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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擊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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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篇天咒,降魔天咒可以降服天地眾生,般若天咒可以操控時空,伏道天咒禁斷因果……無論哪一篇,皆是世間罕有之法,這孤玉研居然能夠擁有其三,機緣造化之深,怕也是世間罕有。”

周通暗暗驚嘆,正因為他領悟了“返無”,才更加能夠理解這三篇天咒之中所蘊含的奧義有多博大精深。

莽荒時代的佛宗,的確是強大非常,才能開創出這樣的法,與神祗爭鋒。

除了這三篇天咒,還有一篇神獄天咒不知流落何方,今生今世有沒有機緣得見?

就算是周通自己,也是第一次進入這第二識海,他舉目看去,過往十幾次穿越時間線的許多畫面在腦中閃過,不由生出許多感慨。

浮生若夢。

無聲無息,丹田酒壺出現在他的面前。

周通伸手輕觸酒壺上鑲嵌的時空天珠。

他已經知道,自己能夠領悟“返無”,和時空天珠有極大的關聯。

時空天珠是屬於洛聽雪的,周通很是懷疑,自己能夠覆活,洛聽雪在其中扮演了極為重要的角色。

時至今日,他已經遇到了疑似木初柔轉世身的初柔,洛聽雪或者她的轉世身現在又身在何方,今生今世,是否有緣能夠再見?

心生感慨著,周通突然心念一動,催動了伏道天咒!

這伏道天咒,不禁能夠禁斷因果,亦能夠推演因果。

他想要以這顆時空天珠為果,推演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麽,這顆時殿至寶為什麽會出現在酒壺之上?

然而……什麽也沒有。

酒壺和時空天珠本身仿佛已經被凈化過一樣,沒有沾染任何的因果線,自然也就無法通過伏道天咒進行推演。

不過,這樣的情形,反而是給了周通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我成就元嬰之日,便是一切水落石出之時!”

周通並不沮喪,他知道,只要自己成神,擁有宛如天道之能,便能徹底洞悉一切。

收斂了心神,周通的這具意識分身迅速消散在第二識海中。

從孤玉研發難開始,到她返無歸墟,看似說來話長,真正的時間只過去了數秒而已。

現實世界中,初柔等人都還目光緊張地註視著被符文鎖鏈禁絕的那片區域,看著那絲毫沒有動靜的黑蛹,有不安的神色從她們眼中流露出來。

“宮主……”大長老面露憂色,看向廣寒宮宮主。

倒不是說她有多在乎周通的生死安危,而是擔心那顆已經煉成的丹藥會隨之出現什麽意外。

“再等等看。”廣寒宮宮主緩緩道。

話音剛落,鏘鏘之聲響起,那片禁絕了那片區域的符文鎖鏈陡然從虛空中抽離,同時纏繞在黑蛹上的符文鎖鏈也在迅速解綁。

嘩的一聲,黑蛹展開,化為一件素袍,穿在周通的身上。

所有的符文鎖鏈盡數沒入素袍之中消失不見。

在所有人的屏息中,周通睜開雙眼,目光平和,唇角露出一縷微笑。

“周通,剛才是怎麽了,你沒事吧!”夕月忍不住叫嚷,眸中滿是緊張。

“我沒事。”

周通淺笑回答,身形跨出一步,無聲無息,便是瞬間出現在眾人前方。

“好快!”樊輕衣等人都是心頭一驚。

她們沒有註意到,廣寒宮宮主的雙瞳這時候縮成了針尖大小,因為她從這一步當中,感知到了時間奧妙。

這個叫周通的年輕人,竟然涉足了時間!

難道說,他真正的修為是……動天五境?

念頭剛起,廣寒宮宮主就暗暗搖頭否決,同境強者,近距離之下,彼此之間是會產生氣機感應,意識到對方是自己的“同類”,可是從周通的身上,她沒有這種氣機感應,在她的感知中,周通的氣息極為陌生,卻又讓她生出一種本能的忌憚戒備。

這種忌憚和戒備,在初見周通的時候是沒有了。

這一番處處透出詭異的兩輪丹劫之後,周通就產生了這種不為人知的變化,一身若有若無的氣息,讓她忍不住心神緊繃,難以放松。

“幸不辱命。”

在眾人註目之下,周通攤開手掌,掌中的丹藥完好無損,輕輕飄起,來到了初柔的面前。

唰!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這顆丹藥之上,或是緊張,或是期待,或是不安。

初柔抿嘴一笑,伸手往丹藥抓去。

“等一下!”

說說的是樊輕衣。

她沈聲道:“我來檢驗一下這顆丹藥。”

初柔搖頭,伸手抓住了丹藥,直接就送進了嘴裏。

這讓準備附和的灰衣女子長老神情一窒,旋即緊緊盯視著周通,道:“你最好祈禱少宮主能夠無事,否則廣寒宮絕不會放過你!”

