,你喝,你今天搬了那麽多東西,幸苦了”
何度將牛奶遞還給滿臉笑意的李桐西“你在長身體呢?快喝”
李桐西嘟著嘴又準備進攻井梧葉,還沒開口就被阻止了
井梧葉滿眼笑意的解釋“蘭襟,我剛剛才喝了,再喝吸收不了等於浪費了”
李桐西聽完像是霜打的茄子,沒精打采的拿出吸管認命的插進去,一小口一小口的嘬著,可憐巴巴的看著桌上的菜“哥,我可以先吃完飯再喝嗎?”
李桐南都不用用頭去想,李桐西最後吃完飯肯定會以吃飽了來逃開喝牛奶的,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可以,不過記得只吃七分飽,留點肚子把牛奶喝完”
“知道了”李桐西撅著嘴不高興的應著
不過,學校食堂的菜還真是很不錯,李桐西吃得正歡,李桐南就收繳了她的筷子
“按照你的飯量,現在差不多了,喝了奶估計就飽了”
李桐西看著對面一臉正經的李桐南,被搶了筷子的手握成拳頭,生氣的叫著“李-蘭-熙”
李桐南瞇著眼看著她,語氣是平日裏從來聽不見的溫柔“你再叫一聲我聽聽”
李桐西一下就洩了氣,陪笑的說“哥哥,我今天太累了,所以已經吃飽了,喝不下了”
“那就拿著吧!路上走走,消消食兒再喝”說著,將牛奶盒塞進李桐西手裏
李桐西知道哥哥比奶奶他們都精,這次喝牛奶是逃不了了,一臉認命的將牛奶喝完
李桐南見她一臉視死如歸的喝完,起了再逗逗她的心思,把筷子遞給她“還要吃嗎?”
李桐西嘟著嘴瞥了李桐南一眼,一副不想再搭理你的表情“我撐死了”
何度他們坐在一旁憋笑憋得肚子疼,從小李桐西就不愛喝牛奶,在家每天都有人監督著她喝,有時候能在李奶奶或者李媽媽那兒賴掉幾次,可每次在李桐南這卻總也討不到好,卻次次都像這樣不肯放棄
不過李桐南也是有這樣吃癟又好玩的時候
何度因為要來補課,又和李桐西在一個學校裏。就經常出現在李桐西家裏或者經常跟李桐西回家,有很長一段時間,同學們都以為何度是李桐西的哥哥,而不是李桐南。
所以,當這話傳到李桐南耳朵裏的時候,李桐南就不高興了,於是,這天李桐南下課沒有去打籃球,專門跑到李桐西班級門口去等李桐西。
李桐西她們剛下課,李桐南就大刺刺的進去,在李桐西滿臉呆滯的時候就替她收好了東西,背著她的粉色書包,拉著她的手出去,李桐西反應過來,摸了摸李桐南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沒發燒啊!哥哥,今天你是魔怔了嗎?”
李桐南看著她的動作,立刻就不高興了,自己哥哥來接妹妹下課,至於這麽誇張嗎?以前又不是沒有接過,拉下她的手“我今天專門來接你下課,不高興嗎?”
李桐西沒回答他,只是疑惑的看向剛剛才過來的何度
何度沒說什麽,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李桐南送李桐西到家門口,就趕去打球了
李桐西轉頭去問何度“何哥哥,今天哥哥是魔怔了嗎?”
何度想起原因有些好笑,於是把今天在學校裏別人傳達給李桐南的話重覆了一遍
李桐西聽完也笑了,只是再去看李桐南遠去的背影,覺得那背影被夕陽染上了一層耀眼的光芒,耀眼得讓李桐西眼中盈滿淚水
可又覺得哥哥真幼稚,他們是一輩子都分不開的血緣。
☆、第 12 章
學校運動會,李桐西報了名去參加長跑。在之前李桐南和何度也都報了長跑,李桐西和杜微雨早早的在終點拿著水等著他們,不得不說他們的人氣真的是好得可以,一大群人都圍在終點,幾乎不用特別看就知道終點線在哪兒。
人越來越近,何度和李桐南幾乎同時到的終點,可李桐南滿臉潮紅,何度卻面色發白,李桐西被何度的臉色嚇到了,緊張的扶著何度,小口小口的給他餵水
李桐南看了眼何度發白的臉,嘲笑道“你小子不行呀!”
何度沒說話,只是淡淡的一笑
可那一刻李桐西不知怎麽就感覺到了哥哥和何度的不同,李桐南很隨性,何度卻是內斂
大約休息了一個多小時,何度的臉色才恢覆正常
李桐南靠著樹幹坐在一邊聽見廣播在叫李桐西準備,就拉著李桐西蹲下,摸著李桐西的頭“要是堅持不了就放棄”
李桐西聽見了笑了起來,看著樹葉投下的斑駁影子在李桐南的臉上,讓李桐南剛毅的面容也成了何度儒雅的樣子,有些好笑的說“那你就拉著我到終點”
李桐南聽完哈哈哈大笑起來,語氣裏竟帶著一些自豪感“真像咱們李家人”
“特別無賴,對吧!”李桐西挑著眉眼角帶著笑意站起來,朝著準備區過去。
李桐西在起點準備的時候,看見站在一旁的何度和李桐南,心神一下就安定了
槍響時,身邊所有的人都像是離弦的箭一般,可她卻慢悠悠的跑起來,連著兩圈都和前面的人相差半圈,在第三圈時,李桐西發狠的跑起來,甩開其他人遙遙領先。
杜薇雨站在一旁,也不知是對誰說還是自言自語“蘭襟的性格就是這樣,平時看著溫柔如水波一般,可真要是發起狠來,可不是一般男人追得上的”
李桐南太過於關註李桐西,像是沒有聽到,可何度和一旁的井梧葉卻都回過頭來看著杜薇雨
杜薇雨感受他們的目光,轉頭看了看他們倆“你們不覺得嗎?”
何度和井梧葉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
這邊李桐西剛過終點線就直直倒在李桐南懷裏
李桐西喘著氣“讓我歇歇,好累”
李桐南抱著李桐西走出人群,坐到陰涼的樹下,李桐西突然笑起來“哥哥,你有多久沒抱過我了,好像就是三四歲,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都很忙的時候,才這樣抱過我,哄我睡覺”
何度將水放在李桐西嘴邊,李桐西一點一點的喝起來
李桐南也被勾起了回憶,眼裏溫柔,嘴上卻說“小沒良心,我哪裏只是那兩年才抱過你,你剛出生的時候我都經常抱你,你就像個小討厭一樣,一直哭一直吵,我都是陪著你睡覺的,媽媽有照片可以證明”
李桐西靠著李桐南溫暖的笑起來“對呀!所以哥哥哪用得著擔心別人的話,你是蘭襟一生的避風港”
李桐南突然明白,原來自己妹妹只是想安撫自己。
“小人精”
李桐西升上初二下期,第一次月考就掛了紅,早早的站在何度他們教室門口等何度下課,下課鈴剛響,就看見李桐南第一個沖出來趕去打球,李桐西趕緊躲到角落裏,等了半天才看見何度和井梧葉慢悠悠的背著書包出門,走到樓梯口時何度因為要去等她,於是和井梧葉分了道,李桐西見他們分開了趕緊追上去拉住何度的手。
何度第一反應就是甩開,可目光剛一觸及到那像是桃花花瓣似的粉嫩的小手指,便住了手,轉頭去看,果然是李桐西,嘟著嘴滿臉的委屈看著何度
何度轉過身好笑的摸了摸李桐西的頭“怎麽今天沒在教室等我?”
