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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三個爸爸誰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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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體檢過?”

秦初又給秦淺打了個電話說明天有活動。

掛了電話,客廳裏一大一小的男人突然聊起了天。

“什麽是體檢?”秦初歪著腦袋有些好奇。

“嗯。就是……會檢查身高,體重,視力,聽心跳,抽血之內的檢查。”宋繁城盡可能直白地回答。

“有啊。”秦初點頭,“每年秦淺都會帶我去。”

對宋繁城放下戒心後,秦初在一些地方也不會特別註意禮儀了。比如他在開心放松的時候,會直接稱呼秦淺的名字。

他在外人面前就絕對不會的。

“今年去了嗎?”

“去啦!”秦初點頭,“每年年初都去。”

男人微微沈眸,思索兩秒後,又問:“秦初想不想去部隊看看?”

每個男孩都有一個軍人夢。

秦初立馬兩眼一亮,那眸子裏像是盛著一個小太陽,燦爛無比,“可以嗎?”

“當然。”宋繁城點頭,“如果你願意的話,周六我們就可以去。”

“真是——太棒了!”

秦初一下子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開心得不能自已。

平時的他都保持著禮儀,很少有這樣的行為的。

……

第二天早上,早早地出了門。

到伴山雅築來接秦初。

意外的,宋繁城還沒有出門。

他一身的深黑色,即便是休閑的裝扮,也像是裹不住他身體蓄勢待發的力量。

秦淺晃了晃神,“宋先生。”

“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怎麽順口怎麽來,不用這麽客氣。”

秦淺克制住心裏的雀躍,點頭應好。

“秦淺!”秦初從宋繁城身後歪出頭來,滿眼的燦爛,“今天宋叔叔跟我們一起去學校哦!”

秦淺一楞。

“他說孩子爸爸忙,沒有時間。剛好今天我有空。”宋繁城解釋。

秦淺震驚地張了張嘴,好一會兒才幹幹地說出一句,“那真是麻煩你了!”

放到從前,她會直接拒絕:“不麻煩你了!”

可是這個人是宋繁城,她如何會,怎麽會拒絕?

去學校的路上,是宋繁城開的車,秦淺和秦初坐在後座。

一路上秦初都高興得眼裏都是光。

沒有人知道,車裏最高興的不是秦初,而是秦淺。

這九年來,她從來沒有想過,她還可以和宋繁城再一次離得這麽近。

近到,他可以和她一起出席秦初的親子活動。

三人一起走進校門,不少人側目。

秦初本來就長得好看,還有一點外國混血的迷人。

秦淺雖然不怎麽打扮,清清淡淡的,古典美人的底子在那裏,柔婉動人。

剛好跟旁邊剛毅冷硬的宋繁城形成鮮明的對比。

一剛一柔,惹人無限遐想。

“秦初,秦初媽媽。”班主任老師笑著上前,看到宋繁城的時候,驚艷了一下,“請問這位是……?”

不等秦淺介紹。

“秦初爸爸。”宋繁城伸出手,“你好,秦初由你照顧,辛苦了。”

“你好你好。”班主任老師也伸出手,情不自禁地順著這位迷人的男士說下去,“哪裏,秦初是班裏最乖最省心的孩子。”

說完後,班主任老師又才恍然想起自己剛剛要說什麽,指著宋繁城,“你是秦初爸爸?”

宋繁城頷首,“怎麽?”

“剛才他來說是秦初的家長。”班主任老師側過身,指著身後不遠處的一個小夥子,有些疑惑迷亂,“你是秦初爸爸的話,那他是……?”

這邊還沒有搞清楚,幾人身後傳來一個老師帶著笑意的聲音,“秦初爸爸是嗎?秦初的班級這邊走。”

班主任老師站在中間,指了指那個小夥子,又看了看跟前的宋繁城,再轉頭看向走近的翟鈞霖,嘴角的笑意僵硬,“你……也是秦初爸爸?”

