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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弱女子不拖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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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宅。

晚上秦淺去和秦初說晚安的時候,小家夥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的衣角。

“怎麽了?”

秦淺頓住腳步,轉過身,問他。

小家夥抿唇沈默了好一會兒,然後問她:“秦淺,騙人是不是要分好多種?”

秦淺聞言,有些疑惑。

便聽見小家夥說:“秦淺跟小初說,不能夠撒謊,要做個誠實的孩子。可是今天你和喻笙阿姨說謊騙了那個叫封吟的阿姨。但是堇希姨婆和甄嵇叔叔好像也覺得你們做得很棒的樣子。”

“是不是有時候說謊騙人,也不算是壞小孩?”

“嗯……”秦初曲著小小的手指抵著下巴,歪著腦袋問,“還是說,因為封吟是個壞阿姨,所以跟壞人說謊沒有關系的。就像……之前爸爸在天臺騙那些壞人說不喜歡小初是一樣的?”

秦淺被秦初的這一通問題,問得有些錯愕。

好一會兒,然後才緩過神來,坐到秦初的床畔,問他,“小初是不是不喜歡這樣的秦淺?”

秦初聽後,抿著唇,垂眸沈默了。

他喜歡秦淺的。

可是……小家夥只是……心境有些覆雜。

“對不起。”秦淺俯下身抱了抱小家夥。

她甚至都沒有辦法承諾,以後她不這樣了。

這樣的事,在這裏,幾乎可以是每天都在發生。

從小她們就知道,不要將心裏話都對人講,說一半留一半。

從小也有人教她們,如何講一半真,講一半假來試探對方。

這些,是秦初都不曾觸及的。

他從前的世界都是單純又美好的,突然帶他來到這個圈子,兩種極端的沖擊,饒是接受適應能力不錯的秦初也……

大概她真的要認真考慮一下,是否應該讓秦初離開池宅……

正月十七。

秦淺站在莊園門口,望著擺放的婚紗照。

男的俊,女的靚,如果不知情的,這麽看來,還真的可以說是郎才女貌。

今天的天氣不錯,陽光燦爛。

照在人身上,冬日的寒意也都被驅散了不少,暖洋洋的。

曾經秦淺想過無數次湛越和喻笙結婚的時候,她偷偷地站在門口,遠遠地望一眼。

然後拍一張他們的婚紗照,做個留念。

而現在,她站在這張婚紗照跟前,新娘卻不是她寵愛的姑娘。

秦淺低低地長嘆一口氣,收回目光。

餘光掃過,旁邊一雙鋥亮的皮鞋撞入眼簾。

往上是筆直修長的褲腿,他站在旁邊,不言不語,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她側臉擡眸,英俊堅毅的臉,映著她清亮的眸子。

眼眸微微閃了閃,呼吸一窒。

她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兩人面朝婚紗照而站,皆是側臉對視。

剛好,男人站在照片新郎的位置,女人站在照片新娘的前面。

遠遠望過去,倒像是一對璧人深情凝望。

“好久不見。”翟鈞霖打破沈默,低聲開口。

這嗓音低低沈沈,輕輕柔柔,似深情繾綣。

落在女人的耳朵裏,帶著幾分滾燙,一直蔓延到她的心上。

心口猛地一縮,喉嚨有些發幹,“好久不見。”

話落,兩人又陷入一陣沈默。

陽光靜靜流淌而下,在兩人的頭發上暈開光環,流光溢彩,落在旁人眼裏,倒是有幾分歲月靜好的味道。

“你……”翟鈞霖頓了頓,繼而柔聲問到:“和小初還好嗎?”

一句“挺好”,在心頭打轉兒,卻是卡在喉嚨,怎麽也沒有辦法說出口來。

不好。

秦初過得一點也不好。

可是她不知道該怎麽跟翟鈞霖說,當初帶著秦初走,是想他好。

如今卻讓小家夥過得小心翼翼,還不快樂。

她失職失責又愧疚。

可是又不敢跟這個男人說。

抿了抿唇,只是道,“小初說,你們有聯系。他很想你。”

“是嗎?”翟鈞霖扯了扯唇角,深深地凝望著眼前的女人。

像是許久許久沒有見,不知下次又是什麽時候,想見一回,就深深地把她鐫刻在心上,一飽相思。

盡管他很想問她一句“你呢?你想我了嗎?”,可是他知道不能說,也不能問。

思忖了片刻,他緩緩地掀開嘴唇,如同告白,“我也是。”

我也想他。

也想你。

在男人的凝視下,秦淺感覺不知道是不是這陽光太過溫暖,臉頰的溫度都情不自禁地攀高。

她顫抖著長而密的睫毛,堪堪地轉過臉,“你什麽時候走,我帶小初來見見你。”

男人沒有說什麽時候,只是說了句,“來日方長。”

他的目光像是被膠水粘著在了秦淺的身上,移不開分毫。

你在這裏,我還能走去哪裏?

