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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有誰曾真在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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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視了一下酒會,終於在角落看到了喻笙。

秦淺上前,將正在吃點心的她拎了過來,“臨陣脫逃,還拋棄戰友,真是沒良心。”

“我那是為了保護你好嗎?”喻笙又嘗了一口慕斯,“別說,你大嫂找的這糕點師還能合格。”

秦淺白了她一眼。

“你想啊,湛姨肯定是認識我的啊。我往你旁邊一站,那不是湛姨立馬就能認出你來了?”喻笙端過一杯清水,去了去口中的味道。

以免她一會兒喝酒,混了口感。

“我本來就是你朋友,對你大嫂來說微不足道。要是拉著你,不是目標太明顯?”

喻笙端過一杯酒,就是聞了聞,放了回去,“但是你大嫂對酒就沒什麽品味了。也不知道你大哥怎麽放心的把一個酒會交給她打理的。”

“這酒,真拉低檔次。”喻笙一連端了幾杯,都嫌棄地放下了,“怎麽樣?湛姨有認出你來嗎?”

“想喝酒了,看你街邊幾塊錢的啤酒也喝得很嗨,沒見你現在這麽挑三揀四的。”秦淺無奈地白了她一眼。

搖了搖頭,“應該沒有。”

頓了頓,“不過應該也瞞不了多久。”

“也是。”喻笙點了點頭。

一旦起疑,如果是總想著那個問題,就想要弄明白不可,所以就會采取措施。

一般人查不出來她們的身份,是因為有家族的勢力做掩護,但是湛蓉本來就是四大家族裏的人,應該不難。

“不過,要是湛姨知道了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秦淺倒是有些疑惑,面帶好笑,“原本,我也沒有打算說是躲著一輩子不承認呀。如果湛姨今天認出我了,我也會大方的承認的。就像湛越認得我,我不也沒有否認,也沒有逃避麽?”

“沒有主動承認,只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而已。”如果她現在承認,恐怕很多事都會又有變化的吧。

到時候她被湛姨拉著,跟人介紹她,那麽這個酒會可能的噱頭就會變了。

“說到這個,那天湛越還跟我說你呢!讓我勸勸你。”酒沒有好喝的,喻笙就吃點心了,叉了一小塊蛋糕餵給秦淺。

“勸什麽?”秦淺張嘴,吃了一口,抹茶口味的。

一邊咀嚼,一邊模糊地發音,“勸我不要自甘墮落嗎?”

喻笙驚了一下,“他跟你都這樣說?!”

“沒有,猜得到的,那臉上都寫得清楚著呢。”秦淺笑道,想起湛越那黑臉,還有幾分好笑。

以前,為了讓湛越那永遠的撲克臉崩盤,她和喻笙沒少做在老虎身上拔毛的事。

“淺淺。”喻笙望著秦淺恬淡的側臉,仿佛那口甜點不是堵在喉嚨,而是堵在心口,“離婚之後,就回來吧。”

“現在我們都長大了。”喻笙說。

現在我們都長大了,再也不是那群看著你孤苦無依,卻沒有半分辦法都沒有的人了。

可秦淺始終面容淺笑,恬淡而安然。

沒有說不,也沒有點頭說好。

“誒!你看!那不是那天店裏那個蠢女人嗎?”本來喻笙還怕秦淺想起從前的事傷心,正想著怎麽轉移她的註意力,就看見了斜著對過去,孟清安那個女人正不知道在跟一個男人說什麽。

待男人轉過身來,定睛一看,“靠!那不是翟鈞霖嗎?”

秦淺聞聲望過去,孟清安穿著一條火紅的抹胸蓬蓬短裙。腰間一個大大的蝴蝶結,裙長膝蓋上,往外蓬起的弧度,更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花。

“嘖!難不成小三這潛質還能遺傳?”喻笙看著在翟鈞霖面前“搔首弄姿”的孟清安,牙癢癢地想上前去把那個女人揍了一頓。

誰知道她還沒有行動,身旁的秦淺便已經走上前去了。

“聊得很愉快?”秦淺走到翟鈞霖身旁,側過臉,望著男人淺笑嫣然。

這笑,溫柔又風情,落在男人眼裏,卻是背脊一涼。

“秦淺,你來了?”

