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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秦淺你是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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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秦淺猛地擡頭。

頭頂撞上男人的下巴。

兩個人同時痛呼一聲,一人捂著頭,一人捂著下巴,苦著臉,皺著眉。

特別是女人,那一雙清涼的眸子,瞪得又大又圓,吃驚不已。

望著女人目瞪口呆的模樣,男人的眼角都情不自禁地上揚。

“衣服都脫了,不再好好看看傷口有沒有問題?”男人重覆地說著。

秦淺尷尬與驚訝的神色才稍微地緩和。

“額……不用看了,沒有問題。”

她訕訕地睫毛顫了顫,低頭顫著纖細的手指替他扣好扣子。

白皙的肌膚浮起薄薄的粉淡,好不誘人。

“沒什麽事了,你休息吧。”

秦淺的聲音有些發緊。

男人低低地“嗯”了一聲,只不過那尾調是止不住地上揚。

然後道:“現在該你了。”

“什麽?”

秦淺一臉錯愕又迷茫。

翟鈞霖看著她的神情,倒是覺得可愛你又有趣。

伸出食指,輕輕地點了點她身上僅穿的衣服。“該你脫了。”

男人不明不白的話,讓女人那粉淡一瞬間就染上深深的緋色。

那一雙水眸裏,滿滿的全是驚愕,還有浮動著慍怒。

她繃著小臉,“我練過格鬥,你自己老實點。不然就不管你是不是受傷了。”

秦淺的話,十分的委婉了。

主要是她也不知道該怎麽的直白。

看著她繃著又微微鼓起的腮幫子,翟鈞霖哪裏不清楚她是什麽意思。

只是從來不曾見過這樣靈動少女的神情出現在她的臉頰,他忍不住的想再多逗她一會兒。

“你的臉,怎麽這麽紅?屋裏空調太高了,熱的嗎?”

心想,這才是一個女子應該有的模樣。

要是都像之前那般清清冷冷的,性子都快被磨淡了,哪裏還像一個有血有肉,有喜怒的人?

像這樣的,該多好。

秦淺抿著唇,半天憋出兩個字來,“不熱。”

“是不是生病了?我幫你叫醫生吧?”

“不用。我沒事。”她氣呼呼地瞪了男人一眼,“你自己休息!”

這反應,落在男人眼裏,那像極了想吃糖,卻嘴硬地說不吃的模樣。

他隱隱含笑,“既然沒事,那就脫衣服吧。”

頓時,女人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翟鈞霖!”

“嗯?”男人柔聲應到。

“你到底要做什麽?!”秦淺氣得不行,感覺自己懟他也不是,畢竟他還是個病號,而且還是因為自己受的傷。

可是不懟他,感覺他最近是要上天一樣。

“我沒想做什麽。”男人露出無辜的神情,眼巴巴地望著她,含著幾分委屈,“我就是想看看你的傷。”

聞言,秦淺:“……”

“那不然,你以為我想做什麽?”男人還故意地這樣問到。

翟鈞霖發現,有時候,男人對一個人上了心,從前不會的事,會突然無師自通,並且自行打通任督二脈,以及境界一路的攀升的。

反正就是他自己,是不會相信,有一天,他會變成現在這種模樣的。

對上男人含著隱隱笑意的眼眸,秦淺突然感覺有種內傷。

她到底在胡思亂想什麽?

“我……我沒事。”她結結巴巴地回答,“不用你看。”

“我看看。”男人堅持。

“都說了沒事了!”

秦淺羞惱道。

一是因為自己的胡思亂想,二是因為翟鈞霖這戲謔的神情。

既惱自己,也惱男人。

“我看了才算。”

男人的不依不撓,氣得本來就羞惱地秦淺,一下子沒有忍住就吼了出來,“你到底要幹嘛?”

話出頭,才回過神來,看了一眼床上的秦初。

見他並沒有醒,才松了一口氣。

繼而不滿地瞪了男人一眼。

“我說過了,沒想做什麽,就像看看你的傷。”

男人的語氣是無辜又委屈,配上那神情,像極了被冤枉的受氣小媳婦。

“我說了,不用!我沒事。”

秦淺氣得不行,又怕把秦初吵醒,憋著氣,胸口起起伏伏的。

“不行。我要看。”

兩個加起來一個甲子的人,翻來覆去地爭執著這幾句話,倒是沒有人覺得膩。

“你在怕什麽?”

翟鈞霖問。

“我能怕什麽?”秦淺被戳中心思,聲音帶著兩分顫意。

總歸兩個人,一男一女,就算是看傷口,那他們也是離婚了。

他一個男人還好吧,她在他面前,脫衣服,算怎麽回事?

