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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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喜歡查爾斯了。”
他身著整齊, 打著領帶，雖然坐在輪椅上，卻依舊自帶光環, 讓人無法忽視。
查爾斯低眸看著她, 嘴角的微笑依舊深邃迷人，但似乎有些無奈：“富江, 我聽得到你剛才說的話。”
比如那句我最喜歡奧利爾了。
從這個孩子口中說出的話，不管是什麽, 絕對都要打個折扣。
“我剛才說什麽？”美人偏偏頭, 一臉無辜。歪著頭, 王冠在她頭上也隨著歪了歪，眼看就要滑下來。美人連忙手忙腳亂地把它扶正。
看的出來，她很喜歡這些東西。
喜歡這些閃閃發光的東西, 倒還是跟個小孩子一樣。
富江把頭伸了過來，“它纏住我的頭發了。我要你幫我。”態度端的頤指氣使，被寵壞的小姑娘。
他越發無奈。
他無法對這個孩子狠心。這個女孩總是用區別於別人的方式對待他，不可否認, 這讓他有隱秘的歡喜。
就是因為這股歡喜，讓他沒有辦法對她疾言厲色。
他伸手，慢慢地替她整理好頭發, 動作很輕柔，沒有弄疼她，過了好一會兒才把王冠拿了下來，放在她的手心, “喜歡嗎？”
“喜歡啊，很喜歡鉆石。”她道，“喜歡好看的珍寶。”
“我是問，喜歡奧利爾嗎？”
那邊被拋棄的男生的內心幾乎被彌漫而上的黑霧徹底占領了，眼睛烏黑。正在那邊看著這裏，這是一個很可怕的狀態，或許他得動用一些手段了才能徹底根治。
所以，他到底還是低估這個小姑娘的魅力。
談戀愛，實在不是一個好辦法。
她依舊惡劣，傲慢。
被改變地只有那些喜歡上她的人。
“很喜歡啊。”
“富江也很喜歡我？”
“對。”美人點頭，然後特意加重了語氣。“最喜歡。”
查爾斯笑笑，沒有把這個最喜歡放在心上，“那喜歡珍寶嗎？”
“喜歡。”
教授繼續接著問道：“那喜歡桃樂絲嗎？”桃樂絲也是變種人，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孩子。
“喜歡。”
查爾斯了然，伸手摸摸她的頭發，語帶笑意：“富江還是個小孩子呀。”所以，他到底還是不用避開這個小姑娘，連喜歡都不知道什麽是喜歡。
“不是，查爾斯的喜歡跟他們不一樣！”富江很認真地反駁，“最喜歡。”她再次強調了一次，“超級喜歡。”
“查爾斯是不一樣的。”
她的眼睛很認真，但是裏面依舊是純黑的純粹，絲毫沒有愛戀。終究是太小了，還不知道什麽叫做愛情，總是會弄混感情。
查爾斯並沒有繼續談論這個，而是轉移了話題，摸摸她的發，“富江最近有乖乖學習嗎？考試及格了嗎？”
江江：……
江江覺得可以再換個話題。
忽然覺得查爾斯是故意轉移到這個話題上的。
“要是不能及格的話就不可以出去玩。”可能就算是及格了，他也不可能讓這個女孩出去，太危險了，誰也不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麽事情。她必須先學著控制自己的能力。
“可是，我想出去玩。”
富江開口道，擡起下顎，一副懇求但語氣分明是囂張的命令。
“不可以哦。在富江沒有控制好能力之前都不可以。”
查爾斯道，態度溫柔卻不容反駁。
又是不可以，每次都是不可以。
美人氣急了，這讓原本白皙透明的臉頰染上一絲微薄的艷色，任性極了，她攤開手，仰頭看著他：“不要不可以，查爾斯，我不要聽不可以，查爾斯，我不要不可以。”