“我要是不來,我這裙子就要往頭上套了不是嗎?”秦淺的笑意漸漸漾開,越漾越冷,“也不知道這條裙子,選得是對還是錯了。”

今天的秦淺穿了一條薄荷綠的禮服長裙。

清新下,又因為姣好的身材多兩分風情,陪上她恬淡的氣質,給人一種清冷又疏離的優雅。

翟鈞霖:“……”

一紅一綠,本來應當是綠葉襯托紅花的,誰知兩人往那兒一站,卻是那一襲薄荷綠的長裙輕松勝出,差別一目了然。

被搶了風頭的孟清安斂起不滿,“你們認識?”

“我……”

“我上司。”秦淺回答。

翟鈞霖:“……”

他發現今天晚上的秦淺有些奇怪。

以往的她,不管他旁邊圍了多少個女人,她始終都會冷眼旁觀。

而今天,她竟然會主動上前來,還告訴他,別給她戴綠帽子。

是有什麽特別的原因,還是她已經改變?

“上司?”孟清安不由得又看了翟鈞霖一眼,從一進會場,她就看到了這個那人,在人群中,氣質突顯,一看就是不凡之人。

剛才她母親已經打聽清楚了,他是泰峰的創始人,青年才俊。明明坐擁金山銀山,卻偏生白手起家,短短幾年,將一個公司做大上市。

這樣的男人,能夠站在他身旁,想想都覺得風光無限。

“你在泰峰工作?”

那不是近水樓臺先得月麽?不過聽說她已經結婚了,雖然做了豪門太太,但卻還是個棄婦。也不知道究竟是真是假。

翟總這樣優秀的男人,應該看不上秦淺這樣的女人吧?

“不可以?”秦淺冷笑。

“沒,我只是驚訝而已。”不知道為什麽,孟清安覺得每次對上秦淺,都總覺得被壓一頭似的。可是明明她才是父親喜歡的女兒,秦淺只是父親不要的女人罷了!

孟清安笑了笑,擡頭看向翟鈞霖,“聽說泰峰是翟總一手創辦的,在新起之秀中嶄露頭角,很快在嶸城的圈子裏占了一席之地。想來,一定有很多人都想進泰峰工作。”

“沒想到你也能夠去泰峰。”孟清安面露詫異,“畢竟你當初連高考零分,想來也念不了什麽大學。翟總真是宅心仁厚。”

換而言之,她一個高考零分的人能進泰峰,也做不了什麽。大概也可能是翟鈞霖大發慈悲賞口飯吃。

倒是在貶低她的同時,還擡了翟鈞霖一下。看來這幾年孟清安的嘴皮子利索了不少。

“你高考零分?”翟鈞霖訝異地偏頭看向她。

“是呀,當時我們大家也都可驚訝了,畢竟能把每一道題都做錯,那也不容易。她竟然考了個零分。你說她厲不厲害?”孟清安掩唇輕笑,特別看向她,“你不會不敢承認吧?”

秦淺聳肩,“有什麽不敢的。”

她並不覺得羞恥,反而覺得能做出零分來,挺驕傲自豪。

“厲害。”翟鈞霖點頭,“能把每一道題做錯,確實是需要本事的。”

他倒是不知道這女人還有這本事!倒是他小瞧她了!

本來翟鈞霖是誇獎的話,落在孟清安耳裏,以為是附議她,一起奚落秦淺。

還笑著問了句,“是吧?”

“你沒想到的事,多了去了。”秦淺眉目一凝,“比如,我們翟總已經結婚了,這件事,你沒想到吧?”

