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是顧冰臟話罵得最多的一夜。

身體像是被重型卡車來回碾壓過，她酸痛得連動動指尖都無比艱難。

偏偏莫戰霆像只壯牛，勤勤懇懇的耕耘。

淚眼朦朧的睜開眼，顧冰似乎看見自己的腿搭在他的肩膀上。

為什麽是似乎？

因為她已經沒有知覺了！

怪物，怪物，他白天明明連軸拍了兩場戲啊，她白天明明午覺過啊，為什麽實際操作起來，感覺是兩人調轉了邊？

莫戰霆就很舒爽嗎？並不，顧冰太緊了，即便前戲長，即便盡力安撫，但仍是有種尺寸不相符的痛苦感，像是1.0的筆硬要放進0.8的筆筒裏。

只是，看著她很勉強又很努力容納他的狼狽模樣，讓他那股欲怎麽都消不去。

狠下心，幫她通了，以後就不用再受這份苦。莫戰霆為自己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夜，還很長很長……

翌日清晨，莫戰霆是被可惡的鈴聲鬧醒來的。

他直接摁了關機，既然都起來了，不多看一眼顧冰好像有點劃不來。

側過身，手撐著側臉，莫戰霆就著晨光，左手在顧冰臉上比劃。

好可愛，眼睛可愛，鼻子可愛，哪哪都可愛，像是上帝為他量身定制的另一半。

俯下身，在顧冰唇上輕啄了一下，莫戰霆並未驚醒她。

要不是阿寶醒來了，莫戰霆能看她看到天荒地老。

協助阿寶尿尿，替阿寶擠牙膏……光是服侍這顆小炸彈，就花了半個小時。

但他這樣盡心盡力，阿寶還是鬧著要找顧冰。

莫戰霆哪舍得，拿出手機，開機，打算給阿寶放熊出沒。

“看動畫片，她昨夜辛苦了，你要是心疼她就會體諒她對不對？”

阿寶懵懵懂懂的點頭，一知半解。

莫戰霆打開手機一看，這才發現自己原來還未接過一個電話。

是一個身份很敏感的中間人。

他曾托對方去調查司馬陵。

“莫少，我可等了你的電話好久。我這邊調查到一些東西，不知對你有沒有用。”

“你說。”莫戰霆修長食指豎在唇上，對阿寶比了個噓的手勢，就手操著口袋，走到窗邊。

“關於司馬陵，他和顧冰小姐的交集很少。但，我無意中發現一張照片，海家二小姐的照片。”

莫戰霆安靜聽著。

“莫少你可能沒聽過海家二小姐海藍，因為她十年前就去世了。”

“……”

“莫少，我正在把海家二小姐十四歲的照片發給你。至於相似度，你自己看看。”

“好，錢我會馬上轉到你賬上。”

掛斷電話，莫戰霆點開了最新進來的照片。

他看了良久，照片上的女孩站在潔白海灘上，一襲碎花小白裙，小腿筆直細白，紮著右側粗麻花辮，發尾夾的是粉色蝴蝶夾，還戴著個寬邊沿帽，笑起來時嘴角彎彎，天真無邪。

但他卻感覺，這女孩眸底最深處有絲陰冷的邪氣。

這，太不像了！

顧冰是那種嘴硬心軟，口嫌體直的人，但照片裏的人，恰恰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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