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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男人睡著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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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她的尖叫男人蹙起眉頭,熟悉的聲音脫口而出,“你鬼叫什麽,是我。”

“你……”長安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對方不好意思的摸摸下巴,“我長的好看嗎?”

好看,確實好看。跟莫憑瀾有點陰柔的俊美不同,薄薄的單眼皮兒不正經的時候總是似睜非睜,可是一旦他正經起來-就像在監獄裏嚇唬獄卒的時候,黑白分明的眸子裏似刀劍流影,又似嚴霜覆蓋,更有一種魔鬼嗜血的恐怖。

長安抿抿唇,再次確定,“你是韓風凜?”

他還自戀的摸著下巴,“我刮個胡子就把你給帥成這樣,你這女人真花癡。”

長安一把推開他,“你要點臉,成嗎?”

他湊近她,像狗一樣在她脖子上嗅了嗅,“在自己的女人面前,要臉的都是傻子。”

長安怒目而視,要不是因為倆個人現在的關系微妙,她真想把他的這張俊臉揍成豬頭。

韓風凜揪住她的衣領,“你也快點去洗吧,看看你多臟。”

長安不想去洗澡,雖然她也有點受不了,但是韓風凜這人太危險,她怕她洗澡的時候他會撲過來。

沒想到他很快就看透她,“放心,我對你這幹巴巴的身材沒興趣,雖然我在牢裏關了有些時日,但我還是懷念洋妞的味道。”

長安瞥了他一眼,“洋妞,給你洋蔥和土豆你吃的消嗎?”

這種說法是在上大學時候男同學們經常說的,那個時候不少白俄酒家女晚上到大學附近拉客,有幾個紈絝子弟試過幾次就在大學裏說開了,什麽洋面包好吃但是洋蔥和土豆吃不消,長安也不太懂什麽意思,現在韓風凜這麽說她自然的就說出來,卻沒有想到把他給震住了。

大概沒了胡子他還有些不習慣,從剛才開始他一直就在摸下巴,“洋蔥土豆?那是什麽味道?小面瓜,你懂得不少。”

長安沒想到他其實才是個面瓜,便抿嘴笑著,“我去洗澡,你去弄點吃的吧。”

以為他會拿出北方大男人的一套讓她去做,卻沒有想到他很痛快的說:“好,我做飯,吃完飯你給我上藥。”

這院子裏的溫泉不大,但一個人泡澡卻足夠了,長安舒服的在裏面泡了泡,擦幹身體的時候覺得衣服不能穿了,然後看到旁邊不知道什麽時候放了一套女裝。

淡淡的水粉色很溫柔,柔軟的絲綢入手就像流水一樣抓不住。雪苼家裏開布莊,她耳濡目染,知道這是上好貢品杭綢。伸手拿起衣服,闊腿撒花長褲,到了膝蓋下面的罩衣,這是前朝的衣服呀。

長安忽然想起了什麽,她把衣服扔下,這個韓風凜,該不會從宅子裏隨便給找的死人衣服吧。

忽然想起他剛才穿的白色長衫,配合他那頭半長的發不就是前朝人的打扮嗎,長安身上毛毛的,也顧不得臟,趕緊把自己的衣服給穿上。

她順著燈光的方向找到了廚房,盡量不讓自己多想,看到韓風凜的時候她才把心放下。

他看來真把這裏當成了根據地,廚房裏米面都有,他端出倆大碗熱氣騰騰的面條兒,“湊合吃,我i進去的時間太久,很多東西都壞了。”

長安接過面,因為長時間沒有吃東西她覺得很香,剛要動筷子忽然被韓風凜拉住了胳膊。

“你幹什麽?”

“為什麽沒穿我給你找的衣服,那身衣服多帶勁兒,你穿一定好看。”

提起這個長安往他身上看了一眼,他在身上隨意套了見青色長袍,還帶著壽字暗花兒,雖然古代的衣服都做的誇大,但估計以前的主兒沒有他這麽彪悍,衣服繃在身上緊緊的,勾勒出一身的肌肉曲線。

長安靠近他,小聲說:“韓風凜,你不會是穿著這屋裏主人的衣服吧?”

