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

莫聞輝深夜才回來，他從管家那得知顧冰焦急的等了他一下午，心下有了大概。

“你好，我……”幾乎是莫聞輝一進門，顧冰就快步奔到他面前。

“等去我書房再說。”莫聞輝輕擡一只手，打斷顧冰的話。

瑾睿穿著小襯衣，小馬甲，乖巧的坐在沙發上，看著爺爺和媽媽。

顧冰對兒子一笑，“媽媽等會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太多的變故和未知，讓顧冰沒有立即將消息告訴兒子。

書房，莫聞輝從一面滿是文件夾的書櫃中抽出一份文件，交給顧冰，淡淡道：“如果你是想和我說莫戰霆的事，那先看完這份文件。”

顧冰按捺下焦急，接過文件，仔細起來。

上面寥寥數字，是關於蛇果的，然而，絕大段的文字，是關於司馬陵領導下的百年司馬家族。

“上層，無人不知蛇果，你知道，為什麽它能一直存在嗎？”

“……”

“因為，人心有光明也有黑暗，沒有誰能鏟除幹凈，手不能伸得太長，得先將自己的這一方地耕好。”莫聞輝沈沈的看著顧冰，表情很冷，“當初調查海家時，差點就抓到司馬家一點尾巴，但它跑得太快。它一直以局外人的身份游離，沒有誰能破開它的殼。”

“是因為你，顧冰，司馬陵輕舉妄動了。”莫聞輝淡淡道，“當初莫戰霆要證明你的清白，用了很多辦法，求了很多人，雖然你離開海家離得早，沒沾上沒有，但更重要的是，是背後有人為你活動。”

顧冰不自覺捏緊手中的文件夾，眼眸閃動。

莫聞輝不聽她說話，反而無緣無故的對她說起這些，讓她莫名的害怕。

心，急劇的跳動起來，撲通撲通……

莫聞輝看著她，眼睛裏面透不進光，“他在感情上比較蠢，但好在人吃過虧，會成長起來的。顧冰，當年山腹裏的事，司馬陵占了多大的份，你難道不是在裝聾作啞嗎？你有多自私，你自己知道……”

顧冰搖頭，無力的搖頭。眼眶紅通通的。

莫聞輝看著她，莫名的帶了點憐憫，“這兩年，因為瑾睿，你常來莫家，你也不算壞得徹底。有些話，不要我說得太透，不要打擾他，不要糾纏他，他已經有新對象，雖然不怎麽樣，但也比你好！”

“不！”顧冰失聲拒絕，上下齒之間有破碎的銀絲。

莫聞輝揮揮手，“你出去吧，看在瑾睿的面子上，我會給你一些體面，但你也要適可而止。不該做的事，不要做！”

顧冰上前兩步，眼神猩紅覆雜的看著他，“告訴我好不好，到底怎麽了，他是不是找過你，為什麽，他是不是對我有什麽誤會？”

為什麽，不來找她？

為了讓顧冰死心，莫聞輝直言，“當他還留在山腹，你卻跟著司馬陵出來時，你覺得還有什麽好誤會的？顧冰，你曾耍了多少手段，你自己知道，只是看透了，心死了，這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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