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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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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竹的生日在天寒地凍的十二月, 韓奕辰比她好,是漸漸草木葳蕤的初夏。

單做筆友那陣子,每年的生日,那竹都在信裏給他畫蛋糕,多少歲生日就插多少支蠟燭,雖然韓奕辰一直覺得她之前可能從沒有吃過蛋糕。

那竹對人真誠,反觀他就十分敷衍,想起她生日就問候一聲,想不起來也就算了。

事實證明,現世現報這件事確實有它的道理, 現如今的韓奕辰根本不知道該用怎麽盛大的慶祝,才能把自己的心意一次性傳達給那竹。

“晚上別回來了吧, 行嗎?”韓奕辰牽著那竹的手, 溫熱的指頭抓了抓她掌心。

“我這邊應該沒什麽事。”那竹反問:“你不回家能行嗎?”

韓奕辰晃了晃頭,放松脖子:“我沒事, 陶老師他們都不一定回去的。”

那竹想了想:“那好吧。”

兩個人逛到那竹宿舍下面,恰好遇見溜達過一圈的舍友們,三個人死死盯著他倆緊緊握一起的手, 都馬後炮地感慨:“就知道有奸情!”

齊佳分外傻兮兮地蹦出來一句:“果然不是gay啊。”

差點被其他兩個瞪得化下來。

那竹跟她們說了韓奕辰要給自己去過生日, 晚上趕不回來的事, 三個人特別仗義地拍胸脯保證會幫她簽到。

“不過……”夏穎把她拉到一邊,說:“你們要是一道回家呢,就沒事兒,要是一整晚都呆外面的話……”

吳文文跟齊佳面面相覷, 臉頰都有點熱。

夏穎說:“那竹,咱們都還小呢,以後怎麽樣都說不準,你一定要註意保護好自己,千萬別被欺負了。”

出校路上,韓奕辰還在問那竹剛剛舍友跟她說了些什麽。

那竹跟他打哈哈:“沒說什麽啊。”

韓奕辰不太高興:“你跟我也要有秘密?”

那竹笑,問:“你一會兒帶我去哪呢?”

車子開到離大學城很近的一家會所,蘇南浩子什麽的都已經過來了,看到韓奕辰帶著那竹過來,趕緊扇風開窗子。

“都把煙給掐了,我弟妹不喜歡聞煙味!”浩子扯著嗓子。

韓奕辰過去就踹他:“誰是你弟妹。叫嫂子。”他把那竹摟懷裏,介紹給包廂裏的朋友們認識:“都來喊嫂子!”

所有人一齊:“弟妹!”

蘇南笑得腰都彎了:“你們這幫損友,喊聲嫂子嘴巴會爛吧,給奕辰一點面子不行嗎!”她過去拉著那竹坐下來,說:“弟妹,想吃點什麽?”

“……”韓奕辰去把那竹拉回來,長胳膊隨意搭在她肩上,把菜單拿給她:“喜歡吃什麽就點好嗎?”

浩子又過來搞怪:“看哪個貴就點哪個,目標就是把韓奕辰底褲吃掉了。”

眾人哄笑:“想看奕辰不穿底褲的樣子。”

浩子惡人先告狀:“全他媽流氓啊,這種保留節目,那竹一個人看就行了!”

男生多的地方,說話的時候總是帶一點顏色。那竹沒能習慣他們的這種調侃,特別羨慕蘇南此時的灑脫和大方。

蘇南一個個瞪過去:“都給我住嘴,那竹可不像我這麽糙,你們說話給我註意點。”

大家都沒有吃飯,那竹趕緊點了些。來首都這段時間,她跟在韓奕辰後面出去吃過挺多次,點菜不算多精,但有葷有素也算豐富。

菜單剛剛遞出去沒多久,包廂外有人敲門。

韓奕辰推著那竹的背,說:“你過去開。”

