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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在三國做個大當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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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阿玉這會兒再怎麽感慨萬千, 采買這個事兒還是要放在首位的,特別是在能用半價進行抄底大采購的時候,那是分分鐘都不能浪費好嗎。錯過了這一次, 誰知道後頭還能指望誰?

20兩銀子的購買力確實也相當不錯。雖然, 銀子這東西, 在這個時候, 並不算是官方承認的貨幣。從秦朝開始,貨幣一般只有兩種,一個是五銖錢,喏,就是咱們平時說的銅錢,因為是以民間流通為主, 故稱“下幣”。而另一個就是金子, 前文有說過的金餅, 或者又可以叫馬蹄金,麟趾金等, 以皇家賞賜為主, 稱為“上幣”。

那麽問題來了,有上有下這中間可怎麽辦?都用五銖錢?那數量上去了怎麽辦?總不能車載鬥量的到處跑吧, 如今可是亂世,真這樣這不是勤等著別人來打劫嘛。金子又數量有限, 還有貴族陪葬在那裏連著消耗了幾百年。一般人真心不怎麽好兌換。於是嘍,民間自發的,就開發出了銀子這個價值上正好可以折中的, 又流通方便,利於攜帶,不易損壞的金屬貨幣。

雖說因為各地物價,丁口等不同,所以兌換價格總有起落,換一次基本要虧一次,可好歹藏起來容易,更符合財不露白的要求。故而,到了如今這三國時期,銀子,已經在民間成了常見的貨幣種類。更因為戰亂頻繁的緣故,銀子和銅錢的兌換價更是直接炒到了最高,折算起來……基本是一兩銀子=220錢上下,一兩金子=940錢(國家牌位:萬錢=金一斤,即一兩金=625錢)。或許有人覺得這金銀和銅錢的兌換似乎和後世差距有些大?兌換比例有點嚇人?這個是時代問題,是金銀純度問題,咱們就沒法子細究了對吧。或許你能這麽算五銖錢=五枚銅板?呵呵,入鄉隨俗吧!

反正就現在,阿玉手裏的20兩銀子,就目前鹽800錢一石(=漢代120斤=現代60斤)的物價來算,也就能買5.5石,即現代330斤鹽。

若是按照這老同學半賣半送的來,那麽怎麽也會有10石,也就是現代600斤。嚓,他要這麽多鹽幹啥?又不想當什麽鹽販子?難不成還能把自己也搞成腌肉?

所以在充分的了解了同學家庫存的情況之後,阿玉十分利索的將這錢換成了10石粟米(小米,原價1兩一石,如今1兩二石,只花了5兩銀子,劃算啊!),10石黍米(黃米,同樣5兩銀子),一石的鹽(用了2兩銀子),5匹麻布(3兩銀子)。

20兩銀子到了這裏還剩下五兩,阿玉一不做二不休,毫不客氣的用二兩銀子包圓了同學家帶不走的舊衣裳總計不下15套。從布衣到錦衣,從麻鞋到步履,搞得就和收破爛的一樣,啥都不肯落下,看的那同學一臉的不忍直視。

“秦大郎,要不,我這再少收些?”

為啥看著阿玉這麽收東西,看的那麽辛酸呢,難道自己太不善良了?難道這秦大郎家損失很重?難道……

這同學到底年輕,皮太薄,這才到哪兒啊,立馬就有些受不住,甚至有些開始自我懷疑了。明明就在自家,還能幹出站在自家宅子門口,一邊表示要少收,一邊幫阿玉望風的事兒來,可見這臉面薄成了啥樣。

阿玉可不是那喜歡欺負老實孩子的人,知道這一趟其實自己已經占了便宜,自不會讓這好心的同學太過難做,所以手腳不亂,很正色的說道:

“已經是半價了,再少收些,豈不是白送了?我可沒那個臉。再說了,好歹你家裏還有長輩呢。這麽敗家,你這腿可還想要?”

或許是阿玉略帶親近的打趣的話,讓這娃終於鼓起了勇氣,故而指著阿玉收拾的那一堆舊衣裳,終於將問題憋了出來。

“可這……你要這作甚?”