他點點頭,“是呀,怎樣?不過爺我長的高大威猛,這衣服穿小了。”

長安只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好奇怪,說也過了百年,這衣服怎麽看著就跟新的一樣?你給我那個女人的衣服,不但沒有發黃有黴味,而且還有香味呀。”

韓風凜大口吃著面,“很簡單呀,因為有人經常穿呀。”

“你什麽意思?”長安只覺得渾身發毛。

他看了她一眼,“字面意思。”

“韓風凜,我們還是走吧。”

他搖頭,“我們是逃犯,走去哪裏?說不定出了這個門就給人逮住了。”

"可是我好怕。”

韓風凜拍拍胸脯,“別怕,爺我身上有煞氣,鬼見到都得繞道走。今晚你跟我睡,保證鬼神都不敢靠近。”

“韓風凜!”

雖然長安一百個不願意,可晚上還真跟韓風凜睡在了一起。

只不過他睡在地上,她睡在床上。

臨睡前,他也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藥膏,讓長安幫他上藥。

這個長安沒有拒絕,她再次看到韓風凜的後背手指有些哆嗦,這個男人談笑風生還做飯還逃跑,沒有一點看出受傷的樣子,可是後背完全潰爛化膿,幸好天氣不熱,否則有可能生蛆。

“韓風凜,你說你這樣厲害的一個人,怎麽能弄到這部田地?”

韓風凜反問她,“你說你一個大小姐好日子不過也給人關到大牢裏,為什麽?”

是呀,再強的人遇到了陰謀詭計也難免上當,她嘆了口氣,“你準備怎麽做?”

“不做什麽,就在這鬼屋裏跟你廝守一生。”

長安拿著棉球的手狠狠一按,他疼的嗷嗷叫,“你這狠心的女人。”

“誰讓你不好好說話?”

“我好好說還不行嗎?你拿開手。”

長安不再折磨他,又給輕柔的上藥。

“小面瓜,我其實最近不一定能護得了你。我在大牢裏不出來是怕出來被他們加害,現在我逃獄的消息一放出來他們必定要找到我殺了,斬草除根,所以你的事還要靠你自己,你要隨時做好逃命的準備,最好也離開我,我怕我會害了你。”

他正經說的話當然都對,長安點點頭,“我知道的。”

“你知道,那你準備怎麽做?”

長安卻搖搖頭,“一籌莫展。我在當地沒有認識的人,可是阿桃和阿沅死的不明不白,我又不甘心。”

韓風凜陷入沈思,“小面瓜,要是別的時候我一定幫你查出真兇,可是我現在自身難保,你聽我的,趕緊離開這裏,等我卷土重來有權利的時候再幫你。”

長安搖搖頭,“我不需要,我們非親非故,你不會無條件的幫我,我不想欠你的,更不想欠你人情。”

韓風凜漆黑的眼睛定定的看著她,過了一會兒才說:“你這個小面瓜想的還挺多,不過你想對了,我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幫助你。爺我幹過很多荒唐事兒,但就沒跟人家的老婆偷過情,我想試試。”

長安幾乎要把藥扣在他臉上,“韓風凜你要點臉兒。”

“小面瓜,”他忽然正色起來,少了那層痞氣整個人透著一股子高深,“其實我挺不懂你男人的,自己的媳婦是什麽人還不了解嗎?你這樣高傲的主兒怎麽會和小夥計去偷情,還是要成親的小夥計,你男人才是個面瓜,不,是個菜瓜。”

長安楞楞的看著他,一個認識不過半天的人都這麽了解她,她跟莫憑瀾相處近十年,為什麽他還是不肯信任她?

