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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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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寶珠覺得心灰意冷,他們之間發生了關系就是發生了關系,沒辦法去改變了。她神色冷然地伸手,「給我,我自己擦。」

易冷傑乖巧如綿羊地將藥膏奉上,「那你擦不到的地方記得喊我幫忙。」

錢寶珠整張臉黑了,她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吃了她還不斷提醒她,他吃得太狠了,沒控制牙齒,弄得她很狼狽,便假裝好心地送上了藥膏。他怎麽不負荊請罪,以死謝罪啊?

裝什麽裝。

易冷傑走出門前,突然側過頭,邪惡地笑著,「忘了說,其實昨天啊,我過得很舒暢,你真是令我欲仙欲死。」

啪,是易冷傑關門的聲音。咚,是錢寶珠把藥膏扔在門上的聲音。喀啦,是她節操掉了一地的聲音。她為什麽不聽勸,他早就跟她說過了,女生喝酒不好,她為什麽明知故犯,甚至喝醉酒了還來了一出酒後亂性的戲碼?她抱著頭,痛定思痛,她一定不能再喝酒,還要遠離易冷傑。

錢寶珠想著要逃,易冷傑可不會這麽簡單地放過她,今日正好是周末,他便順理成章地在她的家裏住下了。

「你可以走了。」吃完了來遲的早餐,錢寶珠便打發他。

易冷傑挑了一下眉,「一醒來就把做了一晚上愛的男人趕走,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錢寶珠的智商、情商都很高,「我對你不滿意。」

「你是對我這個人不滿意,還是對昨天晚上做愛的事情不滿意?」他認真地問。

有區別嗎?她陰郁地看他,「易冷傑,你別以為爬上了我的床,我就會跟你在一起。」

「嗯,知道了。」他點頭。

他的態度這麽好,反倒顯得她是一個下了床就不認帳的壞女人。她的太陽穴抽了抽,深吸一口氣,「昨天的事情是一個意外。」

易冷傑、驚訝地看她,「你不記得了?」

錢寶珠抿了一下唇,心裏有些不安,他這話似乎暗示他們之間有隱情。她小心翼翼地問:「我該記得什麽?」

易冷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拿出手機,點開錄音檔案,一段昨日的對話完整地披露在她面前。錢寶珠想過昨天是酒精的作用,她跟他滾了床單。但是……

有些事情你付得出,卻未必承受得起……

你整個人都是我的。

這樣的對話在錢寶珍的耳邊響起,此刻她才知道,號稱天才的她其實很蠢,明明他在暗示她了,可酒精麻痹了她的神經,於是她吃了他,他又甘願被她吃,這件事情就這麽正常地發生了。

不正常,哪裏都不正常!不久前,易冷傑跟她說,他不是她弟,不想當她弟,只想當她的情人,以後還想跟她結婚。

現在她已經不把他當作弟弟看了,視他為一個男人。這個念頭剛在腦子裏轉了一圈,還沒根深蒂固,就被她又給打破了,很好,現在他們的關系徹底地成為了男女之間的非正當關系。

什麽是非正當關系?錢寶珠想著昨天女流氓似的何珍珠,有一種想戳瞎眼睛的沖動。

何珍珠問:「你跟易冷傑之間是不是非正當男女關系?」

錢寶珠問道:「什麽叫非正當男女關系?」

何珍珠給了一個妖艷的笑容,「男的想睡女的,或者女的想睡男的。」

錢寶珠心裏哀怨,很好,今天之前她以為是易冷傑想睡她,剛聽了錄音之後她才發現,原來她也想睡他,所以他們是互相想睡對方,非正當的男女關系成立,沒有任何借口可以假裝事情沒發生。