這下,不僅孟清安錯愕了,就是翟鈞霖驚了。

“我也沒有想到,真的是,有母必有其女,一個個都喜歡破壞別人家庭!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你們家這第三者的體質是遺傳的呢!”秦淺借用剛剛喻笙的話,笑得得體,懟得卻絲毫不留情。

“翟總,你們男人啊,要擦亮眼睛!這位小姐的母親可就不是她丈夫的原配,怎麽上位的,還不知道呢?像這種血液裏都有汙點的女人,你怎麽敢與之交談,也不怕臟了你的舌頭。”

孟清安還是段數太低,被一激,立馬就顧不得淑女風範了,氣得咬牙切齒,“秦淺!你怎麽說話呢!我警告你,你說話註意點!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翟鈞霖怔怔地看著眼前伶牙俐齒的秦淺,驚愕不已。

之前就知道這女人說些氣人的話來,能叫人肺疼。今日看她懟別人,竟然有種爽快的感覺。

他那一直面冷如霜的臉,竟然春風一過,暖意染眸,“那你還說那麽多,看你一會兒拿什麽洗舌頭。”

秦淺擡眸,看著站她一邊兒奚落孟清安的翟鈞霖,心底的不爽快,突然散了許多。

也十分配合地回答,“沒辦法,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大老板你被玷汙不是?”

“秦淺!你欺人太甚!”說著,孟清安就朝著秦淺揚起了手。

翟鈞霖見狀,立馬朝旁跨了一步,呈一個保護狀。

卻不等孟清安的手落下,就聽見孟清安身後傳來一聲低低的呵斥,“清安!”

這一聲低責,讓孟清安住了手,也讓秦淺僵住了背。

“孟市長。”翟鈞霖依舊擋在秦淺身前,沒有退讓開來,朝孟封南點了點頭,打招呼。

“爸!”孟清安一看到孟封南立馬就眼淚在眼眶裏打轉,靠上前,摟住孟封南的胳膊,“你看她,她又欺負我!”

翟鈞霖看著從氣勢洶洶立馬變得小鳥依人的孟清安,這樣的戲碼她見得不少,但是看了還是覺得反感。

他沒有動,也沒有說話,想看孟封南的反應。

盡管很多事需要跟市長打好關系才更好辦,但如果孟封南就這樣的把矛頭指向針對秦淺,那他是需要再考慮一下泰峰的發展方向了。

“好了,清安。”孟封南也沒有責備誰,倒是擡頭看向翟鈞霖,有些尷尬道,“不好意思,小女還小,不懂事,讓你看笑話了。”

“孟市長說的哪裏話。你女兒很可愛。”翟鈞霖說了兩句客套話。

“那個……”孟封南望著翟鈞霖,與其說是望著他,不如說是望著他身後的女人,面露遲疑忐忑,“淺淺。”

翟鈞霖一怔,孟封南認識秦淺?

既然他要跟秦淺說話,他擋在前面也很無禮,只好先讓開。

“淺淺。”只見孟封南一點也沒有了方才與各方能人交談的氣場和淡然,倒是氣勢一下子弱了下來,讓人看著驚訝又驚奇。

“清安她不懂事,爸……把你惹得不開心了,我代她給你道歉。”孟封南小心翼翼地望著秦淺,“你不要生氣。”

這反應,倒是叫翟鈞霖有些措手不及。有點蒙圈。

“你們正聊得愉快吶?”許綰綰和翟鈞東上前來,跟孟封南問了問好,又誇了誇孟清安漂亮可愛之類的話。

“剛剛看孟市長跟秦淺你交談甚歡,你們認識?”翟鈞東問到。

秦淺心中冷笑,想說翟鈞東的眼睛估計甚瞎。

孟封南不說話,就看向秦淺,像是在等,等她開口,定義他們的關系。

見孟封南看著秦淺,大家也都不約而同地望向秦淺。

秦淺只好笑道:“孟市長,大名鼎鼎,誰不認識呢?”

