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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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公子，好久不見了。”
來人正是柳清微，曾經蘇未晨每日盼著他來救自己。現在見他真來了，心裏竟沒由來地感到慌亂。
宋晨安心想，這根本就不是什麽沒由來的慌亂，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他怕秦風啊！柳清微頂著一張他老板的臉，他能不慌嗎？
“柳道長怎麽忽然來了？”
柳清微道：“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尋你們，方才忽見此地魔氣沖天，便趕過來看看。楚縉果然在此。”
“呃……”蘇未晨眼神躲閃，不知該說些什麽。
柳清微見他一副臟兮兮的狼狽樣，伸手摘去沾在他發上的草葉，柔聲道：“這五年，難為你了，沒吃什麽苦吧？”
“沒有沒有。”蘇未晨連連搖頭，只覺得柳清微的態度有些奇怪。
柳清微對他很好，從第一次見面便是如此，可他不明白這是為什麽。
柳清微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無奈道：“你不必想這些，你我淵源頗深，我怎樣都是應該的，不必介懷。”
又是一個能看穿人心的？難怪楚縉總是怕柳清微會找到自己。
蘇未晨挑了挑眉，然後搖頭道：“其實沒什麽是應該的。”
柳清微又看向洞口：“他這段時間一直在裏頭修煉？”
“是……”
“不妙啊，看來他是執意要往魔道上走了。那我也只好……”柳清微拂塵一甩，就要破了洞口的結界往裏頭走。
只是不等他破，楚縉已自行走了出來。
“許久不見，柳道長別來無恙啊？”楚縉冷冷一笑，他又看向柳清微身後的蘇未晨，竟將他看成了趙靜深。
難不成自己在洞裏修煉了五年還把眼睛給修煉花了？不對，楚縉又看了蘇未晨一眼，這才發現他的前世裏頭居然有一世是趙靜深。
他一直不想找的趙靜深的今生，可原來趙靜深自己早就撞了上來，在他身邊待了這麽久。楚縉說不清這是什麽感覺，一時間竟反應不過來。
這一個月來，他吸收了很多當年戰淵留下來的魔氣，竟然能從人身上看到對方的前世今生了。
“許久不見，殿下的法力倒是比從前高上許多，恐怕是不容易對付了。”柳清微淡淡一笑。
楚縉笑道：“本尊還真是不明白了，你我好歹舊識一場，你何必一見到本尊就喊打喊殺呢？我們靜下心來喝杯茶敘個舊不好嗎？”
他如今這等修為，雖比從前強了大半，但仍不是柳清微對手。不過他算是看出來了，這柳清微是上古神族，自己不是其對手也正常得很，不會丟人，只是不甘。
“正邪不能兩立，若殿下肯回頭，一切都好說。可你不肯，貧道也沒法子。”柳清微無奈道。
楚縉冷笑：“什麽正邪，難道不是神魔嗎？”
柳清微重重嘆氣：“原來你已知道了，也罷，你我總談不到一塊兒去，還是動手來的快些。”
楚縉其實不愛與他動手，畢竟自己不是對手。可他也知道，自己要是不出手，就只能被柳清微活活打死。所以他只能出手。
蘇未晨見這兩人又要打起來，連忙退到一旁。楚縉比起來實在強上太多，當年他都差點被打傷，這回肯定得躲得更遠。
可他沒想想到，這回柳清微根本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他是真的想殺了楚縉。蘇未晨心裏亂得厲害，待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擋在了楚縉身前。
“你讓開！”楚縉氣道。他再不濟也輪不到一個凡人擋自己前面吧？何況他只是受了些輕傷罷了。
柳清微眼神一冷，手中拂塵變長將蘇未晨卷起甩到一邊，再次朝楚縉襲去。楚縉本以為自己就算不是其對手，但也能從他手裏逃走，畢竟他當年就逃脫了，還順便帶走了蘇未晨。
可他哪裏想到那時候柳清微根本沒想把他怎麽樣，而當柳清微真正想殺他的時候，他在柳清微手裏根本走不過百招。
眼看著楚縉再一次倒下，蘇未晨竟施法朝柳清微攻去。柳清微一怔，雖沒被他得手，卻失了殺楚縉的最好時機。