看來,她在他心中是一無是處,根本不值得相信。

剛要對韓風凜有那麽一絲的感激,可突然聽到他說:“就是要找也該找我這樣的,玉樹臨風高大威猛。偷情無非就是為了個滿足,我才能一夜七次,做了一回讓你爽半年。”

長安推開他,“滾下去,睡覺。”

韓風凜嘆了一口氣,忽然轉身壓住了長安,兩只有力的手臂撐在她身側,雙目炯炯。

長安驚恐不已,“你要幹什麽?”

韓風凜面帶微笑看著她,“其實也許你爹我爹都錯了,我們倆個才應該是一對兒。長安,等我忙完了,一定要把你搶來做我的女人。”

因為他的話,長安的驚恐已經沒了,她有些苦澀的諷刺,“韓風凜,你這話我不愛聽。你把女人當成什麽?你成功時候的點綴品還是你的玩物?我莫長安愛上一個人就是九死不悔,雖然我承受了很多痛苦和煎熬,但是我相信我自己能化解,現在請你起來,滾!”

韓風凜聽了她的話微微一楞,隨後笑容卻更深,他的笑化解了常年混幫派而凝結的戾氣,更加的英俊灑脫,低頭在她額頭上一吻,他說:“小面瓜,晚安。”

許久,長安僵硬的肌肉才舒解開,她慢慢移動身體,卻發現躺在地上的韓風凜已經睡著了。

男人睡著的樣子很無辜,甚至還嘟著嘴巴,不過他眉頭緊皺,應該是後背的傷口沒那麽舒服。

長安睜著眼睛看著這老屋子雕梁畫棟的天花板,忽然覺得這幾天的境遇都不像是真的,反而像西方的歷險小說。

她該怎麽做又該怎麽走?她的明天在哪裏她應該去往何處,一點都不知道。

可是疲倦襲來,這些都漸漸遠去,她的意識漸漸模糊。

等她呼吸穩下來,韓風凜慢慢張開了眼睛,他在黑暗裏看著長安躺的方向,有些可愛的勾起了嘴角。

這一夜長安睡的並不平穩,隱隱的總聽到風聲和哭泣聲,有幾次她想睜開眼睛,可是眼皮就像被膠住,很沈重,怎麽也睜不開。

第二天一早,她終於睜開了眼睛,看看外面陰沈的天色,才知道昨晚下雨了。

她轉頭去看地上,被子已經不在了,韓風凜也沒有蹤影。

起碼現在是大白天,長安沒有那麽怕,她起來收拾了一下,忽然發現了枕頭邊有一張紙。

是韓風凜寫給她的留言。

長安皺眉看完,心情抑郁覆雜,原來是韓風凜走了。

雖然她嘴上說不靠韓風凜,但是自己一個人呆在這鬼宅裏不是辦法,而這個韓風凜竟然還讓她在這裏等他。

給他也下了個不靠譜的論斷,長安發了一會兒呆,然後再環顧這偌大的宅子,想起蘇氏小婉的悲慘命運,心下不由得淒然。

於小婉就被困在這牢籠裏,含冤莫白屍沈水底,她莫長安不是於小婉,她不要被困在這裏面,既然沒有人幫她就自己去尋找,她就不信陷害她的人不留下任何痕跡。

這麽想著,她去臥室裏打開了衣櫃,找了一番總算弄出一身能穿的衣服。

是男人的長袍大褂,她穿在身上把帽子一扣,倒是個清秀的男子模樣。蘇餘這裏的男人都長的矮骨骼清秀,她這樣也不算突兀。

長安遮遮掩掩的上了街,她身上沒有錢,先去當鋪裏當了一個從宅子裏摸到的一套上好的羅裙換了點錢,在街上買了個包子啃,四處打聽著消息。

只是奇怪,明明都過了一晚上,根本就沒有任何官府的通緝令,但是大街小巷還在談論著拿起發生在巷子裏的兇殺案。

只是版本又變了,眾人說的兇手並不是她,而是阿沅先殺阿桃後自殺。

長安都懵了,這過了一晚到底發生了什麽,她竟然脫罪了。

她其實並不知道,此時能脫罪是沾了韓風凜的光。

那獄卒一時腦子抽了把她跟惡魔韓風凜關在一起,本以為會給韓風凜折磨到崩潰,卻沒有想到他竟然帶著她逃獄,第二天發現後那個獄卒被打了五十大板,大半條命都沒有了,而當官的被把長安定成殺人兇手又抓不到會影響考核,只好按照仵作此前說的草草結案,長安被莫名其妙冤枉了又莫名其妙的被放了,人生還真是充滿了諷刺。

