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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一人挽回一人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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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內。

沙發搬回來了,秦淺搬過小桌子,窩在沙發上,忙著工作。

她聽著插曲,畫面一幀又一幀的剪輯。

突然身後傳來一道低沈的男聲,“這幀畫面,從這裏切比較好,然後這邊有陽光,剛好暈染過來,有種朦朧的美感。”

秦淺聞聲回過頭,剛好看到男人端著一杯熱水,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到了沙發旁。

還伸著手,手指指著屏幕的畫面。

他沒有看她,而是專註地凝視著電腦屏幕。

察覺到沒有動靜,這個時候翟鈞霖才反應過來,側眸,對上秦淺的眼。

“額……”見秦淺就睜著眼那樣望著他,翟鈞霖尷尬地握拳在唇邊低咳一聲,“那什麽,我就是看見了,有這麽一個想法,你可以考慮考慮。”

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細弱蚊蠅。

秦淺回過頭,望著屏幕按照男人說的重新剪輯了一下,確實效果比剛剛好了很多。

有時候男人跟女人的視角切入可能不一樣。

她的指尖輕輕地點在鼠標上,眼珠子輕輕地轉動。

忽而一笑。

“你現在忙嗎?”她回頭,笑著看向翟鈞霖。

男人一楞,對上那張笑顏,總覺有些不對勁。

不過就算還是坑,是這個女人挖的,他還不得心甘情願地往裏面跳。

“不忙,很閑。”

“那不如,我把之前剪輯好的,發給你,你給看看,有哪些地方,你覺得怎麽樣會更好?”秦淺歪著頭,望著男人,那眼裏滿滿的都是狡猾。

男人怎麽會看不到,可即便看到又怎樣。

那她利用起自己來,他還不是甘之如飴。

他欣然點頭,“好啊。”

“那……”翟鈞霖指了指沙發,然後動了動手指,往旁邊動了動。

秦淺低頭,明白他是示意自己過去一點的意思。

她擡頭看了一眼不管是床上,還是椅子都空著。

可是畢竟是她有求於人家,何況自己現在在他的地盤,也不能說讓他走開。

於是搬著電腦,屁股往旁邊挪動了一下,給男人騰了個地兒。

翟鈞霖看了一眼秦淺,也和她同款姿勢地盤起了腿,沒有小桌子,就把電腦擱在了腿上。

兩個人,一邊看著,然後一邊討論著,倒是難得的和諧。

所以秦初看著電視,突然轉過頭的時候,看到自家爸媽同款姿勢的時候,眉梢一揚,抓過旁邊翟鈞霖的手機,“哢嚓”一下,記錄下了這一美好的時刻。

放下手機,端著秦淺給他準備的果盤,繼續美滋滋地看起了電視來。

“對了,你是不是有個朋友,叫康湛?”

秦淺一邊按照翟鈞霖說得,調節著畫面;一邊問。

“嗯。”翟鈞霖點了點頭,手指指著畫面的某處,“對,就是這裏,再往旁邊一點,對!就這樣。”

“我記得,他的公司手下有很多平臺資源的,對吧?”

“是。怎麽?”

“最近這部劇的宣傳渠道,被封吟霸屏了。我和喻笙琢磨著放棄主要戰場,從邊邊角角抓一抓。”

“你這個工作還管宣傳?”翟鈞霖詫異地問。

“不管。”秦淺搖了搖頭,調好畫面後,給翟鈞霖繼續看,“我多管閑事的。”

這個回答……還真是……

男人抱著電腦哭笑不得,“有的。一會兒我給你問問。”

“嗯。主要的渠道平臺,不會占用的。就一些閑在手裏的零散渠道,用一用。”

對秦淺的這個做法,翟鈞霖就不明白了,“以卵擊石?”

聞言,她唇角上揚,“自有打算。”

男人揚眉,點了點頭。

“成!”

下午的時候,制作人給她打了個電話,說是之前錄制的插曲不能用了。歌手那邊,毀約也不授權給新劇。

一般片頭曲和片尾曲,在可控制的情況下,基本上都會直接跳過的。

所以插曲就會比較重要。

“怎麽會突然出現這種情況?”

