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地鐵站，顧冰拿出手機。

主動給莫戰霆發了一條微信，【[企鵝打滾][企鵝打滾]】

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沒什麽好丟人的。

可惜，那端沒回。

顧冰到了醫院，給顧嘉科讀完一篇散文，一個小時過去了，那端還是沒回。

直到晚上十點，顧冰從醫院回到小租房了，那邊直接打的電話過來。

電話接通後，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透過電波，安靜聽著彼此輕淺的呼吸聲。

隱約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顧冰微微心醉。

十幾分鐘後，她聽見莫戰霆猶如天籟般的磁性嗓音，“本來想今晚上和你一起看星星的，結果劇組出了點意外，忙到現在。”

顧冰推開窗，仰頭一望，哪有什麽星星，倒是霓虹燈很亮。

想必，渡青的星星既鬼靈精怪，又璀璨迷人。

“什麽意外？解決了嗎？”

顧冰關切問道，兩人又細聊了一會。

當她要洗澡了，兩人就改打電話為打字。

顧冰沖著熱水淋浴，他的信息一進來，手機一響起，她就走出淋浴蓬頭下，拿幹毛巾包著手機回覆。

沒再聽他提起那啥啥照片，顧冰就當這頁揭過去了。

可她忘了，有個詞叫秋後算賬。

【過一星期就回來了？這麽快？】

【你在嫌快？】

雖然看不見莫戰霆的表情，但顧冰也能感受他那份犀銳和……猙獰。

趕緊順毛摸，又是麽麽噠又是啾咪。

顧冰為自己發的表情包樂個不停。

……

兩天後，顧嘉科出院，他的創業夥伴們來接他。

顧冰在人群中看見了夏瑤，她站在稍微中間的位置，並不顯眼。

一群大學生創業者拿夏瑤和顧嘉科開刷，紛紛起哄，“顧嘉科，瑤瑤對你有救命之恩，你是不是得以肉身相報？”

夏瑤紅透了臉，連連擺手，結巴得話都說不清。

顧嘉科不解釋也不否認。

站在旁邊的顧冰，沒看懂這一幕。

難道是她老了，不懂當代大學生的情感世界？

也不能啊，她高中插班跳級，導致上大學時的年紀，比一般人小好幾歲。

就是現在，她也才二十三，水當當的青蔥少女，這其中說不定還有人比她年紀大呢。

唯一的解釋是，她心態老了。

……這結論紮心了，老鐵。

……

辦好手續後，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離開醫院，好不熱鬧。

顧冰將顧嘉科送回學校宿舍，拜托他室友對他多照顧。

因宿管大爺要她填好資料，才放她進男寢，她就只送到宿舍大門口。

目送顧嘉科在幾個室友的擁簇下上樓，背影消失在樓梯角，顧冰方才轉身離開。

走了一段路，發現夏瑤跟在她身後，顧冰不由放慢腳步，和她並肩，微笑問道：“怎麽，你是要去哪裏？”

“我表哥宣我覲見，約了一家專做我們家鄉菜的餐廳。”

夏瑤說得調皮，但言談中可見她對自家表哥的崇拜和敬仰。

“哦，哪裏？”

夏瑤說了一個餐廳名，顧冰覺得真是巧了，“我也和朋友約了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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