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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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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拉在外面租了個幹凈的房子,她用“圓”仔細探測過無異常後才敢入住,缺點大概是房租略貴,畢竟離天空競技場又近又新的房子真的很難找。

小傑與奇犽已經帶她見過雲谷師父了,雲谷對待她的態度與普通人並沒有什麽不同,繆拉推測他可能知道她非人類,但也沒有告訴小傑和奇犽他們,看來她的資料確實是保密的。不過倒是在離開之前,他有真心地說了句:“見到你沒事,我真是驚訝又高興。”

繆拉知道他在指什麽,發自內心地說:“謝謝…不過我想亞特伍德的態度還是不會改變的,能容忍他的大概只有我了。”

“那可真是…辛苦你了。”

繆拉回以一個微笑。

有繆拉的幫忙,小傑與奇犽適應念的速度更快了,有時候他們會三個人互相練習。比如小傑與繆拉比使用“硬”與“堅”,而繆拉與奇犽則是對於“隱”和“纏”進行對戰訓練。但是三個人鍛煉幾天後繆拉發現不管是小傑還是奇犽都會對她留手,她就生氣地讓他們兩個自己去訓練了。

繆拉撐著臉坐在椅子上,看著他們兩個人對打,倒也樂得清閑,安慰自己道:男孩子愛耍帥也是沒辦法…而且對自己下不去手也說明他們有紳士風度。

何況她也覺得自己並不能作為一個好師父…她自己都還一知半解呢。

繆拉操控的頭發可以按照自己的意願決定是否被他人看見,所以繆拉用“纏”包住頭發進行操控給小傑奇犽他們看,他們就真的相信她是操縱系的了,能力是可以操縱死者的頭發,並且能隱藏頭發絲。

這是亞特伍德給她提的主意。他說她的念能力既然不是操縱頭發,卻能使用別人用凝也看不到的頭發進行攻擊,這樣太奇怪了,不如把“操縱頭發”這點作為明面上的偽裝,真正的念能力來作為殺手鐧。

小傑與奇犽得知她的念能力需要的是死者的頭發,也就不再對她背包裏的骷髏頭感到好奇了。繆拉才知道原來他們早就懷疑過她的背包,她還以為她瞞得很好呢!

小傑說:“獵人測試的時候聞出來的,剛開始很淡,後來越來越重。而且你走路的時候,它們還會發出碰撞聲,很特別的聲音。我想雷歐力與酷拉皮卡應該也有註意到。”

繆拉:“那是因為人頭越來越多了…你們既然發現了,為什麽不直接問我呢?”她只是單純的好奇這個。

奇犽:“那還用問,當然是因為你又不會害我們啊!我們覺得這可能就是你的興趣吧!”

繆拉:“= =聽起來你們把我想成了一個變態……”

小傑問她:“那麽結羅姐姐,你既然在登上鯨魚島之前就已經收集人頭了,那麽你是那時候就已經學會念了嗎?”

繆拉想了想,選擇了個不算是“對他們說謊”的說法:“唔…我天生就會操縱頭發了,不過發現僅限於是死者頭發後,不知不覺間就有在收集…那個時候因為怕你覺得我奇怪,所以我就把它們隱藏起來了,不好意思啊!”

小傑一點也沒有被騙的憤怒,反而放心地笑了:“原來是這樣啊!我怎麽說我那個時候明明有聞到奇怪的味道,但是卻看不到呢!”

“你還說呢,我那個時候可是嚇死了!”

奇犽好奇地拿出唯一一個是半截的骷髏頭左右看看,問她:“怎麽這個只剩半個了?”

繆拉:“……應該是殺他的人幹的,我發現的時候就是這樣了。”因為考慮到通常僅僅一晚上是不會把人頭變為骷髏頭,所以繆拉沒有說這就是奇犽自己幹的,不然時間線就對不上了。

但是奇犽拿著它若有所思的樣子……

繆拉怕他回想起來,趕緊搶過塞回去:“別拿著了,怪惡心的吧。”她聳肩:“畢竟是人類的頭骨,我也不情願,但是沒辦法。”

奇犽:“還好啦,就這種程度……”

繆拉:“……真不知道你這是在安慰我,還是吐槽我呢?”不過話都說到這裏了,繆拉坐正,擺出嚴肅認真的樣子跟他們說:“奇犽,小傑,我要跟你們宣布一件事。”

被她感染,他們也不知不覺做出認真聽講的表情看著她。

繆拉:“我不得不跟你們坦白,從今以後…我還是會繼續收集頭發的。如果你們覺得這樣的我不能接受的話…我無法停止收集,但我還想繼續跟你們在一起,所以我們可以討論一下如何才能共同相處。”

奇犽與小傑對視一眼,他們回應她一個莫名其妙的臉。

看到繆拉是認真的,奇犽也認真地給了提議:“我覺得…收集死者頭發什麽的還好啦,畢竟是你能力需要,我也管不著。不過連頭骨一起收集會不會太麻煩?而且頭骨在一起會有撞擊聲,會暴露你的位置吧?”

繆拉認真地點頭:“我也是正打算以後只割下頭發不收集頭骨了,現在我把它們帶過來是為了給你們看的。等回去我就找地方埋掉它們。”

她之所以會連頭骨也隨身攜帶著,僅僅是因為她實在是太寂寞了…她認為頭骨也有意識,能把不能說的話跟它們說,發洩自己的壓力……但是現在她不需要了,她已經擁有了活人朋友,為何還要執著於死人呢?