說到底,還是因為翟鈞霖於她而言,是不同的。

如果換一個人,只是看一下傷口,不含任何感情,心無旁騖,她什麽事兒也沒有。

但翟鈞霖不同,現在看到他,或者跟他在一起,就總是情不自禁地想起在染血的湖水那天,男人昏迷前,和她說的話。

每一句話,每次想起,都如同擂鼓在她心上。

無法忽視,無法假裝不知道,更無法假裝遺忘。

“既然不怕,就是看一下傷口,有什麽?”男人故意地望著她,揚了揚眉,“你剛剛看了我的傷口,我看一下你的,有何不可?”

秦淺:“……”

這事兒也能這樣算?

沈默了好一會兒,特別是對上男人上揚的眉梢……

真的想上前將他一把猛地按在地上,一頓揍!

她這樣想了,也這樣做了。

立馬伸手就一把將他的手反剪在身後。

“嘶……”

男人倒抽一口氣,這個時候,一點也倔強,連連叫痛,“傷口!傷口裂了!”

秦淺這才連忙松了手。

有些擔心,本來想看看他的傷的,不過想了想,還是壓下了心。

見女人擔憂的神情,翟鈞霖“嘖”了一聲,皺起眉頭,“好像傷口是裂開了,不知道是不是浸血了……”

聞言,秦淺立馬臉色變了。

可是不等她開口,就見男人開口,望著她:“我先看看你的傷口,你再幫我查看一下?”

秦淺板著小臉沈默不說話。

男人眉心緊鎖,不說話,就是低低地抽氣。

激將法不行,改用一下苦肉計,興許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果然,看著男人緊鎖的眉頭,特別是男人那不知道是本來就蒼白,還是被他抿得發白的嘴唇,秦淺一下子陷入了糾結。

她心一橫,就那樣瞪著男人,瞪了十幾秒後。

猛地一轉身。

就在翟鈞霖以為女人要被他氣走,伸手準備拉住她的時候。

卻見她並沒有擡腳離開,只是轉了個身,然後握著衣服的下擺,往上一撩,胳膊舉過頭頂,十分利落地把衣服脫了下來,只剩下一件胸衣。

翟鈞霖入目的就是一片光潔白皙的肌膚,女人好看的蝴蝶骨,在黑色的胸衣對比之下,鮮明又柔美,仿若振翅欲飛。

情不自禁的,男人滾動了一下喉結。

“看完了嗎?”秦淺背對著男人,悶聲地問著,“看完了,我就……”

話還沒說完,腰間就多了一只染涼的大手,攬著她的腰,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肩頭,指尖的冰涼劃過女人的鎖骨。

輕輕一用力,就將她按坐在了男人身旁的床上。

女人剛一回頭,就對上了男人眸染薄怒的眼,“坐好!別動!”

就連嗓音都沈冷如冰。

秦淺莫名地看著男人,但見他面色陰沈,第一反應竟然先是默了聲,選擇了聽話。

身後傳來窸窣的聲音,她偏了偏頭,才瞧見,男人從一個袋子裏拿出了棉簽,和藥水。

面露疑惑,這是什麽時候拿過來的?

背上突然一涼,藥香浮動。

男人突然生氣,不為其他,只因為這個死女人,什麽叫沒事,什麽叫還好?

她肩部的傷口,說大不大,但口子長。

傷口從肩部一直蔓延到她胸衣帶子處,沒有怎麽處理,傷口周圍已經開始發紅。

特別是與她白皙的肌膚對比,更顯得那傷口突兀。

說什麽處理了,什麽沒事,都是敷衍!

雖然他生氣得不行,可手上的動作,卻情不自禁地放得更輕更柔了。

又氣又心疼。

“秦淺,你是一個女人。”

翟鈞霖聲音又沈又悶,情緒覆雜,叫人聽不清,一下子辨不明。

“我是不是女人,我不知道?”

翟鈞霖眉梢抽搐:“……”

這個死女人!他是這意思嗎?

一個女人,能不能對自己好點?就算什麽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扛,但好歹對得起自己這個扛事的身體,哪怕對自己好點也成啊!

這傷口都紅成這樣了,還好!

好個屁!

“不,你不知道。”翟鈞霖憋著氣,悶著給她堵了回去。

“你要是知道,還會把自己搞成這副鬼樣子?”

“你能不能長點心?傷是在你身上,你不好好處理,受苦的是你自己!”

“你知不知道,要是處理不好,傷口發炎了,就麻煩了?”

“難不成之後,還要讓秦初來照顧你?”

翟鈞霖一邊給她塗著傷口,一邊絮絮叨叨地責備。

像個小老頭一般,沒完沒了的。

聽得秦淺煩躁中夾雜著絲絲的甜蜜。

她沒有接話,沈默著,由著男人給她抹了藥,然後給她把傷口包紮好。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給她處理著傷口,包紮完後,突然發現女人似乎一直沒有了聲音。

他擰好藥瓶的蓋子,和面前一起放到一旁。

女人也沒有回頭,默不作聲地套好了衣服。

見秦淺安靜得可怕,男人遲疑了片刻,問:“生氣了?”