看,這舊衣裳……好吧,這年頭因為染色技術太差,一般所謂的新衣裳穿上身,洗上兩次基本就開始褪色了,若是洗過四五次,基本這衣裳顏色糊的就不能看,若是在加上清洗不幹凈的油漬什麽的,如此一來,明明料子還挺好的情況下,這衣裳就已經基本成了垃圾。

阿玉居然連著這樣的垃圾都不放過,你說讓人怎麽想?再怎麽古代,人長了腦子,這聯想能力也不會少的對吧。而阿玉呢?不過是那麽一瞄,就已經猜到了這人腦子裏只怕已經演繹出了老秦家七八種悲慘可能,心下也有些好笑。雖然這衣裳對於吃過苦的阿玉來說,就是拿回去穿了,也不是幹不出來,只是為了不節外生枝,他忙給出了一個很合理的解釋。

“這個啊,你說不知,家中老仆等當初只顧護著我和弟妹們走,東西也只帶了我們幾個貼身的,以至於如今……好歹總要讓他們也有個換洗的衣裳不是。本就已經住到了山裏,也不用太講究了,這舊衣裳改一改還不一樣穿?還能省些裁剪的功夫呢。就是這些錦緞,我瞅著拆了做被褥也十分的合用。再不濟做鞋子也是好的。”

合情合理有沒有,像是這同學家,這還不是逃難呢,等著人一走,東西能帶走的也一樣有限,這麽一算,阿玉確實缺的估計很不少。采買上什麽都要也就不稀奇了。

“哦,這樣倒也是。那你豈不是缺了很多東西?來,再看看,還有什麽用的上的?我家走一樣也帶不走那麽些,給別人還不如給你呢。”

“你家可有鐵斧?”

“這自然是有的。可是砍樹?2斤重的算50錢可好?”

“好,我要兩把……這個柴刀也要兩把,再加上一把菜刀,磨刀石也要一塊……”

一個有心多買,一個有心多賣,這生意做的,連著浴桶都沒放過,被阿玉買走了兩。

等著一圈走完,阿玉算了一下,自己口袋裏居然只剩下2兩銀子又300錢了,嘿,這可都是二手貨,價值基本都是對折的,每一個也就20-30錢的模樣,他居然能花出去這就些,這花錢的速度可真是夠快的。

而另一頭那同學呢,看著後頭搬出來的,已經開始裝車的東西,也忍不住額頭有點出汗。

“秦大郎,這麽多東西,真的只要我家的人幫你送到那山腳?這上山可怎麽辦?你一個人……這要怎麽搬?”

“我家老管家會在那裏等我的,到時候再喊了人下來就是了,倒是麻煩了你,還要讓人駕車幫著送。哎,你若是走了,下次我再來這鎮子,哪裏還有如此的方便。”

略帶著幾分耍賴的話,聽的那同學眉眼都笑開了,只覺得這秦大郎越發的有意思了,忍不住也生出了幾分不舍。所以他這想了想,轉頭對著阿玉說道:

“說起這個,近來我曾聽聞,許是因為附近潰兵惹事不輕的緣故,有不少名士也上了山,只不知是都在哪處,你可有消息?若是知道麻煩送個消息給我。我家大父有意為我再尋訪名家良師。若是有幸,說不得我們還能再有同窗之緣可續了。”

名士?上山?這是學諸葛亮、司馬徽他們賣隱世高人的人設?這人設如今還有市場?或許也有可能吧,不然這竹林七賢是怎麽出名的對吧。養望這個事情,文人做起來還是挺有經驗的。不管是不是名師,有了這麽一出,十有八九以後都能混的不錯。可惜了,會嵇山好像不出什麽名士啊!

等等,他好像突然發覺了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嵇康生於魏文帝黃初五年(224年),這個沒錯。其祖先本姓奚,住在會稽上虞(今浙江省紹興市上虞區),這個也沒錯。

可按照記載,其曾祖父後為躲避仇家,遷徙到譙國的铚縣(今安徽省濉溪縣臨渙鎮),並因為遙寄祖地,故而改姓為嵇。擦擦擦,人家早就不在會嵇山一代了,那你說,公司把他送到這裏到底想幹啥?

嵇康的父親嵇昭,字子遠,在曹魏那可是官至治書侍禦史的。他家兄長嵇喜,以秀才身份從軍,後成為了司馬攸的司馬,是晉朝齊王一脈的謀士……作為敵對國士族,遠開八只腳的阿玉,想要和嵇康攀個交情都都覺得遙遠,你說,這任務可咋辦?還《廣陵散》呢,想要見到人只能遙望好不!

還有一個關鍵問題是,作為234年穿過來的他,30年的停留,最多也就能活到264年,而嵇康是啥時候死的?歷史記載那是263年,四十歲的檔口,在刑場上奏響了《廣陵散》絕唱。只差一年,根據改良後基本病死的概率,那時候他時間怎麽夠?