問了半天,那邊才支支吾吾地說好像是因為封吟那邊的人找過那個歌手了。

但是也沒有確切的證據,只能推測。

“好的,我明白了。”秦淺垂眸,眼中閃過一抹厭煩,這樣算得上是趕盡殺絕了。

她自來跟喻笙比較好,對封吟的那些不上臺面的手段多少有些過見識。

但沒有想到竟然會做到這種地步。

“現在你們準備怎麽辦?是延期,還是直接認輸不播了?”

“我們正在想辦法,還在聯系歌手和各唱片公司,有沒有可用的。因為你這邊後期制作,傳過來一些,先跟你打聲招呼,這個插曲,你先別弄。”

“我知道了。”這個意思就是還是想拼一拼的。“你們可以看看,有沒有什麽已經發了的,比較經典,或者熱歌榜上的歌曲,問問對方願不願意授權。”

畢竟也是,被逼到這種份兒上,誰也咽不下這口氣。

掛了電話,秦淺給喻笙打了個電話。

說明了一下情況後,安撫住喻笙炸裂的心情,“你做調音師的,認識的歌手,作詞作曲家,會比較多。你想想,有沒有什麽相熟的,可靠的。”

“現在寫歌再錄制,可能有些來不及了。不過你還是先試試吧。制作方那邊去找已經出的唱片看能不能授權過來了,先兩手準備著吧。”

和喻笙商量好後,秦淺才重新忙手頭的工作。

“會不會,你們弄好了,提交審核,再被卡?”

對現在的情況,翟鈞霖大概通過電話了解了,所以關心地問到。

“不會。”秦淺的手指靈活地操控著鍵盤鼠標,“喻笙參與的作品,沒有人敢卡。”

翟鈞霖挑眉,他怎麽把那也是身份了不得的女人給忘記了。

他繼續看著電腦中的視頻,突然靈光一閃,“我倒是想到一首歌,就是不知道你們能不能拿到授權,不過至少,不會賣封吟那邊的帳。”

“誰?”

“覃然。”

秦淺微微頓住了動作,偏過頭,看向了男人,“他最近……是不是好像也要發新歌?”

男人點頭,“好像是。聽甄嵇說過。”

反正甄嵇就沒事兒瞎打聽,什麽事兒都知道點一二。

秦淺點了點頭,突然唇角上揚,擡手在翟鈞霖肩上重重地拍了一下,“事情要是成了,立你頭功!”

“就這麽確定能夠拿到?”

秦淺拿過手機,抵著下巴,“十有八九吧!”

在覃然剛出道那會兒,火的第一個MV是她剪輯的,後面她又給他剪了一個MV。之後因為接了其他的活兒,就沒有跟她再建立合作。

不過他倒是唯一一個,跟她有聯系方式的人了。

當時本來是他們公司想簽約她去工作的,但是被她拒絕了。

覃然也了解她的性格,所以之後就沒有特別再找她。

只是後來在節假日的時候,互發一個快樂。

秦淺還是第一次主動地聯系覃然,倒是沒有想到的是,對方很快就回了她的消息。

聽到她講的請求,覃然沒有立馬拒絕。

而是說考慮一下,然後還問了一下歌曲類型能不能夠插入。

匹配了一下,有些違和,秦淺也沒有強求。

“不過……新歌不匹配,我這裏倒是有一首還沒有錄的歌,跟你手頭的那部劇,挺合適的。但是呢……”

覃然一下子兩個大喘氣,“我可以幫你,你也得幫幫我,公平交易。如何?”

“怎麽說?”

“聽說,你做完手頭這個,就不打算再接了。”覃然懶洋洋地說,“破個例,新歌的MV交給你,我馬上幫你錄制新歌。”

秦淺就知道,他還是想著他MV的事兒。

“行啊。我連調音師都給你準備好了。”

兩人倒是十分爽快地說定。

翟鈞霖在旁邊看著,有一次對秦淺刷新了認知,感慨,“你也真是什麽面兒的人都認識啊?”