“我要可以。”
“可以跟你談戀愛，可以買好多好多的寶石，可以出去玩，不要不可以！”
“查爾斯，你不可以這個樣子，你每次都不聽，都不聽我說的話，明明我很認真的……”
“明明我很認真說喜歡你的，明明很認真想要出去玩的……”
說著說著，江江都覺得自己委屈極了。
可是還是不一樣，麥考夫縱使強勢，也會縱著她的，而不是處處加以幹涉。
查爾斯明明很溫柔，但是總這樣一點都不聽江江到底想要什麽，什麽都是不可以不可以。任性的惡魔根本不喜歡聽這個詞語。
她甕聲甕氣道：“查爾斯最過分了！”
氣急的惡魔翻來覆去就是這個詞語，“最過分了！”
她根本不懂得怎樣才算是傷人的話。
明明他應該覺得這個孩子這樣很是胡攪蠻纏，他卻沒有半點這樣的反感或者無力的情緒，相反居然覺得……
很可愛。
所以，他這是把這個孩子惹火了嗎？
他俯身，雙手摸摸她的臉頰，像是在哄著一個鬧脾氣的小孩子，蔚藍色的眼睛裏面滿滿地都是溫柔：“富江乖乖的好不好？”
“不好！”
“不要乖！”
“江江很生氣！”
查爾斯有些無奈，他從沒有遇到過這樣胡攪蠻纏的小姑娘，偏偏還真的就是沒有任何辦法：“那富江要怎樣才不生氣？”
富江偏頭，想了想，然後開口道：“那你低頭，我就告訴你。”
他依言，低頭。
美人湊近他，他能清晰感受到她的溫度。明明是溫涼的，不會讓人覺得不適，卻莫名地讓人有些不自在。
“想要查爾斯。想要和查爾斯在一起，想要和查爾斯一起做只有戀人可以做的事情。然後查爾斯說可以，這樣我就不生氣了。”她伏在他的耳邊說道，標準的小孩子的語氣，但說出的話卻能讓任何久經情場的人動心。
他微微怔了怔，保持著低頭的姿勢，慢慢闔上那雙藍眸。
還是沒有用啊，就算知道富江還不懂什麽叫做愛情，但是卻無法抑制自己。情感是這個世界上最沒有辦法控制的事情了。本來以為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的，但是在看到富江和奧利爾親昵的時候還是會隱隱覺得不舒服。
他終於眼中沒有了溫和的笑意，像是在對富江進行最後的規勸，又像是在對自己說，聲音很輕：“這樣不好。”
“那查爾斯是因為不喜歡我嗎？”
他甚至不知道這句話該怎麽回答。
他不懂，在情感這件事情上，他未必就懂得很多了，他和瑞雯從頭到尾都沒有過愛情，而自始至終一直在致力於變種人和人類的相處，從不知道到底怎樣才算是喜歡。但這種情感畢竟沈重，正是因為懂得喜歡這個詞語代表的意義，才沒有辦法這麽輕易地說出口。
他睜開眼睛，慢慢直起身，看著她，天空一般的顏色，哪怕他自己現在都有些無措，但依舊很溫柔：“富江，還太小了。”
“等你真正懂得什麽是愛情的時候，我就接受你好不好？”
又是這樣哄小孩子。
分明就是在騙江江。
她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麽，查爾斯就摸摸她的頭，說有事就走了。
江江分明覺得他是故意走的。
好氣哦，又被敷衍了。
氣呼呼。
還是奧利爾好，至少不會敷衍江江，還每天都給富江送好看的寶石。
她走回去的時候，奧利爾還在安靜地站在原地，臉上看不出絲毫的不適，還是一副貼心男友的模樣，開口道，“富江和查爾斯教授聊好了嗎？”
仿佛他們只是關於學術方面有著要交流的話題，絲毫不提其他，表情也沒有任何的異樣。
“恩。”美人坐了回去，傲慢地擡起下顎：“我還想吃那個飯團。”