周通目光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老女人,知不知道我忍你很久了?”

說著,他突然向著這女人伸手一抓,暗中催動般若天咒,一道道無形符文組成的鏈條從他五指和掌心爆射而出,瞬間禁絕了灰衣女子長老所在的時空,禁錮空間,凝固時間,和方才黑蛹出現時的情形極為相似,哪怕是身為秘境之主的初柔都無法幹預。

灰衣女子長老的思維,瞬間和外界出現了斷層,根本不知道生死危機已經降臨,更遑論說反抗。

周通五指向內一扣,就見灰衣女子長老身周的時空瞬間扭曲模糊,化為一片混沌色。

“周道友手下留情!”廣寒宮宮主臉色大變。

“放心。”

周通平靜說了一聲,信手一揮,這片混沌便是瞬間被一個空間裂縫吞沒,轉眼之間,便是通過空間通道放逐到了這個秘境的邊境之地。

到了那片虛空之後,禁錮解除,這女人會恢覆思考能力,以她動天四境的修為,破虛而回也只需要片刻時間而已,不過如果她夠聰明的話,這時候應該會選擇回避,否則的話,周通不介意給她更大的教訓。

見周通只是將灰衣女子放逐,廣寒宮宮主暗松口氣的同時,難掩內心震動,道:“是本宮管教不嚴,多謝道友手下留情。”

“宮主別怪我喧賓奪主就好。”周通微笑。

不遠處,目睹了這一切的樊輕衣等人再次震駭不已,看向周通的眼神忌憚中不由帶上了敬畏。

要知道,灰衣女子長老可是擁有動天四境修為,周通既然能夠輕描淡寫將其放逐,便能以同樣的方式將她們也給放逐。

她們終於明白,為什麽宮主會稱呼這個年輕得過分的年輕人為道友了。

擁有這樣手段的周通,的確是有和動天五境強者平起平坐的資格。

夕月則是徹底呆住了,她是一路伴隨周通從夢磺星走出來,數次見過周通出手,在她印象中,周通絕沒有像現在這麽強大。

如果說,這一路上周通的修為都在提升,那他修為增長的速度,未免也太恐怖了吧?

而問古丹皇和固知秋的臉色,都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一顆心沈到了谷底。

原本固知秋還抱有幻想,就算自己輸掉了這場賭丹,師尊仍有可能仗著動天四境的修為以及秘寶突圍,然而現在他才發現,就算身為秘境之主的初柔不出手,僅是周通便已經難以對付。

眾人各自內心激蕩之後,紛紛又將目光集中在初柔的身上,都很緊張。

周通這時沒再管初柔,轉而對有些發傻的夕月說道:“你過來。”

“我?”夕月怔了怔,看了廣寒宮宮主一眼,見後者點頭,才飄到了周通的面前。

周通伸出手指,在夕月的眉心處輕輕一點。

夕月體內,猶如水晶破碎之聲響起,她只感覺自己眉心一涼,緊接著,困擾了自己這段時日的因果印,既然瞬間崩碎了,化為無數碎晶,散入自己的身體各處。

因果印中吞噬的屬於她的修為和生機,便是從這些碎晶之中緩緩反吐而回,至少是要三五天才會徹底反吐完畢。

如此一來,自然不會出現因為解除因果印而撐爆自身的情形。

感受著體內的種種變化,夕月怔然看著面帶淺笑的周通,突然有一種想哭的沖動,瞬間紅了眼眶。

而在這時,一縷精神力註入她的眉心,進入她的識海,化為一篇頗為簡短的仙功。

周通的聲音同時響起:“你是因為修煉出岔而造成身體的適應性異變,這種異變單靠藥物是很難治愈的,你在修煉原有仙功的基礎上,加以修煉這篇仙功,不出兩年,你的身形就能恢覆到正常的水準。”

“周通……”不知為何,這一刻,夕月對於周通的話語沒有絲毫的懷疑,就是打心眼裏相信這篇仙功能夠將自己治愈。

眼淚,終於是奪眶而出。

“對不起……”就連夕月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說出來的為什麽會是三個字,這一刻,她的心中湧現出了太多太多的情緒。

在她眼中,以前怎麽看都覺得有些不順眼的周通的臉龐,周通的笑容,變得那麽充滿魅力,俊逸如仙。

事實上,周通也是因為獲得了伏道天咒,明悟了因果之道,這才能夠不留後患地一舉解除掉夕月體內的因果印。

想到自己很快就會離開廣寒宮,周通才幹脆將夕月的因果印給解除了。

殊不知,他的這一舉動,在大長老等人眼中卻是那麽不可思議。

如果因果印很好解除的話,她們早就代勞了,當初風長老也不會讓夕月跟在周通身邊。

而現在,周通居然一舉將因果印解除且沒有造成不好的後果,這是何等驚人的手段,難道此人已經洞悉了因果之理?