“今天月考出了成績,又是星期五,所以……”李桐西將一直攥在手裏的卷子遞給何度
數學才考六十多分
何度看了也惹不住皺眉,之前李桐西在自己的補習下數學一直很穩定,只是最近自己要高考了,所以寒假沒有幾天在家,大多時間都在學校,李桐西也因為放假,大多時候都早早的睡了,所以,相當於這一整個寒假都沒怎麽給李桐西補習
何度看著李桐西可憐巴巴拉著自己手的樣子,很快就笑了“擔心李媽媽說你?”
李桐西快速的點了點頭,猶猶豫豫的說“而且下周一就要開家長會了,我怕”
“沒事兒,我去和李媽媽說,都怪我,我寒假太忙了都沒時間去給你補習,所以才會這樣子”何度安慰的摸了摸李桐西的頭,牽著李桐西的手朝著校門走過去“走了回家”
出了校門等了好半天也沒見家裏車開來,何度基本不坐出租車,嫌車裏有味,所以,只能走回去
李桐西平時本來就走得少,和何度待在一起太久,他都寵著自己,隨時背,今天也沒例外,走了一小段,李桐西就站住了腳,擡著手撒嬌的說“背”
何度忍不住笑了,不過還是乖乖的蹲下
李桐西趴在何度背上,有些失落的說“何哥哥,以後要是你沒在我身邊怎麽辦?都沒人願意背我了?”
何度聽到楞了一下,語氣隨意的說“那我就一輩子陪著你呀?”
李桐西語氣裏充滿著遺憾“可以後你也會討老婆,那時你就只會去背你老婆了”
何度裝作玩笑的語氣“那以後,西西給我當老婆好不好?”
李桐西想也沒想就回答“我們怎麽可能結婚,我們是兄妹”
果然,之前井梧葉那張烏鴉嘴,一語成箴“可我們沒有血緣呀?”
“可你和哥哥是一樣的,我總不能和哥哥結婚吧?”李桐西認真跟何度解釋
何度不想再多做解釋,現在她還小,再等等吧!
李桐西剛到家就看見小叔叔在門口,掙紮著從何度背上爬下來,高興得一把撲倒李時彼的懷裏“小叔叔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李時彼抱起飛奔過來得李桐西“剛剛才到,司機不是去接你去了嗎?”
李桐西一副我知道了的樣子“我說今天司機叔叔怎麽遲到了,原來是先去接小叔叔了,偏心,我要去舉報爺爺偏心”李桐西不高興的跑進門
李時彼滿眼寵溺的看著自己的小侄女,和何度一塊進去
“奶奶、奶奶、你看爺爺多偏心小叔叔呀!都讓司機先去接他的,害我和何哥哥走回來”李桐西撒著嬌蹭到李奶奶身邊
李奶奶摟著李桐西,伸出手指點了點李桐西的嘟著的小嘴“你是走回來的嗎?我還不知道你這個小東西”
李桐西沒想到奶奶這麽了解,不過被拆穿了也得死命抗一抗“那、那何哥哥背我回來的,我們也是走呀!我也走了一大半呢!對吧!何哥哥”李桐西看著何度讓他作證
“是,走了好長一段”何度忍俊不禁的點了點頭
李時彼走進李桐西蹲下讓李桐西趴在他背上“現在小叔叔補償咱們小公主好不好?”
李桐西果然乖乖的爬上去,然後小聲的在李時彼耳邊說“好呀!我想出去玩,小叔叔你跟爺爺說說好不好?”
“想去哪兒?”
“我想去杭州”
“可你還在上課呢?”李時彼想了想,雖說是初二可也還是得抓緊學習的時間
“那放假吧!就這次放暑假好不好?”李桐西小聲的和李時彼討論著
“好吧!”
“耶!”李桐西小聲的歡呼著,伸出手“那咱們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李時彼看著李桐西幼稚的行為覺得很暖心,在家裏只有李桐西敢和他爭、和他鬧,爸爸一直都很寵自己,什麽都不許哥哥爭,連帶著侄子也都不敢和他過於親近,只有這個小侄女“好,拉鉤”
李時彼常年在部隊裏,手早就黝黑又粗糙,勾上李桐西細嫩白凈的小手,看在李時彼的眼裏,倒是一道別樣的和煦
李桐西拉完勾笑得像只陰謀得逞的小狐貍一樣“好了,放本公主下來吧!我要準備擺駕房間了”
“遵命,公主大人”李時彼學著英國隨從一樣,恭敬的蹲下,讓李桐西下來
李爺爺坐在一旁看了,又忍不住訓斥李桐西“像什麽樣子,沒大沒小的”
李桐西做了個鬼臉就跑上樓了
不過,高興歸高興,可一點也沒忘自己掛紅燈的事,在房裏李桐西坐立不安的等著何度上來
剛聽見開門的聲音,李桐西趕緊轉過頭,卻看見李媽媽黑著臉站在門口,身後跟著何度
“你這次數學沒考好?”李媽媽一點也沒繞彎子
李桐西站起來低著頭絞著手指,一副無地自容的樣子“嗯”
“找原因了嗎?”
“馬虎了”李桐西小聲的應著
“知道是馬虎了,下次就仔細點,何哥哥都高三了還陪著你補課,你要是再這樣媽媽只有給你找老師了”
“不會了,不會了”李桐西急急的擡起頭,慌忙的擺著手
李媽媽看了眼自己不爭氣的女兒,嘆了口氣,有些汗顏無地的對著站在身邊的何度說“度度啊!辛苦你了,阿姨真怕西西耽誤了你學習”
何度搖了搖頭“不會,李媽媽,下次保證西西的數學不會掛紅了,我的成績,您也別擔心,不會有什麽影響的”
“你真是個貼心的好孩子”李媽媽摸了摸何度頭“真羨慕你媽媽”
說完轉過頭立馬變了臉“西西,你可得仔細得學,你看何哥哥都這麽幫你了,你要再不認真,我都快沒臉見你何媽媽了”
李桐西聽完一個勁的點頭
李媽媽說完轉身出門,臨走前也沒忘留給李桐西一個警告的眼神
眼看著李媽媽下了樓,李桐西就跑到何度身邊一臉崇拜的看著何度“何哥哥,你真厲害”
何度突然心又像以前那樣,不受控制的跳起來,李桐西的面容變得對他又充滿了誘惑力,伸手去捂住了李桐西那閃閃發光的眼神,閉上眼定了定神,也收了收自己那顆慌亂不以的心“好了,咱們講題吧!”
☆、第 13 章
晚上因為加上了試卷,講完已經有些晚了,結束時已經月上中天了,李桐西趴在窗臺上看著滿天星空圍著月亮
轉過頭笑瞇瞇的對何度說“何哥哥,你看星空真美”
站在書桌前的何度停下手裏收拾的動作,轉身走到趴在窗臺邊李桐西的身邊去,也擡頭看著夜空“是很美”
李桐西擡頭仰望著身邊的何度,語氣又像下午一樣失落“何哥哥,你要升大學了,以後是不是就要去其他地方了不能再給我補課了呀?”