那竹聽話地走過去,手剛剛按上把手,門內的燈突然就全熄了,一直放歌的大屏幕也暗了。

“哢噠”一聲門響,手推車上載著一個七八層高的蛋糕,蠟燭的火焰搖曳。

大家一下全擠過來,韓奕辰走在最前面摟住她。生日快樂歌從音響內緩緩淌出,大家拍著手跟唱。

“許個願吧。”韓奕辰說。

然後燭火滅,然後燈光起。

那竹拿刀切了第一下,服務生們過來幫忙分蛋糕。

韓奕辰從上面勾了一手指奶油,伸到那竹面前,言笑晏晏地說:“過來。”

大家眼睛發光,到了所有人最喜歡塗奶油環節了。

那竹眨眼看了會韓奕辰,又看了看他手上的奶油。乖乖聽話地向前邁了一步,然後張開嘴巴含上去。

天氣太燥,她往嘴上塗了點凡士林滋潤,豐潤的嘴唇上留著濕潤的痕跡。她的口腔也是濕潤溫熱的,舌頭很柔軟地卷起來,如潮汐舔沙般輕輕吮了吮。

韓奕辰覺得自己像是個被點燃的蠟燭,炸了一下火,他整個人都要裂開了。

四周發出一陣竊笑,他回神過來抽回手,比任何時候都希望他們消失……他咳嗽著回到沙發,耳後的薄皮早就紅了。

韓奕辰已經通過了短視頻大賽的初審,這些天忙得全是比賽用的短片。編劇跟導演都是他,攝影是同系的同學,演員就是他這幫朋友。

因為是全國性的比賽,獲獎作品還有機會送去國外參展比賽,大家都非常重視。

夜的前半段貢獻給了那竹過生日,到後面,完全就成了他們導演演員以及工作人員的一場小型會議。

那竹唱完了第二遍《北京的金山上》,掌聲已經很稀稀拉拉了。她回頭去看,只有蘇南還認真在聽,掌聲也全是她給的。

“男人挺沒意思的,是不是?”見那竹走過來,蘇南遞給她一瓶水:“一有工作,就什麽都忘了。”

那竹扭頭去看,韓奕辰面前放了臺電腦,男生們全圍在他後面。

礙著那竹,大家一開始還克制,現在實在忍不了,都紛紛把煙點起來。只有韓奕辰是異類,嘴裏含著個棒棒糖。

那竹說:“是他們拍的片子嗎?”

蘇南點頭:“一個挺有諷刺意味的小短片,本子寫得挺好的,導演攝影什麽的功力也很好,就是演員差了點。”

那竹朝著她笑:“我看演員一點都不差。”

蘇南難得靦腆,說:“你都不知道誰是演員呢,怎麽知道差不差的。”

那竹還是看著她笑,最後把蘇南臉都看紅了。

蘇南打岔:“你們家奕辰哥哥啊,在導演這塊兒真的有天賦。以後一不小心捧個最佳導演回來,那咱們都得雞犬升天。”

那竹咯咯笑:“就不能不做雞犬嗎?”

“你也太逗了。”蘇南笑得肚子疼:“怪不得韓奕辰喜歡你,我都喜歡你!你們給以後打算過沒有,奕辰出國的話,你怎麽辦?”

那竹忽然一怔:“他要出國啊?”

“你不知道?他一直想去好萊塢看看那兒的電影工業,那邊又正好有個他熟悉的華裔導演肯帶他。這事他計劃好幾年了,估計挺快就要落實。”

那竹點頭:“噢,是這樣,那挺好的。”

“可這麽一來,你們不就異地了。還是說你要一起跟過去,那你可能要暫時休學咯,想想就覺得麻煩。”

“我不去。”那竹說:“我等他。”

蘇南還是頭一次聽人把分離和等待說得這麽雲淡風輕的人,她咕噥著:“異地戀很辛苦的,兩個人長時間不在一塊兒,什麽情況都會出現的。”

那竹還是不在意的樣子:“沒事,我等他。”