此時長安真後悔穿了這身死人的衣服,皮膚上都要起屍斑了。

她拿了死人衣服換來的錢去買了套新衣服,也是男裝,三件式的條紋西裝,只是布料和做工都很粗糙,她是被雪苼這樣的行家養調刁了,嫌棄的不行。就這衣服觸感好真不如死人的這一身,起碼是最高檔的絲綢。

不過也怕穿的太另類,她趕緊找地方換了衣服,出現在西洋飯店門口。

她想找的是那個服務生,但是信是從他手裏拿的,他也許會知道些什麽。

長安去定了自己那天住過的房間,很幸運的,訂到了。

她壓低了帽檐,快步走到房間裏,直奔著梳妝臺的抽屜而去。

她記得那天收到阿沅的信後急著去見他們,就把信放在梳妝臺的抽屜裏,也不知道還在不在,要是在可以拿給莫憑瀾看,有倆封不同的信,看他怎麽說。

打開抽屜,長安是狂喜的,因為那封信竟然還在。

一般客人退房後房間都要認真打掃,長安真怕當成垃圾給扔了,卻沒有想到還好好躺在抽屜裏,可見事在人為,如果不去做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她把信紙放在自己包裏,坐下來開始思考,如果這事兒只是何歡兒做的,那麽她肯定寫了另一份信放在梳妝臺上,等著莫憑瀾進來的時候發現信勃然大怒然後去那個小院堵自己,而阿沅之所以承認,肯定是有人抓了阿桃威脅他,而他們的死則可以當成殺人滅口。

那麽找到進來放信已經抓阿桃的人基本就知道真像了,可是這些人到底去哪裏找,何歡兒又是如何聯絡的這些人?

腦子裏忽然閃過去碼頭不鹹不淡呆了會兒就走的姜老板,長安不僅皺起了眉頭,“這跟他有關系嗎?”

正想著,有人敲門,“客人,需要服務嗎?”

這洋人的飯店非常的體貼,新客人入住後總會有服務生來問問有沒有需要,長安打開門,竟然是那天給她送信的那個人。

見到長安,他似乎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轉身就跑。

這長安都沒有說什麽這人就跑了,難道是做賊心虛?

長安也沒有細想會不會有危險,跟著就追上去。

這人走的快長安也追的快,一會兒就來到了一座府門前,這人被看門的攔下來後說了什麽,跟著就進了屋。

長安擡頭一看,果然是姜府。

看著這些事情跟姜老板是有些手尾的,她剛要偷偷的離開,忽然給人從後面抓住了胳膊,她一回頭,嚇出一身的冷汗,竟然是姜老板。

“長安小姐,我到處找你沒有想到你找到我家裏來了,來來,快進去。”

長安想要掙脫開,“姜老板,我還有急事,改天再來拜訪。”

姜老板怎麽肯放開她,“有什麽急事呀,來我這裏就是急事。來來,進屋我請你喝杯茶。”

長安終於掙脫開,她二話不說就要離開。

可沒等挪動步子就給人攔住了去路,幾個彪形大漢站在她面前。

長安像小雞兒一樣被抓進屋裏,姜老板把她給按在椅子上,親自給她到了一杯茶,“長安小姐誒,既來之則安之,你不是要抓殺害阿桃夫妻的兇手嗎,我可以幫忙。”

長安睜大了眼睛,她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切行蹤都被這姓姜的掌控,更可怕的是蘇餘發生什麽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丹鳳眼微微瞇起,她冷聲說:‘你這是什麽意思?’

