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占穴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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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紅的楓葉襯的湖水別樣地碧綠，跟了半場的幾個球僮被扔在了球場上，看著老總們離去的背影，面面相覷。
“一直聽說程董事長是個和藹的人，怎麽今天看起來火氣大的很吶。”說話的正是今天程董的球僮，驚魂未定的樣子。
“能不發火嘛！球場上不能長蘑菇！草坪一毀毀一片的。錦城這麽高端的球場怎麽能出現這種低質量的球場管理！老總肯定要發火啦。”這個球僮似乎很有球場經驗。
“那也不能直接怪歐陽總監啊，應該先找球場負責人。”
“哎，歐陽總監最近被彈劾的厲害，一波接一波的……你看今天這麽多大老總……總監又要遭殃了。”
“剛才董事長還說了：‘既然她對賽事那麽上心，以後賽事就交給她做好了’，這是什麽意思？難道？”
“咱們別瞎猜了，誰當總監對咱們也沒什麽影響……”
數日後，錦城集團所有員工收到兩份人事郵件。
第一份來自集團總裁辦公室：
“經集團總裁辦公室研究決定，任命米貝為錦城高爾夫俱樂部總監，免去歐陽璐總裁職務。
本通知自文件下發之日起有效。”
第二份來自董事會：
“經集團董事會討論決定，錦城高爾夫俱樂部賽事部與教學中心合並為高爾夫賽事與教學管理中心，任命歐陽璐為管理中心經理。管培因個人原因提出辭職申請，免去其教學中心經理職務。
本通知自文件下發之日起有效。”
這兩封塵埃落定的郵件是錦城高爾夫部成立以來最洶湧的波瀾，有讚嘆錦城集團註重能力不看資歷的，有感慨人生最快三年河東三年河西的，有八卦米貝心機叵測竟然狠心無德扳倒伯樂的……但所有人都集體肯定的是：一向心高氣傲雷厲風行的歐陽璐絕對不會甘居米貝之下任其差遣，她一定不稀罕當什麽管理中心經理的，她一定主動離開錦城！
盛讚在球場的湖邊找到歐陽璐，她正坐在一塊石頭上，看著湖裏游來游去的鴨子，手裏一支蘆葦波拉這湖面，動作清緩，湖面被撩起的漣漪也淡淡的。
可盛讚就是心疼她這種淡定，他更希望歐陽璐此刻像個受驚受傷的小鹿，橫沖直撞地找尋原因查找證據去證明自己沒有失責。聽說，她在董事長辦公室受訓的時候，沒有一句辯駁。
如果她像小鹿一樣豎起犄角為自己據理力爭，那麽盛讚現在一定會告訴她好多事情。
他會告訴歐陽璐，他找到了楊漾。楊漾看完了那些抨擊歐陽璐的銷售資料說：“這些資料是假的，被人動了手腳。”盛讚問：“為什麽？”楊漾說：“報表的確需要銷售部的蓋章，而且報表和每日銷售日志需要完全吻合，但是，動手腳的人太慌張了，有兩張銷售日志上也被蓋了印章。這是完全沒有任何必要而且也說不通的，因為銷售日志只做前臺記錄，只有前臺小姑娘的簽字，不會加蓋銷售部印章。”
他還會告訴歐陽璐，他努力攔下了朱效乾對她銷售下滑的控告，也通過自己的各種關系攔住了辦公室民意調查的惡言惡語，但最後他沒有想到也來不及阻擋的球場蘑菇事件，也是假的！是有人在董事長去球場前一晚精心布置種上去的，因為栽種的巧妙專業，一眼看上去就跟球場欠缺管理而長出來的一樣。栽種蘑菇的人，就是米貝這幾個月“欽點”的小跟班小毛！而小毛，在宣布米貝上任的當天，已經被無理由辭退！
盛讚越是心疼歐陽璐的平靜，就越不忍心戳痛這份平靜。他在歐陽璐旁邊的一塊石頭上坐下，遞給歐陽璐一瓶礦泉水。歐陽璐接過礦泉水的時刻，竟然還在微笑。是多麽強大的內心，才能擠出如此平常的微笑。