三個男人,站成一個三角形,面面相覷。

班主任老師已經蒙圈在中間,“你們都是秦初爸爸?秦初有……三個爸爸?”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那個小夥子,他上前解釋,“不好意思,我是秦覺的朋友,秦覺昨晚給我打電話,讓我來替他參加秦初的學習活動。”

“那什麽,既然秦初的爸爸來了,那我就先走了。”小夥子一邊說著一邊往校門口放下退。

出了校門口,心中還捏著一把冷汗。

真想問秦覺家裏的都是什麽樣的人,就剛剛那兩個男人,西裝革履的男人簡直冷得要死,莫名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場。

那個休閑服的也不是什麽善茬,雖然休閑服寬松,可一看就知道衣服底下全是肌肉,還不是健身房練出來的那種,那種體內蘊積著巨大力量,就等爆發給你致命一擊的感覺。

莫名覺得脖子一涼。

感覺兩個男人,一個發起火來,能夠整死人;另一個,嗯……大概能直接殺死人!

他打了個冷顫,趕緊打了個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另一邊學校內相對而立的兩個男人。

班主任老師的目光逡巡在兩個男人之間。

“我是秦淺的丈夫。”翟鈞霖先自我介紹到。

班主任點了點頭,既然是秦淺的丈夫,那肯定是秦初爸爸無疑了,“秦初爸爸好。”

“這位先生……您是……”雖然他好像不是秦初的爸爸,但是卻是跟秦淺一起來的學校。

宋繁城的目光停留在翟鈞霖身上,深眸裏的是疑惑。

秦淺的丈夫?

他拿到的資料裏,秦淺可是未婚的狀態。

可見秦淺也沒有反駁,甚至秦初都沒有詫異,看來……是真的?

那資料……?

“幹爸爸。”還是秦淺解釋道。

班主任立馬恍然,低頭笑看秦初,“秦初好幸運啊,今天爸爸和幹爸爸都來陪你參加活動。”

秦初雖然不知道什麽時候宋繁城變成自己的幹爸爸了,但是也沒有揭穿,只是笑了笑。

“好了,活動還有半個小時才開始。秦初媽媽你們先自便。那邊有秦初他們的作文和手抄報展覽,還有一些手工課的作品。”班主任說了幾句客套話就轉身去忙她的事了。

等班主任離開後。

兩個男人分別朝前走了一步,秦淺拉著秦初的小手在一旁,看著他們十分默契地伸出了手,空中交握。

“翟鈞霖。”

翟鈞霖。是個人中龍鳳,只不過……他真的是秦淺的丈夫?宋繁城在心中揣度許久也得不出一個結果。

看來是時候回去重新核實一下秦淺的身份背景了。

也許,不應該把她當做一個普通的人來調取她的資料。

有些人的資料,是會受保密保護的。

他將餘光落在這個清清冷冷的女人身上,看起來,她像身份特別的人麽?

“宋繁城。”

真人比資料上的照片要更精神淩厲一些。

看得出,是一個狠角色。

只不過,秦淺怎麽會跟他這樣的人有交集的?

還是在她十八歲的時候。

兩人都似有紳士有禮地握手,松開。

卻不知道其中的暗潮洶湧。

“你怎麽來了?”秦淺問翟鈞霖。

翟鈞霖凝眸,“我是秦初的父親,他的學校親子活動,我不能來?”

這麽幾年也沒見你來過一次。

不過現在有宋繁城在,何況剛剛還被他撞見宋繁城說是秦初的爸爸,秦淺莫名的又開始心虛。

“沒有,可以。”她回答。

翟鈞霖瞥了一眼女人,擰眉,是他的錯覺,這個女人剛剛的神情是……有點心虛?

氛圍像是冷空氣過境,突然就降下溫度來。

好在兩個人都十分配合,也沒有問過多的問題,也沒有其他的爭鋒。

一天的活動,還算順利。

秦初因為有兩位優秀的爸爸,接受到了不少小朋友的羨慕,小家夥雖然矜持著,眉宇還是飛揚的。

秦淺知道,這是他第一次有爸爸參加他的親子活動。

以前都是秦覺陪著一起,總歸在孩子心裏,哥哥跟爸爸還是有所不同的。

就是秦淺夾在兩個男人中間,感覺稍微的有些煎熬。

好在快結束的時候,翟鈞霖有一個人重要的會議,先行離開了。

留下秦淺和宋繁城一起參加最後一個項目。

背抵著背擠爆氣球。

由小孩拿氣球放到父母背後,父母兩人合力將氣球擠爆。

這是第一次,秦淺感覺她離宋繁城這麽近。

他的手肘反勾著她的胳膊,背對而站。

男人的身上全都是結實的肌肉,相比之下,秦淺那纖細的胳膊,總覺得一不小心會被男人給勒斷似的。

全程都是宋繁城在努力,秦淺幾乎就像個薄紙片被輕飄飄地拉扯著。

等一局結束,她有些恍惚頭重腳輕。

宋繁城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只是伸出一只手,握著她的胳膊,再也沒有其他的動作,卻能夠輕易地將她穩住。