看錢寶珠一副生不如死的樣子,易冷傑一點也不想好好勸勸她。他猶如暫時吃飽的獅子,正舔著爪子,蓄勢待發,隨時準備再飽頓一餐。

錢寶珠終於從錄音中緩過來,神色幽幽地看他,「你開心了吧?」

他笑了笑,「初級目標迖成了。」

她問:「那麽下一個目標是什麽?」

「我在考慮……」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小腹上。

錢寶珠整個人如炸毛的貓一樣,緊張兮兮地看他,又想到他說昨晚太急了,來不及做安全措施,恨得咬牙切齒。她心裏偷偷算了一下,放心了,涼涼地說:「昨天是我的安全期。」

易冷傑的臉上說不出是失望還是不開心,只淡淡瞥了她一眼,「嗯,我今天會去買。」

買什麽?等想到他要買什麽的時候,她糾結地看他,「我們只是一夜情。」

「一切從第一夜開始。」他笑得如偷腥的大貓。

錢寶珠的臉色變了變,「易冷傑,你不要臉,你別想再爬我的床。」

易冷傑額首道:「好。」剛失身的女人脾氣不是很好,而他最大的優點就是包容錢寶珠的任何缺點,無論她怎麽樣,他都會體諒她。

錢寶珠不知道,她沾沾自喜自己的眼光好,檢了一個好弟弟回來,哪裏知道他是登堂入室,養精蓄銳,只待有天將她吃得幹幹凈凈。

但這一切最令錢寶珠無奈的是,她竟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明明她沒有喜歡他。好吧,也許是她有點喜歡,可她的喜歡難道已經可以接受他成為自己的男人嗎?她心亂如麻,什麽事情都想不通了。

有時候做人真的不能太鐵齒。錢寶珠想道,人本身就是一個很會自我反悔的人,為何要為難自己,說出那樣堅定的話之後又反悔呢?根本是多此一舉。有些事情,有了一就會有二,非常的自然。

當錢寶珠再被易冷傑壓上床的時候,她的腦海裏一片空白,只剩下最原始的欲望在驅使她,而一切的罪惡來源皆是一個吻。

星期天晚飯之後,易冷傑起身離開,離開之前向錢寶珠要了一個吻,甚至用了激將法。錢寶珠明知道他的把戲,可是控制不住自己,一腳踩進了陷阱,甚至為了證明他們之間發生了一夜情,她甚至是主動的那一方,一吻吻上了床。

等錢寶珠反應過來的時候,易冷傑赤裸如羔羊地躺在她的身下,而她身上只剩下一套內衣褲了。

她心中暗罵他是狐貍,可她已經箭在弦上,對著他似笑非笑的模樣,她也笑了。

下一秒,易冷傑的笑容僵了一下,幽暗的黑眸瞇了起來,他看見錢寶珠纖細的玉色手指勾了勾肩上的肩帶,肩帶順著她圓滑的肩頭輕輕地滑落,那一對被胸罩包裏的渾圓又白又挺,隨著她的動作輕輕地彈跳了一下。

易冷傑的喉嚨不禁上下滾動,輕松垂放在身邊的大掌倏地揠成了拳,他有一種想直接將錢寶珠撲倒的沖動,但他更想看看她接下來要做什麽,又能做到什麽分上。

於是他按捺住,如伺機而動的老虎虎視眈眈地盯著她。

錢寶珠反手伸到了身後,解開身後的扣子,胸罩倏地松開,半掛在她的身上,勘勘罩住她粉色的乳尖。此刻她倒不急著繼續了,她就看著易冷傑,手指落在他的小腹上,摸著那堅硬的肌膚,「易冷傑,你一開始就在設計我,對不對?」

錢寶珠說的一開始,不是指一夜情,而是從他表明心意,離開她家開始。

易冷傑最懂她,自然明白她的問題,小腹上的那只小手撩得他激動不已,小腹下的某物已然挺立。他氣息微重,「你打算色誘逼供?」

「呵呵,怕了?」錢寶珠突然收回手,半途卻輕點了一下他已然擡頭的巨物,惹得他更為激動地緊繃了小腹那一塊的肌膚。他的反應真實又可愛,總算讓她找到了優越感,原來在這方面,她還能這樣地逗他。

看著錢寶珠俯著身,胸前的布料要掉不掉的,看上去多了幾分禁欲,易冷傑終究忍不了。才剛吃過肉,他在這方面的忍耐和定力都還不夠,大掌刷地一下扯下胸罩。

錢寶珠嬌呼一聲,也不矯情地遮掩。他越是這樣急不可耐,她越是開心,一開心,她眉眼間的風情便如花朵般盛開,看得男人大呼受不了。

「你這個妖精。」易冷傑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大掌一手一個捏著她的渾圓,那柔軟如棉花糖的手感令他的眼睛都發紅了。

「嗯啊。」錢寶珠嬌媚地哼了哼,似是不屑地說了一句:「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她的話令易冷傑笑了,他的大掌突然扯下她的內褲,鉆入她的體內,在感覺到那裏的幹澀,他皺起了眉,「好幹。」

錢寶珠不悅地瞪他,對於他這種失望中帶著嫌棄的語氣非常的不滿,腳丫子踹在他的胸膛上,「不喜歡就不要巴著我,想跟我做的男人……」

錢寶珠得意的話還未說完,易冷傑的臉一沈,直接扯開她的雙腿,赤裸裸地插了進去,她的臉色一白,疼得說不出話了。

易冷傑故作恍然大悟,「要這樣才會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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