就是想提前,都不怎麽靠譜。畢竟根據嵇康死前的話來看,當時曲譜都沒來得及傳出去,你說他是啥時候作的?即使流傳速度再慢,這曲子估計創作出來的時間,也不會超過兩年。這麽一來……在想想,265年司馬炎篡魏,建立晉朝,定都洛陽,280年滅東吳,完成統一……阿玉只有一個感覺,為啥我在東吳?-藍瘦,香菇!

就目前來看,除非他偷渡到對面國家去,而且還要在260年這個關口,盡力搶在第一時間拿到曲譜,不然這想完成任務的可能性幾乎是零啊!什麽時候開始公司居然也能這麽不靠譜了?

可惜再怎麽不靠譜,如今阿玉也沒法子了,人來都來了,還能重新來過不成?所以只能尋別的法子。比如想法子將嵇康引過來?所謂“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人穆罕默德都懂的變通,他還能不懂?至於怎麽引,什麽法子引,引來以後怎麽保證一定能將《廣陵散》給創作出來……這個就以後再說吧,這會兒還是趕緊的運東西回去要緊,看看他那同學看著他臉色變來變去的都快以為他成了神經病了。

“會嵇山雖是世代的祭禹聖地,卻不是什麽文風鼎盛的好去處,倒是道人更常見些,可如今這道家……想要在這附近求學只怕是難了。”

“咦,你不說我還不覺得,這附近確實文風弱了些,哎,若是這麽算起來,中原腹地的學子可就有福了,名山名師相得益彰,這是何等的機緣。”

“中原啊……若是這麽說,若非始皇南征,篳路藍縷,咱們這一片,只怕還是屬於百越澤國,荒蕪之地。別說文風,連文字都……”

“切不可胡說,秦王殘暴,秦大郎,你越發的肆意了……”

好吧,不說,誰讓這個定論是政治正確呢。即使漢朝已經覆滅,被延續了幾百年的政治正確依然在發揮作用,最起碼在儒家眼中,這不單是政治正確,還是立場正確對吧,他懂得。如今雖不以言論罪,可這時代沒道理可講,還是小心為上。

或許阿玉該慶幸自家臉部肌肉控制的不錯,腦子動的也快,不然這一次兩次的不是走神就是變臉,這同學分分鐘和他友盡。看看,這又想遠了不是!也不知是不是采買完成的太好,讓他精神太過放松的緣故,腦子總是開著小差。

“是是是,是我嘴快了,多謝你提醒。不過……如今大漢已成往事,天下誰屬尚未可知,以後又會是什麽說法……真不好說了。或許,青史記載自有後人評說。”

“青史……”

好在他總能圓回來,好在這會兒想遠的不只是他,還有他的同學。看看,雖說嘴上說著正確的話,還義正言辭的糾正了阿玉,可眼神……透過那歷史的迷霧,他似乎也在反省以往的認知?或許吧,本就不是什麽無知迂腐的,從阿玉的話中有所領悟也是常理。

對了,忘了說,他同學姓闞,乃是東吳中書令闞澤的族人,早年,或者說父祖輩原都是務農的寒門,因闞澤一人,而全族顯貴。這或許是亂世唯一讓人覺得欣慰的地方。固有的階級被顛覆,底層的人也能擁有出人頭地的契機……

作者有話要說:  一、關於度量衡:

長度:

1引=10丈,1丈=10尺,1尺=10寸,1寸=10分;

1裏=300步,1步=6尺

1引=2310厘米,1丈=231厘米,1尺=23.1厘米,1寸=2.31厘米,1分=0.231厘米

1裏=416.1米,1步=138.7厘米

重量:

1石=4鈞,1鈞=30斤,1斤=16兩,1兩=24銖

1石=30000克,1鈞=7500克,1斤=250克,1兩=15.6克,1銖=0.65克

容積:

1斛(石)=10鬥,1鬥=10升,1升=10合

1合=2龠,1龠=5撮,1撮=4圭

1斛=20000毫升,1鬥=2000毫升,1升=200毫升,1合=20毫升,

1龠=10毫升,1撮=2毫升,1圭=0.5毫升

1石谷子=18公斤,1石小麥=20公斤,1石稻=15公斤,一石豆=20公斤

粗米加工率0.6,精米為0.5

面積:

1小畝=100步=192.318㎡=0.417大畝=0.288市畝

1大畝=240步=461.564㎡=2.4小畝=0.692市畝

1市畝=666.667㎡=1.445大畝=3.46小畝

二、關於物價

漢時的物價變化很大,尤其是糧價,目前已知的石糧價有30錢、60錢、110錢、500錢等等,有時數萬或數十萬錢。本書采用的是網上比較流行的一份物價表,算是初始值吧。