“好。”奧利爾道，也陪著她一起坐下，那雙眼眸在低眸的瞬間，分明呈現詭異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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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著整齊, 打著領帶，雖然坐在輪椅上，卻依舊自帶光環, 讓人無法忽視。
查爾斯低眸看著她, 嘴角的微笑依舊深邃迷人，但似乎有些無奈：“富江, 我聽得到你剛才說的話。”
比如那句我最喜歡奧利爾了。
從這個孩子口中說出的話，不管是什麽, 絕對都要打個折扣。
“我剛才說什麽？”美人偏偏頭, 一臉無辜。歪著頭, 王冠在她頭上也隨著歪了歪，眼看就要滑下來。美人連忙手忙腳亂地把它扶正。
看的出來，她很喜歡這些東西。
喜歡這些閃閃發光的東西, 倒還是跟個小孩子一樣。
富江把頭伸了過來，“它纏住我的頭發了。我要你幫我。”態度端的頤指氣使，被寵壞的小姑娘。
他越發無奈。
他無法對這個孩子狠心。這個女孩總是用區別於別人的方式對待他，不可否認, 這讓他有隱秘的歡喜。
就是因為這股歡喜，讓他沒有辦法對她疾言厲色。
他伸手，慢慢地替她整理好頭發, 動作很輕柔，沒有弄疼她，過了好一會兒才把王冠拿了下來，放在她的手心, “喜歡嗎？”
“喜歡啊，很喜歡鉆石。”她道，“喜歡好看的珍寶。”
“我是問，喜歡奧利爾嗎？”
那邊被拋棄的男生的內心幾乎被彌漫而上的黑霧徹底占領了，眼睛烏黑。正在那邊看著這裏，這是一個很可怕的狀態，或許他得動用一些手段了才能徹底根治。
所以，他到底還是低估這個小姑娘的魅力。
談戀愛，實在不是一個好辦法。
她依舊惡劣，傲慢。
被改變地只有那些喜歡上她的人。
“很喜歡啊。”
“富江也很喜歡我？”
“對。”美人點頭，然後特意加重了語氣。“最喜歡。”
查爾斯笑笑，沒有把這個最喜歡放在心上，“那喜歡珍寶嗎？”
“喜歡。”
教授繼續接著問道：“那喜歡桃樂絲嗎？”桃樂絲也是變種人，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孩子。
“喜歡。”
查爾斯了然，伸手摸摸她的頭發，語帶笑意：“富江還是個小孩子呀。”所以，他到底還是不用避開這個小姑娘，連喜歡都不知道什麽是喜歡。
“不是，查爾斯的喜歡跟他們不一樣！”富江很認真地反駁，“最喜歡。”她再次強調了一次，“超級喜歡。”
“查爾斯是不一樣的。”
她的眼睛很認真，但是裏面依舊是純黑的純粹，絲毫沒有愛戀。終究是太小了，還不知道什麽叫做愛情，總是會弄混感情。
查爾斯並沒有繼續談論這個，而是轉移了話題，摸摸她的發，“富江最近有乖乖學習嗎？考試及格了嗎？”
江江：……
江江覺得可以再換個話題。
忽然覺得查爾斯是故意轉移到這個話題上的。
“要是不能及格的話就不可以出去玩。”可能就算是及格了，他也不可能讓這個女孩出去，太危險了，誰也不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麽事情。她必須先學著控制自己的能力。
“可是，我想出去玩。”
富江開口道，擡起下顎，一副懇求但語氣分明是囂張的命令。
“不可以哦。在富江沒有控制好能力之前都不可以。”
查爾斯道，態度溫柔卻不容反駁。
又是不可以，每次都是不可以。
美人氣急了，這讓原本白皙透明的臉頰染上一絲微薄的艷色，任性極了，她攤開手，仰頭看著他：“不要不可以，查爾斯，我不要聽不可以，查爾斯，我不要不可以。”
“我要可以。”
“可以跟你談戀愛，可以買好多好多的寶石，可以出去玩，不要不可以！”