翟鈞霖一改從前的暴躁性格,變得溫柔又服帖,面對秦淺,無底線地退讓。

那目光,如春風般溫柔,似陽光般寵溺暖意。

看得秦淺最終受不了,低咳了一聲,“別看著我。”

她尷尬地別開臉去。

秦淺也沒有料到會在這裏遇見翟鈞霖,一下子,心上就亂了套。

那些鎮定,全部都化為了泡影,在陽光下蒸發消散。

她想過再見面,兩人會氣氛尷尬,或者冷凝。

唯一沒有想到的就是現在這樣,男人的目光深深地凝望著她,叫她感覺自己像是什麽衣服都沒穿,暴露在男人眼皮子底下一般。

說什麽,做什麽,都無措得慌。

“那我看誰?”男人問。

翟鈞霖望著秦淺局促的模樣,特別是那耳根子漸漸粉嫩的樣子,一時間心頭愉悅。

至少,這樣的反應,意味著她並不像她說的那樣排斥鄙夷自己。

這個女人……跟他,倒是盡沒有一句實話。

離婚前是這樣,離婚後還是這樣。

嘴硬得厲害。

“淺淺,你們……”

出來迎賓的湛越,突然看見秦淺和翟鈞霖兩人,倒是一怔。

目光在兩人之間逡巡好幾圈兒,意味深長。

“好久不見。”翟鈞霖伸出了手,這同樣的四個字,和秦淺說的時候,那是一個柔情無限。

跟湛越說的時候,冰冷又公式化,不帶任何的感情。

“恭喜。”

聽到這兩個字,湛越的眸色冷了兩度。

這是今天來來回回聽得最多的話,但是別的人說的,他都覺得沒什麽意思,索性這婚禮也局舉辦不成。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從眼前這個男人嘴裏說出來,總感覺多了一股子譏誚的味道。

兩個男人,禮貌性地握了一下手。

翟鈞霖收回手,“封吟小姐和澤盛有一定的合作,我代表澤盛前來恭喜,還望湛總不要驅趕,也讓我沾沾喜氣。”

“這喜氣,估計翟總應該是不想沾的。”湛越扯了扯唇角,看了一眼身邊的秦淺。

這追人從嶸城追到了澎城,不知道該說這男人無畏,還是該說他癡情。

不過從秦淺這邊來看,這一段段的,到底還是希望她能夠有個好歸宿。

沖著這翟鈞霖對她的堅定,湛越也從之前的反對與不屑,變成了期待。

所以這成不了婚的喜氣,他倒還是希望這兩個人別沾上,省得前路又添坎坷,倒是他成了罪人。

這話,落在翟鈞霖的耳裏,聽出了兩分意思。

也微微頷首,沒有再說什麽。

“霖哥哥。”

一道清脆的女聲從旁傳過來。

湛越聞聲望過去,見一個嬌俏女人款款走過來,在翟鈞霖身旁站定。

頓時,湛越的眼神就多了幾分深意,最後落在了秦淺的神色,想看看她是什麽反應。

誰知道秦淺面色淡然,無波無瀾。

“你也來了?”

秦淺看著張允茜,倒是有幾分訝異。

轉頭看向翟鈞霖,“還有誰過來了?”

先是甄嵇,現在是張允茜……

“不會是你把公司骨幹都搬過來了吧?”

翟鈞霖頓了頓,倒是十分認真地回答,“差不多吧,鈞昊也在。”

然後就在湛越跟前,就直接開始約人,“要不找個時間,聚一下。”

湛越:……

他在這兒,不能跟心愛的人結婚,還要和一個厭惡的人辦婚宴,已經夠他不爽快的了。

這兩人,竟然還當著他面兒約起來了。

秦淺也同樣默然,她不是這個意思,好嗎?