蘇未晨也嚇了一跳，他這是在做什麽？以柳清微的身份想殺楚縉再正常不過，還算為民除害了，他阻止也就罷了，怎麽還能對柳清微動手呢？更何況柳清微還救過他性命，還給他留下了許多保命的東西。
可他就是不想讓楚縉死，那種念頭無比強烈，叫他不知所措。
“蘇公子，”柳清微無奈至極，“你今日不許我殺他，日後很就會死在他手上，何必呢？”
蘇未晨低頭道：“他日他若真要殺我，那也是我今日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你……”
柳清微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但蘇未晨其實比他更無奈，他根本不明白自己怎麽了。說句實在的，楚縉如何與他根本毫無關系，他們之間沒什麽感情。他對楚縉是懼怕，楚縉對他是利用，本就是兩條道上的人，總有一天會徹底沒了聯系。可他的身體就是不受控制地一次一次往前沖。
他真的沒辦法，沒辦法看著楚縉死在他面前。
“道長，對不起，我真的……”
“好了我知道了。”柳清微愈發無奈，“蘇公子，只這一次，我只許你任性這一次。一旦楚縉再次行惡，貧道會立即出現取他性命，絕不手軟。”
“好。”蘇未晨點頭。反正他也要離開此地了，下次楚縉行惡他應該也看不到了。只要看不到就行了，看不到他就不會再做這樣的傻事了。
柳清微見他如此，又嘆了口氣，才收好拂塵騰雲離去。
蘇未晨回頭，卻見楚縉雙目緊合，昏倒在地。他想立刻離開的心情，瞬間消散。
還是等這家夥傷好一些再說吧！
蘇未晨俯下身子，認命地將楚縉扶進了洞裏。
看著受傷的楚縉，蘇未晨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麽才能幫助他，要不還是走了吧？想辦法把之前破除的瘴氣重新凝聚，那樣就算楚縉一個人待在這裏也不會有危險了。
畢竟他現在真的很想啃快肉，最近每天都只能吃野果，他覺得自己都快變成猴子了。
就是蘇未晨猶豫著自己該不該走的時候，忽然聽見楚縉那兒傳來了一聲夢囈。
“靜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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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正是柳清微，曾經蘇未晨每日盼著他來救自己。現在見他真來了，心裏竟沒由來地感到慌亂。
宋晨安心想，這根本就不是什麽沒由來的慌亂，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他怕秦風啊！柳清微頂著一張他老板的臉，他能不慌嗎？
“柳道長怎麽忽然來了？”
柳清微道：“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尋你們，方才忽見此地魔氣沖天，便趕過來看看。楚縉果然在此。”
“呃……”蘇未晨眼神躲閃，不知該說些什麽。
柳清微見他一副臟兮兮的狼狽樣，伸手摘去沾在他發上的草葉，柔聲道：“這五年，難為你了，沒吃什麽苦吧？”
“沒有沒有。”蘇未晨連連搖頭，只覺得柳清微的態度有些奇怪。
柳清微對他很好，從第一次見面便是如此，可他不明白這是為什麽。
柳清微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無奈道：“你不必想這些，你我淵源頗深，我怎樣都是應該的，不必介懷。”
又是一個能看穿人心的？難怪楚縉總是怕柳清微會找到自己。
蘇未晨挑了挑眉，然後搖頭道：“其實沒什麽是應該的。”
柳清微又看向洞口：“他這段時間一直在裏頭修煉？”
“是……”
“不妙啊，看來他是執意要往魔道上走了。那我也只好……”柳清微拂塵一甩，就要破了洞口的結界往裏頭走。
只是不等他破，楚縉已自行走了出來。
“許久不見，柳道長別來無恙啊？”楚縉冷冷一笑，他又看向柳清微身後的蘇未晨，竟將他看成了趙靜深。
難不成自己在洞裏修煉了五年還把眼睛給修煉花了？不對，楚縉又看了蘇未晨一眼，這才發現他的前世裏頭居然有一世是趙靜深。
他一直不想找的趙靜深的今生，可原來趙靜深自己早就撞了上來，在他身邊待了這麽久。楚縉說不清這是什麽感覺，一時間竟反應不過來。