何度在她身邊坐下,李桐西也轉過身靠在何度肩上,何度伸手替她攏了攏披在肩上的衣服,順勢將她摟進懷裏“怎麽突然說這些呢?”
李桐西自然地靠在何度胸口,若有所思的說“昨天媽媽他們在說,哥哥以後要去外地讀大學,他們說你也是”
“所以,下午才會問我那樣的話?”
李桐西突然不好意思的笑起來“是呀!媽媽說,讓哥哥在外面自律一點,不要亂交女朋友,我就在想你肯定也和哥哥一樣,在等出去自己一個人的機會,那樣你也很快會有女朋友了呀!”
何度好笑的摸了摸她的頭“不會的,這邊不是也有大學嗎?而且,我也不急著找女朋友”
李桐西聽見他這麽說一下子心裏的氣悶就散了,開心的笑起來,轉過頭繼續望著窗外,星光熠熠的天空
何度看著李桐西越來越依賴自己,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好像她已經混淆了他們本該正視的身份,可到了現在又該怎麽樣去改變呢?
不過,好在準備高考,何度一心都放在高考上,xx大學是他從小以來的夢想,進去是很難的,雖說,老師說以他現在的成績去問題不大,可他想要的是百分之百,所以每天除了在學校上課,回家給李桐西匆忙的補習,然後就是回家k書,之外,他完全沒有心思再去考慮其他。
這邊,李奶奶說是出去了,李桐西好多天都沒看見她,直到小叔叔到學校替她請假接走她,李桐西疑惑的看著小叔叔李時彼,平時小叔叔一般都是在部隊上,回來都是要隔上好長一段時間,這次怎麽沒兩天就回來了“小叔叔,有什麽重要的事嗎?你怎麽回家了”
李時彼一反平日裏在李桐西面前的嬉笑的樣子,像是隱忍什麽,好半天才回答到“奶奶去了”
李桐西聽完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奶奶身體一直很好的,她不是有事出門了嗎?
李桐西聽完,一臉不信,嘴角扯出一個勉強的笑“我聽錯了吧!小叔叔”
李時彼深深的吐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李桐西瞬間眼裏盈滿了淚水“怎麽會呢?她不就是出了個門嗎?”
李時彼沒再說話,只是開車帶李桐西回家換了一身黑色的連衣裙,到了墓地
墓地前站了很多人,手裏都拿著菊花,爺爺、媽媽、爸爸、哥哥都站在一旁,朝來人敬禮感謝
李桐西靠近他們,墓碑上貼著奶奶相片,旁邊站著黑色衣服的牧師,他朝著每個走向他的人,比著禱告的手勢說著“原主保佑你”
而每個人幾乎都會對著墓碑說“走好”
然後轉過頭對著爺爺他們說“節哀”
而爺爺像是老了十歲一般站在一旁,像是靈魂已經跟著奶奶去了,那槁木死灰的樣子,讓李桐西不敢上前去叫他
李桐西看著墓碑上,李奶奶一如往昔的笑容,就好像每一次李奶奶對著李桐西說“西西,最乖了,西西是奶奶的小寶貝”的樣子。
想到這些李桐西再也忍不住了,她推開那些前來吊念的人,跑過去一把抱住墓碑哭著質問那些人“為什麽你們一直說走好,走好,我要回來,我要奶奶回來”
說著突然轉過頭去對著墓碑輕聲說“奶奶你回來,你出去的時候還跟蘭襟說要乖乖聽話的,我很聽話的,你怎麽不回來了,你回來呀!”李桐西說著,那眼淚真像是那斷線的珠子,一滴一滴打在她身前的白菊花上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也有好些人,忍不住的擦了擦眼角
李媽媽擦著眼淚,讓李桐南拉著李桐西去一旁,何度也跟著過去。李桐南剛一走過去,李桐西就抱著李桐南嚎啕大哭“哥哥,發生什麽了,怎麽突然就成了這樣”
李桐南梗咽著說不出話
何度也不是很清楚事情緣由不好說什麽。
兩人沒有開口,只是把李桐西帶到一旁
李桐西哭累了,身子有些軟,李桐南把李桐西交給何度,回去陪著老爺子
李桐西靠在何度懷裏,雙眼無神的看著墓碑“何哥哥,為什麽呢?發生了什麽?”
何度看著李桐西失魂落魄的樣子,也憂心得雙眉緊鎖,伸手輕輕的摸著李桐西的頭發“我也不是很清楚。”
“回學校的那天,奶奶還送我來著,她說蘭襟要聽話,奶奶要出門幾天。回來要是聽見爺爺說蘭襟又不乖,奶奶是要打蘭襟屁股的”李桐西覺得那話仿佛還在耳邊未曾散去,人卻香消不見
李桐西轉頭看著人群都散去了,只剩爺爺他們,趕緊起身跌跌撞撞的跑過去“爺爺,為什麽”
李爺爺很疲憊不想回答任何問題,他緩緩的嘆了一口氣“都回吧!”
說著秘書扶著他,上車離開
爸爸媽媽對這件事也是只字不提
夜晚降臨,李桐西站在樓梯間看著院子裏獨自坐著的爺爺,客廳窗前無聲吸煙的爸爸,書房裏對著電腦發呆的媽媽,李桐西只覺得心口像是被錐子紮一般的疼。
她赤著腳,站在李桐南的房門口,輕輕地敲起來。很快裏面有人開門
“哥哥,我今天想和你睡”
李桐南側身讓開“進來吧!”
李桐西進去就鉆進被窩裏,看著李桐南忙東忙西的準備東西打地鋪
李桐西朝著李桐南睡的方向靠近,聽著李桐南的呼吸,不安的心,終於安定下來
她知道李桐南沒睡,她也知道今晚的李家大宅誰也睡不著
可從那天以後,李爺爺禁止了李桐西跳舞,告訴她不準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跳舞,李桐西不明白為什麽,卻也不敢問
☆、第 14 章
直到一封入學通知,打散了這些日子以來的陰郁。
何家,何爸爸何媽媽都高興得合不攏嘴,國際一流大學發來的入學通知,何度坐在客廳表情沒那麽高興,或許他一直以來以為自己會很高興,因為這是他一直以來的夢想,可為什麽當這些都實現了,自己反而覺得缺了什麽呢?
從通知書到家,他都沒怎麽說話,只是淡淡的聽著何媽媽念叨“真是祖宗保佑,這所大學聽說很多人都上不到的,出來不說其他,人脈和資源肯定夠用半輩子了”
自家兒子真的是爭氣
說著趕緊又去挨家打電話報喜,何度看著媽媽高興的樣子,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上了樓,敲了三下書房門,何爺爺威儀的聲音響起“進來”
何度站在書桌前,半晌不說話
何爺爺正在看報紙,只是在他敲門進來的時候擡頭望了一眼他“你說說你,成天板著個臉,現在正是人生三大喜事之一,怎麽還板著個臉”
何度猶豫了很久,才開口“爺爺,我想留在這兒讀大學”
何爺爺終於放下報紙,擡起頭仔細的去看他“為什麽?去了那兒,你的前途不可限量,而且你之前不是一直奔著那地努力嗎?”