她轉過身,板著臉,繃著神情,跟他說了聲謝謝。

那模樣,一點也不像是道謝的,反而更像是責問的神情。

弄得翟鈞霖以為自己是出現了幻聽。

訥訥地擺了擺手,傻傻地回了一句,“不用謝。”

……

伴山雅築。

秦覺的臥室。

電腦開著視頻,畫面裏是一個白發蒼蒼的意大利老人。

精神還算飽滿,說話也中氣十足。

白襯衣,黑色的馬甲,外套一件黑色西裝,領結打得角度都十分的到位,一絲不茍。

他端坐在奢華的皮質沙發上,旁邊擺放著下午茶。

茶具十分講究,帶著文藝覆興時期的風格。

老人嚴肅又謹慎地端坐著,舉手投足間都是禮儀紳士。

反觀這邊的秦覺,很隨意地T恤,頭發也因為剛洗了頭不久,隨便地吹了吹,有些慵懶地倚靠在座椅上。

“道上的規矩,莫不是少爺在外游玩兒,就忘了?”

渾濁的眼眸底下精光銳現。

“規矩?”秦覺單手支著頭,“別的我這人不怎麽放在心上,但是規矩還是銘記於心的。”

老人低低地呵笑兩聲。

那低沈的笑聲,蒼老又沙啞,“既然你記得,那事情就好辦了。”

頓了頓,語氣一斂,神情一凜,“你廢了我兒子一條腿,那麽……不知道少爺準備什麽時候把腿送過來?”

“哦……”秦覺恍然狀,食指指尖輕輕觸碰著緋唇,“所以您這是跟我問個代價是吧?”

老人面無表情,不言不語,銳利深邃的眼眸望著他。

像是在等秦覺自覺一些,又或者如同一匹瞄準獵物的惡狼,靜靜地等著對方的動作,然後一擊斃命。

“我原本還以為您是來感謝我的來著。”

秦覺依舊一副自在閑適的神情,對老人危險的眼神,不甚在意。

“哦?”老人的眸色輕輕閃動,面露笑意,冰冷染霜,“我倒是十分的好奇,我應該因為什麽,又或者你覺得我應該怎麽感謝你,才能讓你滿意呢?”

“怎麽感謝倒是說不上。只不過呢,希望您呢,管好你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別四處惹是生非就是了。”秦覺擡手,將雙手枕在後腦勺,好不愜意,“只要你兒子聽話了,我就滿意了。其他的,感謝不感謝的,都沒什麽的!”

話落,他聳了聳肩,像是表示著他的大度,“畢竟我們兩方一直都有合作的,也不能因為這麽點小事,壞了我們兩方建立的百年間的友誼,您說呢?”

“呵!”老人冷笑一聲,“小子倒是口氣不小!莫不是你仗著自己的身份,就覺得我動不了你了?”

“聽聞,你父親可是出了名的鐵面冷血,就是不知道在生意和兒子之間,他最終會選誰!”

“我父親選誰,不重要。”對老人威脅的話語,秦覺一點也不在意,反而露出了狐貍般的笑容,“重要的事,我祖父一定會選我的。”

話落,老人臉色一變。

俄羅斯那邊,確實,那個男人,一生梟雄,哪怕是對自己的子女,也能夠做到無情無心,沒有什麽能夠擋住他前行的路。

卻偏生在要百年歸土前,栽倒了自己孫子手裏。

從前那個男人向來說一不二,血流成河也不會改變任何想法的。

卻不料,伴隨著這個少年的長大,在這個少年面前,那個鐵血的男人竟然也有柔情的一面。對這個少年,可以說是無條件的縱容。

甚至為了這個少年,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讓。

儼然成為一個孫控。

看到老人神情這般嚴肅,變得凝重。

秦覺看著也覺得沒有什麽意思了,於是他也不繼續這樣兜著圈子說些沒有營養,也沒有任何意義的話。

他倏地坐直身體,修長好看的手指輕輕地敲擊著鍵盤。

房間內是鍵盤那鍵軸清脆的響聲,有些悅耳動聽。

他一邊操作著,一邊像是好奇地問到:“對了,您知道,你還有一個流落在外的外孫嗎?”

“雖然你祖父一向縱容你,但希望你能夠知道,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老人的神情下沈,板正,眉頭皺在一起,有些嚴厲。

“聽說您曾經有個中國女孩的愛人,您也曾年少輕狂,甚至把證明家族地位的族徽都送給她做定情信物了。”

“只不過好像最後你們並沒有在一起,是嗎?”