“這位小姐……貴姓?”湛越看了張允茜兩眼,倒是覺得有幾分眼熟。

不過要是問“我們是不是見過”給人感覺有些輕浮。

“張允茜。”她幹脆利落地回答,自然也大方。

“張允茜?”湛越突然擰眉低喃了一聲,幾秒後,面露恍然,“你是之前到華昌旗下嶸城的分公司面試過,是吧?”

張允茜楞了一下,沒有想到湛越還記得,“湛總好記性。”

“好人才,自然難以忘記。”

當天也是恰巧,湛越到公司遇到面試,去那邊坐了坐。

也沒有面試幾個人就走了,剛好他面試的最後一個是張允茜。

當時她的表現就讓他十分的滿意,還跟人事部的說了,點名讓她進公司。

誰知道電話打了,這人不知道為什麽,卻是沒有到公司報道。

“湛總謬讚了,當時我就是一個剛畢業的,沒什麽本事。華昌集團,只是去碰碰運氣,還是覺得自己能力不夠,還需要多加磨練。”

張允茜三言兩語解釋了當時為什麽沒有去的原因,倒是不叫人反感。

當時她就拿到了華昌集團的通行證,不過當時的她,一心撲在翟鈞霖的身上。

就算華昌集團再厲害,平臺再大,在她心裏也比不上在翟鈞霖身邊讓她開心。

所以為了去翟鈞霖公司,故意拒絕了華昌集團的橄欖枝,把自己弄得像是找不到工作的樣子,叫張繡憐把她給塞進了翟鈞霖的泰峰。

當然這一茬,她是肯定不會跟翟鈞霖說的,所以翟鈞霖聽後,有些驚訝。

倒是秦淺,只是楞了一下,隨後覺得沒有什麽意外。

畢竟在池家那樣的打壓下,張允茜沒有怯場,還跟著翟鈞霖翟鈞昊一起力挽狂瀾,就足以證明她能力的優秀。

“錯失了這麽一個好人才,你心疼不?”秦淺笑著打趣到。

湛越苦笑,“何止。”

這簡單的兩個字,一語雙關。

何止是錯過了一個好人才,他心愛的姑娘都已經即將要錯過了。

秦淺聽出了弦外之音,擡手碰了碰湛越的胳膊,轉頭看向張允茜,“改日我作東,請你們吃飯。就當盡我的地主之誼。”

她想著,要是秦初看到翟鈞霖和翟鈞昊應該是很開心的吧。

雖然這話不是對翟鈞霖說的,但是最後的結果是他期待的。

男人也沒有怎麽介意,不等張允茜開口,就率先急急應下,“好。”

這反應,哪裏像一個公司的創始人,跟個毛頭小子差不多。

看得湛越抽了抽嘴角的同時,又羨慕不已。如果他有這個機會,他也顧不得什麽臉面不臉面,只要他能和喻笙在一起,丟臉又算什麽?

旁邊的張允茜倒是看著翟鈞霖的反應,有些哭笑不得,心中嘆了一口氣。

不過此時的她,心裏早已沒有了妒意,反而是望著秦淺,也期待著他們所做的一切,都不會白費。

……

秦淺尷尬地轉過頭,看見湛越的身後,喬慧和封吟兩人都笑盈盈地站著,在賓客之間談笑風生。

那眼裏的笑意都溢了出來,臉上都裝不下了。

大概是好久沒有看到湛越,封吟四處望了望,最終將目光定格在了他們這邊,提著婚紗,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同樣在迎客的湛天海和池文眉看到封吟在賓客間游刃有餘。

池文眉的臉頓時就沈了下來,“你看看,這像什麽樣子。不在休息室好好呆著,跑出來轉來轉去,像是生怕人不知道她一樣。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

本來池文眉是說什麽都不願意來的。

可湛天海說,這本來婚禮就招人口舌,這婚禮當天,做母親的還不來,又要給人增加茶餘話談了。

還嫌湛家這次丟人丟得不夠。

池文眉聽著也明白,就算再不願意,還是賠著笑臉招待賓客來了。

聽到池文眉這般說,湛天海也目光投過去,看了一眼封吟,眸色也跟著沈了下來。

好好的一個封家掌上明珠,臨跟前換了個人,還是那樣的方式上位,不管哪個父母,都是難以接受的。

……

“喲!都在呢!”

甄嵇穿著一套酒紅色的西裝,比新郎湛越還要紮眼。

要是後來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要結婚呢!