“查爾斯，你不可以這個樣子，你每次都不聽，都不聽我說的話，明明我很認真的……”
“明明我很認真說喜歡你的，明明很認真想要出去玩的……”
說著說著，江江都覺得自己委屈極了。
可是還是不一樣，麥考夫縱使強勢，也會縱著她的，而不是處處加以幹涉。
查爾斯明明很溫柔，但是總這樣一點都不聽江江到底想要什麽，什麽都是不可以不可以。任性的惡魔根本不喜歡聽這個詞語。
她甕聲甕氣道：“查爾斯最過分了！”
氣急的惡魔翻來覆去就是這個詞語，“最過分了！”
她根本不懂得怎樣才算是傷人的話。
明明他應該覺得這個孩子這樣很是胡攪蠻纏，他卻沒有半點這樣的反感或者無力的情緒，相反居然覺得……
很可愛。
所以，他這是把這個孩子惹火了嗎？
他俯身，雙手摸摸她的臉頰，像是在哄著一個鬧脾氣的小孩子，蔚藍色的眼睛裏面滿滿地都是溫柔：“富江乖乖的好不好？”
“不好！”
“不要乖！”
“江江很生氣！”
查爾斯有些無奈，他從沒有遇到過這樣胡攪蠻纏的小姑娘，偏偏還真的就是沒有任何辦法：“那富江要怎樣才不生氣？”
富江偏頭，想了想，然後開口道：“那你低頭，我就告訴你。”
他依言，低頭。
美人湊近他，他能清晰感受到她的溫度。明明是溫涼的，不會讓人覺得不適，卻莫名地讓人有些不自在。
“想要查爾斯。想要和查爾斯在一起，想要和查爾斯一起做只有戀人可以做的事情。然後查爾斯說可以，這樣我就不生氣了。”她伏在他的耳邊說道，標準的小孩子的語氣，但說出的話卻能讓任何久經情場的人動心。
他微微怔了怔，保持著低頭的姿勢，慢慢闔上那雙藍眸。
還是沒有用啊，就算知道富江還不懂什麽叫做愛情，但是卻無法抑制自己。情感是這個世界上最沒有辦法控制的事情了。本來以為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的，但是在看到富江和奧利爾親昵的時候還是會隱隱覺得不舒服。
他終於眼中沒有了溫和的笑意，像是在對富江進行最後的規勸，又像是在對自己說，聲音很輕：“這樣不好。”
“那查爾斯是因為不喜歡我嗎？”
他甚至不知道這句話該怎麽回答。
他不懂，在情感這件事情上，他未必就懂得很多了，他和瑞雯從頭到尾都沒有過愛情，而自始至終一直在致力於變種人和人類的相處，從不知道到底怎樣才算是喜歡。但這種情感畢竟沈重，正是因為懂得喜歡這個詞語代表的意義，才沒有辦法這麽輕易地說出口。
他睜開眼睛，慢慢直起身，看著她，天空一般的顏色，哪怕他自己現在都有些無措，但依舊很溫柔：“富江，還太小了。”
“等你真正懂得什麽是愛情的時候，我就接受你好不好？”
又是這樣哄小孩子。
分明就是在騙江江。
她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麽，查爾斯就摸摸她的頭，說有事就走了。
江江分明覺得他是故意走的。
好氣哦，又被敷衍了。
氣呼呼。
還是奧利爾好，至少不會敷衍江江，還每天都給富江送好看的寶石。
她走回去的時候，奧利爾還在安靜地站在原地，臉上看不出絲毫的不適，還是一副貼心男友的模樣，開口道，“富江和查爾斯教授聊好了嗎？”
仿佛他們只是關於學術方面有著要交流的話題，絲毫不提其他，表情也沒有任何的異樣。
“恩。”美人坐了回去，傲慢地擡起下顎：“我還想吃那個飯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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