“夕陽很美。”歐陽璐說，朝前方的落日看過去。
“是啊，尤其這個季節。”
“說起來很可笑，來錦城這些年，這還是我第一次坐在球場上看夕陽……我竟然沒發現，球場的楓樹這麽多，楓葉都開始發紅了，呵呵之前還嚷嚷著去西山看楓葉……”
盛讚側臉看著歐陽璐，安靜賞景的歐陽璐跟平日裏是不同的。
歐陽璐繼續說：“上大學的時候去過一次西山，爬了幾個小時到山頂，那種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從山頂俯瞰整座齊港市，很壯觀。你知道嗎？當時我看到了一個高爾夫球場，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高爾夫球場，從西山的一片紅色看過去，球場的那種綠色，格外顯眼……不知道是緣分使然，還是心裏冥冥在用力，竟然就真的來球場工作了……”
歐陽璐停了下來，擰開瓶蓋喝了口水。
盛讚說：“再過幾天，楓葉紅透的時候，我再陪你去爬西山。”
歐陽璐轉頭，再對他笑笑，這笑，是愛人在身邊的滿足。
她伸出手，主動放在盛讚手心裏，盛讚緊緊抓住。自從美國回來，歐陽璐對盛讚毫不掩飾自己的內心。
她繼續說：“我買了兩張機票，去斯裏蘭卡的。我想去度假。”
盛讚說：“好，我陪你。”
歐陽璐大大地呼吸一口氣，說：“工作這些年，這是我第一次度假。好期待。”
“有我一起，你是不是更期待？”盛讚故意打趣。
“是，有人扛行李了。”
靜靜的夕陽，兩個人靜靜地手心攥著手心，一直到太陽落山。離開的時候，歐陽璐說：“你知道我要離開錦城。”
“我知道。我不會讓你一個人離開。”
“你沒有離開的必要。”
“但我有陪在你身邊的必要。”
“讚，我沒有你想象的脆弱。職場上，有人來，就有人走。無論是靠自己，還是靠程其典，米貝是憑自己能力上位，我會祝福他的。”
盛讚背著歐陽璐翻了翻白眼，轉而很認真地看著歐陽璐說：“璐，能力是兩個字，能和力。米貝她能不能是一回事；但力，用在哪，怎麽用的……”盛讚咬著牙關搖搖頭。
盛讚不想再說破，剛才歐陽璐的一席話，他知道他不能把發生的事情都告訴歐陽璐。他怎麽忍心傷害這份簡單和善良！他想給歐陽璐一個溫暖的懷抱，沒有紛爭，沒有□□，忘恩負義，更沒有陰險狡詐。盛讚已經做好打算，度假回來，他會和歐陽璐一起遞上辭呈。他有經濟人脈和實力，他能給歐陽璐一個全新的天地！他盛讚，能給歐陽璐另外一個錦城！
飛往斯裏蘭卡的航班上，歐陽璐依偎在盛讚懷裏沈沈睡去。盛讚看著懷裏的人兒，不由得在額頭一吻。窗外白雲層疊，時光定格。
錦城高爾夫俱樂部。米貝上任當天從頭到腳改頭換面，一身筆挺深灰西裝加六寸高跟鞋，新做的發型職業範兒十足，連口紅都換成了淩厲紅，典型職場高管霸氣風，一改之前鄰家小妹的可人樣兒，讓所有人大吃一驚。原來歐陽璐的辦公室裝備也被她全部清空換新，就連綠植都換了。
“我這個人呢，很好說話，你們大家也知道。但如果有誰幹了什麽不能幹的事，違反了我的規定，我也是不好說話的。這個，我跟大家說清楚。”
當溜須之人各個奉承慶賀了半天之後，米貝撇著嘴翻著眼說了這麽一段話，這又讓所有人震驚了。果然官大氣粗啊，前幾天還哥哥姐姐的叫著，今天一轉臉跟換了個人似的。這幫人也就悻悻地點著頭各回各的辦公桌了。
譚瀟瀟自然是不一樣的，她可是功臣啊，而且她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她等這些人離開後，跟著米貝進了總監辦公室。
米貝擠著眉頭說：“你怎麽還在這？該工作工作去吧。”
譚瀟瀟一楞。她琢磨了幾秒鐘，關緊了門。