秦淺能夠清晰地感覺到他胳膊緊繃的肌肉,和那份磅礴等待迸發的力量。

她的視線有些發花,有點天昏地暗的,她感受著那份熟悉的力道,像是回到了十八歲那天的昏暗,在漆黑一片中,她看到的一張臉。

她努力地睜大眼睛,想要看清那張臉,又像是想要看清來時的路,迷茫中是絕望的悲慟。

“秦淺?”

宋繁城望著近在咫尺的這雙清冷的眼眸,思緒一剎那的恍惚。

他先前從來沒有好好看過這個女人的眼睛,這突然一剎那,特別是睜得又大又亮的時候……真的好像!

這是他至今為止,看到過最像那雙眼睛的眸子!

他強迫自己抽回神思,將秦淺扶穩,“你還好嗎?”

聽到叫她的聲音,秦淺閉上眼讓自己緩了一會兒,擡手示意她沒事了,自己站穩,“還好。好久沒有鍛煉了。”

“你貧血有點嚴重。”宋繁城說。

秦淺輕笑道,“你這算不算是職業病?”

宋繁城的職業現在是武警部隊的醫生。

聞言,男人也低笑了一聲。

……

本來回伴山雅築的時候,時間還早。

秦初都點了一份豐富的菜單,強烈要求秦淺做給她吃。

卻在出門買菜的時候,突然接到喻笙的消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有些不開心,讓她去作陪。

跟秦初商量以後,秦初小大人地說:“那你去陪喻笙阿姨吧,我就委屈一下,等後天你再做給我吃吧!”

“謝過小初大度。”秦淺是失笑地摸了摸小家夥的腦袋。

秦淺趕到百貨樓的時候,喻笙已經戰利品滿滿當當了。

“我的小祖宗,這又是誰惹你不開心了?”秦淺眉心跳了跳,照著這進度,怕不是要血洗商場。

“還能有誰!還不是那個臭男人!竟然敢管我!”喻笙正挑著首飾,說到男人,她都忍不住把手中的東西想往旁一扔,驚得旁邊的導購員一身冷汗。

“湛越又不讓你幹什麽了?”秦淺倒是十分的淡定。

湛越是喻笙的未婚夫,怎麽說呢?兩人算是青梅竹馬,從喻笙一出生就被湛越給瞄上了,從此打上了湛越未婚妻的標簽。

說實在的,湛越那個那人對旁人狠起來簡直是冷血無情!

但是對喻笙,那算是頂頂的寵了。

嗯,當然除了有很強的控制欲以外,其他的,那對喻笙,比喻笙她爸媽都對她好了。活脫脫的跟爹寵女兒似的升級版。

“他不讓我去酒吧!”喻笙滿臉的不爽,“還說什麽,不是他不讓,是我自己沒本事!”

“什麽?”這又是哪一出?

“他說了,只要有他和你在旁邊,我都可以去酒吧隨便玩兒!可是有他在,我還玩兒個鬼?然後他就說我沒本事叫你去,就不去!”

話落,秦淺只感覺背後一涼,果然下一秒,喻笙就像只討好的小狗湊上前,“我的好淺淺,你就陪我去好不好?我都好久沒有去了。我再不去就要發黴了……”

“湛越這麽說,就是不讓你去的意思。你何必呢?”秦淺將首飾退回給導購員,“那地方沒什麽好去的,不如我陪你去購物?”

“我就知道!”喻笙郁悶不已,“你跟湛越那混蛋事一夥兒的。”

秦淺失笑,“是啊,好歹我們也一起長大,何況你是他的人,我跟你一夥兒,還不跟他一夥兒?”

“誰說我是他的人了?呸!想得美!”喻笙傲嬌地揚起了小臉,眼珠子轉了轉,“不過,也不是不行。”

“什麽?”這個前言不搭後語的,秦淺有些沒明白。

“購物啊!”喻笙一下子來了勁兒,“剛好,下周不就翟家周年慶嗎?走,姐姐帶你買衣服去!只要你任姐姐打扮買買買,我就不計較你跟那混蛋一夥兒的事兒!”