何度抿了抿嘴“爺爺,我突然明白那不是我最想要的東西,我最想要的東西在這個地方,我不想離開她”
何爺爺聽了忍不住皺眉,自己孫子居然為了一個女人放棄這麽多年苦苦追求的東西,這樣英雄氣短的事還會發生在他自己家裏“就為了那蘭襟丫頭,值得嗎?這麽多年的努力付之一炬?再說離開不過幾年而已”
何度也知道,爺爺聽完會生氣的,可是,只要他想到那晚蘭襟語氣低落的問他時,那樣的語氣、那樣的表情,縱然是再好的東西他也不想去要,只想守著她,看她笑,看她撒嬌“爺爺,人生變化無常,我不敢去賭,時時守著她我才安心”
何爺爺聽完忍不住冷笑出來,質問他“你也說是變化無常了,難道你時時守著她,最後她就是你的了”
何爺爺真的生氣了,他不敢去相信,自己的孫子居然會做出這樣的選擇,果然是兒女情長英雄氣短
何度低著頭嘆了口氣,可那語氣卻低到了塵埃“可我就想求一個安心”
何爺爺被何度的那低到塵埃的樣子嚇到了,他的孫子從來都是頂天立地的大丈夫,待人處事也是一點就通,圓滑周到。可就偏偏李桐西那個小丫頭,讓他這個無所不能,自信超然的孫子,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這事兒以後成了便也就罷了,要是不成,最後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嗎?可現在,何爺爺擡頭看了眼何度,怕是勸不回頭了
何爺爺想了半晌,也嘆了口氣“罷了,罷了,那丫頭就是你這輩子的劫,可不知道你上輩子欠了她多少”
何度聽到何爺爺松口,心裏提著的那口氣也放了下來,嘴角輕笑,想著李桐西明媚的笑容“大約是上輩子她埋了我吧!”
何爺爺聽他玩笑,也忍不住輕笑起來,最後搖了搖頭“你看看後面怎麽跟你媽媽說吧!她可是期望太久了”
“爺爺放心,您同意了,她也就不會怎麽反對了”
何爺爺取下老花鏡,伸手指了指何度,甚是欣慰的說“你喲!也不知是繼承了誰的腹黑勁”
“我想是隔代吧!”
說完爺孫倆不約而同的笑起來
何媽媽這頭才高興了沒一會兒,何度一句不去
直接讓何媽媽軟了腳,跌坐在沙發上,不可置信的問“你說什麽?”
“媽,我就想留在本地”何度再次重覆了一遍
何媽媽還是不敢相信,伸手拉著何度坐到自己面前,緊皺著眉頭,語氣裏帶著質疑的激動“為什麽啊?兒子”
“媽媽,我不想出遠門,離家太遠也不適應,再說了不是說父母在不遠游嗎?”何度態度誠懇的看著何媽媽,何媽媽聽完說實話真的很吃驚,平時何度一直是個內斂的孩子,這些話,他平時絕對不會說出口的,不過,吃驚之餘更多的是感動
別看平日裏自己兒子冷冷的,心裏其實都裝著父母,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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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桐南看見李爸爸去衣櫃裏抓了一把衣架,朝自己過來,他也不躲,只是不服氣的盯著李爸爸問“難道妹妹被欺負了,我都不能保護她,那我還算是李家的男人嗎?”
“你…..”李爸爸說著舉著手準備打李桐南,被李媽媽攔住了,李媽媽抓著李爸爸的手,有些生氣,眼裏看著李桐西身上的傷,有些淚意,忍著淚水,帶著哭腔說“他說的也沒錯,蘭襟也受欺負了”
“那也不能讓爸爸抹不開面兒吧!”李爸爸嘆了口氣,甩開李媽媽的手
李媽媽將頭偏到一邊,抿著嘴忍了忍眼睛裏的淚水,走過去摟著李桐南“南南,爺爺這個是好久不見的老戰友了,那孩子在下面哭得也是叫人心疼,他還小不懂事兒,南南,你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對吧!”
李桐南不高興的嘟著嘴。
李媽媽嘆了口氣,小聲的在李桐南耳邊說“爺爺的脾氣你是知道的,媽媽也知道這件事委屈你和蘭襟了,不過,那孩子到底是個外人,你也舍不得爺爺這麽大的年紀了還去外面賠不是,是嗎?”
李桐南聽完想了想,最後還是點頭同意。
房間裏剩下李奶奶替李桐西擦藥,李奶奶又去櫃子裏找了件寬松的睡衣,幫她換上,下樓前囑咐她睡一下
李桐西沒說話,只是等李奶奶出門後,悄悄的下床去找李桐南,剛到樓梯就聽見爺爺罰哥哥去書房跪著反思
李桐西下樓直接去了書房,踮起腳伸手打開門,果然李桐南跪在書桌前,李桐西走過去拉著李桐南的手也陪他跪在一旁,疑惑的看著李桐南問“哥哥,為什麽做錯的是他,受罰的卻是你”
李桐南搖了搖頭,他自己也不清楚,看著李桐西裸露在外的手臂“身上還疼嗎?”
李桐西嘟著嘴,點了點頭“還是很疼”
李桐南聽完皺著眉,準備推她起來“你快起來,回去休息”
“我不要,哥哥為了保護我才被罰,我也要陪著哥哥”說著,語氣裏帶著自己的小倔強
李桐南笑著揪了揪李桐西臉頰的肉肉“傻妞”
☆、第 11 章
時光如沙漏,慢卻細致的往下去,晃眼間
李桐西已經一個小小初中生了
李桐西升上初中,正好和李桐南、何度、井梧葉一個學校,開學時李爸爸、李媽媽都沒來三個大男孩就承包了李桐西和杜微雨的搬運任務。李桐南看著杜薇雨的三個大箱子,有些想翻白眼,“我說杜大小姐,你是把你家都搬來了嗎?”
杜薇雨看了看自己的三個大箱子,不屑的說“我家要是搬來,只怕得用十個大卡車,你不搬就算了,我還有井哥哥和何哥哥呢!”說著推開李桐南
李桐南也來了脾氣,提著李桐西的小箱子,自顧自的走上去,沒再搭理杜薇雨
何度和井梧葉兩個人,也為難的看著這三個大箱子,看來,只有多走幾趟了,想著兩人一起去搬一個箱子,可別說,不知道杜薇雨這箱子裏裝的什麽,就這一個箱子兩個人搬都覺得沈
李桐西被安排在下面看箱子。
不過,一個大美女坐在大門口,人來人往的男生看見了,可就有夠瞧的了,不時,便有男生陸陸續續的過來問“學妹需要搬箱子嗎?”