“米總，為了慶祝您上任，晚上我在尚食閣準備了慶功宴，您……”
米貝坐進軟軟的總裁辦公椅，舒服地靠在椅背上：“哦，慶功宴啊……瀟瀟，做事情呢，不能這麽急。想讓猴子賣個萌，還得訓練上個把月呢。把自己分內的事做好，好機會總會來的……”
譚瀟瀟聽著這話很是不舒服，但又反駁不了個所以然來，只能說：“米總，我不急……那晚上的慶功宴……”
“哎喲，這總監也不是好當的。這幾天集團領導們挨個的飯局，我這胃都吃壞了，得緩幾天養養……你那個，就改天吧。”米貝說完，打開了電腦，眼睛再不看她。
譚瀟瀟杵在那裏沒趣，悵然地走出了辦公室。
接連一個多星期，譚瀟瀟去找了米貝三次，都被各種理由打發了出去，最後一次幹脆就沒讓進辦公室。
譚瀟瀟心想著是不是自己辦事太欠考慮了，米貝現在是總監，錦城高爾夫的老大，那麽多人看著呢，自己每次都去辦公室找她是不是不妥當。米貝怕落人口實才不離她，她應該私下裏跟米貝談。畢竟當初米貝找她辦事的時候答應過她，讓她做銷售部經理。“金口玉言”，她不能不兌現吧。
譚瀟瀟正打算下了班去公司外的路口等米貝，私下裏說，卻聽到同事們低聲私語：“你們聽說了嗎？小胡，原來的助理，又要回來了。”
“啊，你聽誰說的？”
“集團總部的人啊。千真萬確。”
“啊，她回來幹什麽？還是助理？”
“才不是呢，不升官人家回來幹嘛，聽說是經理，對，好像是銷售部經理。”
“頂替楊漾的位置？可是楊經理不是停職查看嘛，又沒說開除。”
“哼，那還不跟開除差不多。以後啊，咱們都得聽胡經理的啦。”
……
譚瀟瀟把用來清點貨品的圓珠筆“啪”一聲折斷，清點本也扔在一邊。她憤恨地朝米貝辦公室的方向瞪了一眼，然後給歐陽璐發了條短信：“歐陽總監，你沒有失職，你是被米貝陷害的！銷售業績、民意調查、球場蘑菇，都是，都是米貝陷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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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能直接怪歐陽總監啊，應該先找球場負責人。”
“哎，歐陽總監最近被彈劾的厲害，一波接一波的……你看今天這麽多大老總……總監又要遭殃了。”
“剛才董事長還說了：‘既然她對賽事那麽上心，以後賽事就交給她做好了’，這是什麽意思？難道？”
“咱們別瞎猜了，誰當總監對咱們也沒什麽影響……”
數日後，錦城集團所有員工收到兩份人事郵件。
第一份來自集團總裁辦公室：
“經集團總裁辦公室研究決定，任命米貝為錦城高爾夫俱樂部總監，免去歐陽璐總裁職務。
本通知自文件下發之日起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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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集團董事會討論決定，錦城高爾夫俱樂部賽事部與教學中心合並為高爾夫賽事與教學管理中心，任命歐陽璐為管理中心經理。管培因個人原因提出辭職申請，免去其教學中心經理職務。
本通知自文件下發之日起有效。”
這兩封塵埃落定的郵件是錦城高爾夫部成立以來最洶湧的波瀾，有讚嘆錦城集團註重能力不看資歷的，有感慨人生最快三年河東三年河西的，有八卦米貝心機叵測竟然狠心無德扳倒伯樂的……但所有人都集體肯定的是：一向心高氣傲雷厲風行的歐陽璐絕對不會甘居米貝之下任其差遣，她一定不稀罕當什麽管理中心經理的，她一定主動離開錦城！