周通輕輕擦去夕月臉上的淚水,溫潤的目光,讓夕月臉頰微紅。

“周通,少宮主真的沒問題嗎?”夕月忍不住問道。

這同樣是在場其他人的疑問。

周通這才看向初柔,微微一笑:“差不多快好了。”

平淡的語氣,讓大長老等人,莫名有了些許心安。

而問古丹皇和固知秋二人臉上的神色,卻都更加沈凝。

突然,初柔緩緩睜開眼。

唰!

廣寒宮宮主瞬間出現在初柔的身旁,探住了她的手腕,臉上迅速有了掩飾不住的驚喜和激動:“痊愈了!真的痊愈了!神魂完好無恙——不,應該是比普通的著相境圓滿修士更為強大,三千道體的隱患,徹底拔除了!”

聽到這話,大長老等人還來不及歡呼,固知秋就已經尖銳地叫了起來:“不可能——”眼中寫滿了驚恐。

問古丹皇臉色凝重,緩緩說道:“宮主,可否容老朽一觀?”

廣寒宮宮主看了他兩秒,點了下頭。

問古丹皇來到初柔身旁,伸出一指,輕輕搭在初柔的手腕上,數秒之後,他的臉色變得發白,有些失魂落魄:“錯了,果然是錯了……”

見這一幕,固知秋哪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是徹底輸掉了賭約?臉上變得沒有一絲血色,眼中全是驚恐絕望:“不,我不相信,我沒有輸,我怎麽可能會輸……那麽亂來的丹方,怎麽可能治愈三千道體的——”

原本面露驚喜的大長老頓時面色一寒,鳳目含煞:“固知秋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你還希望少宮主有事不成?”

哪怕心裏確實是這麽想,固知秋嘴上哪裏敢承認,連忙說道:“大長老不要誤會,我並沒有這種意思。”

說著,他乞求地看向問古丹皇。

問古丹皇心中嘆了一聲,轉而面向周通,語氣懇切道:“閣下丹道精深,老朽自愧不如,這場賭約的源頭,是因老朽開錯丹方而引起,如果可以的話,還望閣下能夠看在老朽的薄面上,放過劣徒這一次,但凡是老朽能夠做到的,老朽必無二話。”

說罷,他向周通抱拳,深深一禮。

“師尊!”固知秋眼眶一紅,睚眥欲裂。

以問古丹皇在丹界的身份地位,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又豈會向一名年輕人低頭?

周通靜靜看了問古丹皇幾秒,道:“曾經,有人和固知秋賭丹輸掉之後,他的師尊也應該向你說過類似的話,你的回答是如何?”

問古丹皇聞言,臉色瞬間一僵。

對於固知秋,他一向是十分溺愛和縱容,過去一次次的賭丹,哪怕賭丹者的師尊身份再高,如何低三下四,他都從未松過口,最終不得不履行賭丹之約,跪地叩首者有,自廢修為者有,自殺者有,屠戮至親者有……他從未憐憫過誰。

問古丹皇深深吸氣:“閣下既然這麽說,不妨把話挑明白,讓老朽輸個明白,究竟是得罪了哪位高人?”

“無可奉告。”周通很幹脆地道,目光看向又怒又懼的固知秋,淡淡道:“你還在等什麽?還不快點自殺?”

固知秋臉上滿是驚恐和不甘:“不,我,我不信——”

他的聲音,陡然被一聲清越長嘯打斷。

發出長嘯的是初柔,只見她這一刻體內力量激蕩,似乎壓抑不住,長嘯聲中,她的體內響起一連串的破裂之聲,一個又一個奇異陣法光影從她體內沖出,瞬間崩碎成無數光粒。

頃刻間,便是數以千計的陣法破碎。

旋即,初柔體內陡然爆發出恐怖的威勢,這種威勢雖然不屬於動天境,但聲勢之浩大,卻足以媲美動天二境!

伴隨著這樣的驚天動地的聲勢爆發,無數晶光從初柔體內竄出,旋即迅速擴張,竟是化為一尊尊元神法相,漫天法相瞬間充斥了這片虛空!

刀槍劍戟、琴棋書畫、飛禽走獸,五花八門,森羅萬象!

湊足了三千之數!