李桐西見有人幫忙,自然是高興的,剩下兩個箱子,六個男生湊在一起,搬起來就輕松很多了,李桐西在前面帶路,六個人在後面跟著,李桐南脾氣上來了,搬完李桐西的東西,果然沒再下去幫杜薇雨搬箱子,而是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等著何度他們
宿舍裏已經有些女生們都來了,看見校草李桐南坐在那裏,眼裏早就冒著桃心,其他宿舍的也都找理由在李桐南面前晃來晃去,不過,李桐南早就習慣了,很快上來的何度和井梧葉更是讓這個不大宿舍擠滿了人
“讓、讓、讓”杜薇雨伸手撥開擋在前面的女生們
女生感覺身後有人拉著她們,自然是不高興的,轉頭去看,就看見一個穿著大紅色裙子的漂亮女孩,生氣的沖到李桐南面前,雙手插著腰“李桐南,你就是個王八蛋”
“我王八蛋?”李桐南好笑的指了指自己,不想搭理她,推了推她“你讓讓,擋光了”
杜薇雨就是站在李桐南面前,插著手“我就不走,這是女生宿舍,該走的是你”
“等會兒蘭襟上來,我自然會走”李桐南瞥了杜薇雨一眼,自個把身子轉到另外一邊
井梧葉過來拉了拉杜薇雨“好了,別鬧了,跟我們下去”
杜薇雨不高興的抿著嘴,頭偏一側,井梧葉嘆了口氣,拉著杜薇雨下樓,和何度剛走到門口,就看見李桐西上來了,身後還跟著六個人擡著杜薇雨的兩個大箱子
李桐西走到宿舍裏,看著整個宿舍都沒有落腳的地方,只有李桐南身邊還有些位置,指了指李桐南身邊“就放那兒吧!謝謝你們了”
六個人走過去,他們自然是認得李桐南的,只是李桐南不見得認得他們
男生們將東西放好,走到李桐西面前,李桐西笑著跟他們道謝,站在最前面的男生伸出手遞到李桐西面前“可以握個手嗎?”
“當然了,你們辛苦了”李桐西剛伸出手,就被何度拉了回來,李桐南伸出手去握上,對著那六個男子說“非常感謝你們”
這……六個男子看著李桐西被何度護在懷裏,一席失望湧上眼簾,看來是沒戲了,於是對著李桐南說“不客氣,舉手之勞”
說完戀戀不舍的看了眼李桐西,才慢慢走出門去。女生們剛剛給他們打開的路,在他們走出去後又立馬圍了上來,連讓他們看最後一眼的機會也不給他們
李桐南看到李桐西那副純良無害的樣子,再想到剛剛六個人的表情,走到李桐西面前說“以後,每天吃飯都必須等著我們一塊去,還有不準隨便和不認識的男生說話、吃飯,出門,知道嗎?”
李桐西看見李桐南的樣子古古怪怪的,沒有想去搭理他,自顧自的打開箱子,把裏面的東西拿出來
“我跟你說話呢!”李桐南跟在李桐西身後,像是老太婆一樣絮叨
李桐西有些不耐的嘆了口氣,皺著眉說“你有這閑工夫,你就幫我把床鋪好,我都餓了”
“那就先走去吃飯吧!”李桐南牽起李桐西的正在收拾箱子的手
李桐西抽回手“我想先弄完,你們先去,我和姑娘收拾一下就來”
李桐南見李桐西這麽說,也沒再堅持,朝著何度他們眼神示意,撤
三個人齊刷刷的往外走
三個人剛走,本來一臉失望的女生們一下子如狼似虎的圍著李桐西和杜微雨“他們三個你們認識嗎?”
李桐西正在整理箱子的手停住了,站起來,想了一會兒還是不知道怎麽回答,就反問了她們“你們認識嗎?”
其中一個短發女生八卦的回答“當然,他們三個可是校草,李桐南很陽光的,何度就有點冷冷的,不過聽說他會拉小提琴,而且會彈吉他。井梧葉就最好了”女生說到井梧葉捂著臉頰眼裏全是紅心加泡泡“他最溫柔了”
李桐西張著吃驚的嘴望著身邊的杜微雨!李桐南什麽時候陽光了,他那是頑劣好吧!
何度什麽時候這麽多才多藝了?還有井梧葉溫柔?那叫腹黑式散彈八卦
女生說完拉著驚訝中的李桐西,晃著她的手讓她回過神來“你快說呀!你們什麽關系?”
關系!李桐西有點尷尬了,和他們是青梅竹馬?李桐西看了看周圍那些如狼似虎的眼神,覺得還是簡單點最好
李桐西朝著短發女生伸出手“你好,我叫李桐西”
女生先是一楞,隨之伴隨的就是沖破房頂的尖叫“啊!你是是李桐南的妹妹”
女生激動的握著李桐西的手“你好,你好,我叫蘇橙橙”
李桐西剛好和她同寢室,大家相互認識完,便趕緊拉著杜薇雨出去和李桐南他們吃飯,李桐西馬不停蹄的趕到食堂,李桐南他們已經打好了飯菜在等她們,李桐西和杜微雨笑瞇瞇的走過去,剛坐下李桐南就遞了兩瓶純牛奶給她倆,李桐西一看見牛奶小臉就垮了,她最不喜歡喝純牛奶了,本以為住校了可以逃脫喝牛奶的命運,結果……
李桐西陪笑的將牛奶遞給何度“何哥哥,你喝,你今天搬了那麽多東西,幸苦了”
何度將牛奶遞還給滿臉笑意的李桐西“你在長身體呢?快喝”
李桐西嘟著嘴又準備進攻井梧葉,還沒開口就被阻止了
井梧葉滿眼笑意的解釋“蘭襟,我剛剛才喝了,再喝吸收不了等於浪費了”
李桐西聽完像是霜打的茄子,沒精打采的拿出吸管認命的插進去,一小口一小口的嘬著,可憐巴巴的看著桌上的菜“哥,我可以先吃完飯再喝嗎?”
李桐南都不用用頭去想,李桐西最後吃完飯肯定會以吃飽了來逃開喝牛奶的,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可以,不過記得只吃七分飽,留點肚子把牛奶喝完”
“知道了”李桐西撅著嘴不高興的應著
不過,學校食堂的菜還真是很不錯,李桐西吃得正歡,李桐南就收繳了她的筷子
“按照你的飯量,現在差不多了,喝了奶估計就飽了”
李桐西看著對面一臉正經的李桐南,被搶了筷子的手握成拳頭,生氣的叫著“李-蘭-熙”
李桐南瞇著眼看著她,語氣是平日裏從來聽不見的溫柔“你再叫一聲我聽聽”
李桐西一下就洩了氣,陪笑的說“哥哥,我今天太累了,所以已經吃飽了,喝不下了”
“那就拿著吧!路上走走,消消食兒再喝”說著,將牛奶盒塞進李桐西手裏
李桐西知道哥哥比奶奶他們都精,這次喝牛奶是逃不了了,一臉認命的將牛奶喝完
李桐南見她一臉視死如歸的喝完,起了再逗逗她的心思,把筷子遞給她“還要吃嗎?”
李桐西嘟著嘴瞥了李桐南一眼,一副不想再搭理你的表情“我撐死了”
何度他們坐在一旁憋笑憋得肚子疼,從小李桐西就不愛喝牛奶,在家每天都有人監督著她喝,有時候能在李奶奶或者李媽媽那兒賴掉幾次,可每次在李桐南這卻總也討不到好,卻次次都像這樣不肯放棄
不過李桐南也是有這樣吃癟又好玩的時候
何度因為要來補課,又和李桐西在一個學校裏。就經常出現在李桐西家裏或者經常跟李桐西回家,有很長一段時間,同學們都以為何度是李桐西的哥哥,而不是李桐南。
所以,當這話傳到李桐南耳朵裏的時候,李桐南就不高興了,於是,這天李桐南下課沒有去打籃球,專門跑到李桐西班級門口去等李桐西。
李桐西她們剛下課,李桐南就大刺刺的進去,在李桐西滿臉呆滯的時候就替她收好了東西,背著她的粉色書包,拉著她的手出去,李桐西反應過來,摸了摸李桐南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沒發燒啊!哥哥,今天你是魔怔了嗎?”