盛讚在球場的湖邊找到歐陽璐，她正坐在一塊石頭上，看著湖裏游來游去的鴨子，手裏一支蘆葦波拉這湖面，動作清緩，湖面被撩起的漣漪也淡淡的。
可盛讚就是心疼她這種淡定，他更希望歐陽璐此刻像個受驚受傷的小鹿，橫沖直撞地找尋原因查找證據去證明自己沒有失責。聽說，她在董事長辦公室受訓的時候，沒有一句辯駁。
如果她像小鹿一樣豎起犄角為自己據理力爭，那麽盛讚現在一定會告訴她好多事情。
他會告訴歐陽璐，他找到了楊漾。楊漾看完了那些抨擊歐陽璐的銷售資料說：“這些資料是假的，被人動了手腳。”盛讚問：“為什麽？”楊漾說：“報表的確需要銷售部的蓋章，而且報表和每日銷售日志需要完全吻合，但是，動手腳的人太慌張了，有兩張銷售日志上也被蓋了印章。這是完全沒有任何必要而且也說不通的，因為銷售日志只做前臺記錄，只有前臺小姑娘的簽字，不會加蓋銷售部印章。”
他還會告訴歐陽璐，他努力攔下了朱效乾對她銷售下滑的控告，也通過自己的各種關系攔住了辦公室民意調查的惡言惡語，但最後他沒有想到也來不及阻擋的球場蘑菇事件，也是假的！是有人在董事長去球場前一晚精心布置種上去的，因為栽種的巧妙專業，一眼看上去就跟球場欠缺管理而長出來的一樣。栽種蘑菇的人，就是米貝這幾個月“欽點”的小跟班小毛！而小毛，在宣布米貝上任的當天，已經被無理由辭退！
盛讚越是心疼歐陽璐的平靜，就越不忍心戳痛這份平靜。他在歐陽璐旁邊的一塊石頭上坐下，遞給歐陽璐一瓶礦泉水。歐陽璐接過礦泉水的時刻，竟然還在微笑。是多麽強大的內心，才能擠出如此平常的微笑。
“夕陽很美。”歐陽璐說，朝前方的落日看過去。
“是啊，尤其這個季節。”
“說起來很可笑，來錦城這些年，這還是我第一次坐在球場上看夕陽……我竟然沒發現，球場的楓樹這麽多，楓葉都開始發紅了，呵呵之前還嚷嚷著去西山看楓葉……”
盛讚側臉看著歐陽璐，安靜賞景的歐陽璐跟平日裏是不同的。
歐陽璐繼續說：“上大學的時候去過一次西山，爬了幾個小時到山頂，那種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從山頂俯瞰整座齊港市，很壯觀。你知道嗎？當時我看到了一個高爾夫球場，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高爾夫球場，從西山的一片紅色看過去，球場的那種綠色，格外顯眼……不知道是緣分使然，還是心裏冥冥在用力，竟然就真的來球場工作了……”
歐陽璐停了下來，擰開瓶蓋喝了口水。
盛讚說：“再過幾天，楓葉紅透的時候，我再陪你去爬西山。”
歐陽璐轉頭，再對他笑笑，這笑，是愛人在身邊的滿足。
她伸出手，主動放在盛讚手心裏，盛讚緊緊抓住。自從美國回來，歐陽璐對盛讚毫不掩飾自己的內心。
她繼續說：“我買了兩張機票，去斯裏蘭卡的。我想去度假。”
盛讚說：“好，我陪你。”
歐陽璐大大地呼吸一口氣，說：“工作這些年，這是我第一次度假。好期待。”
“有我一起，你是不是更期待？”盛讚故意打趣。
“是，有人扛行李了。”
靜靜的夕陽，兩個人靜靜地手心攥著手心，一直到太陽落山。離開的時候，歐陽璐說：“你知道我要離開錦城。”
“我知道。我不會讓你一個人離開。”
“你沒有離開的必要。”
“但我有陪在你身邊的必要。”
“讚，我沒有你想象的脆弱。職場上，有人來，就有人走。無論是靠自己，還是靠程其典，米貝是憑自己能力上位，我會祝福他的。”
盛讚背著歐陽璐翻了翻白眼，轉而很認真地看著歐陽璐說：“璐，能力是兩個字，能和力。米貝她能不能是一回事；但力，用在哪，怎麽用的……”盛讚咬著牙關搖搖頭。