誰都看得出來,秦淺這笑,皮笑肉不笑的成分有多重。

她絲毫也沒有掩飾自己的反感與不快,諷刺的話,諷刺的笑意,叫氛圍一下子尷尬起來。

“你們聊,失陪。”

說完,秦淺就轉身離去了。

“我也失陪一下。”

緊接著孟封南也離開。

孟清安的依靠就這樣離開,她還保持著挽住孟封南手臂的那個動作,看著孟封南朝秦淺走去,恨恨地一跺腳,也轉身離開,朝徐鳳儀抱怨去。

留下翟鈞霖,舉了舉手中的酒杯,“大哥大嫂你們忙,我自便。”

兩個男人碰了碰杯,翟鈞霖也朝另一邊去了。

“那個孟市長的女兒好像看上了二弟,剛剛在這兒可是拉著二弟好一頓說,那眼裏臉上毫不掩飾的愛慕之情呢!”許綰綰望著孟清安離去的背影,眼裏閃著光,“看來,有好戲看了。”

“是有好戲看了。”翟鈞東點頭附議。

“是吧?”許綰綰笑著說,回頭卻見翟鈞東看得是另一個方向。

她順著目光望過去,看見的是孟封南和秦淺,訝異了一下,嘟噥道:“不會孟封南也看上秦淺了吧?兩父女分別看上一對夫妻?”

“不盡然。”翟鈞東搖頭,落在孟封南秦淺兩人的目光微沈,“不過……有問題是真的。”

孟封南看秦淺不像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那裏面有疼惜,有小心翼翼,還有……愧疚?

倒像是女兒差不多。

這個想法冒出來,突然把翟鈞東嚇了一跳。

他偏頭看向許綰綰,“綰綰,我認為,你有必要去同那位孟市長的女兒聊聊。”

“聊什麽?”

“聊聊……”翟鈞東偏頭,凝望著原處的秦淺,“秦淺。”

“秦淺?”

“嗯。”翟鈞東頷首,“你與她同仇敵愾,說說秦淺的壞話。看看她跟秦淺到底什麽關系。”

“她們能有什麽關系?”許綰綰不明,可見他一直望著孟封南和秦淺兩人,不由得也冒出一個想法,“你不會是說……?”

她瞪大雙眼,呆呆地望著翟鈞東。

秦淺會是孟封南的女兒嗎?這……

翟鈞霖沒有回答,跟他說:“去吧。”

……

“淺淺。對不起,我並不知道你也會在這裏。如果你在我就……”孟封南一臉愧疚。

“你就怎樣?就帶著她們母女盛裝出席?還是把孟清安送進翟家,跟翟鈞霖來一個聯姻?”秦淺冷笑一聲,“孟封南,你別擺出這麽一副假惺惺的模樣,你裝得不累,我看著也煩!”

見她如此抵觸,孟封南更是內疚又懊悔,“淺淺,爸爸沒有這個意思。我……”

“你閉嘴!”秦淺低吼一聲,“別自稱那兩個字,我聽著惡心!”

“好,好,我不說。你別生氣。”孟封南擡手,像是努力讓秦淺冷靜。

兩人沈默。

許久之後,孟封南一開口,聲音就哽咽,“淺淺,對不起……”

“你別跟我說對不起。我受不起。”秦淺深呼吸一口氣,“還有,這是翟家的周年慶,我並不想讓翟家難做,如果你不想丟臉,就不要再纏著我!”

“好,好,我不纏著你。我不纏著你。”

“以後,請你離我遠一點。也不要跟我攀親帶故,我這樣的人,攀不起市長您這位大人物。”秦淺面若冰霜,“另外,如果你管不好你自己和徐鳳儀,就請你管好你女兒,讓她離我老公遠一點!”

“好,好,我們都離遠一點。”不管秦淺說什麽,孟封南都點頭答應,話落突然一楞,“翟鈞霖是你老公?你結婚了?”

“是,我結婚了。”

秦淺強忍住眼眶的酸澀刺痛,假裝此刻自己的心一點也不痛。

看著孟封南震驚的神情,秦淺突然嗤笑一聲,“很吃驚?那我告訴你,我不僅結婚了,而且結婚七年了,還有一個孩子,六歲。你還能擺出什麽樣的表情?”

“你……你……”孟封南理了好一會兒,才理清思路,吃驚到有些結巴,“你……跟翟鈞霖結婚了,七年前?你們還有一個六歲的孩子?”

“你為什麽會嫁給翟鈞霖?”孟封南震驚之餘,又是疑惑,又是落寞,“我怎麽什麽都不知道?”

怎麽嫁給翟鈞霖的麽?