李桐南看著她的動作,立刻就不高興了,自己哥哥來接妹妹下課,至於這麽誇張嗎?以前又不是沒有接過,拉下她的手“我今天專門來接你下課,不高興嗎?”
李桐西沒回答他,只是疑惑的看向剛剛才過來的何度
何度沒說什麽,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李桐南送李桐西到家門口,就趕去打球了
李桐西轉頭去問何度“何哥哥,今天哥哥是魔怔了嗎?”
何度想起原因有些好笑,於是把今天在學校裏別人傳達給李桐南的話重覆了一遍
李桐西聽完也笑了,只是再去看李桐南遠去的背影,覺得那背影被夕陽染上了一層耀眼的光芒,耀眼得讓李桐西眼中盈滿淚水
可又覺得哥哥真幼稚,他們是一輩子都分不開的血緣。
☆、第 12 章
學校運動會,李桐西報了名去參加長跑。在之前李桐南和何度也都報了長跑,李桐西和杜微雨早早的在終點拿著水等著他們,不得不說他們的人氣真的是好得可以,一大群人都圍在終點,幾乎不用特別看就知道終點線在哪兒。
人越來越近,何度和李桐南幾乎同時到的終點,可李桐南滿臉潮紅,何度卻面色發白,李桐西被何度的臉色嚇到了,緊張的扶著何度,小口小口的給他餵水
李桐南看了眼何度發白的臉,嘲笑道“你小子不行呀!”
何度沒說話,只是淡淡的一笑
可那一刻李桐西不知怎麽就感覺到了哥哥和何度的不同,李桐南很隨性,何度卻是內斂
大約休息了一個多小時,何度的臉色才恢覆正常
李桐南靠著樹幹坐在一邊聽見廣播在叫李桐西準備,就拉著李桐西蹲下,摸著李桐西的頭“要是堅持不了就放棄”
李桐西聽見了笑了起來,看著樹葉投下的斑駁影子在李桐南的臉上,讓李桐南剛毅的面容也成了何度儒雅的樣子,有些好笑的說“那你就拉著我到終點”
李桐南聽完哈哈哈大笑起來,語氣裏竟帶著一些自豪感“真像咱們李家人”
“特別無賴,對吧!”李桐西挑著眉眼角帶著笑意站起來,朝著準備區過去。
李桐西在起點準備的時候,看見站在一旁的何度和李桐南,心神一下就安定了
槍響時,身邊所有的人都像是離弦的箭一般,可她卻慢悠悠的跑起來,連著兩圈都和前面的人相差半圈,在第三圈時,李桐西發狠的跑起來,甩開其他人遙遙領先。
杜薇雨站在一旁,也不知是對誰說還是自言自語“蘭襟的性格就是這樣,平時看著溫柔如水波一般,可真要是發起狠來,可不是一般男人追得上的”
李桐南太過於關註李桐西,像是沒有聽到,可何度和一旁的井梧葉卻都回過頭來看著杜薇雨
杜薇雨感受他們的目光,轉頭看了看他們倆“你們不覺得嗎?”
何度和井梧葉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
這邊李桐西剛過終點線就直直倒在李桐南懷裏
李桐西喘著氣“讓我歇歇,好累”
李桐南抱著李桐西走出人群,坐到陰涼的樹下,李桐西突然笑起來“哥哥,你有多久沒抱過我了,好像就是三四歲,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都很忙的時候,才這樣抱過我,哄我睡覺”
何度將水放在李桐西嘴邊,李桐西一點一點的喝起來
李桐南也被勾起了回憶,眼裏溫柔,嘴上卻說“小沒良心,我哪裏只是那兩年才抱過你,你剛出生的時候我都經常抱你,你就像個小討厭一樣,一直哭一直吵,我都是陪著你睡覺的,媽媽有照片可以證明”
李桐西靠著李桐南溫暖的笑起來“對呀!所以哥哥哪用得著擔心別人的話,你是蘭襟一生的避風港”
李桐南突然明白,原來自己妹妹只是想安撫自己。
“小人精”
李桐西升上初二下期,第一次月考就掛了紅,早早的站在何度他們教室門口等何度下課,下課鈴剛響,就看見李桐南第一個沖出來趕去打球,李桐西趕緊躲到角落裏,等了半天才看見何度和井梧葉慢悠悠的背著書包出門,走到樓梯口時何度因為要去等她,於是和井梧葉分了道,李桐西見他們分開了趕緊追上去拉住何度的手。
何度第一反應就是甩開,可目光剛一觸及到那像是桃花花瓣似的粉嫩的小手指,便住了手,轉頭去看,果然是李桐西,嘟著嘴滿臉的委屈看著何度
何度轉過身好笑的摸了摸李桐西的頭“怎麽今天沒在教室等我?”
“今天月考出了成績,又是星期五,所以……”李桐西將一直攥在手裏的卷子遞給何度
數學才考六十多分
何度看了也惹不住皺眉,之前李桐西在自己的補習下數學一直很穩定,只是最近自己要高考了,所以寒假沒有幾天在家,大多時間都在學校,李桐西也因為放假,大多時候都早早的睡了,所以,相當於這一整個寒假都沒怎麽給李桐西補習
何度看著李桐西可憐巴巴拉著自己手的樣子,很快就笑了“擔心李媽媽說你?”
李桐西快速的點了點頭,猶猶豫豫的說“而且下周一就要開家長會了,我怕”
“沒事兒,我去和李媽媽說,都怪我,我寒假太忙了都沒時間去給你補習,所以才會這樣子”何度安慰的摸了摸李桐西的頭,牽著李桐西的手朝著校門走過去“走了回家”
出了校門等了好半天也沒見家裏車開來,何度基本不坐出租車,嫌車裏有味,所以,只能走回去
李桐西平時本來就走得少,和何度待在一起太久,他都寵著自己,隨時背,今天也沒例外,走了一小段,李桐西就站住了腳,擡著手撒嬌的說“背”
何度忍不住笑了,不過還是乖乖的蹲下
李桐西趴在何度背上,有些失落的說“何哥哥,以後要是你沒在我身邊怎麽辦?都沒人願意背我了?”
何度聽到楞了一下,語氣隨意的說“那我就一輩子陪著你呀?”
李桐西語氣裏充滿著遺憾“可以後你也會討老婆,那時你就只會去背你老婆了”
何度裝作玩笑的語氣“那以後,西西給我當老婆好不好?”
李桐西想也沒想就回答“我們怎麽可能結婚,我們是兄妹”
果然,之前井梧葉那張烏鴉嘴,一語成箴“可我們沒有血緣呀?”
“可你和哥哥是一樣的,我總不能和哥哥結婚吧?”李桐西認真跟何度解釋
何度不想再多做解釋,現在她還小,再等等吧!
李桐西剛到家就看見小叔叔在門口,掙紮著從何度背上爬下來,高興得一把撲倒李時彼的懷裏“小叔叔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李時彼抱起飛奔過來得李桐西“剛剛才到,司機不是去接你去了嗎?”