盛讚不想再說破，剛才歐陽璐的一席話，他知道他不能把發生的事情都告訴歐陽璐。他怎麽忍心傷害這份簡單和善良！他想給歐陽璐一個溫暖的懷抱，沒有紛爭，沒有□□，忘恩負義，更沒有陰險狡詐。盛讚已經做好打算，度假回來，他會和歐陽璐一起遞上辭呈。他有經濟人脈和實力，他能給歐陽璐一個全新的天地！他盛讚，能給歐陽璐另外一個錦城！
飛往斯裏蘭卡的航班上，歐陽璐依偎在盛讚懷裏沈沈睡去。盛讚看著懷裏的人兒，不由得在額頭一吻。窗外白雲層疊，時光定格。
錦城高爾夫俱樂部。米貝上任當天從頭到腳改頭換面，一身筆挺深灰西裝加六寸高跟鞋，新做的發型職業範兒十足，連口紅都換成了淩厲紅，典型職場高管霸氣風，一改之前鄰家小妹的可人樣兒，讓所有人大吃一驚。原來歐陽璐的辦公室裝備也被她全部清空換新，就連綠植都換了。
“我這個人呢，很好說話，你們大家也知道。但如果有誰幹了什麽不能幹的事，違反了我的規定，我也是不好說話的。這個，我跟大家說清楚。”
當溜須之人各個奉承慶賀了半天之後，米貝撇著嘴翻著眼說了這麽一段話，這又讓所有人震驚了。果然官大氣粗啊，前幾天還哥哥姐姐的叫著，今天一轉臉跟換了個人似的。這幫人也就悻悻地點著頭各回各的辦公桌了。
譚瀟瀟自然是不一樣的，她可是功臣啊，而且她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她等這些人離開後，跟著米貝進了總監辦公室。
米貝擠著眉頭說：“你怎麽還在這？該工作工作去吧。”
譚瀟瀟一楞。她琢磨了幾秒鐘，關緊了門。
“米總，為了慶祝您上任，晚上我在尚食閣準備了慶功宴，您……”
米貝坐進軟軟的總裁辦公椅，舒服地靠在椅背上：“哦，慶功宴啊……瀟瀟，做事情呢，不能這麽急。想讓猴子賣個萌，還得訓練上個把月呢。把自己分內的事做好，好機會總會來的……”
譚瀟瀟聽著這話很是不舒服，但又反駁不了個所以然來，只能說：“米總，我不急……那晚上的慶功宴……”
“哎喲，這總監也不是好當的。這幾天集團領導們挨個的飯局，我這胃都吃壞了，得緩幾天養養……你那個，就改天吧。”米貝說完，打開了電腦，眼睛再不看她。
譚瀟瀟杵在那裏沒趣，悵然地走出了辦公室。
接連一個多星期，譚瀟瀟去找了米貝三次，都被各種理由打發了出去，最後一次幹脆就沒讓進辦公室。
譚瀟瀟心想著是不是自己辦事太欠考慮了，米貝現在是總監，錦城高爾夫的老大，那麽多人看著呢，自己每次都去辦公室找她是不是不妥當。米貝怕落人口實才不離她，她應該私下裏跟米貝談。畢竟當初米貝找她辦事的時候答應過她，讓她做銷售部經理。“金口玉言”，她不能不兌現吧。
譚瀟瀟正打算下了班去公司外的路口等米貝，私下裏說，卻聽到同事們低聲私語：“你們聽說了嗎？小胡，原來的助理，又要回來了。”
“啊，你聽誰說的？”
“集團總部的人啊。千真萬確。”
“啊，她回來幹什麽？還是助理？”
“才不是呢，不升官人家回來幹嘛，聽說是經理，對，好像是銷售部經理。”
“頂替楊漾的位置？可是楊經理不是停職查看嘛，又沒說開除。”
“哼，那還不跟開除差不多。以後啊，咱們都得聽胡經理的啦。”
……
譚瀟瀟把用來清點貨品的圓珠筆“啪”一聲折斷，清點本也扔在一邊。她憤恨地朝米貝辦公室的方向瞪了一眼，然後給歐陽璐發了條短信：“歐陽總監，你沒有失職，你是被米貝陷害的！銷售業績、民意調查、球場蘑菇，都是，都是米貝陷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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