秦淺想想,又是一道結了痂被重新掀開的傷疤,血淋淋的,真疼,真惡心!

她要怎麽告訴她的親生父親,她是被自己的母親用來換了一個億的聘禮作為她繼父公司的註入資金的?

她張了張嘴,卻只能化為一個悲涼的笑。

“現在你知道了,不是嗎?”她紅著一雙眼,笑著說,“如果你當真中意翟鈞霖這個男人做你女婿,起碼請你等到我跟他離婚以後,再讓你那繼承她母親優良傳統的女兒去勾引去爬床都可以,行嗎?!你放心,不會讓你等太久,我們很快就會離婚的。”

“淺淺,我不知道,我……”

“你當然不知道。”秦淺擡手做了一個打住的動作,轉身離開,朝外走去。

你怎麽會知道?

你的心裏,就只有你的新歡,只有你那坐著的市長寶座!

何況知道又如何,你又不會在意,不是嗎?

你們又有誰曾真的在意過我?

沒有!

她轉過身,眼眶一熱,淚還是不爭氣地湧了出來。

孟封南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秦淺轉身出了會場,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整個身體像是一瞬間垮下來頹然不已。

他這一輩子最虧欠的人,是他最愛的女兒。

而他最最愛的女兒,嫁了人。

他知道的時候,卻是在七年之後。

他知道的時候,卻是在她女兒即將離婚之前。

他果然是一個失敗的父親。

這一點,他一直都知道。

只是他不知道,竟然失敗得這麽徹底!

孟封南雙手覆面,悔恨不已。

……

另一邊,翟鈞霖離開後,碰到熟人,寒暄聊了一會兒後。

突然喻笙從旁歪過頭來,“嘿!翟總是嗎?有沒有時間,我們聊一聊?”

喻笙,他所知的秦淺的唯一的朋友。

翟鈞霖看著眼前這張微施粉黛,就容易叫不少男人拜倒的女人,微微頷首,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到露臺,翟鈞霖將手中的酒杯放在欄桿上,沒有開口問,就緊緊地站著,像是在欣賞夜景,像是在吹晚風。

倒是把喻笙憋得不行,最終沒忍住,“聽說秦淺要跟你離婚了。”

她的用詞很刻意,可以說很到位,說的是秦淺要跟他離婚,而不是他們要離婚了。

翟鈞霖點點頭,沒有否認。

“秦淺說,你們約好三個月以後離婚?”

翟鈞霖頷首。

“請問簽字離婚一分鐘的事,為什麽偏偏要秦淺等三個月?”喻笙背靠著欄桿,手肘撐著欄桿,擡手理了理被晚風吹亂的秀發,歪過頭看向翟鈞霖,“也就秦淺傻,才會答應你這無理的要求。”

“你說你這到底是想要離婚,還是想要挽回她?”這個問題,好像甄嵇也問過他。

再次聽到,翟鈞霖有一絲絲的晃神。

翟鈞霖沒有回答。

喻笙也沒有特別的執著於他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說:“我不管你到底想怎麽樣,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抓著她別放。要知道,這個世界上,等著她離婚,想娶她的人,可多的是!”

這回,翟鈞霖終於開口了,“比如說?”

“比如……”喻笙頓了頓,那夜色下的眼眸輕輕眨,像個誘人犯錯的壞精靈,“宋繁城?”

聞言,男人臉色一凜,他沒有再說話,只是一雙漆眸凝視著喻笙。

平日裏被湛越盯著看,抗壓能力強大的喻笙,再這樣的壓迫感下,感覺還算良好。

“你知道宋繁城是誰嗎?”喻笙問翟鈞霖。

翟鈞霖沈默不語,像是在思索怎麽措辭,又像是在等喻笙告訴她。

喻笙是個好姑娘,所以她十分善良地主動開了口,“他可是秦淺心心念念了九年的男人。”

她同樣對視著翟鈞霖的眼睛,輕輕地點頭,像是挑釁,又像是在提醒,“對,就是你認識的那個宋繁城。”

“秦淺想了他九年。”

棲心 說:

謝謝大家不離不棄。

十分感謝~

麽麽噠(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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