秦淺無奈點頭,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得嘞!”

陪著喻笙挨家挨戶地掃蕩,秦淺當真覺得這妮子是該多去爬爬山,沖沖浪什麽的。這精力,簡直了。

“這件怎麽樣?”喻笙取過一件淺紫色的長禮服,隔空對著秦淺比了比,“應該會很驚艷!”

“太惹眼了。”秦淺搖頭拒絕。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我家的妞,當然要是最亮眼的,這是必須的!”喻笙滿臉的自信且招搖。

聽到這句話,秦淺思緒有些恍惚,有些熟悉。

好像……曾經的她,也是這樣跟喻笙說的,也是她此時的這副神情。

她淺淺笑了笑,“換一件吧。”

喻笙見秦淺眉宇間突然染上愁容,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麽,但還是立馬放下,“那行!咱換!”

說著就轉身去了另一邊繼續給秦淺挑禮服去了。

“喲!這地方還真小啊,這都能給遇見!”店外傳來輕蔑鄙夷的聲音,“就是不知道這品牌什麽時候降檔次了,什麽人都能進來!”

來人款款走近,那揚起的下巴都快上天花板去了,睥了秦淺一眼,“你說呢?”

孟清安。

她父親跟新歡女兒,她的繼妹。

從嚴格意義上而言,跟她的關系就在於,她們身上都有一半的血來自於同一個男人,僅此而已。

秦淺看著她,淺然點頭,“是呢,突然就降低了幾個檔次。”

孟清安冷哼一聲,“你自己也知道。”

話落突然反應過來秦淺剛才的話是在說她。

立馬就翻了臉,“秦淺,你別給臉不要臉!”

“淺淺。”旁邊傳來一個婦人的聲音,聲音柔軟,像一朵解語花。“清安還小,不懂事,阿姨代她向你道歉。你別氣她。”

“媽!”孟清安見自己母親這麽低姿態,就不滿了。“你怕她做什麽?不過是爸爸和一個不愛的女人生下的一個不愛的女兒罷了!你幹嘛要對她這麽好態度,你給她好臉色,她還指不定不領情呢!”

跟一個不愛的女人,生下的一個不愛的女兒。

秦淺呼吸一窒,原來不管過多久,有些話,聽了心還是會疼的。

“徐鳳儀,你不必惺惺作態,我不是孟封南,用不了你這朵解語花。我姓秦,跟你們孟家沒有關系,所以還請以後不要攀親帶故地跟我說話。”

“你看看,她都說的什麽話!她竟然直呼你和爸爸的名字!”孟清安氣得不行,可偏生大庭廣眾之下,她還要顧著自己名媛的儀態,發作不得,“早知道你這般狼心狗肺,就該叫爸爸跟你斷絕父女關系!省得惹爸媽不開心!”

“呵!”秦淺冷笑一聲,擡眸,眸底一片冰冷,“你錯了,孟清安。”

“如果你有空的話,就請你轉告孟封南,不是他跟不跟我斷絕父女關系的問題,是我不認他!”頓了頓,她又重覆了一遍,“是我秦淺不認他!”

一個用她換取上位的父親,這樣的父親,是她不要!

“淺淺,你這樣說,你父親會難過的……”徐鳳儀蹙著眉,長輩心態,語重心長。

“這不剛好麽?給了你們母女兩人,哦不,你們三人惺惺作態的機會。”秦淺的聲音一直都很淡,淡得發冷。

此話一出,兩個人面色,特別是徐鳳儀蒼白如紙。

她也沒有打算妨礙人家店裏做生意的幼稚打算,側開身,讓兩人選一套能提升自己那低檔次的衣服。

卻正在這個時候,店員上前:“不好意思兩人客人,我們店裏,沒有你們能穿型號的禮服。”

“我們都沒看,也都沒試,你怎麽就說沒有呢?”孟清安就急了,她打聽過了,就是這家裏店的禮服,最好看。

到時候她穿著這家店的禮服,一定能夠驚艷四方!