蘇南見她站起來,往韓奕辰那邊走。人群自動散開,留了個口子讓她坐到韓奕辰身邊。

她擠在他旁邊的扶手上,上身壓到他背上,尖尖的下巴卡在他寬肩。韓奕辰伸手上去捂她的鼻子,要給她擋煙味,她拿下來咬了下,輕輕的笑。

跟那竹猜得差不多,韓奕辰短片裏的女主角果然是蘇南,她是天生為鏡頭而生的美人,一旦入鏡就有著說不出的光芒。

片子還沒剪好,一些鏡頭也沒來得及拍,韓奕辰跟那竹介紹劇情,畫面轉到哪裏就解釋到哪裏。

其他人都在討論著哪裏還不算好,哪裏還可以處理得更加自然。平日裏嘻嘻哈哈的男生們,到了這種時候,都認真得分外英俊。

短片拍得確實挺別致,其實故事並不算覆雜,但因為手法獨特層層設卡,不看到最後一秒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那竹往前再趴了趴,整個上身都貼過來,伸長了手去夠鼠標,把進度條拉到最前面,預備再看一遍。

韓奕辰忽然僵了下,繃直的背脊察覺到她胸前致命的柔軟,心裏本就隱隱燒著的一把火被燎得冒起火星。

浩子正跟那竹開玩笑:“怎麽樣啊,弟妹,這片子還能入眼不?覺得有哪兒不行就說,明天就讓奕辰改。”

其他人唱反調:“情人眼裏出西施,這片子韓奕辰拍的,弟妹肯定覺得哪哪都好,你問她還不如不問了。”

那竹笑得人直顫,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確實覺得哪哪都挺好的。”

“我去,還真被說中了。要麽怎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都是負數呢,韓奕辰聽得美滋滋吧,別誤會,她就是迷失了!”

“迷失你個頭啊,照你意思,咱們這片子就是不行咯,那還送去參加什麽比賽啊,趕緊換個本子重拍唄!”

四周越是亂糟糟的,韓奕辰心裏就越是躁。最後實在忍不住,拔了嘴裏的棒棒糖,將那竹扯下來,牽著她手快步往外走。

“幹嘛去啊,怎麽走了。”

“你們老說他媳婦,他不高興了唄。”

那竹覺得他手就像把鉗子,把她抓得死死的,血液都不會流轉了。她吃痛地問了幾聲“怎麽啦”,韓奕辰徑直帶她去了安全通道,反手就把門關上。

長廊裏只亮著一盞寫著“安全通道”的燈,黑漆漆裏泛著瑩瑩的綠光。他臉被照得一片慘白,墨染的眼睛裏透著涼意。

那竹還沒再說話,就被他用力推到墻上,他粗噶的呼吸隨後便到,柔軟的嘴唇輕顫著對上她的。

Chapter 23

過道裏沒有空調,風從樓梯口飛竄進來,又冷又燥。韓奕辰蓋在那竹身前,卻覺得身體裏的那把火比之前燒得更旺。

他有意往後退了退,跟她隔出一道間隙。

濕乎乎的嘴唇還不舍得離開她的,流連地親了又親。

回去的時候,沒什麽人在討論片子的事了,要麽懶洋洋的唱歌,要麽打牌,有幾個喝得多的直接四仰八叉地倒在沙發上。

浩子一臉壞笑地問:“去上個廁所花那麽長時間?”

韓奕辰沒搭理,去把沙發上的幾個拍醒,說:“別在這兒睡,小心著涼!都還能直著走出去嘛,今天晚上散了,下次再約。”

蘇南邊打哈欠邊看手機:“喲,都要兩點了,是得散了,最近熬夜太多,皮膚都糙了。”

韓奕辰朝她支支下巴:“你待會一個人開車回去能行嗎,我跟浩子他們去把這幾個醉鬼送回去。”

“我是沒問題。”蘇南跟浩子對視幾眼:“今天就別麻煩奕辰了吧,放他去跟那竹二人世界會兒,咱們幾個送人回去唄。”

“南南就是貼心啊。”浩子痞裏痞氣地笑,往韓奕辰身上拍了拍:“春宵苦短啊,離天亮也不剩幾個小時了,你還來不來得及啊。”

“奕辰這麽厲害啊,幾個小時都不夠?”

“那不是廢話,你以為我那藍色小藥丸是假的?”

