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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迷霧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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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聲,一只繡花鞋落在了龍澤的臉上,龍澤擡頭看到祁月站在二樓上瞪他,冷冷的說道:“閉嘴,在吵我睡覺,讓你跪搓板。”

“哈哈哈!”夏志天孩子般的笑聲響徹街頭巷尾,氣的龍澤臉都綠了,卻是半句話都沒敢說。

顧三娘邁步出來,伸手拉起夏志天道:“進去。”

夏志天頓時喜笑顏開,忘記所有的事,跟著顧三娘就走。

有人指指點點道:“不要臉,跟了城主,還跟城主的侄子,也不知道城主吃了她什麽迷魂藥,讓這小蹄子給勾了魂,看這光天化日之下,這侄子都公開蹲門口了。”

“可不是,這城主三天兩頭給送的東西過來,這侄子三天兩頭往這邊跑,打的是城主的名號,還不知道感謝什麽勾當那。”

“你是不知道啊!我那天看到??????”

“真的嗎?你看到?????”

“騙你是小狗??????”

一群人東一塊,西一塊開始竊竊私語,祁月站在窗邊看著下面發呆。

這些時日以來迷迷糊糊的,有些事情她依稀還記得,可有些事情她又有些記不清了。

唯獨一個夢境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

坐在海邊孤寂的女子,那身影讓人有些心疼。

她說:“你為何還不來?”

她回:“你讓我去哪裏?”

她說:“一個你不該來,卻又不得不來的地方。”

她問:“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她終是笑了,緩緩回頭笑顏如花,一雙眸子像是會說話一般,讓人過目不忘,那靈動的睫羽像小扇子一樣閃動著她繁瑣的心事。

祁月心中一動,這樣的女人美得輕靈,美得脫俗,美得仿似不食人間煙火。她應該是一個好人吧?

她緩步靠近,卻在看到她的雙腿是驚呆了,她竟然鮫人。

看到她面上有些變化,她笑的很無奈:“你討厭鮫人?”

她說:“不,相反,我很好奇。”

她突然哭了,梨花帶雨一般讓人心疼。

祁月毫不猶豫便邁步上前,伸手為她拭淚,不想到了手心裏的淚珠,竟然是顆碩大的珍珠。

不由得祁月便響起了魚婼。

“你想起她了?”突兀的問話嚇了她一跳,詢問道:“什麽?”

對方沒有回答,而是繼續說道:“我們見過的,在你的前一個夢境裏。”

想了想,卻是怎麽都想不清楚那時的夢境了,索性祁月不再想了道:“你為何在次出現?”

她說:“提醒你,妖寵不是你想象的那麽簡單的。”

“妖寵?”似乎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祁月顯得有些驚訝,可隨後她的腦海裏迅速竄出一個圓滾滾十分可愛的家夥。

“你看到了,你跟她擁有著同一具身體,自然也就擁有著共同的思維,她知道的,你只要努力,也會慢慢知道的。”

“努力?怎麽努力?我終究不是她。”

“錯了,你就是她,只不過她是你的心魔,而你才是掌控一切的主導者,你不能讓她占據了你。”

“你為何對我說這些?該不會這麽簡單吧?”下意識的,祁月的防備心突然強大起來,以至於將鮫人彈得老遠。

她無法在靠近祁月,只好憐惜的看著她道:“靈兒,是什麽讓你變得如此冷漠?以前的靈兒去了哪裏?”

冷漠嗎?是她冷漠,還是她生下來身邊的人就是這麽冷漠那?

是了,祁宏天冷漠,祁陽冷漠,祁佑冷漠,生活在這樣一個家庭中,她又怎會不冷漠。

不對,還有一個人,還有一個滿身熱血的人,她怎麽可以將他忘了那?她的祁宇哥哥,全世界也只有祁宇哥哥才會將她當成真正的親人了吧?

“對啊!其實你身邊不全是冷漠沒有人情的人,至少你還有祁宇,還有成安,還有龍澤,還有智繡,還有司徒等等關心著你,愛著你的人,你為何要將別人拒之千裏那?”說著話,鮫人慢慢的爬了回來,試圖去握她的手。

祁月猶豫了,她是否該接受一個陌生人那?

鮫人沒有氣餒,而是再接再厲的伸出手道:“你沒有拒絕成安,沒有拒絕楚洛,也沒有拒絕龍澤,為何要拒絕我那?只因為我是個鮫人嗎?還是因為我是個女的。”

“不是的,跟你是不是鮫人無關,跟你是不是女的也無關,我是怕了,怕在被人利用,在次被人拋棄。”祁月搖頭,堅決否認她的說法。

她笑了,終是握住祁月的手道:“看,這不是很好嘛?試著去接受別人,不要總是想著過去的事情,記得我在等你。”

“等我?為何等我?”祁月疑惑。

“等你解救我。”她說的很悲哀,就像是她遇到了極大的事情。

祁月還要問,她卻是不再說了,而是越飄越遠道:“記住了,她就是你,你就是她,她知道的,你也可以知道。”

這個夢很零碎,零碎到祁月根本就琢磨不到它的含義。

隱隱的頭疼讓她有些煩躁,坐立不安的不知道想要做什麽,那個人到底是誰,又想要告訴自己什麽?她在哪裏等待著自己?