說到那個女孩,老人的臉色立馬僵硬了,語氣帶著慍怒,“你說這個做什麽?”

“沒什麽。”秦覺手指在鍵盤上靈活地敲擊著,聳了聳肩,“只不過你的那個愛人,似乎為你生下了一個女兒。然後那個女兒後來還去了意大利,只不過很可惜,她帶著那條項鏈,都到意大利,到您跟前兒了,也沒能夠見到你一面。”

“你說什麽?”聽到這個相關的,老人立馬就激動了,身子情不自禁前傾,像是這樣能夠更聽得清,或者了解得更多一些。

“什麽女兒?你說的都是真的?”

老人努力抑制著他的情緒,可還是難以避免的,那臉上的肉抖忍不住抽搐。

秦覺沒有回答他,而是繼續地說著:“你那愛人,應該是沒有機會見面了。至於你的女兒,你大概也是見不到了。不過也許是上帝念在你的一往情深,所以送給了你一個禮物。”

“你和那位愛人的女兒,在臨死之前,為你誕下了一個可愛的外孫。”頓了頓,秦覺繼續說道,“哦,對,就在六年前意大利的那次震驚全國的地震的時候。你有一個外孫,呱呱墜地了。”

這個老人和那個中國女孩的故事,這是道上都耳熟能詳的。

畢竟按照中國的話來說,在江山與美人之間,他是拱手江山,選擇了美人的。

只不過最後,命運弄人,他還是只能守著那片江山,與他最愛的女子重洋相隔,生死不見。

“剛好機緣巧合,三年前我倒是認識了你這個可愛的外孫。”秦覺像是想到了秦初那可愛的模樣,輕笑著,眉眼裏全部都是溫柔。

“你……你……說的都是真的?”

老人激動得不行,剛才還淩厲的男人,轉瞬就渾濁的眼眸,淚花閃爍。

連說話都已經開始結巴。

看到他這個神情,聽到他這樣問,就知道他並不知道秦初的存在,也不知道奧蘭多來中國究竟是為了什麽。

“當真。”秦覺唇角微微上揚,沒有什麽溫度,“您應該是清楚的,我這個人雖然不著調,但肯定的,不說假話。”

“那……那他……”

“您先別急。”秦覺打斷老人的話,“給您看個好東西。”

隨著他最後一次重重地敲鍵,視頻畫面裏,多出了一個小窗口,開始播放一段小視頻。

那段視頻,不是其他,就是他當著奧蘭多銷毀那條項鏈時錄的。

看到房間內發生的事情。

最開始,老人的面色有些茫然,看到那條項鏈的時候,眼中的是震驚,也還是激動。

也是那條項鏈,讓他相信了秦覺的話,他心上的那個女子,真的為他生下了一個女兒;而他的女兒,誕下了一個外孫。

雖然女兒和外孫他都不曾見過,但看到那條項鏈,他就信了。

視頻中,王水倒在項鏈吊墜上,望著那吊墜慢慢變得面目全非。

老人是有憤怒的,也有悵惘的,還有懊悔,各種情緒,五味雜陳。

那條唯一見證了他們愛情的信物,就這樣也隨著消失;一如他失去那個最愛的女子一般。

現在……他親眼看著,屬於他們之間的所有,全部都化為烏有。

秦覺和奧蘭多的對話,乍一聽,老人覺得沒頭沒腦。

但是代入了那個外孫,和項鏈,終究是在那個位置坐了幾十年的人,立馬就明白了過來事件的大概前因後果。

他端起旁邊的紅茶,端茶杯的手,輕輕地顫抖。

紅茶順著老人的舌尖下滑,喉結滾動。

許是那溫熱的紅茶,讓老人的情緒得到了些微的穩定。

他放下茶杯,再次擡眸,聲音恢覆了尋常。

只不過再開口,沒有詢問事件的起因經過與結果,也沒有再說奧蘭多的事,而是——

“那個孩子怎麽樣?”

“他……有沒有受傷?”

“他還好嗎?”

老人這樣的反應,倒是讓秦覺有一些的詫異。

他對於老人與那個中國女孩的事,一直都以為是傳說,並不以為真的有這麽深的感情。

但這開口的三個問題,讓他對老人當年的感情,已經不再有任何的懷疑。

也許,如果秦初在他身邊,會有一個待他千般好的外祖父。

就像他祖父待他一樣。

不過……

“他很好。如果你可以讓你兒子不去打擾他的生活,他會過得比他母親,甚至,外祖母都要好。”秦覺這樣回答。

即便他不懷疑這個老人愛屋及烏,對秦初的感情。

但一個半截入土的人,連好好保護秦初成長都不行。

要置秦初於死地的他兒子奧蘭多就是例子。

他將帶給秦初的,會有無盡的寵愛,更會有無盡的危險與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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