“工作緣故。”

秦淺聳了聳肩,放下手機,“不過馬上就沒有交集了。”

“為什麽?”

許是這些天,跟翟鈞霖相處得太和諧了,所以也沒有註意,就直接開玩笑說:“金盆洗手。”

翟鈞霖以為秦淺說笑,沒有太在意,也給康湛打了個電話,把秦淺說的事兒跟康湛說了說。

那頭又立馬開始著手。

秦淺一邊忙著工作,又要回去給病房裏的這爺倆做飯。

來來回回兩邊跑,晚上又加班地熬夜工作。

雖然沙發搬回來了,秦淺也沒有那麽矯情地非要搬回沙發睡。

也就保持著睡在翟鈞霖和秦初中間的原樣。

熬得晚了的時候,她爬上床,倒頭就睡了。

……

晨光從窗簾縫隙穿過來。

男人側身望著女人的睡顏,眼底烏青一片,落在眼底分外心疼。

微弱的燈光打過來,朦朧中,女人的睫毛在眼瞼落下淺淺的陰影,融在那烏青色裏。

淺淺的均勻的呼吸聲,以前的他從來不知道,入睡的模樣,安靜又美好。

看著看著,情不自禁的,男人俯下身,輕輕地吻在了女人的唇上。

輕輕的,柔柔的,軟軟的,如同心口湧出了蜜。

“唔……”

此時耳邊傳來輕微的聲音,男人側眸。

只見秦初睜著那雙烏黑油亮的眼睛,小手捂著小嘴巴,眨巴眨巴地望著他的動作。

從秦初的角度望過去,剛好,是從暗望向有光的地方。

輕微的光,從兩人相觸的縫隙透過來,那弧度是那麽的優美又溫柔。

小家夥的第一反應,是翻身從旁拿過秦淺的手機,解鎖打開相機,眼疾手快地拍下了這個畫面。

翟鈞霖一看,立馬伸手去搶。

卻不料秦初立馬眼睛亮晶晶地,“秦……唔。”

男人連忙捂住了小家夥的嘴巴,豎起食指在唇邊,“噓!”

秦初眨巴眨巴眼睛,點了點頭。

確定小家夥不會再叫喊,男人才松開了手。

他奪過秦初手裏的手機,卻發現,解鎖需要密碼。

翟鈞霖擡眸,把手機遞給小家夥。

秦初那雙又亮又大的眼睛望著他,眼眸微彎,翹起嘴角,搖了搖頭。

“快,給爸爸打開。”

小家夥搖著頭,然後伸出小手,放在鼻尖前,伸出小手指,指著翟鈞霖,笑瞇瞇道:“你偷親。”

男人有些頭疼,要是讓秦淺看到這張照片,不知道她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乖,幫爸爸解開。”

秦初固執地搖頭,點了點手機屏幕:“阿覺哥哥教過我的,我保證照的很好看。”

那語氣和神情都是滿滿的驕傲與自豪。

這不是好不好看的問題好嗎,寶貝兒?

翟鈞霖哭笑不得,“我們不能給媽媽看到。”

“為什麽?”秦初不解。

男人一下子就犯了難,這個問題,該怎麽解釋?

“因為你沒有經過媽媽的同意,就親了她嗎?”秦初天真地問。

翟鈞霖滴著汗,但還是勇敢地點頭,“是……”

“沒關系的,媽媽這麽喜歡你,不會怪你的。”秦初滿不在意地說,“她要是看到,一定會很開心的。”

秦初的這個話,讓翟鈞霖都忘記了問他要密碼了,而是也智商掉線,傻傻地問:“真的?”

“真的!”

“你說她喜歡我嗎?”翟鈞霖秒變三歲的孩子,追著秦初問。

“當然呀,不然媽媽怎麽會跟你睡一張床。媽媽說了,只有在乎的,重要的人,才可以睡在一張床上。”秦初把秦淺告訴他的話,又重新地都說了一遍。

倒是給翟鈞霖打了一個定神針。

聽聞秦初答案的翟鈞霖,突然像個吃了糖的孩子,心底美滋滋地點了點頭。

轉過身,他心裏雀躍著。

過了幾秒才想起,他是要找秦初拿密碼的,轉過頭,“小初,聽爸爸話,快給爸爸解開。”

“解開什麽?”