貴金屬:

金一斤=6500~15000錢(國家牌價是10000錢)

銀一斤=2000~3500錢

田地房宅:

膏腴良田=畝/1~1·2萬錢

中等土地=畝/1000~4000錢

邊塞、荒漠、貧瘠土地=畝/100~300錢

豪華房宅=座/百萬錢以上

較好房宅=座/4~17萬錢

普通房宅=座/1~3萬錢

劣賤房宅=座/3000~5000錢

食物類:

主食:

1石=1斛

粱米(優良小米)=石/400錢左右

黍米(黃米)=石/300錢左右

大麥=石/220錢左右

粟米(小米)=石/220錢左右

谷=石/220錢左右

豆豉=石/500錢左右

10斤肉≈1石谷(有記載10斤肉合1石谷的價格)

副食:

醇酒=鬥/50錢

米酒=鬥/30錢

行酒=鬥/10錢

餅=冊/30~50錢

牛肉=斤/20錢

豬、羊肉=斤/14~16錢

鹽=石/800錢

1個人上酒食店吃一頓便飯=30錢

牲畜類:

耕馬、車馬=匹/8000~20000錢

戰馬=匹/2~10萬錢

好馬=匹/20萬錢以上

牛=頭/4000~8000錢

豬=頭/600~1800錢

羊=只/300~500錢

嬉犬、鬥犬=只/1~30萬錢

軍犬、獵犬=只/1200~2000錢

普通犬(肉食用)=只/200~240錢

衣物類:

材料價:

布料有布、帛、縑、素、練等幾種。布為麻織品,是漢人衣著原料之最賤者。帛為普通絲織品,其價比布稍貴。縑即絹,為細密而有色彩之帛,其價又貴,已非一般人所能穿戴。素為絹之精白者,其價比縑又貴。練為絹縑之名貴品種,為布帛中價格之最貴者。1匹布帛幅廣2尺2寸(51。5厘米),長4丈(9。36米)。

麻布=匹/250~600錢;

絲帛=匹/700~1000錢;

縑(絹)=匹/1200~1400錢

素(白絹)=匹/1400~1600錢;

練(精絹)=匹/2000~2800錢

成衣價:

布衣=件/200~500錢;

單衣=件/350~700錢

襲(短夾衣)=件/450錢;

布袍=件/380~400錢

錦袍=件/1800~2500錢;

袴(褲子)=件/500~1100錢;

麻鞋=雙/30~40錢

麻襪=雙/15~25錢;

絹、帛、皮毛衣=件/2000~6000錢

用具類:

武器:

百煉鋼刀=把/9000~15000錢

五十煉鋼劍=把/7000~10000錢

軍用劍=把/700~900錢

軍用刀=把/660~800錢

弓=把/500~600錢

弩=把/2000~20000錢

弓箭=枝/10錢

□□=枝/9錢

盔甲=套/6800~8200錢

馬甲=套/7100~8600錢

工具:

匠人用的刀=把/200~300錢

柴刀、菜刀=把/40~100錢

銅器=斤/60~80錢

鐵器=斤/16~25錢

瓦盂=個/70~100錢

簡陋牛、馬車=輛/2600~4000錢

軺車=輛/1~2萬錢

其他:

草蓆、蒲蓆=張/150錢

麻=斤/10錢

芻=束/3—6錢

稿=束/2—4錢

棺材=口/1500~3000錢

占蔔費用=次/100錢左右

奴隸價格:

美婢、壯奴=人/2~3萬錢

普通奴婢=人/1~2萬錢

工錢:

私人傭工工錢=人月/200~400錢(包飲食)

私人傭工工錢=人月/400~800錢(不包飲食)

政府雇傭工錢=人月/2000錢

闞(kàn)澤(?—243年),字德潤。會稽郡山陰縣(今浙江紹興)。三國時期吳國學者、大臣。

闞澤少年時家貧,只得向別人抄書,於是博學多聞。漢末被舉為孝廉,出任錢塘長,升郴縣令。孫權為驃騎將軍時,征召他為西曹掾。後官至中書令、太子太傅,封都鄉侯。虞翻稱其為“蓋蜀之揚雄”、“今之仲舒”。赤烏六年(243年)去世,孫權為之痛惜,數日不食。闞澤曾撰有《乾象歷註》一書,今已佚。另有《九章算術》,亦不存。

據傳,闞澤對圓周率也很有研究,祖沖之對圓周率的精確計算就是借鑒了他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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