繆拉想到這裏,忍不住微笑著看向小傑:他們就是她的朋友!

小傑看到她對他笑,他也露出一個天使般的笑容來:“沒事的,我們不介意!而且結羅姐姐不再瞞著我們了,我真的很高興!既然你需要,那麽就收集吧,我也會幫你的!”

幫……繆拉不能想象小傑去割死者頭發的樣子,這不太尊重死者啊,而且畫風也太奇怪了!繆拉趕緊阻止:“不用了不用了!我比較喜歡親自動手!”

讓一個孩子去…怎麽想都不對!她的良心一定會痛的!

奇犽突然想到了什麽:“等等!這麽一說…”他擡起手盯著手上的頭發手鏈,那是小傑給他的,說是逆發結羅親手做的護身符,他就真的戴上了,“這個…是死人的頭發做的?”

繆拉點頭,奇犽立刻“噫——”地變成嫌棄臉。

“不準丟掉!”繆拉警告道,她真怕奇犽得知真相後把它給扔了,“這些頭發跟我鏈接在一起的!只要我還活著,它們就能保護你們!”

奇犽立刻抓到重點:“也就是說,如果你發生了什麽事,手繩就會消失?”

繆拉一楞,她還真沒想到過這點…但是如果她死了,就說明本體梳子受損,她的人形身體自然而然也就灰飛煙滅了…“應該是這樣吧。”繆拉不確定地說,她又沒試過,不知道啊。

奇犽好像立刻放心了:“那好吧,雖然這個品味確實很糟糕,不過既然是送給我的東西,那麽我也不至於會丟掉的。”

“品味哪裏糟糕了啊!我每一條都是用心做的!”

小傑為難地說:“如果結羅姐姐能早點跟我們說明就好了。”

繆拉困惑地看向小傑:?

小傑雖然怕她難過,但還是得說:“因為雷歐力和酷拉皮卡也很擔心你,如果你能早點跟我們說,我們就能從手鏈上知道你沒事了。”

啊……繆拉苦惱地道歉:“我很抱歉…一直瞞著你們,我怕你們覺得我跟你們不一樣,我其實…不完全是人類來著。”

哦?

兩個孩子都好奇地盯著她,期待下文。

繆拉一邊後悔自己說多了一邊不得不告訴他們自己是一種名為“妖怪”的高智商類人類,雖然外表與人類一模一樣,但她是不用進食也不會流血流汗的體質,而且致命傷也與常人不同,所以他們可以不用擔心她,她不會輕易死去的。

這就吸引了兩個孩子的好奇心!他們的疑問如同炮彈一樣紛紛打來!

小傑恍然大悟:“哇!獵人協會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才把你保護起來?難怪我們怎麽問都問不出你的消息!”

奇犽雀躍欲試:“哇!那麽你有味覺嗎?如果吃到東西會怎麽辦?你的身體真的跟人類一模一樣?你會變形嗎?”他似乎認為她跟伊爾迷一樣擁有易容成他人的能力。

他們看起來似乎很想把她扒幹凈仔細瞧瞧她到底跟人類有什麽差別。

雖然是好奇,但沒有惡意也沒有任何排斥,他們並不打算探究她過去都發生了什麽,就只是單純的對於她的能力表示讚嘆…繆拉不得不頭疼地叫停:“停停停……你們…就不覺得我很奇怪嗎?我不是人類卻跟你們一起參加獵人考試什麽的…”繆拉說著說著聲音也越來越低。

兩個孩子連對視眼神交流都不用,昂著臉疑問地看她,好像她問了一個很蠢的問題。

奇犽:“……獵人測試註明了只允許人類參加嗎?”

小傑搖頭:“不知道,好像沒有?”

繆拉:“……好吧,我確實是問了一個很蠢的問題。”

但他們已經開始跑題了。

奇犽:“妖怪跟人類那麽像,是不是人類社會裏藏著很多妖怪啊?他們難道都是天生念能力者嗎?”

繆拉:…是不是天生念能力者這點不清楚,天生除念師了話倒是有可能…

小傑:“那麽既然妖怪在人類社會中能生存得很好,會不會有一部分跟人類結婚了呢?人類與妖怪所生的孩子會是什麽?”

這個她能回答。繆拉說:“妖怪與人類所生的孩子通常叫做‘半妖’,平時是妖怪形態,但每個月會有特殊的一天暫時失去所有特性變成人類。唔…妖怪與半妖在壽命方面,似乎都比普通人類長得多。”說完她就笑了,補充道:“看來我能看到你們長成可靠的大人呢!一定要加油啊!”

奇犽聽了若有所思。

繆拉看向小傑,發現小傑也在若有所思。

好吧。坦白了部分情報的繆拉倒是一身輕松,她也不在意他們是在想什麽了,總不可能是想著把她賣掉吧?

奇犽沈思過後得出結論:“看來我這幾年都不能帶你去我家玩了…雖然我家也沒什麽好玩的。”

繆拉:“……別啊!我想去的啊!!”這是怎麽得出來的結論啊?!!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想到妖怪體質其實很適合做揍敵客家的新娘…不過我不打算嫖伊爾迷啊…所以繆拉估計沒機會去揍敵客家看看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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