“三千法相!”問古丹皇悚然驚呼,渾身寒毛一豎。

雖然早就知道初柔擁有萬古罕見的三千道體,但這只是代表初柔具備某種可能性,並不是說她就一定能夠擁有三千之數的元神法相。

要知道,數十萬年前那名轟動宇內的三千道體擁有者,也只是凝聚出千餘具元神法相而已。

而這個叫初柔的小姑娘,竟將這三千道體的潛能挖掘到了極致,這簡直是不可能實現的事,每凝聚一尊法相,便會分散一絲神魂,三千具元神法相,足以讓任何一名正常的著相境圓滿修士神魂枯竭而亡。

無法想象,廣寒宮究竟在這女孩身上耗費了多少天材地寶,多少靈丹妙藥,再配合封天殿的陣法封印,才創造出了這樣一尊萬古未有的奇跡!

而在此時,轟隆聲中,初柔上方有巨大殃雲凝聚,天雷滾滾,游竄如龍,竟似要有天劫降下。

“啊!少宮主這是要突破了?”大長老反應過來,又驚又憂。

“眾人退開。”

廣寒宮宮主輕呵一聲,揮手席卷,扭曲空間,轉眼間所有人便身不由己遠離初柔數千公裏。

轟!

殃雲之中,血光凝聚,竟是降下一尊人形雷劫,直朝初柔殺去。

見這一幕,樊輕衣等人都是悚然,人形雷劫乃是動天三境沖擊動天四境才會降下劫數,而現在,初柔不過是從著相境沖擊動天境而已,竟然就降下如此可怕的劫數,簡直變態。

不過她們也是知道,這是因為三千道體太過逆天,才有如此反常的天劫降臨。

當所有人註意力都集中在初柔身上的時候,問古丹皇眼中厲色一閃,突然爆發了,一片光芒籠罩了他和固知秋,剎那間時空扭曲模糊。

“遁界符!”反應最快的廣寒宮宮主面色一寒。

因為這枚可以破開界域壁障遠遁其他界域的陣符,正是她親手煉制,做為開出丹方的報酬交到問古丹皇的手中。

這種陣符放眼整個外宇宙都極為稀有,只有極精通陣法的動天五境強者才能制造出來,價值無法估量。

激活了這枚陣符的問古丹皇,可以直接從這個秘境逃遁而出。

“想走嗎?”

周通目光冷漠,他身形未動,五指朝著那片扭曲的時空微微一抓。

剎那間,一根無形的紅線顯現出來,纏繞在固知秋的四肢和脖頸之上,另一端則是連在周通的手指上,隨著周通這輕輕一抓,紅線陡然收進,固知秋驚呼大叫著,體內力量不受控制地爆發,像是有另外一個人在操控自己的身體一樣,向後急退,瞬間掠出了時空扭曲的範圍。

“這是……因果!”精通陣法推演之道的廣寒宮宮主頓時眼瞳一縮。

當周通和固知秋立下賭約之後,兩人之間便是建立起了極為深重的因果,如今固知秋賭約已輸,這番因果自然是會施加到固知秋的身上。

然而話是這麽說,周通能夠借助因果線來操控固知秋的行為,這種手段在廣寒宮宮主眼中都是恐怖非常。

“師尊救我!”身子極速倒飛向周通的固知秋驚恐欲絕,發出絕望呼喚。

身在扭曲時空中的固知秋遲疑了一瞬,最終沒有步出時空扭曲範圍,轉眼之間,扭曲的時空縮小成一個針尖大小,問古丹皇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

固知秋絕望驚叫,陡然身形停頓,旋即就感到,自己的身體各處像是被勒緊一樣,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身體纏繞了一圈一圈的紅線,轉眼間整個人便被綿密的紅線纏繞成了一個紅蛹!

噗!

所有紅線瞬間收緊,固知秋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便是化為一灘膿水,然而他身上的衣袍和空間戒指等,竟毫發無損。

直到他死得不能再死,所有的因果線才寸寸斷裂,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到死的那一刻,都不知道周通究竟是在為誰向自己覆仇。

這樣的強大而詭異的手段,令不遠處的樊輕衣和大長老覺得毛骨悚然,遍體生寒。

唯有廣寒宮宮主知道,和參悟了因果之道的人結下因果,是多麽恐怖的一件事情。

正因為固知秋輸掉了賭丹,所以按照賭約,在因果力的作用下身死當場,而他身上的所有財富盡歸周通,所以空間戒指等物品才會沒有損傷。

周通伸手一抓,將固知秋的遺產收起,至於問古丹皇,以後有機會自然還能再見。

周通這時看向天劫降臨之地,只見那裏一片恐怖的能量波動,初柔的三千法相居然組合在了一起,變成了一尊散發出驚人波動的法相巨人,這尊法相瘋狂吞納秘境空間中的寒屬性能量,頃刻間便是通體晶瑩如冰,如一尊冰之戰神,散發出幾能冰凍空間的寒意,接連出手中,竟和人形雷劫打得旗鼓相當。

同時,初柔自身身形不斷穿梭空間,如幻影一般虛實不定,躲過了人形雷劫的一次次襲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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