韓奕辰完全懶得搭理這群人,勾過那竹的脖子,帶著她往外面走。路過蘇南的時候朝她笑了笑:“那麻煩啦。”

蘇南切了聲:“假惺惺的,心裏指不定多樂。”

兩個人剛剛坐進車裏,韓奕辰又忍不住去吻那竹。

她軟軟地癱在椅子上,完全任由他擺布。

夜色深濃,燈光遠在十米外,他拿身子完全遮擋住,只看得到輪廓模糊散開的光暈。那竹已經被親得暈頭轉向,還被他舌頭攪得連頭皮都麻起來。

車裏沒開空調,溫度卻上升的很快。那竹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鬢角的頭發濕了一片,黏在皮膚上,癢得她忍不住抓了抓。

韓奕辰也出了一身汗,放開她後的第一時間扔了自己的外套。

他靠在方向盤上緩了緩,方才密集的呼吸聲終於小了下來,窗外呼嘯的風聲漸漸大了起來:“走吧。”

韓奕辰帶著那竹在市裏繞了一圈。見識過她白天的繁忙,節日的喧囂,深夜的靜謐寶貴得讓人想拿紙拓下來,捧在手裏好好欣賞。

等紅綠燈的時候,那竹聲音不大地問:“你要去好萊塢?”

韓奕辰稍稍怔了怔,說:“嗯,不過不是現在,有些東西還沒辦好,又趕上這個比賽,我想最快也要到明年。”

那竹答應一聲,又靠到車門上看夜景。

韓奕辰去捏了捏她手,她輕輕笑著要他好好開車,韓奕辰覺得納悶:“你怎麽沒點反應,一般女人聽見不是都應該說‘你別去’嗎?”

那竹反問:“如果我說了你就不會去?”

韓奕辰被反將一軍,訕訕笑著:“應該還是會吧。”

那竹說:“那不就得了,我知道你是什麽樣的人。”

韓奕辰始終吸引她的一個點是,他為了自己喜歡的事情,從來都可以付出百分百的努力。

他從小就愛踢球,為了能去國外的青訓營,想出了一百個方法抵抗家族的阻力。

陶冬青是掌控欲多強的人啊,致力於把兒子也培養成和他一樣的專家學者,最後還不是在他的堅持下讓了步。

如果不是嚴重的傷病毀了他的職業生涯,那竹相信現在只能在電視比賽裏見到她的這位筆友了。

那竹在很長一段時間裏都以為韓奕辰以後會從事體育相關的行業,誰知道他來了一百八十度的轉彎,去搞起了文藝。

她問他為什麽,他在信裏調侃著他才不想看別的孩子追趕他比肩他最後超越他,所以還不如改個方向,讓他可以掌控各種各樣的人生。

“那你是想做個造夢者。”她在信裏問他。

“不,我只是個追夢者。”他回。

那竹將頭擱在手肘上,歪著身子看向他:“反正又不會呆多久,而且你不在我旁邊,我更能專心念書的。”

韓奕辰苦笑:“……對,你說得都對。”

拐過一條街,那竹突然冒了句:“那邊是不是有很多漂亮姑娘,白人的金頭發閃得人眼疼,黑人的身材總是特別好。”

韓奕辰心裏莫名痛快:“現在知道怕了?”

那竹咬著下唇,有幾分不耐煩地看著他。黑眼睛映著外面的光,亮得不行,壓著嘴唇的小牙白森森的,像天使像惡魔。

韓奕辰又覺得想吻她,就近開進個賓館,車一停下來就解了安全帶去抱她,發洩完了才依依不舍地放開她。

“其實我身材也很好。”她低著聲音沒頭沒腦地說。

韓奕辰嗓子不舒服,咳了幾聲才啞暗道:“是麽。”