店員抿了抿唇,保持著良好的服務態度,微笑著朝旁邊一個方向攤了攤手,“那邊那位小姐說了,我們店裏,兩位客人所有能穿的型號的衣服,她全買了。”

孟清安和徐鳳儀兩人望過去,見到的是倚在試衣鏡旁的喻笙,她單手環胸,望著兩人是漫不經心地蔑視,那種輕而易舉就能將人踩在地上的氣場,是兩人都望塵莫及的。

“對不起了。”喻笙從兜裏掏出一張卡,勾起嘴唇一角,“我有錢,有很多,你們沒有,真可惜。”

秦淺望著,眼角抽搐。

這模樣,好賤!好囂張!

可是……看到那兩母女吃屎的神情,秦淺覺得,嗯……爽!

……

最終,秦淺還是沒有耐得住喻笙的軟磨硬泡,陪她到了酒吧。

實際上,因為那兩母女的事,她也想起了許多平時不去想的不好的回憶,心中有些煩悶。

她垂眸,目光落在手上杯中的酒,在燈光下輕輕地搖曳,斑斕又迷醉。

不過自從那次大醉之後,她喝酒基本都是淺嘗輒止了。

望著舞池中嗨翻天的喻笙,秦淺的眼神柔和又寵溺。

她仰頭喝下一杯酒,喉嚨的辛辣感,讓她仿佛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那個時候……真好啊!

喻笙應該是真的不開心了,所以才不到十點就把自己喝醉了。

從酒吧出來,秦淺一手摜著喻笙的戰利品,一手拉著喻笙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好在一出門,就見一道頎長的身影朝她們走來。

男人上前來,將喻笙接過,橫抱而起,走向旁邊的那輛邁巴赫。

司機打開車門,男人弓著身子,小心地將喻笙放進後座,避免她被磕碰到。

湛越的動作很慢,很輕,很溫柔。

這個世界上,恐怕也只有喻笙這個沒心沒肺的傻妞才有這福氣,勞湛越大架了。

等湛越從車裏退出身體,直起身。

秦淺上前,將手中的購物袋都遞給男人,“喏,你媳婦搶來的寶貝。”

男人接過,回頭看了一眼在後座上爛醉如泥的女人,夜色也不及他的眼神溫柔。

他輕輕地關上車門,生怕驚醒了睡中的美人。

又把購物袋放去了副駕駛座,才折回身。

晚風吹過,男人瞥了一眼她單薄的身影,脫下風衣,披在她肩頭,“最近好嗎?”

“還好。”秦淺點頭。

“喻笙今天有些不開心。”她轉移話題。

“恩,我們鬧了點小情趣。”

聞言,秦淺轉過頭,看向湛越。一臉認真。

大概能夠把所謂的吵架鬧別扭說得如此的清新脫俗,也只有這個男人了。

“你呢?”

“我什麽?”秦淺有些不明白。

“你又為什麽不開心?”

幾乎是下一秒,秦淺回答:“我沒有。”

“如果你沒有,為什麽會來酒吧。你已經多久沒有到這種地方,你自己不清楚嗎?”湛越側過身,與她面對而立,身高的優勢,將他的氣場又加強擴大,“這麽多年你都沒有找過我,這是第一次。”

這也是為什麽,他丟下重要的視頻會議,迅速地趕來這個小酒吧門口的原因。

誰知道她只是為了把喻笙交給他。

當然喻笙很重要。

但他其實更希望……

秦淺啞然,卻只能沈默。

看到秦淺低著頭,像只鴕鳥的模樣,真是讓人不爽快!

湛越凝眸,有股郁結之氣在胸口,卻總是找不到出路。

盡管在他看來,明明可以輕易解決的事,秦淺非要把自己身陷其間,根本就是自甘墮落!

最終,他還是沒能沖她發火,“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她拒人千裏。

湛越沈眸,卻拿她無可奈何,最終轉身朝車走去。

“湛越哥。”

聞聲,湛越駐足。

聽見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後,卻見她遞給了他一件風衣,“你的衣服。”

“不要了。”

男人頭也未回,鉆進車裏,吩咐司機開車離開。

秦淺望著那車輛的遠去,才重重地深呼吸了一口氣。

她告訴自己,有些事,都過去了;有些事,會過去的……

棲心 說:

怎麽寫著寫著作為親媽的作者都有點不喜歡宋先生了呢。

難道就是因為他最開始接近淺淺和小初別有用心嗎?

別有用心的宋先生會受到來自作者的懲罰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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