“密碼。”

“什麽密碼?”

“就……”翟鈞霖說道一半,才反應過來,剛剛說話的不是秦初的聲音。

聞聲望去,才見秦淺皺著眉頭,眼中還有幾分睡意沒有散開,疑惑地望著他。

“沒什麽。”翟鈞霖訕訕地收回伸出去抓秦初的手,“你睡好了?要不要再睡會兒?”

秦淺擡手,看了一眼手表的時間,擡手胳膊放在額頭,緩了一會兒,“不了,該起來了。爭取今天忙完。”

看著她疲憊的神態,“你要不今天回去忙工作吧,也不用送飯來了,我隨便將就一下就行。”

“沒事。我做飯的時候,就當休息了。”秦淺擺了擺手,回過頭看著他,“既然說了照顧你,不管因為什麽事,都不會耽擱的。”

雖然她簡單地陳述著她的原則。

但是落在翟鈞霖耳裏,就立馬變得不一樣了。特別是剛剛還聽了秦初的那番話,這話,到翟鈞霖這裏,通過發酵,又立馬多了幾分味道。

眼裏藏不住笑意地回答:“那好吧。”

於是秦淺回家去給做飯的時候,剛好遇到醫生來查房。

醫生檢查了一下傷口,然後看了一下情況之後,鑒於以前翟鈞霖從來不願意住院,所以主治醫生十分貼心體諒地說:“翟先生的恢覆情況很好,如果翟先生實在不喜歡醫院的味道,可以回家休養。然後每隔兩天來醫院換一次藥,再覆查就行。”

以往,翟鈞霖一聽可以回去了,立馬穿上鞋,外套不帶都行,直接就往外走。

而今天的男人聽後,點了點頭,然後擡頭問醫生:“那我多住幾天,可以嗎?”

聞言,醫生一臉錯愕,“昂?”

“我說,我還想再住個……”翟鈞霖在心底琢磨了一下時間,“十天半個月的,可行?”

面對翟鈞霖如此南轅北轍的變化,醫生有些反應不能,只得訥訥地點頭,“額……可……可以……好。”

“很好。”男人對這個答案,十分的滿意,“那以後你就不用說可以出院了。如果有人問起來,那麽你就說情況還不是很好,還需要住個十天半個月的。知道嗎?”

醫生繼續訥訥點頭:“哦。”

在心底,他不禁懷疑,這子彈打的也不是難道,怎麽突然間就跟變了一個人兒似的。

不過在當天下午,秦淺去了他的辦公室,詢問翟鈞霖的身體狀況時,這位同為男人的主治醫生,像是立馬就開了竅。

還十分友好地再送了翟鈞霖一程,“雖然恢覆得還不錯,但建議保險起見,還是再住一個月再看看情況。”

“好的。”

了解完情況,秦淺還跟醫生說了句謝謝。

沖著這句謝謝,醫生突然又有點汗顏。

不過等秦淺走了之後,他突然覺得,也不管有錢沒錢,不管什麽人物,要是追女人,都大同小異,套路都差不多。

畢竟昨兒住樓道的一對小情侶,那男孩子也是這樣跟他說的。

然後今天看到那男孩子的女朋友拎著飯來照顧的時候,那男孩子笑得跟個智障似的。

他強忍著要把他轉進精神科的沖動,也跟騙秦淺一樣,騙了他女朋友。

……

“小初。”

“小初?”

“小初——”

在秦淺離開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內,翟鈞霖就各種軟硬兼施,都沒能磨得出秦淺的密碼來。

雖然他知道,秦淺這段時間應該是沒有時間去翻相冊。

但萬一她要是因為什麽事,需要去翻一下的話,那不就……

所以還是早刪早好。

“要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最後小家夥環抱著胸,鼓著腮幫子小聲地說,“但是你要答應我三個條件。”

有條件自然就好說,“你說。”

“第一,你不能夠不要我。”

小家夥可憐巴巴地豎起了小小的食指。

看來他還是對之前翟鈞霖的態度心裏還是有陰影的。

看著他撇著的小嘴,眼神躲閃的模樣,男人心疼又自責。

他蹲下身,摸了摸小家夥的腦袋,“好,爸爸答應你。以後不管發生什麽,都不會拋下你,好嗎?”