幾人循聲望過去,看到甄嵇一臉騷包的神情,身旁挽著一襲淺草色長裙的池堇希。

兩人這一紅一綠的,放到人群堆裏,要多醒目就有多醒目。

張允茜目瞪口呆地看著,真的想問一句兩人,怕不是來砸場子的吧?

實際上,池堇希就是來砸場子的。

上次弄得她不爽快,今兒,她就是要故意來膈應封吟!所以她特地讓甄嵇穿酒紅色的西裝,就是要讓封吟不爽快!

別說,池堇希是個愛動的主兒,有事沒事就去健身。

所以這身材,除了沒有封吟高挑,但要說這比例,可是比封吟魔鬼多了!

淺綠色的長裙一穿,加上她本來就直率,倒是讓人覺得越瞧越清爽。

“你們倆……”秦淺望著兩人,倒是有些驚訝,這才幾天,就到了一起出席婚禮的情意了?

怎麽看,怎麽有種貓膩的感覺?

“那什麽,我不是選小酒館的地址嗎?剛好看上的那地兒,是在她名下。”甄嵇指了指身邊的池堇希,幹笑兩聲。“你說巧不巧?”

秦淺笑了笑,回答得簡潔明了,“巧。”

這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倒是讓甄嵇突如其來的窘。

相比之下,池堇希就處之泰然多了。

一走過來,她就看見秦淺旁邊的這位男士,那目光像是黏在秦淺身上了一般,“這兩位是……?”

不過怎麽說呢?

這人雖然一直盯著秦淺看,但那目光一點也不猥瑣,倒是……給人感覺深情又繾綣。

在池家長這麽大的人,就算說不是那麽擅長算計,但好歹也可以說是身經百戰。

立馬就敏感地察覺到了特別之處。

“翟鈞霖。”秦淺給池堇希介紹,頓了頓,思索了一下,那句“我的前夫”還是沒有說出口,然後徑直介紹了張允茜,“這位小姐是張允茜。”

“池堇希。”為了報覆池堇希故意的詢問,她補充了一句,“我小姨。”

到底,雖然輩分在那裏,可池堇希比秦淺還小。

聞言,池堇希頓時臉都綠了,瞪了秦淺一眼,嘀咕一句,“真是小氣!”

看到她的神情,秦淺倒也愉悅地勾起了唇角。

看著她淺淺凹陷的酒窩,翟鈞霖立在一旁,深深地凝視著,像是裏面盛著酒,醉得一塌糊塗。

他還是十分理智地朝池堇希伸出手,“池小姐你好,初次見面。”

池堇希也沒有端架子,伸手與他輕輕相握,“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你不用拘謹,他是我兄弟。自己人。”甄嵇笑著同池堇希說。

聞言,池堇希恍然,“你就是跟著他來的澎城啊?”

話落,她的目光在秦淺和翟鈞霖之間又游離了一圈兒。

更加篤定她的感覺,這個叫翟鈞霖的,和池清淺,肯定交情不一般。

“湛越。”封吟提著婚紗裙擺上前來,像極了一個賢內助,“你在這兒啊,那邊找你呢……”

然後笑容得體地看向大家,秀眉輕輕蹙起,一雙水眸盛著歉意,“很抱歉,招待不周,還望見諒。”

說話間,她伸手攬上湛越的胳膊,身體不著聲色地朝那人靠了靠,十分親昵的模樣。

可算是過來了。

秦淺唇角彎了彎,擡手,看了一眼腕表。

時間差不多。

她側過頭,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程惜。

“不用抱歉,我們不過是來走走過場,借地兒敘敘舊。”

遠處的程惜接受到秦淺的目光,立馬朝這邊匆忙地跑了過來。

秦淺轉過頭,面朝封吟,“封小姐應酬忙,就不用管我們。巧了,我們也想有個幹凈的地兒。”

這不變著話說她在這裏汙染了幹凈嗎?

一聽,封吟的臉色立馬就變了,“你……”

不過她的話,剛出口,就見穿著職業裝的程惜面色慌張地跑過來,一把將她擠開,“不好了少主,喻笙小姐在來的路上,被人綁架了!”

“什麽?”

“什麽?!”秦淺的話剛出口,旁邊的男人一下子就慌了神,也顧不得其他,一把按住程惜的肩,“你說什麽?阿笙她怎麽了?!”