李桐西一副我知道了的樣子“我說今天司機叔叔怎麽遲到了,原來是先去接小叔叔了,偏心,我要去舉報爺爺偏心”李桐西不高興的跑進門
李時彼滿眼寵溺的看著自己的小侄女,和何度一塊進去
“奶奶、奶奶、你看爺爺多偏心小叔叔呀!都讓司機先去接他的,害我和何哥哥走回來”李桐西撒著嬌蹭到李奶奶身邊
李奶奶摟著李桐西,伸出手指點了點李桐西的嘟著的小嘴“你是走回來的嗎?我還不知道你這個小東西”
李桐西沒想到奶奶這麽了解,不過被拆穿了也得死命抗一抗“那、那何哥哥背我回來的,我們也是走呀!我也走了一大半呢!對吧!何哥哥”李桐西看著何度讓他作證
“是,走了好長一段”何度忍俊不禁的點了點頭
李時彼走進李桐西蹲下讓李桐西趴在他背上“現在小叔叔補償咱們小公主好不好?”
李桐西果然乖乖的爬上去,然後小聲的在李時彼耳邊說“好呀!我想出去玩,小叔叔你跟爺爺說說好不好?”
“想去哪兒?”
“我想去杭州”
“可你還在上課呢?”李時彼想了想,雖說是初二可也還是得抓緊學習的時間
“那放假吧!就這次放暑假好不好?”李桐西小聲的和李時彼討論著
“好吧!”
“耶!”李桐西小聲的歡呼著,伸出手“那咱們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李時彼看著李桐西幼稚的行為覺得很暖心,在家裏只有李桐西敢和他爭、和他鬧,爸爸一直都很寵自己,什麽都不許哥哥爭,連帶著侄子也都不敢和他過於親近,只有這個小侄女“好,拉鉤”
李時彼常年在部隊裏,手早就黝黑又粗糙,勾上李桐西細嫩白凈的小手,看在李時彼的眼裏,倒是一道別樣的和煦
李桐西拉完勾笑得像只陰謀得逞的小狐貍一樣“好了,放本公主下來吧!我要準備擺駕房間了”
“遵命,公主大人”李時彼學著英國隨從一樣,恭敬的蹲下,讓李桐西下來
李爺爺坐在一旁看了,又忍不住訓斥李桐西“像什麽樣子,沒大沒小的”
李桐西做了個鬼臉就跑上樓了
不過,高興歸高興,可一點也沒忘自己掛紅燈的事,在房裏李桐西坐立不安的等著何度上來
剛聽見開門的聲音,李桐西趕緊轉過頭,卻看見李媽媽黑著臉站在門口,身後跟著何度
“你這次數學沒考好?”李媽媽一點也沒繞彎子
李桐西站起來低著頭絞著手指,一副無地自容的樣子“嗯”
“找原因了嗎?”
“馬虎了”李桐西小聲的應著
“知道是馬虎了,下次就仔細點,何哥哥都高三了還陪著你補課,你要是再這樣媽媽只有給你找老師了”
“不會了,不會了”李桐西急急的擡起頭,慌忙的擺著手
李媽媽看了眼自己不爭氣的女兒,嘆了口氣,有些汗顏無地的對著站在身邊的何度說“度度啊!辛苦你了,阿姨真怕西西耽誤了你學習”
何度搖了搖頭“不會,李媽媽,下次保證西西的數學不會掛紅了,我的成績,您也別擔心,不會有什麽影響的”
“你真是個貼心的好孩子”李媽媽摸了摸何度頭“真羨慕你媽媽”
說完轉過頭立馬變了臉“西西,你可得仔細得學,你看何哥哥都這麽幫你了,你要再不認真,我都快沒臉見你何媽媽了”
李桐西聽完一個勁的點頭
李媽媽說完轉身出門,臨走前也沒忘留給李桐西一個警告的眼神
眼看著李媽媽下了樓,李桐西就跑到何度身邊一臉崇拜的看著何度“何哥哥,你真厲害”
何度突然心又像以前那樣,不受控制的跳起來,李桐西的面容變得對他又充滿了誘惑力,伸手去捂住了李桐西那閃閃發光的眼神,閉上眼定了定神,也收了收自己那顆慌亂不以的心“好了,咱們講題吧!”
☆、第 13 章
晚上因為加上了試卷,講完已經有些晚了,結束時已經月上中天了,李桐西趴在窗臺上看著滿天星空圍著月亮
轉過頭笑瞇瞇的對何度說“何哥哥,你看星空真美”
站在書桌前的何度停下手裏收拾的動作,轉身走到趴在窗臺邊李桐西的身邊去,也擡頭看著夜空“是很美”
李桐西擡頭仰望著身邊的何度,語氣又像下午一樣失落“何哥哥,你要升大學了,以後是不是就要去其他地方了不能再給我補課了呀?”
何度在她身邊坐下,李桐西也轉過身靠在何度肩上,何度伸手替她攏了攏披在肩上的衣服,順勢將她摟進懷裏“怎麽突然說這些呢?”
李桐西自然地靠在何度胸口,若有所思的說“昨天媽媽他們在說,哥哥以後要去外地讀大學,他們說你也是”
“所以,下午才會問我那樣的話?”
李桐西突然不好意思的笑起來“是呀!媽媽說,讓哥哥在外面自律一點,不要亂交女朋友,我就在想你肯定也和哥哥一樣,在等出去自己一個人的機會,那樣你也很快會有女朋友了呀!”
何度好笑的摸了摸她的頭“不會的,這邊不是也有大學嗎?而且,我也不急著找女朋友”
李桐西聽見他這麽說一下子心裏的氣悶就散了,開心的笑起來,轉過頭繼續望著窗外,星光熠熠的天空
何度看著李桐西越來越依賴自己,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好像她已經混淆了他們本該正視的身份,可到了現在又該怎麽樣去改變呢?
不過,好在準備高考,何度一心都放在高考上,xx大學是他從小以來的夢想,進去是很難的,雖說,老師說以他現在的成績去問題不大,可他想要的是百分之百,所以每天除了在學校上課,回家給李桐西匆忙的補習,然後就是回家k書,之外,他完全沒有心思再去考慮其他。
這邊,李奶奶說是出去了,李桐西好多天都沒看見她,直到小叔叔到學校替她請假接走她,李桐西疑惑的看著小叔叔李時彼,平時小叔叔一般都是在部隊上,回來都是要隔上好長一段時間,這次怎麽沒兩天就回來了“小叔叔,有什麽重要的事嗎?你怎麽回家了”
李時彼一反平日裏在李桐西面前的嬉笑的樣子,像是隱忍什麽,好半天才回答到“奶奶去了”
李桐西聽完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奶奶身體一直很好的,她不是有事出門了嗎?
李桐西聽完,一臉不信,嘴角扯出一個勉強的笑“我聽錯了吧!小叔叔”
李時彼深深的吐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李桐西瞬間眼裏盈滿了淚水“怎麽會呢?她不就是出了個門嗎?”