那竹一連打了幾個哈欠,暈乎乎地跟著韓奕辰去前臺。他要了一個標間,登記過身份證後,拽著她手上了樓。

看見床,那竹肚子裏的瞌睡蟲完全被喚醒了,她一頭紮上去,卷著被子滾了圈,困得連澡都不想洗。

韓奕辰拿她沒辦法,去樓下便利店買了塊新毛巾,搓過幾回後沾了熱水給她擦臉擦手,又幫她脫了外套。

那竹已經睡熟了,眼珠都不動一下,黑漆漆的睫毛如鴉翅蓋在臉上。嘴巴微微撅著,是因為被他親得腫了起來。

他看得心癢,知道這麽低頭親下去,恐怕會發生點理智控制不了的事。忍了又忍,拿手指親親點了下。

韓奕辰洗了個冷水澡就睡下了,再醒來的時候,身下一片濕黏。他煩躁地掀了被子,挺著走進浴室。

出來正好遇見那竹在打電話,太陽已經升得很高,暖暖的光線將她整個人籠罩起來。

她背對著他,正面向著窗戶,沒來得及穿襪子,圓圓的指甲被照得透著淡淡的粉色。

韓奕辰聽她喊了一聲“媽媽”,她說話帶著方言但不是很難懂:“沒有吃面,吃的蛋糕,很甜很好吃……”

“好的,馬上早上就吃面。我有錢的,你還好嗎?”她像是一下丟失了信號,猛地跳到地上往窗邊走。

“媽媽,媽媽……嗯,這樣好一點了。”她拿手指摳著窗戶:“好,好,先這樣,我回去看你……不,我一定去看你。”

那竹掛了電話,又在原地站了會,方才意識到浴室的水聲已經很久都沒響了。她順著方向看過去,恰好跟韓奕辰四目相對。

他沖她笑了笑,過去拎了拖鞋擱到她面前。他蹲下來抓起她一只腳,用手心的溫度暖了暖塞進鞋子,又抓起另一個。

那竹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意味不明地說:“我媽媽祝我生日快樂。”

韓奕辰拍拍手站起來:“那很好啊。”他又去拿了外套披到她身上。

韓奕辰點了份海鮮面,兩個人分。時間已經悄然過了八點,明明都有事,兩個人卻都不急不忙地慢慢吃著東西。

那竹說:“早上的課我想翹了。”

韓奕辰說:“正好我也要補覺。”

兩個人都低低地笑起來,那竹把面裏的海鮮都挑到韓奕辰碗裏,韓奕辰又一個不剩地全餵到她嘴裏。

“我剛剛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那竹冷不丁冒出句,韓奕辰看著她:“昨天浩子說給了你藍色小藥丸,什麽是藍色小藥丸?”

“……”韓奕辰說:“你別聽他胡說八道,我才沒用過那玩意兒。”頓了下:“這輩子都不可能用。”

那竹把手裏的筷子放下來,長長嘆了一口氣:“浩子一點都不正經,你也不正經。”

韓奕辰笑起來:“你知道我們說的是什麽嘛,這麽貿然就給我們定了罪。你說他也就算了,我怎麽不正經了?”

那竹欲言又止:“你電腦裏 ……”

韓奕辰一怔,拽著她手,把她鎖到懷裏:“你壞不壞啊,居然偷偷看我電腦!”

“誰偷偷看了。你那次出去,不是讓我幫你在電腦裏找東西嗎?”她對電腦一點不熟悉,七手八腳開了一堆文件夾,結果就看見不該看的了。

“你就是不正經!”那竹朝他瞪眼睛。

韓奕辰壞壞地笑:“那些片子你看了多少。”

那竹臉漲得通紅:“我才沒有看!剛剛打開就關了!”

“哦,那可惜了。”韓奕辰將人抱得更緊,手隔著薄薄的毛衣輕輕掐她的腰。那竹整個人都軟下來,鼻子裏全是他身上暖暖的氣味。

“我身材比裏面的都好。”

那竹將頭埋得更低,刺得韓奕辰前胸癢癢的。他深呼吸幾口,手沿著窄腰一路往上,最後顫抖著輕輕按到她的胸上。

那竹立刻打了個激靈,想起昨天出來時,夏穎叮囑過她的那句話,無力地推了推他,問:“韓奕辰,你是不是在欺負我?”

韓奕辰低低笑起來,將手移到她背後,無奈地輕輕嘆了聲:“是啊,我在欺負你,想欺負死你。”

作者有話要說:  以後寫多少字更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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