姜老板皮笑肉不笑,“長安小姐,其實那莫憑瀾有什麽好?很明顯的,他根本就不喜歡你,為了一個不喜歡你的男人吃這麽多的苦值得嗎?”

他越是這樣說,長安越是覺得他這裏面有份,不由的握住手指緊張起來。

姜老板倒是沒有做什麽,只是對著下人低聲說了什麽,過了一會兒五姨太就來了。

這女人穿著妖艷,墨綠的緞子旗袍上繡著大朵的牡丹花,烏黑油亮的頭發松松的挽了個發髻,翡翠耳墜子幾乎垂到肩頭上,每走一步就跟春風裏的姐兒打秋千。

一見長安她春蔥似的手指就伸過去握住她的手,‘喲,妹妹呀,我們爺可是日想夜想可把你給想來了。這來了可別走了,明天就是那好日子,咱趕緊把事兒給辦了,省的爺他害了相思病!’

長安一把推開她,“放肆,你什麽人跟我稱姐妹?還有,什麽好日子,放我走。”

五姨太捂著胸口對姜老板抱怨,“老爺,看看這新人還沒進門呢就沖我發脾氣,以後您是不是就不寵老五了?”

姜老板哈哈大笑,摸著五姨太的屁股淫笑,“你這喝的哪門子幹醋?老爺虧待過你們誰呀。來人呀,帶著長安小姐下去休息,明天晚上就拜堂圓房。”

長安這才明白,感情那個服務生走的那麽急是來報信的,趕著問姜老板要賞錢。他虧出何歡兒始終不甘心,估計長安沒上船的事兒給他知道了,就到處找她。

被關入房間裏,門口站了倆個大漢,長安這才才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她後悔自己的沖動,這個時候她竟然有些懷念韓風凜,憑著他那身硬功夫,也許能把自己給救出去。

為什麽在最危急的時候沒有想到自己的丈夫莫憑瀾呢?長安有些自嘲,就算想了也沒有任何作用,他現在一定是陪著何歡兒柔情蜜意,哪裏會管她?

長安沒有鬧,她老老實實坐在床上養精蓄銳,只要一有機會她就逃出去。

一會兒有人來送飯,五姨太也跟著來了。

沒有男人在場,她收起平日的嬌媚和俏皮,一張臉板著,顯得很冷漠。

長安一反剛才對她的鄙夷,抓著她的衣服哀求,“五姨太,求求你放了我,要是我做了六姨太肯定要跟你爭寵的,只要你放我一條生路,他日我必有重謝。”

五姨太眼神很呆,仿佛混入了木屑,她冷冷的看著長安,咂咂嘴說:“倒是一副好模樣,你放心,等著老爺玩夠你我一定讓他把你賣到最大的窯子裏去,你就好好享福吧。”

說完,她拍了拍長安的臉,扭著腰走了。

長安氣的踢倒了一把椅子,這個女人還真是狠毒!

黑暗處,五姨太對樹叢裏的人說:“稟告公主,雖然沒把她弄死在牢裏,但她是回不去了,讓公主放心。”

來人說了個是,便消失在黑暗裏。

從黑夜到明天再到黑天,奇跡沒有出現,沒有人來救長安。

被人換了紅色嫁衣,長安有種站在懸崖邊上的絕望感覺。

她閉上眼睛,一行清淚順著白玉般的臉頰滑下,真要給那個老東西糟蹋了嗎?

姜老板一連娶了五個房,但對拜堂的事熱情不減,特別這次是長安,他心肝肉的叫著,排場做的不小,酒也喝的不少。

吉時到,長安被人按著來到了喜堂前,就要拜堂。

長安咬著唇抵死不從,還把幾個老媽子給頂倒在地上。

頓時現場一片混亂。

姜老板親自把長安給按住,他的手緊緊掐住了脖子,“莫長安,今天你不想吃皮肉之苦就給我乖乖的,否則我可要給你點苦頭吃。”

“誰敢!”憤怒的男聲響徹喜堂,跟著一個男人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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