“喻笙小姐被人綁架了。剛剛……”程惜的話還沒說完,就見湛越的臉色頓時一沈,推開她就準備朝外去。

“湛越!”封吟立馬伸手攥住了他,“你不能走!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

擔心湛越並聽不進去,封吟立馬叫吼到:“如果你走了,我就把那件事說出去!”

喻笙都被綁架了!他還舉行個鬼的婚禮!

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他做這些有什麽用!

毫無懸念的,湛越一把推開封吟,像一陣風一般,跑了出去。

眨眼間,就沒了影兒!

原地留下秦淺幾人,和摔倒在地,面容扭曲的封吟。

封喻笙!封喻笙!

她攥緊婚紗裙擺,眼底全是恨意!

為什麽?為什麽上天都幫你,叫個人綁架你,都能在這個關鍵時候!

她不甘心!

你敢壞我的還是……!

封吟從地上爬起來,眼底是濃濃的恨意,拎著婚紗裙擺就朝休息室走去。

要去找封喻笙是嗎?

去啊!

我看你找到她一具屍體滿不滿意!

……

察覺到這邊騷動的湛天海和池文眉立馬趕了過來。

“小淺,湛越幹嘛去了?”湛天海雖然有些心急,但面上還是十分沈穩地問到。

“不知道啊,剛剛好像是收到什麽消息,他就跑出去了。”秦淺面露無辜加茫然。

其他四人:??

不知道?

不是你的人說封喻笙被綁架了,人湛越才百米沖刺跑出去的嗎?

“這個混賬東西!都什麽時候了!”湛天海生氣地低罵了一句,從旁邊的保鏢吼到,“都楞著做什麽?還不去給我把他綁回來!”

頓時,旁邊的那保鏢,立馬召集其他的保鏢,在門口集合。

這個時候,湛家的管家神色慌張地上前來,把手機地給了湛天海。

秦淺瞥了一眼,是圖片。

想來是喻笙那邊的安排。

她舉目在草坪場地上望過去,鎖定了封安生的地方,同樣的,封家的管家也在封安生旁邊,神情和湛天海旁邊這個如出一轍。

那封安生的臉色黑得也同湛天海一樣,可以滴得出墨來。

湛天海捏著那手機,青筋暴露,只和管家說了一句話,“去把那些保鏢都叫回來。”

“那少爺……”

“少什麽爺!他愛去哪兒去哪兒!”湛天海陰沈著臉,“讓保鏢在門口守著,他要是敢回來,老子打斷他的腿!”

說完,他轉過臉,看向秦淺幾人,面色還算緩和,“我還有家事要處理,小淺你們自便。”

這前後翻天覆地的變化,弄得翟鈞霖、張允茜、甄嵇和池堇希四個人一臉懵逼。

就只有秦淺淺笑盈盈地望著遠處的封安生招呼著封家的人,往休息室走去。

察覺到秦淺不對勁的翟鈞霖,看著她那嘴角的笑意,感覺心底有些發毛。

就覺得沒有什麽好事兒,於是試探地開口,“喻笙被綁架了。”

秦淺收回視線,輕輕地點了點頭,“嗯”了一聲,回答:“我知道。”

“你不去救她?”

從剛才她說不知道湛越幹嘛去了的時候,翟鈞霖就知道她琢磨著什麽事兒。

如今這雲淡風輕的模樣,更是讓他篤定了他的猜想。

要是封喻笙真被綁架了,這女人估計能夠比湛越跑得還要快,哪裏還能這麽淡定地站在這兒!

“我一個弱女子,怎麽去救?”秦淺擡眸瞥了翟鈞霖一眼,聳了聳肩,“就不去添亂拖後腿了。”

聞言,甄嵇倒是沒有特別大的反應。

翟鈞霖也只是意味深長地凝視著她,大概猜到了她的心思與小九九,就知道封喻笙受了委屈她不會袖手旁觀的。

弱女子?

張允茜聽著秦淺這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當時她被那銷售部經理強迫的那個晚上,秦淺出來一個利落的過肩摔,那場景,那帥氣,至今都難以忘記。

拖後腿?

池堇希腦子裏盤桓著護衛隊裏那些關於秦淺霸氣的傳說,嘴角抽又了抽。

兩人同時目瞪口呆!

秦淺無視幾人的目光,低低開口,“程惜,合同帶了嗎?”

“帶了,這就去替您取來。”說完,程惜就朝門口走去。

“你想做什麽?”翟鈞霖有些好奇地問。

秦淺沒有回答,只是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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