智繡上樓看到祁月臉色很不好,擔憂的詢問道:“小姐,怎麽了?”

不想讓智繡跟著一起煩心,祁月搖頭道:“沒事,睡一會就好了,你能不能陪著我別走。”

擡頭看了眼已晚的天色,智繡點頭道:“行,但不吃晚飯了嗎?”

搖頭,她拒絕道:“不餓,你要是餓的話,你就去吃點吧。”

搖搖頭,智繡給祁月整理好了床鋪。

京城巨變風起雲湧,淮陰林家突然進京,擊響了禦殿前方的震天鼓。

開朝以來便擺設在那裏的震天鼓,幾乎就沒有人敲響過,原因不外乎那是奇冤之鼓,所告之人皆是皇家血親。

震天鼓乃是開國皇後親自設立,為的就是要讓老百姓知道,即便是君主帝王,只要你有錯即便是老百姓依舊可告。

震天鼓收到了萬民的擁戴,卻是沒有一個人敲響過它,因為它不過是先後的象征而已。

卻不想沈浸了三百年後,第一個敲響它的人,竟然就是制造出震天鼓的淮陰林家人。

更加令人震驚的是,淮陰林家首告就是皇後,牽扯之廣,甚至連太後也是難辭其咎。

這一下驚動了整個天下,尤其是敵國在得知安祈王朝內訌時,便開始集結人馬在邊境虎視眈眈。

“朕的好皇後,你來給朕解釋解釋,到底是怎麽回事?”安熠明將厚厚的奏章摔在了皇後的臉上,竟是當著滿殿文武大臣的面,不但傷了皇後的臉面,也傷了太後一黨。

這朝堂之上誰人不知,皇後乃是太後遠方的親戚,當初也是太後一手安排皇後交給皇帝的,那時帝後相愛皆大歡喜。

不想沒過多久就出了個萬貴妃,不僅奪走了皇帝的愛,還讓皇後落得如今的下場。

當然萬貴妃是淮陰人,這次的事不是萬貴妃使得手段,說破大天去都沒人信。

然而正得盛寵的萬貴妃比任何人都要冤枉,因為她壓根不知道這件事。

頭發被奏章勾下來一綹,皇後依舊保持著自己高高在上的氣度,冷靜自若道:“臣妾冤枉。”

“冤枉?你還敢喊冤?朕問你,奏章上一幢幢一件件你可解釋得清楚?”安熠明從未像今天這樣震怒,恨不得一把掐死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皇後,他真後悔聽了母後的話,娶了這麽一個擺設回來,每天除了吃齋念佛,她還有什麽?

他不知道皇後吃齋念佛的背後到底藏著怎樣的汙穢,他若是知道的話,恐怕就不是殺人那麽簡單了。

掃了眼地上奏章的字跡,皇後眸底閃過一絲慌亂,卻還是撐著面子道:“舍弟身在江州,又怎會與淮陰扯上關系,純屬子虛烏有。”

安熠明冷笑道:“我的好皇後,就沒人告訴你,他是在淮陰被人抓到的嗎?堂堂江州知府竟然跑到淮陰欺男霸女不說,還招兵買馬,建造的宮殿竟比朕的還要大,還要輝煌,你這是再告訴朕,你想取而代之嗎?”

皇後就是一顫,面色鐵青卻是咬牙隱忍道:“臣妾冤枉,臣妾實是不知情。”

安熠明還要罵,就聽門外稟報道:“報,祁將軍求見。”

一聲冷哼,安熠明道:“他回來的倒是時候,朕倒要看看,他有什麽解釋。”

站在光禿禿的山頂,安熠成的臉色極其難看,玄機子勸解道:“事已至此,全看他們的造化了,王爺也不要太過擔憂了,畢竟壓在王爺身上的擔子很重,王爺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緊抿的薄唇泛著蒼白之色,安熠成清冷的眸子死死的盯著整個山頂不說話。

見無法勸解他,玄機子只好回頭看向玄天。

玄天嘆了口氣上前道:“爺,京城來消息了,淮陰林家進京告禦狀了,如今皇後被幽禁,她的弟弟也被削去了侯爺的爵位,若不是祁宏天回去的是時候的話,恐怕連太後都會被牽連,怪就怪?????”

終於有了動靜,安熠成轉身道:“太後根基本就深,不是一時片刻便能動得了的,如今斷了她一臂,如同斷了她的財路。”

聽到自家爺的聲音了,玄天總算是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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