“第二。”小家夥抽了抽小鼻子,睜大眼睛倒映著男人俊逸的臉,“你要好好的加油,讓秦淺原諒你,然後我們就可以一直這樣在一起。”

顯然,就算是秦初都知道,現在他們和諧的日子並不代表永遠。

在每個小孩的心裏,不管是誰對他再好,從一開始的爸爸媽媽,永遠都是無可取代的。

誰不想和自己的爸爸媽媽在一起?

“好。”翟鈞霖聲音忍不住哽咽,“爸爸答應你。”

在秦初成長的時候,他沒有能夠陪伴得了他;如果可以,他也希望在接下來的成長裏,他不會缺席。

見秦初閃爍著眼淚,翟鈞霖喉嚨一幹,“第三呢?”

“第三……”

秦初又豎起了一根手指頭,想了半天,鼻音輕輕濃重:“還沒有想好。”

翟鈞霖把小家夥摟進懷裏,按著他的小腦袋,“那你慢慢想,不管你說什麽,爸爸都答應,好嗎?”

秦初一想,還不錯。

於是就把鎖屏密碼告訴了翟鈞霖。

等秦淺回來之後,翟鈞霖趁著她不註意,拿過手機。

打開相冊,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翟鈞霖眼眸一柔和。

不得不說,秦初確實拍得很不湊。

他在想,以後要不要助他走上攝影的道路。

在刪掉之前,男人還是十分聰明地先把照片發給了自己才刪掉的。

只是他不知道,後來的秦淺又在刪掉的記錄恢覆了這張照片。

而也是這張照片,成為了他成功地抱得美人歸的關鍵因素。

……

第二天,秦淺去外面辦事。

翟鈞霖便把康湛和甄嵇都叫到了病房。

兩人半個小時之後就趕了過來。

一推開門,甄嵇就開始哼哼,“我說你都見了一次閻羅了,為了你那美人兒,非不讓兄弟來看你。怎麽,今天終於想起來還有兩個兄弟了?想臨終前說說遺言什麽的?”

翟鈞霖白了他一眼,“她出去辦事了。”

“我靠!不帶你這麽重色輕友的啊!以前沒看出來,你竟然是這種貨色!”甄嵇本來接好熱水,都啪地一下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裏,一臉郁悶不滿。

還是康湛了解翟鈞霖,直奔主題,“說吧,叫我們過來什麽事?”

“我想挽回一下她。但是最近我都和她在一起,所以就想你們幫忙活動活動。”

甄嵇白眼,“你把她支走不久得了?”

翟鈞霖斜了他一眼,不想說話。

“他這是不想錯過和人秦淺難得的相處時光。”還是康湛一眼就看透,“你也不看看,他都能在這醫院裏住到快發黴,是為了誰?”

“也是!”甄嵇轉念一想,確實是,以前翟鈞霖怕是能下地的當天就要嚷著出院了,現在都住了快一個月了。“你這怕是好了吧,怎麽,愛上了醫院的味道?”

“為情所困,三十六計,看來還是苦肉計,最為管用。”康湛一語道破。

見翟鈞霖已經不想接話了,康湛才回歸主題,“說吧,想兄弟們怎麽做?”

男人立馬來了精神,眉梢上揚。

……

秦淺跟制作方那邊辦好事情之後,回來的路上,接到了池家的電話。

“小姐,請問您什麽時候能過回來。”

秦淺握著手機,沈默了兩秒問:“你那邊什麽意思?”

“這邊的意思是想,如果可以,就在除夕晚宴那天,您能出席,然後宣布您的回歸。”

除夕……

她抿唇未語,良久,長長地嘆息了一聲,“那就除夕那天吧。”

“那小姐,請問您是幾位一起回來?”

“三位。”

她、秦初和秦覺。

“好的,老奴這就去為您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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