李時彼沒再說話,只是開車帶李桐西回家換了一身黑色的連衣裙,到了墓地
墓地前站了很多人,手裏都拿著菊花,爺爺、媽媽、爸爸、哥哥都站在一旁,朝來人敬禮感謝
李桐西靠近他們,墓碑上貼著奶奶相片,旁邊站著黑色衣服的牧師,他朝著每個走向他的人,比著禱告的手勢說著“原主保佑你”
而每個人幾乎都會對著墓碑說“走好”
然後轉過頭對著爺爺他們說“節哀”
而爺爺像是老了十歲一般站在一旁,像是靈魂已經跟著奶奶去了,那槁木死灰的樣子,讓李桐西不敢上前去叫他
李桐西看著墓碑上,李奶奶一如往昔的笑容,就好像每一次李奶奶對著李桐西說“西西,最乖了,西西是奶奶的小寶貝”的樣子。
想到這些李桐西再也忍不住了,她推開那些前來吊念的人,跑過去一把抱住墓碑哭著質問那些人“為什麽你們一直說走好,走好,我要回來,我要奶奶回來”
說著突然轉過頭去對著墓碑輕聲說“奶奶你回來,你出去的時候還跟蘭襟說要乖乖聽話的,我很聽話的,你怎麽不回來了,你回來呀!”李桐西說著,那眼淚真像是那斷線的珠子,一滴一滴打在她身前的白菊花上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也有好些人,忍不住的擦了擦眼角
李媽媽擦著眼淚,讓李桐南拉著李桐西去一旁,何度也跟著過去。李桐南剛一走過去,李桐西就抱著李桐南嚎啕大哭“哥哥,發生什麽了,怎麽突然就成了這樣”
李桐南梗咽著說不出話
何度也不是很清楚事情緣由不好說什麽。
兩人沒有開口,只是把李桐西帶到一旁
李桐西哭累了,身子有些軟,李桐南把李桐西交給何度,回去陪著老爺子
李桐西靠在何度懷裏,雙眼無神的看著墓碑“何哥哥,為什麽呢?發生了什麽?”
何度看著李桐西失魂落魄的樣子,也憂心得雙眉緊鎖,伸手輕輕的摸著李桐西的頭發“我也不是很清楚。”
“回學校的那天,奶奶還送我來著,她說蘭襟要聽話,奶奶要出門幾天。回來要是聽見爺爺說蘭襟又不乖,奶奶是要打蘭襟屁股的”李桐西覺得那話仿佛還在耳邊未曾散去,人卻香消不見
李桐西轉頭看著人群都散去了,只剩爺爺他們,趕緊起身跌跌撞撞的跑過去“爺爺,為什麽”
李爺爺很疲憊不想回答任何問題,他緩緩的嘆了一口氣“都回吧!”
說著秘書扶著他,上車離開
爸爸媽媽對這件事也是只字不提
夜晚降臨,李桐西站在樓梯間看著院子裏獨自坐著的爺爺,客廳窗前無聲吸煙的爸爸,書房裏對著電腦發呆的媽媽,李桐西只覺得心口像是被錐子紮一般的疼。
她赤著腳,站在李桐南的房門口,輕輕地敲起來。很快裏面有人開門
“哥哥,我今天想和你睡”
李桐南側身讓開“進來吧!”
李桐西進去就鉆進被窩裏,看著李桐南忙東忙西的準備東西打地鋪
李桐西朝著李桐南睡的方向靠近,聽著李桐南的呼吸,不安的心,終於安定下來
她知道李桐南沒睡,她也知道今晚的李家大宅誰也睡不著
可從那天以後,李爺爺禁止了李桐西跳舞,告訴她不準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跳舞,李桐西不明白為什麽,卻也不敢問
☆、第 14 章
直到一封入學通知,打散了這些日子以來的陰郁。
何家,何爸爸何媽媽都高興得合不攏嘴,國際一流大學發來的入學通知,何度坐在客廳表情沒那麽高興,或許他一直以來以為自己會很高興,因為這是他一直以來的夢想,可為什麽當這些都實現了,自己反而覺得缺了什麽呢?
從通知書到家,他都沒怎麽說話,只是淡淡的聽著何媽媽念叨“真是祖宗保佑,這所大學聽說很多人都上不到的,出來不說其他,人脈和資源肯定夠用半輩子了”
自家兒子真的是爭氣
說著趕緊又去挨家打電話報喜,何度看著媽媽高興的樣子,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上了樓,敲了三下書房門,何爺爺威儀的聲音響起“進來”
何度站在書桌前,半晌不說話
何爺爺正在看報紙,只是在他敲門進來的時候擡頭望了一眼他“你說說你,成天板著個臉,現在正是人生三大喜事之一,怎麽還板著個臉”
何度猶豫了很久,才開口“爺爺,我想留在這兒讀大學”
何爺爺終於放下報紙,擡起頭仔細的去看他“為什麽?去了那兒,你的前途不可限量,而且你之前不是一直奔著那地努力嗎?”
何度抿了抿嘴“爺爺,我突然明白那不是我最想要的東西,我最想要的東西在這個地方,我不想離開她”
何爺爺聽了忍不住皺眉,自己孫子居然為了一個女人放棄這麽多年苦苦追求的東西,這樣英雄氣短的事還會發生在他自己家裏“就為了那蘭襟丫頭,值得嗎?這麽多年的努力付之一炬?再說離開不過幾年而已”
何度也知道,爺爺聽完會生氣的,可是,只要他想到那晚蘭襟語氣低落的問他時,那樣的語氣、那樣的表情,縱然是再好的東西他也不想去要,只想守著她,看她笑,看她撒嬌“爺爺,人生變化無常,我不敢去賭,時時守著她我才安心”
何爺爺聽完忍不住冷笑出來,質問他“你也說是變化無常了,難道你時時守著她,最後她就是你的了”
何爺爺真的生氣了,他不敢去相信,自己的孫子居然會做出這樣的選擇,果然是兒女情長英雄氣短
何度低著頭嘆了口氣,可那語氣卻低到了塵埃“可我就想求一個安心”
何爺爺被何度的那低到塵埃的樣子嚇到了,他的孫子從來都是頂天立地的大丈夫,待人處事也是一點就通,圓滑周到。可就偏偏李桐西那個小丫頭,讓他這個無所不能,自信超然的孫子,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這事兒以後成了便也就罷了,要是不成,最後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嗎?可現在,何爺爺擡頭看了眼何度,怕是勸不回頭了
何爺爺想了半晌,也嘆了口氣“罷了,罷了,那丫頭就是你這輩子的劫,可不知道你上輩子欠了她多少”
何度聽到何爺爺松口,心裏提著的那口氣也放了下來,嘴角輕笑,想著李桐西明媚的笑容“大約是上輩子她埋了我吧!”
何爺爺聽他玩笑,也忍不住輕笑起來,最後搖了搖頭“你看看後面怎麽跟你媽媽說吧!她可是期望太久了”
“爺爺放心,您同意了,她也就不會怎麽反對了”
何爺爺取下老花鏡,伸手指了指何度,甚是欣慰的說“你喲!也不知是繼承了誰的腹黑勁”
“我想是隔代吧!”
說完爺孫倆不約而同的笑起來
何媽媽這頭才高興了沒一會兒,何度一句不去
直接讓何媽媽軟了腳,跌坐在沙發上,不可置信的問“你說什麽?”
“媽,我就想留在本地”何度再次重覆了一遍
何媽媽還是不敢相信,伸手拉著何度坐到自己面前,緊皺著眉頭,語氣裏帶著質疑的激動“為什麽啊?兒子”
“媽媽,我不想出遠門,離家太遠也不適應,再說了不是說父母在不遠游嗎?”何度態度誠懇的看著何媽媽,何媽媽聽完說實話真的很吃驚,平時何度一直是個內斂的孩子,這些話,他平時絕對不會說出口的,不過,吃驚之餘更多的是感動
別看平日裏自己兒子冷冷的,心裏其實都裝著父母,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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