這一個月來，他吸收了很多當年戰淵留下來的魔氣，竟然能從人身上看到對方的前世今生了。
“許久不見，殿下的法力倒是比從前高上許多，恐怕是不容易對付了。”柳清微淡淡一笑。
楚縉笑道：“本尊還真是不明白了，你我好歹舊識一場，你何必一見到本尊就喊打喊殺呢？我們靜下心來喝杯茶敘個舊不好嗎？”
他如今這等修為，雖比從前強了大半，但仍不是柳清微對手。不過他算是看出來了，這柳清微是上古神族，自己不是其對手也正常得很，不會丟人，只是不甘。
“正邪不能兩立，若殿下肯回頭，一切都好說。可你不肯，貧道也沒法子。”柳清微無奈道。
楚縉冷笑：“什麽正邪，難道不是神魔嗎？”
柳清微重重嘆氣：“原來你已知道了，也罷，你我總談不到一塊兒去，還是動手來的快些。”
楚縉其實不愛與他動手，畢竟自己不是對手。可他也知道，自己要是不出手，就只能被柳清微活活打死。所以他只能出手。
蘇未晨見這兩人又要打起來，連忙退到一旁。楚縉比起來實在強上太多，當年他都差點被打傷，這回肯定得躲得更遠。
可他沒想想到，這回柳清微根本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他是真的想殺了楚縉。蘇未晨心裏亂得厲害，待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擋在了楚縉身前。
“你讓開！”楚縉氣道。他再不濟也輪不到一個凡人擋自己前面吧？何況他只是受了些輕傷罷了。
柳清微眼神一冷，手中拂塵變長將蘇未晨卷起甩到一邊，再次朝楚縉襲去。楚縉本以為自己就算不是其對手，但也能從他手裏逃走，畢竟他當年就逃脫了，還順便帶走了蘇未晨。
可他哪裏想到那時候柳清微根本沒想把他怎麽樣，而當柳清微真正想殺他的時候，他在柳清微手裏根本走不過百招。
眼看著楚縉再一次倒下，蘇未晨竟施法朝柳清微攻去。柳清微一怔，雖沒被他得手，卻失了殺楚縉的最好時機。
蘇未晨也嚇了一跳，他這是在做什麽？以柳清微的身份想殺楚縉再正常不過，還算為民除害了，他阻止也就罷了，怎麽還能對柳清微動手呢？更何況柳清微還救過他性命，還給他留下了許多保命的東西。
可他就是不想讓楚縉死，那種念頭無比強烈，叫他不知所措。
“蘇公子，”柳清微無奈至極，“你今日不許我殺他，日後很就會死在他手上，何必呢？”
蘇未晨低頭道：“他日他若真要殺我，那也是我今日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你……”
柳清微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但蘇未晨其實比他更無奈，他根本不明白自己怎麽了。說句實在的，楚縉如何與他根本毫無關系，他們之間沒什麽感情。他對楚縉是懼怕，楚縉對他是利用，本就是兩條道上的人，總有一天會徹底沒了聯系。可他的身體就是不受控制地一次一次往前沖。
他真的沒辦法，沒辦法看著楚縉死在他面前。
“道長，對不起，我真的……”
“好了我知道了。”柳清微愈發無奈，“蘇公子，只這一次，我只許你任性這一次。一旦楚縉再次行惡，貧道會立即出現取他性命，絕不手軟。”
“好。”蘇未晨點頭。反正他也要離開此地了，下次楚縉行惡他應該也看不到了。只要看不到就行了，看不到他就不會再做這樣的傻事了。
柳清微見他如此，又嘆了口氣，才收好拂塵騰雲離去。
蘇未晨回頭，卻見楚縉雙目緊合，昏倒在地。他想立刻離開的心情，瞬間消散。
還是等這家夥傷好一些再說吧！
蘇未晨俯下身子，認命地將楚縉扶進了洞裏。
看著受傷的楚縉，蘇未晨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麽才能幫助他，要不還是走了吧？想辦法把之前破除的瘴氣重新凝聚，那樣就算楚縉一個人待在這裏也不會有危險了。
畢竟他現在真的很想啃快肉，最近每天都只能吃野果，他覺得自己都快變成猴子了。
就是蘇未晨猶豫著自己該不該走的時候，忽然聽見楚縉那兒傳來了一聲夢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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